感觉到握着的手不觉用力一分,承欢疑惑看她,转移话题道,“无暇姑娘,未问如何称呼他们两位。”
“噢,这里的人都称我师傅白大爷,称师娘花大婶,你就跟着这样叫吧。”无暇脸色恢复笑容,她指了指自己,“你唤我无暇便好,姑娘姑娘的,听得别扭。”
承欢脸露尴尬,只好唤道,“无暇...”
“这就对了。”无暇开心地一扬唇,径自道,“那我以后便唤你承欢,可好?”
承欢微微点头,双目却是更深地望着无暇,她看不懂,无暇的单纯和脸上无害的笑,真几分,假几分。她们,是敌人。
“承欢,为什么你都不笑?不开心吗?”无暇突地问道,侧目回望着承欢。
双目相望,承欢竟有种被窥探到心事的感觉,慌乱地收回视线,承欢摇头道,“些许是奔波了一日,有些累了。”
“哎呀,瞧我这粗心模样!”无暇突地一拍脑袋叫道,惊得承欢看她。“你身体虚弱又奔波了一日,我还拉你在这玩耍,真是不该!”说着,她拉着承欢就往家走去。
承欢被她拉着,只好顺从地跟着,只是越发看不懂无暇。有时觉得她单纯如水,有时却觉得她深沉难懂。
一见她们回来,坐在院中砍柴的白须微微抬首。
“白大爷。”承欢低声叫道,声音十分谦恭。
白须瞥了眼她们紧握的手,撇撇嘴道,“要不是看无暇的份上,我是准不让你住这的!别怪我没警告你,别摆什么心思。”说着,不再理承欢,继续砍柴。
“我师傅就这样,面冷心热,你别放心里。”无暇对承欢低语道,拉着她进屋。
正在整理床榻的花衣远远便听了动静,看她们进来,也是扫了眼她们紧握的手,眉头一蹙,冷然道,“舍得回来了?”
“花大婶。”承欢垂眉唤道。
花衣瞥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却不答她。无暇见状,松开承欢的手,上前抱住花衣的手臂撒娇地摇了摇,对着花衣眯起双眼腻声道,“当然咯,我想师娘了嘛。”
花衣脸上的冷意顿消,没好气地拍了她一下,脸上却是笑意,“人是你带回来的,她睡你屋,你和师娘睡一屋。”
“那师傅怎么办?”无暇叫道。
“他那野人,随便一处也能睡。”花衣想也不想便道,着实不放心无暇同承欢一屋。
“不行,这样师傅会恨死我的。”无暇认真道,她一指承欢,“不用这么麻烦,我同她都是女子,一屋就好。”
闻言,花衣目光一凝,一把把无暇扯到一边,“无暇!你别忘了她的身份!”
“师娘,她伤不了我的。”无暇自信一笑,她跑到承欢身边竟直接问道,“是吧,承欢?你不会伤我的。”
承欢被她问得一愣,摇头道,“不会。”
无暇一笑,得意地看向花衣,“看吧,我就说她不会伤我的。”
花衣好气又好笑,“你这丫头真是...”剩下的话语换做叹气,她心知无暇的决定从来谁也改不了,只好作罢。花衣目光冷然地转向承欢,警告道,“若是你敢伤无暇分毫,我定要你命。”说罢,转身出门。
承欢看她背影,一天被威胁两次,她当是哭还是笑?
“承欢,你愣在那作甚?不是累了吗?”无暇站在床边叫道,她一指手边的床,“你先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承欢一愣,转看四周,这才发觉整间屋子只有一床,忍不住问道,“我睡这,那你睡哪?”
无暇想也不想地依旧指着床,“我也睡这啊。”说着,她还不忘补充,“你放心,我睡觉很老实的,不踢人。”
承欢又是一呆,开始意识到接下来的日子她要和无暇同睡一张床!“那个,不如我在地上铺张床...”
“为何要打地铺,这儿夜晚地潮,睡地上会生病的。”
“那我去附近寻一空屋...”
“你嫌弃我?”无暇突然道,打断承欢的话,脸上的笑容更是一瞬顿失,变得十分委屈。
承欢见状,生怕她误会,急忙摆手解释,“不是,我从未同人睡一起,有些不习惯。”
“借口!你就是嫌弃我。”无暇扁着嘴道,眼眶微微泛红,仿佛下一刻就会落泪。
承欢顿时不知该如何,见无暇就要哭了,急忙道,“一同睡!我们一同睡。”
蓦然间,无暇转悲为喜,露出好看的酒窝,“好。”说着,她把承欢拉到床边躺下,温柔地把她的手放入杯中,突地一笑,“你的手不但好看,牵着也好生舒服。”说完,也不等承欢反应,径自走出。
承欢躺在床上,眨眨眼,不自觉抬手看了看,这才意识到从下马车到刚刚,她一直同无暇牵着。想到此,承欢蓦地脸上升起两朵红云。把手收回被中,脸上的红晕缓缓退去。
“无暇,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姑姑?”承欢皱眉自问,抬目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此刻姑姑她们应该正四处寻她。想到此,承欢心里不受控制一紧,被中的拳头握紧。傲情呢?她可知自己不见了?可有担心?
傲情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承欢不由眼眶一红。闭了闭眼,一滴清泪落下。此刻,傲情正开心着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小鱼吧,又哪有心思理会她...
厨房里,花衣望了眼正在洗菜的无暇,眉头一皱,问道,“无暇,你真的只是要为她解毒养伤?”
无暇手上一顿,把菜放入盆中,半天微微侧目,对上花衣疑问的眼,反问道,“师娘,你相信缘分吗?”
“可你们是敌人!”花衣声音微沉,带着警示。
“师娘,我好不容易再遇到她...”无暇双目深深地望着花衣,乞求道,“你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你这丫头...别伤了自己便好。”
“师娘,谢谢你。”无暇认真道,转回头继续摆弄食材。
14第十二回
夏日鸟啼,凌月宫此刻却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肃静十分。华阳宫,凌月帝后正襟危坐,座下影卫谋士,皆是心腹。
一人匆匆从宫外跑入,神色严峻,见了赫连寒和月朔,急忙跪地,“臣宁浩然见过皇上、皇后。”
“平身。”赫连寒道,身子微向前倾,“可有欢儿下落?”
“启禀圣上,小人在郊区破庙寻到这个。”宁浩然从怀中掏出一条丝绢,微微停顿,他又拿出一张字卷,又道,“稻草下刻有字迹,写着‘安好,莫忧’四字,小人已经命人临摹在纸上。”
不等赫连寒示意,她身侧的小林子急忙小跑到宁浩然身前,拿过丝绢和字卷,双手递到赫连寒面前。
赫连寒接过,眉头一皱,看向月朔。月朔同是眉头一紧,肯定道,“是欢儿的丝绢和字迹。”说着,她抬首问询宁浩然,“可有查到去向?”
“臣无能。”宁浩然俯首,说明道,“对方心思缜密,在破庙外用不同马匹向不同方向去,根本辨不出承欢公主是被带往哪个方向。”
“可确定对方身份?”月朔再问,她们都知道,对手要杀的,其实是凌月帝赫连寒。只是,他们为何要带走承欢?
宁浩然垂首,“臣无能。”
赫连寒神色沉然,片刻,肃然道,“先收回人马,派影卫几人暗中调查,切记,勿惊扰百姓。”
宁浩然一愣,随即作揖道,“是!臣受命。”恭敬退下,执行命令。
他一走,堂下一谋臣蹙眉起身,作揖道,“殿下,不日后就是祭祀大典,承欢公主不在,百姓必是要起了怀疑,怕会引起恐慌。”
闻言,殿下众臣也是眉头一紧。虽然承欢和傲情常年修习在外,但每年祭祀必到,即使是外嫁的傲情,也是要归的。
赫连寒沉吟片刻,身旁月朔想到什么双目一亮,对赫连寒附耳低语几句。赫连寒看了她一眼,微微颌首,对殿下众人道,“众爱卿莫忧,祭祀那日,必有承欢。”
不等众人再问,赫连寒对殿下影卫谋士道,“你们也且退下吧。”
众臣互看左右,同是点头,对这位女帝的话,他们从未质疑过。齐齐颌首称是,纷纷退下。
顷刻,整个大殿空荡只剩赫连寒同月朔。月朔手拿承欢的字迹,认真地又看了一遍,“欢儿当是安危无忧,且未受多少限制,看来她的不归,另有原因。”
赫连寒颌首,见了承欢的字迹,她也多多少少放了心。承欢虽不比傲情狡诈,但自小也是聪慧过人,要想害她,难矣。加之对方一无伤她之意,二没有索要威胁,很大可能是承欢自愿同去。只是,她为何如此?
“可要告知傲儿?”月朔问道。
赫连寒顿了顿,摇首道,“目前还是休打乱她的计划,半月后见了面再说。”
月朔只好点头,心里也明白,若是傲情知道承欢有事,定会拖延计划,亲自寻人。只是这等心思却完全是因姐妹情,月朔明白,这怕是只会更伤承欢。
“离祭祀大典还有半月,华蓥可赶得回?”赫连寒问道,想到四处游玩的华蓥,多少生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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