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为当事人的森椮却是茫茫然的:“他哪里作践我了啊?”
艾克见他毫无所觉更是生气:“他都把你全身摸遍了还不是作践?!”
他以前还是森椮伴侣的时候,想摸一下他都只能趁着他睡着偷偷的摸,可这个男人倒好,光明正大的就给摸上了,还来回的摸,反复的摸,叫他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森椮有些懂了,却是替桑德斯辩解:“他帮我抹药啊!”
“抹药?”艾克看了看桌上摆放着的药瓶子,心里明白了缘由,却还是恼火:“他一个兽人,是能随便帮你抹药的吗?”
森椮理所当然的回答:“他是我弟弟!”
“是哥哥。”桑德斯纠正,他已经处理好了肩伤,衣服也工整的穿回了身上,又恢复了文质彬彬、谦谦君子的模样,然后拿着被子来到森椮的身边,动作温柔的将只套着一条短裤的他包裹住。
不管艾克以前有没有看过森椮的身体,但现在两人已经解除了伴侣关系,他就不能、他也不许他再看了。
“兄弟也不行!”艾克恶狠狠的吼道,森椮傻,他不懂他不怪他,让他气结的是那个可恶的兽人!明知道不可以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森椮本来还想再反驳的,但忽然想到尤里教训他的那些话:
你是雌性!注意自己的身份!
森椮一下子就给开窍了,试着想了一下如果是他那两个已经结了婚的妹妹洗完澡,只穿了一条小裤裤出来让他帮忙往身上抹乳液……
他可能会被他爸和那两个妹夫打进德国骨科!
森椮真的不一样了,聪明了,都懂得替换思考了,然后就明白艾克为何会这么生气了。
真的是逾矩了。
森椮挠头想了想,还是帮着桑德斯说了一句:“我的错,我让他帮忙的。”
艾克看他还在帮桑德斯说话,心里泛着酸楚:“……那……让我帮你不行吗?”
自己怎么说也是他前夫。
森椮愣了一下,然后就很为难:“你……你不行……”
回想以前半夜醒来发现有人在偷摸自己,森椮背脊就一阵发凉。
艾克咬牙,忍着腹痛指着桑德斯:“那他就可以?!”
森椮看了看桑德斯,想了想,点头了:“他是正人君子。”
君子的抚摸能是猥亵吗?桑德斯高尚的人格摆在那儿呢!一个是平日里连他身体都避讳不去看的人,一个是时不时就溜进屋偷摸他的人,森椮怎么选?
自然是选让人超放心的桑德斯啊!
桑德斯忍不住扬起嘴角,就很想笑,觉得他的弟弟还真是一个小可爱,而艾克却是脸色一白张嘴便呕出了一口污血,也不知是因为腹伤还是因为气的。
桑德斯觉得再谈下去只会加重狼人的伤,于是连着被子拦腰抱起了森椮。
“这屋子让你。”桑德斯说道,外头还在下大雨,狼人又受了重伤,他还没有狠心到这会把他赶出去。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那张床不许动。”
说完抱着裹着被子的森椮出了房间,还不忘腾出一只手带上房门,在听到里头那个狼人急促走路的动静以后,抓着门把的手带着巧劲往里用力一推,走到门口的狼人便猝不及防的被门板给敲晕了过去。
桑德斯透过门缝淡淡看了眼瘫倒在地上的狼人,这才再一次把门给关上了。
森椮也听到了里头“咚咚”的动静,但因为被桑德斯抱在怀里被他高大的身躯挡着看不见,所以只能奇怪又担心的问了句:
“他怎么了?”
“癫痫,不用管。”桑德斯浅笑,像抱小孩那样单手托着森椮的臀,并用另一只手轻轻勾了一下森椮翘挺的鼻尖:“看来今晚你又得跟哥哥我一起睡了。”
“……”你分明是我弟弟。森椮在心里腹诽,虽然还是有些担心艾克的情况,但见桑德斯略有些霸道的抱着他直走,根本不容他再返回去看,只得作罢了。
“放我下来吧!”森椮开始关注这个。
“反正都抱了,抱一秒也是抱,抱一天也是抱。”桑德斯不放。
森椮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但心中有着顾忌:“你手臂有伤。”
“不碍事。”
“我很沉!”自己怎么说也是一百三十多斤重的男人!单胳膊抱着未免太吃力了。
“你知道我工作时扛的一根木材多重吗?”
“……一两吨?”
“所以你好重呢。”桑德斯说着反话。
森椮听出来了,他有些脸红,不吭声了。
桑德斯本来想像那天一样抱着森椮睡客厅地毯上的,但到了客厅以后转念一想,又折了回去,竟是抱着森椮进了那间十年没住过人的主卧室!
森椮吃了一惊,紧张起来:“这、这是你双亲的房间吧……”
“嗯。”桑德斯颇有些感慨的环顾了一圈房间,这十年里被他视为禁地的地方,不想今日如此平静的把人带进来了。
想想,也该放下了。
“我们今晚睡这里?”森椮有些局促不安:“不好吧?”
“都空了十年了,总不能空着一辈子。”桑德斯说道,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于是把森椮放到那张冰冷的木床上:“家就是建来给家人住的。”
“这、这……”森椮有些惶恐,“你双亲如果回来了……”
“你觉得他们会回来吗?”桑德斯复杂的问他。
森椮沉默了,他觉得……大概是永远回不来了。
过了一阵,森椮仍显不安的问他:“你说……父亲和爹,会喜欢我吗?”
他如今已经成了这家的人,想了想,便改了称呼,以示尊敬。
而桑德斯听他这么叫,心里一暖,只觉得什么东西塞满了胸腔,万分的充实:“当然。”
说着坐到了森椮的身边,如实告诉他:“其实我小时候一直想要兄弟,我父亲和我爹结伴初期也想着要生好几个,只不过对旅行的渴望让他们放弃了这个打算,所以若他们能认识你,一定是高兴的。”
森椮听他这么说,终于安心了几分,两人正打算把被褥铺上,却发现那张多年未经使用的木床有一角生了蓝绿色的霉菌,于是商量了一下,最终把被褥铺地上睡。
“改天我和你一起收拾一下这间屋子吧,把父亲和爹的东西整起来收好,不然再这么晾着,东西都晾坏了。”森椮说道,本来还想说再在他们立个牌位祭拜,但想了想,觉得这样不好,就不说了。
两老只是失踪了,虽然已消失十年,但还是给桑德斯留个念想吧。
“嗯。”桑德斯搂着他,也不变成兽形了,就直接用人形的姿态伴着他睡。
许是今晚近距离的看到两个兽人那么凶狠的搏斗,森椮不大能睡着,于是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眼睛,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
他没睡着,桑德斯就不会睡,而森椮看他也没睡着,就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生起想收养我的念头的?”
森椮好奇,说起来他和桑德斯认识也没多久,两个月不到,他又是一无所有、遭人嫌弃的人,桑德斯怎么会想和他这样的人做家人呢?
“彻底下定决心是我晚归的那一天,你对着我说‘回来啦’?让我觉得很好,家里有个人在等着我,就跟你坦白了,但最初的苗头,兴许是在见你的第二天就产生了。”桑德斯缓缓说道。
森椮略有些吃惊:“第二天?怎么会呢?我那时候……还防着你呢。”
“你那算防吗?防我还给我盖上毯子?”桑德斯宛然失笑。
“怕你着凉。”森椮回答的正经。
“我爹也怕,所以你给我盖上毯子的时候就让我想起我爹,待一觉醒来,看你站在阳台晃动,背着光,一瞬间还因此认错了呢。”桑德斯说道,那张俊美的脸露出有趣的神色来。
森椮听着却有了几分怀疑:“你该不会把我当做你爹了吧?”
“想什么呢。”桑德斯好笑的伸手轻轻弹了一下森椮的脑门,“我爹和安珀叔叔是双胞胎,长得几乎一个模样,性子也相差不大,你觉得自己和安珀叔叔像吗?”
森椮想到虽然已步入中年却仍不失风雅之色的安珀,羞红了脸:“不、不像……他和仙人一样,我、我就是个草包……”
他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你会让我想到我爹,是因为你的一些举止会让我感到很暖。”桑德斯解释道,把森椮抱紧了几分,甚至低头把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里,调戏似的说道:“就跟你人一样,暖烘烘的。”
森椮不由微微红了脸,结结巴巴的便是一句:“我、我体温可能比常人高一点吧……”
桑德斯低笑出声,忍不住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小可爱。”
森椮的脸顿时红的更厉害了,觉得桑德斯的嘴唇好软,把他亲的好舒服,连带着身体都有些酥了,虽然明知道他这个吻只是对亲人的吻,但仍不免有些心跳凌乱。
人一舒服,困劲就袭来了,森椮窝在那结实又暖和的怀抱里,在雨声的伴奏中渐渐睡去。
脚一蹬,忽然醒了,张嘴便喊:“尤里说我们不能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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