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上几天课就迎来了令人惬意的周末。不过也好,着急赶着入学,来到陌城还没怎么收拾,难得遇到周末,正好也可以有个缓冲,整理完屋子的晓枫躺在床上,舒适的贴合着那柔软的床。
晓晓的事件发生在前天,虽然那之后,那个女鬼并未来找自己,但是却总感觉不安。自己不止一次的重复做着先前做的梦,脑海里也不断的出现宴会那条幽暗的走廊,还有教室里,蓝衣女鬼坐在第三排左边第二个桌子上哭泣。它们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为什么自己一直能梦到?看来周一有必要去趟礼堂,探探究竟。
莫晓枫暗暗下定决心,一阵刺耳尖利的铃声惊醒了他,像炸了尸般一个颤栗坐起。才意识到起门铃声,尖利的声音被清脆的声音取代,回到了现实。
莫晓枫揉捏着耳朵,他怀疑自己的耳朵也开始出现了问题,铃声还在接连不断的响着,可是门外很安静,令人感到有点——哎哎哎!又想多了!莫晓枫拍着自己的脑袋穿过客厅打开了门,“您好——”却发现并没有人,“哎?”他迈出腿想看看是不是哪家顽皮的孩子再和自己逗趣,脚踢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莫晓枫低头一看,发现门口台阶上有一个匣子。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刚好从前面篱笆穿过去绕了个弯走进了隔壁家。
隔壁竟然有人家?我怎么不知道?晓枫完全懵了,不是空房子吗?
他是自己的邻居?
匣子是他给的?
一连串的疑问搪塞着他混乱不堪的大脑,晓枫慌忙拾起匣子,蹬着随时都可能脱脚的鞋子追了过去。
还未修整的篱笆有点扎人,划拉着裸露的肩膀痒痒的疼疼的。
晓枫不管那么多,拨开前面,穿了出去,来到了宽敞的空地上,正前面是一栋小户型别墅。
“这里真有人啊?”
莫晓枫带着惊喜和疑惑,犹豫不觉得冲了过去,却在要按动门铃的时候手停了下来,“见到他该说什么?第一次打招呼什么都不带的不太好吧?应该说,您好,我是隔壁家的莫晓枫,请多多关照之类的吧?”
正在莫晓枫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咔嚓一声打开了,熟悉的身影,冷漠的表情令晓枫吃了一惊。
“东——东成同学?”
“进来吧。”祭东成穿着白色的正装没有一丝表情,还是说男神就应该都是这么高冷吗?不过,他去了哪里?怎么这身打扮?听说他很有钱来着,难不成——算了!想那么多干嘛!
“额……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口?”莫晓枫抓挠着还未梳理的毛燥头发,眼神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他。
东成指了指头顶,莫晓枫才看到一个摄像头正360度转着圈。
“额……好吧。”晓枫尴尬的抱紧了匣子。
“进来吧。”
“那个我不用。”莫晓枫手不停摩挲着匣子。
“那什么事?”祭东成的语气感觉他好像永远都很忙似的,冰冷无情。
莫晓枫想要问些什么,但是没有问出,只是说邻居,以后照顾,转学生什么的说了一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的话。
祭东成也只是最后嗯了一声便准备送客,“我知道了,没有什么其他事,就请回吧。”
莫晓枫顿时心里凉了一截,颇不舒服,这两天奇怪的事又碰到这么奇怪的人,真是倒霉透顶。
但是还是要保持礼貌,毕竟父母常常教导一定要待人友好,懂礼貌。
“那实在抱歉,打扰您了,再见。”莫晓枫转身要走,不在状态的他,匣子从手掉落下来,晓枫惊醒弯腰去捡,一双手从晓枫指尖划过率先夺走。
“哎?东成你?”莫晓枫转身疑惑的眨着眼。
“这个匣子?”祭东成拿着匣子晃了晃,眼睛瞪着莫晓枫。
“嗯?不是你送的吗?”
东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闪烁着光芒。
莫晓枫更加迷茫,怎么?不是他送的吗?我弄错了?
“阿诺,那个——”
“是我的。”
“啊?”莫晓枫的眼睛眨动得更快了,“它被放在我家门口——”
“可能邮递员送错了。”祭东成打住了晓枫的话,“谢谢。”转身走进屋,关闭了门。
晓枫愣愣的站在门外,想说什么却也不知说什么。
这个人真的很有问题……
至少莫晓枫是这样想的。
祭东成走进屋,快速得穿过客厅,走进了一间暗室,琳琳白骨挂满了墙壁,匣子被他放到了前面红布铺盖的桌子上,二话不说打开了匣子。
一把金色的钥匙闪闪发亮,祭东成的眉头越皱越紧,
伸手去拿,忽然,从盒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开开关关不停得夹着他的手。
果然是这个匣子!祭东成的手燃起了金色的火焰,那只手在空中不停的抖动,凄惨恐怖的叫声响彻过后,手掉落到桌子上不再动弹。
钥匙也随之化成了粉末,与手一起消失于无形。
到底是谁给了那个孩子?又是为什么?祭东成叹息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盯着那空空得匣子,随之起身——
而莫晓枫从祭东成那里回来后,休息的心情完全没有了,想到还有没干完的事情,便决定收拾地下室去,拿着抹布和水桶就推开了通往地下室的房间。
好在地下室没有想的那么糟糕,一切都很规整,几排书架的后面靠墙的位置是一个书桌,上面也摆放着一些文件,只是长时间没有人来过,积了一些灰尘。他记得小时候来过一次,那时候第一眼见到爷爷的时候,他正专注的坐在桌子前整理着文件。爷爷是个很爱专研的人,他的想法总是超乎寻常,但却是个和蔼慈祥的老头。莫晓枫最怀念的是他笑呵呵的将自己拉到怀里摸着自己脑袋叫乖孙子时的表情。那时灯光下的他很温和。
想着想着,莫晓枫的嘴角溢出幸福的微笑,眼泪随着炽热的眼眶滑落,他多想爷爷还在世,还能跟自己讲一些自己听不懂的但是却很有趣的东西,晓枫永远都忘却不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莫晓枫提着水桶走过去,右手将抹布浸到了左手的水桶里轻轻一点,抬起手轻轻擦拭着桌子上方那面挂在墙上的镜子,那是金色框边的椭圆形镜,爷爷总是会站起身,整理一下妆容,笑呵呵得转过身抚摸着自己的头,问着自己想去哪里玩。
如今,镜子里,莫晓枫只看到了自己忧郁的双眼,莫晓枫放下了手,慢慢得低下头……
镜子的边缘泛出蓝蓝的光芒,一双手慢慢得透过涟漪缓缓向莫晓枫伸去,慢慢翻转360度,触碰到了莫晓枫的发丝——
“你在这里啊。”
“啊?”水桶从手中掉落,水洒了一地。
糟糕!“对不起对不起!”莫晓枫慌忙弯腰去扶。
“你的地板和我道歉做什么?”祭东成冰冷的声音令莫晓枫全身僵化。
“额……”
“我来是有些事问你。”
这个男人擅自进来,说话也毫不客气,我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好脾气。莫晓枫抓着衣角,咬紧了嘴唇。
“我按门铃一直没人来,门又开着就进来了。”
我的天,这个人会读心术吗?不过门开着就可以随便进了吗?这理由——
莫晓枫不自然的将伸出手的手收回,直起了身,“抱歉啊,这里很乱,咱们客厅说吧。”
“不用,我很快。”
天哪,你倒是有多忙啊?还这么不客气!
“那……好吧。”
“那个匣子是谁放在你家门口的?”
“你不是说邮递员吗?”
“我那是猜测,让你说你看见的。”
“额,没有,我出来只看到一个匣子,什么也没有。”
“是吗?”
“嗯……对了,除了看到你穿过篱笆。”
“我除外。”
“哦,那没有了。”
祭东成看着他,两人静默了几秒,便又开始发问了,“把你对晓晓失踪的看法说说。”
“失踪?”
“对。”
“可是大家都说没有这个人”
“那你觉得是有还是没有这个人。”祭东成向前靠近,莫晓枫一时惊恐得后退,“我……”
“你不觉得她失踪了吧?你相信她是存在的吧?那她去了哪里,你知道的吧?”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啪!”祭东成的手拍在了莫晓枫身后的书架上,莫晓枫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说吧,你怎么想的?”
“我……”
黑色的气息从书架后面慢慢飘出,像一只柔软的黑手抓住了莫晓枫的脚腕。
“啊!”莫晓枫一个跳起,踩到了祭东成的脚上,祭东成轻轻皱眉,嘶了一声,转眼看到那只黑色的手,一把推开莫晓枫,弯腰去抓,却只是飘散如烟的黑气。
“切!”祭东成咬牙,转身准备质问莫晓枫,却发现莫晓枫已经倒在水迹里,额头边有血渍,好像是刚刚磕在了旁边的石凳上——
“真是娇弱!”祭东成挥手,金色的火焰像条条火龙向四处游走开,黑色的气流慢慢被逼到了墙边,顺着墙角钻了出去,“逃的还挺快!”
祭东成将莫晓枫随手掂起,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将晓枫抱进了怀里,向门口走去。
光线明亮的客厅,祭东成警惕的环视着四周,这个房子令他很不舒服,看似明亮宽敞,却令人呼吸困难,他快速走进卧室,将晓枫平放在了床上,刚要转身,瞥见了那鲜红的血渍,叹了口气。
这个莫晓枫,肯定不是寻常人,有人送他喀拉的钥匙是要害他?还是说为了试探些什么?不管怎么说,他没有一点防御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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