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好甜 完结+番外 (竹荪好好吃)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竹荪好好吃
- 入库:04.10
萧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心跳很快,但又比任何时候都要沉稳。
我会找出他的敌人。他想。然后杀死对方。
无论那是昆廷,还是自己。
很快,汽车到达了别墅。赫莱特领着萧进屋,潜意识有些遗憾被打断的情事。显然,现在的气氛并不适合继续做些什么……
但开门的瞬间他就立刻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萧也迅速掏出枪指向了窗口。很快,两人便发现了不速之客的身影——
窗框上站着一只猫头鹰,正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过来。
赫莱特:……
他上前取下猫头鹰尖锐的喙衔着的信封,它立刻展开翅膀嘶叫着飞走了。
“你的信使?”萧问。
赫莱特摇了摇头。他从不写信,也几乎没有人会通过这种方式联络他。
信封漆黑,却烫着繁复华丽的金边,封缄处甚至刻了一个精巧的阵法,避免非收件人误拆信件。在确定没有危险后,赫莱特拆开了它。
里面是一张信纸和一枚小小的胸针,皮质信纸上刻着复杂的花纹,正上方的印着一枚属于吸血鬼的、陌生的纹章,和胸针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下面写着一则简短的邀请:
“尊敬的赫莱特·希尔维斯特先生,昆廷之嗣:
启信夜安。
我们诚挚地邀请您参与这片大陆上夜之贵族一年一度的盛大聚会,国王的盛宴。与会者将会是和您一样拥有高贵血脉的血族。席上,您将享受到最甘美的血液与最刺激的体验,我们会尽一切努力让您宾至如归。
时间与地点敬请参详附注,请携带您最宠爱的仆从盛装出席。您的到来将会是我们最大的荣幸,我们期待您的光临。
您最诚挚的,
托德·威斯曼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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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赫莱特第一次作为“贵族后裔”接到“一年一度”的邀请。
“一周后。”赫莱特低声念出信件的附注,“为期三天,于哈伦斯东部威斯曼堡……这是什么地方?”
“哈伦斯就在迈城西侧,开车只需要几个小时。”萧回答,“你要参加?”
赫莱特耸耸肩:“看上去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邀请函措辞暧昧、来历可疑,但很明显,这恐怕就是昆廷口中所谓的“礼物”了。
这也许是陷阱,或是又一场猫捉老鼠的耍弄。但,那又怎么样?昆廷可以把他拉入新的游戏,却不能指望他一直遵守约定的玩法。规则的制定者可以一直躲在幕后,但参与者却不一定要听他号令。
之前的诸多顾忌与忧虑在回程的路上就慢慢消散。这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和昆廷有了面对面的交锋,也或许是因为……他不再是一个人前行。
萧说:“我和你一起去。”
赫莱特下意识反驳:“不行。”
萧把视线从信上抬起来:“为什么?”
照邀请函所说,出席宴会的将是吸血鬼中的贵族,而血统往往象征着实力。虽然萧并不弱势,更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但赫莱特还是不想让他被其他吸血鬼发现。
他的血液,不,不仅是血液,他的全部……
赫莱特想到一个借口:“现在只有一张邀请函,而且出席的都将是吸血鬼……”
“我觉得,也可以有人类。”萧指了指信上的最后一行字:请携带您最宠爱的仆从。他似乎是无意地把手指点在了“最宠爱的”几个字上。
“可你不是我的仆人——”
“那你想要谁是?”
“我没有想要一个仆……”
“你不可能独自出席宴会,”萧问,“你本来打算带谁去?”
赫莱特一顿:“你该不会在吃醋吧?”
赫莱特在担心自己的安全,萧明白这一点。但他无法控制自己向其他令人不悦的方向联想。他不久前他们才那样亲近彼此,现在他却又要推开自己,为什么?在车里的约定只是他随口说说吗?他是怎样看待这段关系的?或者对他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关系,只是一次兴之所至的……
“没有。”萧摇头换了个解释,“一起行动更安全。”
无论如何,现在站在赫莱特身边的是他,而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取代自己的位置。如果真的有一天,赫莱特想结束这段关系……
他不会同意的。
赫莱特不知道他复杂的心理,但他想到萧现在也与昆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不应该放过可能接近对方的机会。
“好吧。”他妥协道,“所以你想假装我的仆人?”
萧的眉头皱了一下,但比起“仆人”,“假装”这个词更触动他的神经。他忍不住问:“你有真正的仆人?”
“当然没有。”赫莱特笑起来,故意盯着他问,“你愿意做我的第一个仆人吗?”
萧平静地回视他。赫莱特讪讪地笑了一声,刚准备换个话题,就听萧说:“嗯。”
唯一一个。他在心里补充。
赫莱特下意识地反问:“你说什么?”
“如果那是你希望的。”萧说。
赫莱特的喉结颤了颤。他问:“你明白什么是血仆吗?”
萧说:“当然。”
赫莱特心想:不,你不明白。
血仆与吸血鬼自愿签订契约,从主人那里获得庇护、力量或是其他所求。作为代价,他们要燧石准备贡献出全身血液,以满足主人的需要。同时,由于食欲总是伴随着其他欲`望,这个过程又似乎带上了暧昧的色彩。不少吸血鬼豢养血仆,除了为了保证纯净的食物来源外,更多的是为自己不可言说的欲`望。
因此,如果吸血鬼将自己的仆人带入公共场合——像是大型聚会或晚宴——那么就几乎明示了其床伴与宠物的身份。
自从决定追求对方起,赫莱特从没有用这样的眼光看待过萧。但一想到对方的话,他又忍不住心动起来。
如果萧是自己的仆人,他每一次半跪在地的仰视、每一次引颈就戮的臣服,他甘美的血液、他灼热的眼神、他的肉`体、他的灵魂都将属于自己,自己则可以索求他的全部。无论亲吻,还是更加深刻的触摸,如果他不愿意,自己甚至可以命令他……
过了好一会儿,赫莱特才奋力把自己从玫瑰色的幻想中拔出来。
“但我不想那样。”他说,“比起仆人,我更希望让他们认为,你是我的情人。”
——————
赫莱特:(唯一的)情人
萧:情人(中的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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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他们开车去往哈伦斯东郊的威斯曼堡。赫莱特观察了一会儿驾驶座上的萧的神色,讪讪地说:“你看上去不太高兴。”
应该是,自收到邀请函的那天起,萧就不太高兴了。
赫莱特本以为恋人确定关系后,最迫不及待的应该就是拥有彼此——换句话说,上床。于是在商定了赴宴的行程后,他自然而然地邀请萧在别墅留宿。
“这里有很多空房间,”当时他故意这么说,“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一起……”
但令他意外的是,萧拒绝了。
等到对方开车离开,赫莱特忍不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话说得那样模糊。如果他更直接地提出要求,萧是不是就会接受了?毕竟之前他们都是一样的享受对方的触碰。
但接下来的一周里他意识到并非如此。他们还像过去那样几乎每天都见面,但亲密接触却屈指可数。当他亲吻萧时,对方也会热情地回应,却从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当萧又一次拒绝了他的求欢时,赫莱特忍不住问:“你不愿意和我做`爱?”
当时萧已经被他吻得动情非常,几乎是箭在弦上,却仍然站在漩涡之外冷静地推开他。
“我当然……”萧摇了摇头,“但不是今天。”
“那是什么时候?”赫莱特反问,“明天?”
在没有遇见萧的漫长时间中,他从未体验过被欲`望折磨得无法忍受的体验。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想得到一个人、却又不得不克制这种愿望。
这种就像干渴的人想要汲取近在眼前的水源,却发现牢固的枷锁束缚了自己的行动。赫莱特甚至感觉欲`望慢慢燃烧成怒火,然后又缓缓熄灭。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枷锁——他不想,当然也没有能力,在萧不愿意的时候强迫对方。
萧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们至少应该先交往一段时间。”
后来,赫莱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恋人是一个多么保守的人——毕竟如非工作需要,萧连夜店酒吧都不曾光顾——也许在他眼中,一段恋爱中更多的应该是照顾与陪伴,而性并不能排在这些元素之前。于是他只好只好顺着对方的意思放慢节奏。
但在前往哈伦斯的路上,萧虽然看上去和往常没什么差别,赫莱特却能从他的情绪中读出一些低落和不悦。他担心是自己之前的举动惹恼了萧,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直接问出口。
“我让你生气了吗?”
听到他的问题,萧回答:“我没有生气。”
“好吧。”赫莱特说。过了一会儿,他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补充道,“对了,到了威斯曼堡,我们可能需要,呃,亲密一点。毕竟现在你是我的‘仆人’,你知道的。虽然我想你可能会有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