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置身在水中,但是乔言依然感觉到嘴上不同寻常的触觉,那个瞬间时间好像都静止了一般,乔言能感受到自己胸腔猛烈的跳动了几下。
水流越来越快,忽然乔言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下拽着,他紧抱着小白,两人被力量拉扯直直坠下,耳边一阵轰鸣过后,是长久的安静,间带着有几声清脆的鸟鸣,乔言和小白从水中探头,发现眼前已经是豁然开朗,太阳明媚的照耀着,而他们在一小片瀑布之下的小溪中。
靳天麟他们已经爬到了岸上,乔言抹了把脸,深吸了几口气,拖着无力的身体缓缓爬上去。
苏蓟抱着手臂,躲在旁边树木的阴影下,她的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看起来十分孤寂。
"苏蓟,你还好吗?"小白连滚带爬的上岸,坐在了她的身边。
苏蓟把头埋在双臂中,声音闷闷的,"没什么事,别担心我。"
"那个…我刚刚在墓穴里发现了这个,虽然珠子被别人抢走了,但是这个应该会令你开心的。"小白递过来了一片碎石。
苏蓟抬头,看到那东西一愣,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那片碎石拿起,眼圈渐渐的红了,"谢谢你,小白。"
"那是什么?石头上怎么有烟?"乔言探头问道。
"那不是烟,是姬宫湦破碎的一块魂魄。"苏蓟轻轻的回道。
乔言不由自主的扯了扯嘴角,"这趟罪也算没白遭,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啊,楚黎你干嘛抓我?"
"这是什么?"楚黎从他身上拽出来一小块东西。
"这不是那个老林当初给我的香吗,说是镇定心神的。"乔言打量道。
靳天麟走了过来,捏了捏,香化作了白色的亮晶晶的物质,"这不是普通的香,里面加了还魂石…"
"还魂石?"乔言不解。
"就是让魂魄还阳的灵石,那东西据说早就被上古之神销毁,怎么还会出现?"靳天麟皱眉。
乔言耸耸肩,转头去处理手上的伤口。
靳天麟盯着他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阳关斜照,空气清新…经过了一番艰难的徒步,一行人终于找到了早前停车的地方。
"乔兄弟啊,呜呜呜,我舍不得走啊。"梁老大老泪纵横,一只手死死的拉着乔言不放,"这趟斗下的,我都没有摸到什么就出来了,这简直就是我梁老大自出道以来最大的败笔啊,呜呜呜,我第七任媳妇马上就要过门了,我这趟本来是要摸些彩礼钱啊,现在我连媳妇都娶不了了,呜呜呜,乔兄弟啊,我好可怜啊,呜呜呜。"
乔言面无表情,"你死开。"
梁老大把头要成拨浪鼓,一脸任性,"我不管我不管,呜呜呜,这趟不仅什么都没摸到,还把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驱鬼枪给弄坏了,呜呜呜,强是著名李道长亲手画符,子弹是用祖辈都是纯黑狗的狗血灌制的,呜呜呜,一枪难求啊,还没等用呢,就灌水了,呜呜呜,我好可怜啊。"
"…求求你,快死开好吗?"乔言看着他的老脸,无比反胃。
"呜呜呜…"梁老大身体软若无骨,一下子倒在乔言怀里,无视着乔言要杀人的眼光,梨花带雨般的咬住袖子,"乔兄弟啊,你看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就不好让我摸摸你的剑吗?就一下,我就摸摸不做别的,好嘛嗯~"
"你最后那句才是最想说的吧!!!还有你说这么猥琐是几个意思啊啊啊!!!"乔言暴怒,一拳揍在那张老脸上。
楚黎在旁边凉凉的开口,"话说,言言在墓里反常的表现跟老林给他的香有关?可是为什么他一路走来都很正常,只是在墓室中突然变成嗜血砍墓狂?"
"别乱给别人起外号啊!"乔言转头冲他吼道。
"当时言言在看墓室里的壁画,然后忽然就想着了魔一样,是不是跟那壁画有关?"小白出声道。
楚黎思索下,"不清楚,那个壁画我也看了,没有什么异常,不过也许言言喜欢鉴赏美术,所以久久凝视壁画这才着了道。"
"喜欢鉴赏美术?"小白仰起头,不知道想些什么,默默的对着乔言翻着白眼笑了笑,"我懂了呢,桀桀桀~"
乔言满头黑线的把被揍成熊猫的梁老大扔在地上,"…你懂什么啊懂。"
小白扭了扭身体,羞涩的捂住嘴。
"我们就这么走了的话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吗?"福子仍心有余悸。
靳天麟摇摇头,"伯阳甫等人的魂魄被释放了,怨气也会渐渐消退,这座山里的鬼怪没有了怨气,也就不会像我们来时遇到的饿死鬼那样反常。行了,我们上车吧,只是在分开前还想跟你们三个说一句,盗墓这种事情损后辈的阴德,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还是另谋些出路吧。各位好自为之。"
德哥受伤严重,仰躺在车后座上,半睁着眼睛从他们点头。福子笑的阳光,冲他们摆手。梁老大眼中含泪,一直凝视着乔言…背着的剑,盯到乔言背后冷汗直流,直到他们的车背影渐渐消失。
以至于很久之后,乔言总会觉得背后有双老眼在深情地凝望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忙着应付论文,写得仓促了些,今天在后面又补了点字,晚上会有新的更新哦~~~
第24章 爱情是盲目哒
夜幕降临,乔言一迈进办公室就察觉到了这里与往日不同的诡异气氛。
除了靳天麟以外的,所有人都站在办公室里,面色凝重…不…准确的说是沉重的齐齐看着乔言。
不由自主的乔言眼皮跳了两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弥莎板着脸,幽幽的说道,"言言,我们有一个非常重要非常关键的事情需要问你,你必须发誓自己今日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保证真实可靠,绝不弄虚作假,否则一辈子吃泡面都没有调料包。"
乔言默默的后退,肥硕斑驳的老吴却瞬间看穿了他的意图,它后腿蹬地,肥肉在空中舞出异常华丽的波纹,接着抖动不止的肥肉与门板来次亲密的撞击,把门给关死了。
"…"乔言抽了抽嘴角。
楚黎严肃的双手捧着一个蒙着白布的画框,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到乔言的面前。
"言言,"楚黎低沉着声音,"准备好了吗?"
在这种气氛下,乔言也觉得有些恐慌,他重重的咽了口口水。
苏蓟看着乔言的脸色,轻轻抬手,将蒙在画框上的白布慢慢的,再慢慢的掀开。
在画框被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刻,乔言紧闭双眼,猛然上前,一把抱住画框。
"我可怜的老大啊,呜呜呜,没想到你死的这么惨,呜呜呜呜呜,"乔言仰天哀嚎,"平时看你人五人六的,一副我好厉害的样子,没想到啦没想到,天妒英才啊,怎么能让你这么容易就死了…不是这么快就死了…也不是,这么早就死了…总之啊,靳老大啊,你死的太惨了…我们那天携手一起回去的时候你还生龙活虎的,我记得你甚至还把小白背包里那袋麻辣小田螺给吃了啊,怎么突然就…突然就…谁啊,这么缺德,没看到我正哭得哀戚吗,怎么一直打我后背?"
乔言皱着眉向后一看,本来哭丧着的表情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扭曲成了呆滞痴傻的表情,"老…老…老大?我靠!这也太神奇了吧,虽然知道你不是人,但是这么刚死就又出现简直开启了新世界的另一道大门啊哈哈哈哈!"
刚推开门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的靳天麟脸色铁青,他一把拎起乔言的衣领,把他的脸凑向画框,"你丫个混蛋给老子看清楚啊啊啊,谁死了?谁死了!!!小心我戳瞎你个钛合金的王八眼!!!"
乔言瞪大眼睛,这才看清了画框里的不是靳天麟遗像,而是一幅…抽象画般的画。
"…你们几个也是够了,一幅画干嘛搞得像是老大死了一样!"乔言从靳天麟手中挣扎出来,对着其他人喊道。
"是你自己太过激动而已,连看到没看直接扑上去痛哭,话说言言,你认真点说你从这幅画里看到了些什么?"楚黎目光深邃的凝视着他。
乔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下,"这是什么玩意?谁画的?是市里脑瘫患儿康复中心又举办了什么患儿作品义卖活动吗?"
"咳咳…别管谁画的,你只要说你感觉这画里画的是谁就好!"弥莎一脸认真。
"画的谁?这个嘛…画里这玩意大小眼,面瘫脸,小儿麻痹的爪子…远看像带着草帽的流氓兔,近看像剃了脑袋上青苗的罗罗布。所以说,到底谁画的啊?"乔言看向四周,发现小白低垂着头,湿润的眼睛眨巴眨巴,脸上带着浓浓的失望以及伤心。
"…"乔言挑挑眉,"这不会是小白你画的吧?"
小白头也不抬,微微的点点头,眼睛里的眼泪马上就要掉落了下来。
乔言扶额,撑起了一抹笑容,"哈哈哈…那个…哈哈哈,我就说嘛,这幅画画的这么有艺术感,就好像是毕加索二代啊,你们看看这线条,啧啧啧,你们看看这用色,啧啧啧,你们这构图,啧啧啧,简直无人能超越!这幅画就应该在艺术馆里展出啊,放在我们办公室简直就是对这幅画的侮辱,是对整个艺术界的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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