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卿?”肖成先是一惊,随后紧紧抓住莫子卿的手臂,慌张的说道:“儿子、儿子他他不见了!”
莫子卿按住肖成的肩膀,说道:“阿成,你先不要着急!”
“我能不急吗?”一向冷静的肖成,此时无措的像个孩子,他抱着脑袋,自责的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看好他!”
“阿成!你冷静一下!”莫子卿大声说道。认识肖成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肖成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儿子在他心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在自己心目中,也是如此,得知儿子很有可能会出事,莫子卿之前也是发疯了一般,叫人挨家挨户的寻找他们父子两人的下落,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肖成被莫子卿那么一吼,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阿成,儿子丢了我也很难过,但是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找到他,如果儿子还没找到,我们这做父母的就先乱了阵脚岂不是糟糕?”
肖成沉着脸,点了点头。
“主子!”肖九随后赶来,然而当他看到了莫子卿,双眼闪过一道暗光,低着头选择退到了一边。
莫子卿看到肖九,心里非常不舒服,阿成真是到哪都带着他!
“阿成,你这样漫无目的的找,除了浪费时间,恐怕根本就找不到凡凡,我们回去好好想个对策,没有线索要怎么找人?”
肖成点了点头,同意了莫子卿的做法,想想刚才自己失控的样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像是他的作风。
金水镇的镇长,战战兢兢地坐在莫子卿和肖成面前,大汗淋漓,忍受着莫宗主和莫夫人的强烈气压,吓得好几次都差点晕过去。
莫家的少主在他的管辖地方丢了,他有几条命都不够赔啊!想到了自己可能会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镇长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自裁谢罪,也许还能留个全尸……
正在神游太外,脑海中想象着自己被千刀万剐的镇长,袖子突然被身旁的一个部下扯了好几下,“镇长!钱镇长!你到底在干什么?莫宗主跟你说话呢!”
钱镇长回过神,惊恐的盯着面前的莫子卿,问道:“莫……莫宗主……您……您刚才说了什么?”
莫子卿气得将手里的茶盅摔在了地上,吓得镇长立刻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倒在地,“莫宗主,求您不要杀我!我上有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要是我不在了,他们岂不成了孤儿?莫宗主……”
“闭嘴!”莫子卿气得额角突突直跳,要不是还用得上这个死胖子,他真想现在就把他给
剁了!
镇长吓得浑身肥肉不停的哆嗦。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给我老实回答,若有隐瞒,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点一点的割下来拿去喂狗!”
镇长忙不迭的点头,“只要是小的知道的,小的一定会如实相告,若有虚假,叫我不得好死!”
“我问你!城中丟失的孩子,都是在晚上不见得吗?”
镇长不停地点头,“对!就算孩子睡在身边,等到次日孩子的父母醒过来的时候,孩子还是丟了!”
莫子卿皱了皱眉头,镇长吓得大叫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
“闭嘴!我没问话的时候,你就给我当哑巴!”莫子卿恶狠狠地说道,“我再问你,金水镇近几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
镇长想了一下,哭丧着脸说道:“莫宗主啊,每天进出镇子的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啊,这成年累月的下来,我哪里记得清楚有什么奇怪的人啊……”
肖成抚摸着茶盅上的花纹,想了想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迁居到金水镇?”
“莫夫人您的意思是……”
“比如说,有没有什么人这几年迁居到金水镇做生意或者是做买卖什么的,明明生意不好,却一直没有关门……”肖成忽略了这人让人不满的称呼,他现在只想赶紧把儿子找到!
经肖成这么一提醒,镇长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啊,我想到了……三年前,确实有两个外来的兄弟到金水镇定居,他们在镇子最偏僻的地方买下了一个铺子,做着卖烧饼的行当,可是那个地理位置实在太差,平日里根本没有几个人经过,每天就卖不出去几个烧饼,可是那个烧饼铺一直开到了今天,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肖成的手微微一颤,问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镇长想了一下,说道:“还有一对夫妻,三年前来到金水镇,在城西开了一家酒楼,生意还算红火,只是没过一年,丈夫便去世了,只剩下一个寡妇经营着偌大的酒楼,其他同行都窥视着那家酒楼,可是这寡妇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硬是保住了这家酒楼,生意依旧红火……”
“还有吗?”
镇长摇了摇头。
肖成起身,“把那那个寡妇所开的酒楼以及那两兄弟所开的烧饼铺坐在的地址写给我!”
“是是是!小的马上写!”
朝阳从东方升了起来,肖成手里捏着镇长给他的地址,深吸了口气,往城西的酒楼走去。
莫子卿隐在暗处,紧紧跟在肖成身边。原本他是想和肖成一起去的,可是肖成却说,他是莫家宗主,目标太大,恐怕会引起别人的警惕,还不如他一个人安全。他怀疑这件事可能跟巫
族有关,因为昨天夜晚的时候,那团黑雾最后化为了蛊虫,只有巫族人擅长这种术法!莫子卿只能隐藏在暗处,保护他安全。
只是……
莫子卿瞪着同样隐藏在暗处的肖九,心里非常不爽,怎么到哪这家伙都跟着?
第一百四十五章寻找儿子下落
金水镇城西有一家酒楼,生意非常好,因为这家酒楼的老板娘长得十分漂亮有风韵,许多食客大多来这里,吃饭是次要,欣赏美女才是主要目的。据说这老板娘是三年前和自己的丈夫一同来到这金水镇的,两人合伙把酒楼打理的井井有条,只可惜女子的丈夫命薄,来到金水镇的时候,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撑着偌大一个酒楼。
令肖成觉得奇怪的是,据说这酒楼的老板娘长得十分有紫色,丈夫死了,又是外地人,在这里举目无亲,可她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在这吃人的社会中混到今天,实在不可思议,要么这女人背后有靠山,要么就是……这女人本身不是个简单货色!
肖成来到那家酒楼,让人奇怪的是,如今金水镇各家客栈酒楼的生意都不怎么好,而这个寡妇所开的酒楼,竟然依旧生意红火,光看门庭来往络绎不绝的客人,实在令人费解。
肖成踏进酒楼的门口,一名喝醉酒的男人,歪歪扭扭的朝他身上一撞,只是被撞倒的,却是那个醉汉。
肖成脚步不停,直接朝酒楼里面走,那个醉汉从地上爬起来,扯住了肖成的衣袍,“喂!你……你……你竟敢撞……竟敢撞老子!?你他么知道我是谁吗?”
肖成回过头,冷冷的盯着那个男人,“放手!”
“他娘的!你撞了老子就想这么走了?”那人一脸无赖相,看到肖成一身装束,十足的有钱人,心中起了恶念,“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告诉你啊,老子可是莫家的外室弟子,莫家!知道莫家是什么地方吗?!”
肖成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
躲在暗处的莫子卿听到这话,恨不得冲上来那个醉汉揍成半身不遂,尼玛金水镇怎么有这种败类,竟然敢冒充莫家弟子,谁给他的胆子?
“怎么样,害怕了吧?”醉汉得意洋洋的说道,语气也不似先前那样口齿不清,可见喝醉的样子根本就是装出来的,“你撞伤了本大爷,就想这样一走了之,没门!”
肖成冷笑一声,耐着性子问道:“哦,那你想如何?”
醉汉以为肖成怕了,伸出手来,“赔钱!”
肖成伸出手,提起那人的领子,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哪来的疯狗,敢惹老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
那个醉汉,被肖成一脚踹到了大街上,半天没有起来。
肖成拍了拍身上,一脸嫌弃,像是沾染上了脏东西一样。
看热闹的人纷纷收回了视线,该干什么干什么。
“客官要吃点什么?”店小二热情的走到他身边问道。
肖成说道:“我要见你们老板!”
店小二脸色一僵,“客官……您说什么?”
肖成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再次说了一遍,“我要见你们老板!”
“那个……小的能问一下,客官您找我们老板娘有什么事?”
“啊,我想要和贵店的老板做生意,跟你这种人是说不清的,叫你们老板出来!”
“做……做生意?”店小二一脸狐疑,然而看肖成这一身土豪的装备,也不像是骗子,于是转身进了后堂。
没过多久,后堂门帘掀开,一名身材婀娜多姿的粉衣女子走了进来,正在大堂里吃饭的男客,双眼像是黏在了那女人身上似的,紧追不放。
平心而论,这女人长得确实不错,一张脸看着十分年轻,顶多二十来岁的样子,略施粉黛,杏眼含春,无限风情。
可惜肖成不喜欢女人,长得再美他也欣赏不来!
女人走到肖成面前,微微一笑,“是这位客官要见奴家吗?”
肖成点了点头。
“不知这位客官想要跟奴家做什么生意呢?”女人挥了挥衣袖,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肖成身边,右手搭在左手上面,青葱玉指上戴着一枚不起眼的戒指,戒指不知是什么金属所制,颜色黑黄暗淡,雕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