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拿小点心盒子的手看上去,季景越的视线停在君一言身上。
赫赫---他才不会被这些外物打动。
君一言默默的掀开了小盒子的盖子,一股淡淡的散发着香味的气味晃晃悠悠的飘荡进季景越的鼻子。
“你不在里面听戚跃讲解,跑来这里干什么?”季景越面无表情的接过小盒子,掀开盖子,白皙纤细的两根手指拿起一块还散发着热气跟香味的小点心。
君一言盯着季景越看,最后咽了咽口水,也拿走一块,一边吃一边说:“在里面待着太无聊了,反正我也不是主力军,还不如把时间留给他们,我只需要知道他们的讨论结果就行。”
说完,君一言就一脸嫌弃的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喜欢吃这种东西,又甜又咸的味道你怎么吃得下。”
“你不觉得这个味道很特殊吗?”季景越很快就往嘴里塞了第三块,闻言只是看了一眼君一言,说,“就像我一样,很特殊。”
君一言噗嗤一声就笑了,“很特殊,能有多特殊?”
“世界仅此一人。”季景越见怪不怪的看了一眼君一言,慢悠悠的说:“我要不是很特殊,你怎么可能会对我有意思。”
君一言猛地咳嗽几声,然后连忙将摆在茶几上的水拿过来,猛灌了自己几口,忙不迭的解释说:“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对你有意思了。”
“你不对我有意思,干嘛一直缠着我。”季景越斜睨他,眼里满是对他的鄙视,“长这么大还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站在君晏头上作威作福的。”
“我是他大哥,就算我什么也不会,我也能站在他头上作威作福。”顿了一下,君一言挑眉,擦了擦嘴巴,说:“你是不是对我跟他的关系有误解?”
“一般一般啦,我猜你们整个三摩联邦王室的成员都对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有很大的误解,当然你有可能并不是误解。”季景越满脸无所谓的说。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别人的家事,他本来就不适合插嘴,再说反正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所谓的清官,所以管这么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干什么。
“他实力不够但野心太大,有时候他做事太出格了,我作为大哥偶尔会对他敲打敲打,这很符合常理。”君一言浑身不自在的说。
其实按照他的性格的话,他一般是不会对别人解释的,可是现在他却主动解释。
其实不仅是现在,他这几天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先是打扮的像个花孔雀一样来见季景越,然后又专门给对方带他爱吃的小点心,现在更是为季景越破坏自己一贯以来的行为作风。
君一言想到自己这几天以来做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忍不住扶额叹息。
他可能是真的生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多跟他一贯以来的作风完全不符合的事情。
季景越完全没有察觉到君一言那萌动的纯纯少男心,他主动蹭到茶机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转头说:“你要不要我给你也倒一杯。”
君一言从来不喝外面的茶,也不是说他有多谨慎,而是他不大习惯喝除了王室自己种的茶,本来要拒绝的他却鬼使神差地点头了,说:“好。”
握着季景越亲自给他倒的茶水,君一言既然觉得心底升起了一股又一股的甜蜜,他可能是真的生病了吧,不过他这个病生的倒是挺心甘情愿的。
季景越浑身一个颤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说:“你最近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一直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哪里得罪你了,还是哪里让你看不习惯了。”
不,你哪里都让我看得很习惯。
君一言盯着对方那张比他以往见过的所谓的绝世美人的脸还漂亮的脸看,忍不住又是咽了咽口水,他现在发现,就算季景越真的得罪他了,他也不会生气,反而还会觉得很甜蜜。
不过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吧。
可是他跟季景越压根就没有产生过所谓的爱情,又哪里来的力量。
季景越等的不耐烦了,怎么这才几天不见他就变得这么爱走神了,说:“你到底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有没有听我说话,噫!君一言!”
一边说,他一边伸手往对方的面前直晃。
君一言满脸荡潇的一把伸手握住了季景越带他面前乱晃的手,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他看,仿佛这才回过神一般,说:“怎么了,是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季景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抽回了自己手,然后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条腿在地上一蹬,屁股往后挪了挪,眼神里满是警惕。
“你怎么突然这么防备我了,是我刚刚做错了什么让你误会了吗。”君一言心虚的说,条件反射的朝着季景越的方向移过去,但是他一动,对方立马也跟着动了动君一言就被吓得不敢动了。
“你刚刚还有脸说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饿狼盯着一块肉一样,你到底多久没碰过男人……不女人了。”季景越将放在沙发上的抱枕往自己面前一塞。
君一言看着他这副警惕的样子就觉得非常心塞,他这还没开始行动对方就察觉了他的意图,这样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过换个方面来想,如果不是季景越平时对他太关注了,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这么一想着,君一言突然又觉得心里美滋滋的,他甚至觉得季景越怀里的小抱枕也没那么碍眼了。
“你要不是一直关注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对你有意思,说白了,你是不是对我也有意思。”君一言明目张胆的盯着季景越看。
季景越呵呵冷笑,“你身上有什么优点,让我抛弃戚跃,转身喜欢你。”
君一言脸上的得意洋洋瞬间收敛起来,他阴森森的说:“我浑身上下又不是一点优点也没有,怎么被你说的这么不堪。”
“我谢谢你呀,让我重新认识了一下我自己的魅力。我现在呢,除了对我自己的男人感兴趣外,对别的男人都不感兴趣。”
君一言皱着眉,还没来得及说怎么又被对方打断。
季景越双手紧紧的抱着面前的抱枕,他就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姿势很好玩而已,“你别以为我被一个男人压了,就能接受被另外一个男人压的,醒醒吧,我不是什么人都能压的。”
“真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没说过要压你。”君一言对自己的意图概不否认,但对季景越的言辞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不想压他?
季景越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想压他,那干嘛要对他有意思?神经病。
“那你想对我干什么,柏拉图?”季景越嗤笑一声,他又不是不知道君一言这个人家里可不止一个小情人。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先不说他根本就没有戚跃好看,就单单论他比戚跃还要花心这一点,就能让季景越对他的好感度直接降为零。
他可不要用别人用过的黄瓜。
“柏拉图怎么能体现我对你的爱。”君一言对季景越皱眉。
季景越不耐烦了,右脸有点痒,伸手挠了挠,说:“你不想柏拉图,又不想压我,那你到底想干嘛,你神经病啊。”
“我想睡你。”掷地有声的告白。
“咔擦”身后的会议门打开。
季景越汗颜的看了看面前含情脉脉的君一言,又看了看站在面前浑身冒冰渣子的戚跃,瞬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君一言刚好对他说了那句“我想睡你”,转身戚跃刚好打开门听到了这句话,这事情有点赶巧,该不会是提前串通好的吧?
季景越头疼的扶着脑袋往后倒,蔫蔫的说:“我能解释一下吗,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
戚跃没有理会季景越,他迈开结实有力的大长腿,走到满脸挑衅的看着他的君一言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这个人,是我的。”
君一言一僵,不死心的说:“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结了婚还是能离婚的。”
原本已经不打算理他的戚跃脚步一顿,将头半扭过来,嘴角冷冷的划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说:“滚!”
君一言这下子彻底说不出话来。
满室冰冷,充值了雄性与雄性之间的硝烟。
“祸水”季景越还没看够面前这场好戏,他的面前一黑,整个人就腾空跃起,他被戚跃扛在了肩膀上。
季景越:“……”
呔!
何方妖孽居然动你季爷爷!
225:总是被害惨
第两百二十五章
“我昨天彻底被你害惨了,你个妖孽。”季景越斜睨老神在在的坐在一边,还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君一言。
君一言正在给这位他刚刚看上的梦中情人兼未来床伴撕果皮。不过他向来是被别人伺候的,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动作很生疏。
季景越一脸慈爱的看着他,嘴上却说着威胁的话:“赶紧给我把果皮撕掉,但咱俩这朋友就没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