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一只手捏着白爵的下颚将他轻轻抬起,舌尖轻轻撬开他的牙关然后唇舌纠缠……
他们可以嗅到彼此之间的鼻息,当白爵感觉到那越发灼热地扑打在他的鼻尖。
“或许我们可以从另个方面解决你的恐惧。”法伊瑟垂眼,轻碰白爵湿润的唇瓣。
白爵掀起眼睫毛,看了法伊瑟一眼:这会儿压在他腿上的逐渐在变化的某物说明了这个问题。
“不是我想的那个。”
“可能是。”
“这是病房。”
“而你是需要治疗的病人,”法伊瑟亲昵地蹭了蹭白爵的脖子,“你可以做点什么,支配我,就等同于支配你的恐惧……这是治疗行为。”
白爵想说放屁。
但是他压根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当法伊瑟说到“支配”这两个字的时候,事实上他感觉到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脑海里不自觉地响起那天和星季的争吵——
【在他恢复Alpha身份之前,你是个Alpha,而他才是做Beta,所以是你上了他?!】
【还是你身为一个Alpha心甘情愿地让一只Beta压在身下?!】
哦。
虽然白爵当时表现得嗤之以鼻,但是不得不说这种提议触动了他……
法伊瑟是他的恐惧根源。
如果他真的能够支配他,那或许——
法伊瑟去把病房的门锁上了,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然后他拉上窗帘,回到床边,弯下腰立刻像是迫不及待一般两人重新甜腻地纠缠在一起……白爵微微眯起眼接受男人的吻,他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缺氧,也有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虚弱的缘故,整个人像是飘到了天上。
衣服一片片地剥离身上,军部医院的床单总是显得有些粗糙……白爵仰躺在上面,近乎于变态的着迷地看着法伊瑟用修长的指尖,一颗颗解开自己军装上衣的扣子。
在那精壮的胸膛暴露在自己眼中的时候,白爵含糊地叹息了一声,急躁地拉过了男人的手,将他一把摁在了自己的床上——
法伊瑟顺从地躺下,金发柔软地铺满了那沾满了白爵身上气味的枕头……
被窝里也都是白爵的味道,现在他的气息完全被白爵覆盖了——男人说到做到,这一次他让白爵成为了完完全全的支配者,只是躺在那里,直到白爵再次俯身亲吻他。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白爵含糊地问。
他的手压在法伊瑟结实的臀部,充满了暗示性地加大力道。
“是,少爷。”
“我可能会弄痛你。”
一声叹息。
“……如果那真的是我的错,我得负责解决它,”法伊瑟偏过头,轻轻亲了下白爵的鼻尖,“你知道,光口头上的道歉并不是那么有用。”
现在白爵自己简直像是个诈骗犯了。
他抵住法伊瑟,看着他顺从地,像个真正的Beta,而不是一个强力的Alpha一样躺在那里,眼角柔和,他兴奋得浑身颤抖。
他捣鼓了一会儿。
几分钟后,兴奋变成了恼怒。
因为他发现他完全不得要领——
不要说最开始的“我可能会弄痛你”这种瞎眼的警告,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刚刚进去可能不到几毫米,就发现他完全不是弄痛法伊瑟的事,而是他自己都很痛。
“该死。”
白爵退了开来,愤怒的冲着他唯一能发火的对象咆哮——
“你该放松,对于这点我都能做的很好!你为什么……这和想象的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法伊瑟:我已经诚意到家了。
第83章
白爵忙着冲法伊瑟咆哮的时候, 男人抓过他亲吻他的唇角:“这是本能, 你不能指望我太多……刚才说好了的事实是,你来支配我。”
“支配者意味着累死寻活吗?”
“至少付出的劳动和得到的报酬成正比。”
白爵愤怒地看着法伊瑟,想要警告他现在可不是什么做素质教育的时间——而他用的语气和十几年前他脚自己狩猎的时候一模一样,那时候他试图说服白爵把自己的屁股和爪子从地毯上抬起来,走到肮脏的泥巴地上。
“……你的同年纪同学们敬畏你, 也是从模拟训练日你虫族开膛破肚之后开始的, ”法伊瑟摸摸白爵因为愤怒染红的耳尖, “那个时候开始你就是支配者的角色了——哪怕事到如今, 你被带来军部检查信息素, 他们只敢在背地里笑你,而不是冲上来随便对你动手动脚,这是你为自己赢来的福利。”
“虫族的血可腥了,还很黏。”白爵自然而然地顺着法伊瑟的话, 有些得意道……想了想又觉得现在讨论这完全不是时候,“但是现在你表现得就像那些该死的虫族死而不僵, 拼命挣扎——就不能配合演出吗?”
法伊瑟为他理直气壮的任性叹了口气。
“你说你要成为支配者。”
“但你的配合让我觉得你很难支配, ”白爵目光闪烁,他甚至抬手恶劣地拍了法伊瑟的屁股, “该死的,放轻松!”
“……至少你敢对暗杀星大呼小叫了,”法伊瑟轻笑着拉过他,亲吻他的脸,“据我所知还没有人做到这个。”
“别当我三岁小孩哄, 王八蛋。”白爵愤怒道,“大多数情况我更愿意翘着二郎腿躺在那,发号施令,然后让自己快乐……这才是我理想中真正支配别人的模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快累死了!却得不到一点好处!还很痛!”
白爵对于“痛”这件事尤其在意且几乎是愤怒。
等他咆哮完了,两人陷入片刻的沉默——直到法伊瑟动了动,用自己的长腿靠着白爵的腰蹭了蹭,然后懒洋洋地问:“做事之前先确认一下,你应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我又不是傻子。”白爵嘲讽地说。
虽然现在真的憋到脑子都要坏了,白爵相信自己在过去的短短几分钟与法伊瑟讨论“支配者与被支配者”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弄出来的东西已经把法伊瑟的大腿上弄得有些一塌糊涂……
这可能让他的几亿脑细胞被迫英年早逝。
所以无论法伊瑟这会儿准备做什么——
来吧,只要让他快点从这令人崩溃的情况里解脱出去。
白爵感觉到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法伊瑟躺的地方,背部落在床单上时,他舒适地蹭了蹭床单,好像那才是他应该得到的——然后他才是像皇储似的,把脚踩在尊贵的法伊瑟尔弗兰克殿下的肩膀上,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跪下,俯身……
“……噢噢!”
接下来法伊瑟的动作让白爵就像是过往他们做过无数次那样让白爵发出欢快的叹息。
现在被他踩在脚下,为他服务的人是谁——
联邦的皇储。
暗星巷的暗杀星。
还有那天月夜之下,撕咬敌人的那头凶残的巨狼……
它的獠牙并没有被拔掉,它的四肢没有可恶的镣铐,它甚至是健康而拥有清醒自我意识的,并没有触碰哪怕一滴酒精……它就这样心甘情愿地在白爵面前俯身,让他的脚踩在它高贵的肩膀上——
它乖乖收起了自己的獠牙,只用舌尖试图取悦白爵。
白爵心跳到快要从胸腔突破,他伸手把法伊瑟拉起来与他接吻——男人的气息至始至终掩藏得很好,哪怕是他结实的胸膛与白爵的重合并将他覆盖在阴影之下,白爵依然只闻到了自己的气息铺天盖地……
而属于法伊瑟的,只是一点点。
他们交换一个热情的吻,逗弄彼此的舌尖,他微微眯着眼享受法伊瑟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索吻,并且在他嘴里尝到了自己的味道……这让白爵有些出戏地想躲:“行了行了,你现在尝起来有点像我。”
法伊瑟的吻因为他挣扎落在他的下巴上。
男人伸手将他的脑袋扳正:“因为我是你的。”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白爵微微一愣,瞪圆了眼,心跳一瞬间好像突然停住了,他伸手抓住男人的头发:“再说一次。”
“我,无论是法伊瑟·兰斯洛特时代,或者是法伊瑟尔弗兰克·布克兰时代,完完全全属于你,白爵·兰斯洛特。”
法伊瑟说着,深深地吻住他,被窝里有一阵甜腻的唇舌交替声——
“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你自己可以往上加?”
法伊瑟用他特有的那种纵容语气说……恰好,白爵就吃这一套,现在他抱着法伊瑟,真的像是抱着他的小宠物那般爱怜。他充满了爱意地“噢”了一声,就像是小时候抱起父亲送给他的小猫咪那样欣喜。
他放松自己,接纳法伊瑟的手指,然后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他——
两个人完全融为一体的那感觉很奇妙,他不痛了,并且试图挪动自己的屁股让自己更家舒服。
这比强行要进入法伊瑟要简单且有效得多。
比如此时此刻他能感觉到悬空在自己上方的男人整个人因为隐忍都快僵硬成了一块雕像,豆大的汗水从他额角低落落在白爵的面颊上……白爵笑着抬起手摸摸他的脸:“很难受?”
他一边说着还收了收气,提臀,这个动作看上去大概是要了法伊瑟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