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随时注意着他们那里的一举一动,只见那个骑在狼背上的人转过了身体,等了片刻后瞬间移动到了寒湖边缘,骑着狼优哉游哉的漫步过来,他的样子因为领口灰毛斗篷的缘故我不太看的清,但那只狼我可是看清了个十成十,比狗帅多了!
恰在此时,威越那气势恢宏的声音传了出来,“聂容,你马上准备接着啊!这块玉又大又沉,起码有你高,比之前的重了好几倍,雕颗摇钱树都够了,要接不住,我上来剁了你的手,好几天才捣鼓出来的诶!真的是心血呀!”
“我……”看了一下场面后我很没出息的偃旗息鼓,双手捂住耳朵,开始闭眼装死。
时间不知过了几许?我睁开眼时问茶和威越已经站在了面前,问茶正将手伸向我,似准备叫我。
“聂容,你接的玉呢?”
四顾茫然的威越抓耳挠腮的看着我,问茶也是一脸疑惑。
对策早已想好,我站起来眼也不眨的说:“不知道啊,你们将它扔上去后,我没看见它落下来的影子啊!”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没见到,后面还跟着问了他俩一句:“寒湖刚也没有任何玉碎的声音吧?”
威越和问茶似在考虑话的真实性,我聂容行的正坐得端,两肋插刀挂中央,哪里会让他们知道那块玉被一头狼给驼走了,他们若去抢,那多危险啊!
看着他们愁云密布的脸,我也跟着蹙起眉头,心中不住的对着自己说到:只有演技到位,才能问心无愧。
“聂容,我记得,你很怕狗!”
恍惚哐啷一声,我忘了问茶的鼻子可是贼精贼精的,八百里开外可能都嗅得到任何动物靠近,我瞬间有些站不住脚,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问茶,那里边儿垂头丧气的说:问茶,你一定要在此刻拆穿我吗?
威越的思维跳不到到我们一条线来,他变得更疑惑了:“啊!聂容怕狗跟玉去哪儿了有关系?”
“没有。”问茶总算对我笑了一下,“怕就躲,做的不错。”
所以,威越由始至终都没能弄明白他弄得玉到底去哪儿了?回去时一路不停的嘀咕:“这不行,得查,得叫刑司殿的筠平天官亲自查。”
我抱着一块寒玉一路不动声色,眼睛一直直视前方。
这几天威越和问茶都累趴下了,当他俩将寒玉送回方偏门后,皆对着我挥手自兹去,不过去时同时嘱咐我功成之日需第一个通知对方,当时他们眼神绞杀着我,场面颇为战火弥漫。
望着他俩背道而驰离去的背影,我抬手抹了抹汗,好在我方偏门还有奉左迎右两个闲人,不然我还得先去学会□□术才行。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认识
待在房间里的阁楼上数日不出,我早已吩咐下去,除非天塌了,否则我在天帝诞辰之前谁都不见,有人到访一律说我不在,其实问茶他们不来也没人会来,这样说也是以防万一。
可刚过十天左右,方偏门居然有人上门拜访,当时我手头上的玉才有一个雏形,上界又没有谁精通玉石打磨,我又需要人帮忙,顿时急得不知所以,生怕来不及完工,那可就糟糕了,所以心情有些不好。
门外突然传来奉左哭丧着的嗓音,虽小却清晰:“飞仙就在里面阁楼上雕刻玉石,还请仙君自己敲门吧,奉左不敢。”
什么仙君?尽力回想,一片模糊,不知道是哪个阶品的,不过他亲自来找一个初升上界的飞仙,肯定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一听这话我当即阁楼上大声说到:“不是说天帝诞辰之前找我的通通说不在吗?奉左自去大门口罚跪三天。”
敢这么说一是因为有威越和问茶挡着,二是由于为了天帝贺礼的进程我刚好各种焦急。
门外有一瞬间的寂静,我以为拜访者已经识时务的走了,不料开门声却传了来。
当即终止掉手中的刻玉刀,想着上界竟还有这般死皮赖脸不知进退的仙,得好好记记他长什么样,于是摆出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定定的看着阁楼口。
关门声传来之后跟着的就是脚步声了,那人一步步踏上阁楼,我肚子里的不快随着他脚步声一点点加重着。
率先接触视线的是他低垂着头出现的发髻和淡紫色发簪,那发簪头部微微上翘,单一简洁,紧接着是那人的额头眉眼,完美到惊心的脸孔,紫色华服和坠在腰间的银色流苏。
当他踏上最后一步楼梯之时,我手中的东西已经全部落到了桌面,并发出砰砰两声,而我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然失态。
他带着笑意仿佛从云雾中走来,径直在我对面坐下,神色洋溢着怡然自得,“你到我定宁天我全心全意接待,等到我到你方偏门你却连见都不见,这是什么道理?”
从梦里走出来的人啊,嗓音叫人沉醉,一颦一笑皆含着说不出的醉人风情,我已经当场石化了。
他放大笑意后又道:“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怎么还是当初那傻乎乎的表情?”
脑子里的模糊感再次袭来,还是那双眼睛牵引着我冲破迷雾。
我定定的将他望着,内心深处突如其来很深的惶恐,生怕声音过大他便会如飞鸟一般被惊走似得,哪里还记得自己方才的不快。
“敢问阁下是?”
对面之人神色讶异,随后他便笑说:“聂容,换一个可行?这玩笑可不好笑。”
我更疑惑了,来到上界多年,我所认识的仙并没有他这么一眼就能让人刻骨铭心的,于是小心试探着道:“你认识我?”
他的笑意在慢慢消失,整个人变的仿佛有些失望起来,我心头除了惶恐还多了一丝疼痛,是我说错话了吗?
当即对着他道歉:“那个,我们可能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我当时没记住,你不要介意。”
我想着,这样说虽然对他而言该是个打击,但该是这样的吧!不然怎么解释他记得我我却不记得他呢?可他那模样又岂是见过了就能忘得掉的呢?这倒奇了!
他不讲话,看着我的眼里反倒涌现些丝丝哀伤,我有些不知所措,赶紧补救:“要不,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聂容,是十多年前天帝亲封的候颜飞仙,你叫什么?”
他还是不讲话,我有些着急,怕他是觉得我没个待客之道,赶紧起身,“你先坐,方偏门有很好喝的清茶,我去端点上来。”
“我不渴。”他突然拉住我,强自扯出一个笑脸后轻轻说道:“聂容亮如星辰的眼睛还是当初那么干净明澈,笑容依旧无邪。”
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却是激动的,我压制着道:“多谢!”复又坐下与他对视,“那么阁下找我是因为?”
我看见他咬了一下唇,眉头一皱,似在逼自己做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然后稀松平常的说:“怕你有事解决不了,特地赶来看看。”
听他这样一讲,我才记起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做,但对他却没有半分要下逐客令的心思,也不知他是何身份,便直言不讳的说:“是啊!我现在就有棘手的事儿,天帝诞辰快到了,帮别人打造的贺礼却还只是个雏形,正急着呢?嘿嘿!”
从来不轻易在外人面前显露困境的我不知为何要跟他讲?真以为他是上天赐来帮我的啊!瞬间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对不住,聂容口不择言。”
他默默的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寒玉颇难成型,没人帮忙定是举步维艰,恰巧我也懂一些雕刻打磨,正好可以用来帮你。”
他说的平淡,手中青光一过,已经出现了一把刻玉刀,一手拿刀一手放在一块玉石上,轻问:“你想弄个什么贺礼出来?”
我被他认真的架势吓了一跳,他的样子一点玩笑都看不出来,但心里却莫名对他充满信任,“我手上的是一双玉如意,你那块儿我准备雕刻出一颗常青树。”
想着常青树需要镂雕,难度比玉如意大,我立刻说道:“常青树复杂又难搞,你可能不好着手,我们换一下吧。”
“没有什么是我不好着手的,聂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绝不能不相信我!”
他的话没有丝毫骄傲显摆,这样说仿佛只是为了让我能将事儿放心的交给他。
而我,连他是谁,叫什么通通不知道,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半推半就地留下了他。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下的玉石,仿佛思忖着该从哪儿入手好,压根儿就没有要告诉我他的来历的意思,这一切不真实得就像另一个梦镜。
而我,无论怎么搜索,哪怕头想的疼的不行都想不起来,依旧是不管现实中还是梦里都不认识他,或者说不记得他,想到会是我忘了,也没勇气问人家。
我忙道:“这里我多备了一块玉石可以用来先热手,你要用吗?”
他抬眸看着我扬唇,轻柔的嗓音下对比出话语的强大,“不用,我可以做到最好!”
在我听来,他这话不止在行家面前颇为大言不惭,就算是任何一个人都会认为他太心高气傲,可当他真正下手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一块寒玉在他手下仿佛如一块糕点一样好切,他手法快的让我眼花缭乱,频繁转动刀的动作如一道连贯的风景,而他本身就是风景,我只觉眼睛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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