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她容颜盛世 完结+番外 (或许有一天)
- 类型:GL百合
- 作者:或许有一天
- 入库:04.09
纵使汉王自觉不解风情,见到这般情景时,心情也是相当复杂。他甚至怀疑小伙伴太年轻还没有开窍,以至于想到要不要带她出去长长见识,或者送她两本小画册自学成才?
正直的汉王殿下此刻满脑子不可言说,还是同行的侍从想法更直接,顺手递了干粮和水给刚被找到的两人——清晨出来打猎,晌午遇刺奔逃,到汉王找到二人时天都快黑了,两人已是错过了两顿饭食。这会儿自是饥肠辘辘,乔玥报菜谱倒不是望梅止渴,纯粹就是还没忘记季畅之前的嫌弃。
当然,此时此刻没有好吃的药膳,先吃点干粮充饥也是好的。
季畅啃着略有些冷硬的饼子,偶尔举起水囊饮一口,不见异色。倒是苦了乔玥,从未吃过苦的大小姐咬着饼子只觉得咯牙,等再饮一口水囊里的“水”,更是差点儿一口喷出来。
等她好不容易捂着嘴忍下了不适,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原来那水囊里装的根本不是水,而是烈酒,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喝上一口,火辣辣的感觉便从口腔直入胃肠。再等片刻,一股热气便会发散至四肢百骸,在这寒冷冬日最适合驱寒不过。
只是乔玥没经历过这些,毫无防备之下闹得狼狈。季畅见了下意识替她拍了拍后背,显出两分与以往不同的亲近来:“你没事吧?”
乔玥摆了摆手,一口烈酒下肚,她只觉得热气上头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白皙的脸颊上也透出了几分粉嫩:“没,没事,就是没喝过这般烈的酒而已。不过现在倒不觉得冷了。”
她说完,去看季畅,却意外的发现她饮了酒同样面不改色,清隽的脸庞依旧那般苍白。
这让乔玥有些不安,不过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就听终于回神的汉王说道:“天快黑了,这猎场中也不安全,咱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这话没人反对,季畅和乔玥吃了点干粮也算填了肚子,从善如流的跟着离开。
回营地的路上汉王才问起前事,季畅也不隐瞒,将遇刺的经过简单说了,最后才蹙着眉说了句:“我本是想寻禁军求助的,没想到却遇见了公主贵女……也不知常清他们如何了。”
汉王走得早也不知详情,闻言少不得宽慰两句,又说起了秦王和楚王遇刺的事。只他自己却是好运,许是不得皇帝看重,也许是低调到乏人问津的缘故,两入猎场却是一个刺客也没撞见。相反早在禁军通知回营地之前,他纵马执弓堪称大杀四方,猎了不少好东西回去。
等一行人回到猎场外的营地时,天色已是彻底暗了下来。许是白日那几场刺杀的缘故,营地里巡逻值守的禁军明显更多了。可饶是如此,营地中仍旧显出了几分冷清,只因除了禁军便少见旁人。
乔尚书大约是唯一还等在外面的朝臣,一见有人马从猎场里出来,便忙不迭的迎了上去——从晌午知道自家闺女跟着遇刺的季畅跑了开始,乔尚书已是提心吊胆一整日了。他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女儿归来,这会儿早已是心急如焚,等终于见到女儿,也顾不得其他,拉着乔玥便关切起来。
同样等到人的还有常明,他见到季畅忙迎了上去,满脸担忧:“世子,您终于回来了!常清中午回来便说了遇刺的事,您可有伤到哪里?”
季畅自是受伤了,回来时脸色苍白,衣上可见斑斑血迹,甚至当晚又发起高热病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汉王(一言难尽):小伙伴如此不解风情,我是不是得教教她?
世子(……):多谢,不必!!!
乔玥(目光闪烁):其实我觉得可以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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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皇帝惜命,在知道猎场里有刺客的第一时间便想回宫了。奈何秦王伤势着实不轻, 轻易不好移动, 再加上到底不想给臣子留下胆小怕死的印象,便耐下性子多等了一日。
翌日一早, 皇帝便问张召:“怎么样了?”
张召不用想也知道皇帝问的是什么,小心翼翼答道:“回禀陛下, 禁军已经将整个猎场都搜查了一遍,只是, 只是除了昨日寻到的那几具刺客尸体,并没有什么发现。”
皇帝一听,脸就黑了,禁军寻不到人岂不是说那些刺客出入猎场如入无人之境?要知道, 封锁猎场以及在猎场里巡逻搜查的都是禁军, 这样的结果难说不是禁军出了问题,又如何让皇帝再放心将自身安危交给禁军?因此几乎没有多想,皇帝便下令道:“立刻回宫!”
张召领命, 见皇帝没其他吩咐正要离去, 皇帝却有反悔了:“等等, 先去宣大理寺卿前来,此事还需彻查!”说完似乎冷静下来,便又问:“武安侯世子怎么样了?”
昨日季畅跟随汉王归来时天色已晚, 再加上皇帝的心思全放在了刺客和秦王身上,倒是没留意太多。只隐约听到禀报,说汉王将人寻了回来, 季畅还受了伤。
张召闻言赶紧应下,又回禀道:“禀陛下,世子昨日遇刺,伤了手臂,伤势不重没什么大碍。不过昨日天气骤冷降雪,世子在猎场里待了整日,晚间回来便染了风寒发起高热……”
皇帝听罢,脸色阴晴不定,不过到底没多说什么,摆摆手便让张召下去准备回宫事宜了。
张召领命而去,转身的时候眉眼微凝——以他对皇帝的了解,这次的刺杀恐怕并不是出自皇帝之手,包括刺杀季畅的那些刺客都不是。那么事情便有意思了,遇刺的两个皇子一个世子,要么是储位的有力竞争者,要么身份敏感牵扯甚多,又是谁会对三人同时出手呢?
各种念头在张召脑子里转了一圈,在走出御帐的那一刻又尽数压下。他转身吩咐一旁的小内侍去宣大理寺卿,一面又让人准备起回宫事宜。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内侍总管而已,又何必操心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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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病得不轻的季畅此刻穿着厚袄,裹着大氅,几乎被裹成了一个球。面前还有个火盆烤着,热气扑面而来,熏得她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缺了几分精神。
来探病的汉王坐在她对面,随手拿了几个栗子放在火盆边烤着,偶尔抬眼看看她脸色:“你说说你,回京之后一会儿真病一会儿假病的,这回是真是假我倒是分不清了。”
季畅裹着大氅也不搭话,目光在汉王烤的一排栗子上扫了一圈儿,估摸着差不多可以吃了,便毫不客气的伸手拿了一个。刚烤好的栗子拿在手里滚烫,寻常人只怕刚拿起就要丢下了,偏季畅手凉也不怕烫,在手里倒腾了两圈儿倒是正好顺便暖手了。
等热气腾腾的烤栗子入口,季畅这才漫不经心的开口回了句:“真假有什么关系?”
确实也没什么关系。要说平常季畅装病,便是要将自己身体孱弱的印象深入人心,借此放低皇帝的戒心。可这回不同,秦王遇刺伤得不轻,留下病根便是与大位无缘。皇帝的心思想必已被刺客吸引了大半,余下也都放在秦王身上了,又哪还有心思去理会她这个小小的侯府世子?
汉王因此想了想,而后颇为担忧道:“这么说你是真病了?”
他说着便要伸手去试季畅额头,结果手刚伸出去就被季畅挡下了:“烤着火呢,你能试出什么?”
汉王看她还算精神,收回手也放心了不少,转而去火盆边拿了个栗子。只他没有季畅那不怕烫的本事,当下被烫得几乎将栗子扔出去,捏着耳垂缓解烫伤的模样还颇有些滑稽。
季畅见状忍不住弯了弯眉眼,汉王却是一脸的无可奈何:“我都忘了你不怕烫的,还跟着你学。”
嘟囔两句,到底还是吃上了烤栗子。随后汉王抛开那片刻的轻松惬意,正了神色,也说起了正事:“昨日遇刺之事,你可有眉目了?”
季畅闻言拿栗子的手顿了顿,到底还是又捏了一颗入掌中,慢慢的揉搓着:“还没有。昨日遇刺突然,兵荒马乱也没来得及发现端倪,回来之后我就病了,哪来得及查证什么?”说着微顿,却又道:“不过对于这场刺杀,我倒有几分猜测。”
猜测便是全无依据,然而汉王听了仍是正色说道:“愿闻其详。”
季畅揉搓着手心滚圆的栗子,缓缓道来:“这次的刺杀,我看不像是陛下手笔。他自来要脸面,又顾虑着侯府与北军,并不愿意明目张胆的冲我下手。当然,就算陛下要冲我出手,也没道理派人刺杀秦王和楚王,以至于打破朝中如今尚算平衡的夺嫡局面。”
汉王听到此处点了点头,颇觉有理,虽然季畅遇刺时他头一个想到的便是皇帝——毕竟武安侯府镇守北疆多年,在京中又低调,还真没什么与人结仇的机会,季畅更不会平白无故被人针对。
季畅于是自顾自说了下去:“秋猎不是小事,猎场内外也都是禁军布防,出了如今事故,总归是与禁军脱不开关系的。如此一来,寻常人可没本事让这许多刺客混入猎场,最后还能全身而退……若要我说,此番猎场遇刺,恐怕与那两位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