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卫风声音冷静:“我有个顾虑。”
“你说。”
“你想没想过,若这只是苇杭的障眼法呢?”
纳兰攥拳:“你什么意思?!!!”
“苇杭也许并没猜到K的人正埋伏在二十四区等他落下陷阱。”卫风神情严肃——听桑尤的口气,当时苇杭与桑尤私交不错,他也许看过桑尤的画:“万中有一的可能苇杭知道我与桑尤相识,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呢?”
“什么主意?”
“在总部引起暴,乱,让所有的K自乱阵脚,一股脑的支援总部,而本设下陷阱的二十四区,就变成了脆弱的一环。”即使苇杭并不知有陷阱等他,他也是做了有备无患,让桑尤无暇顾及二十四区,他好直接攻来。
纳兰怔愣半晌,呼了口浊气:“你也说是万中有一的可能,可是,总部被捣,这是现在能确定的事!你要为了那点可能放弃事实存在的事故吗!”
卫风眉间紧蹙。
“你的二十四区重要,我们的总部一样重要!”纳兰怒道:“何况桑尤失去联系生死未知,若是总部也出了问题,K将面临的会是更严重的后果。。。这后果我相信谁都不会愿意看到,军部大创将是普通人的灾难!”
“所以。”卫风说道:“这就是我的一个顾虑,虽然桑尤让我暂时领兵,但如此重大的事故,还是由K自己决定。
“我真诚的不希望桑尤出事,不希望军部不稳,但我守在这里是因为我有更需要守护的人。”卫风继续说道:“还有一点,我要纠正你——我不是认为二十四区重要,我是认为把罗盘稳妥安置更重要,不然这阶段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耗人伤本源的无用功而已。”
卫风的声音平静冷淡,但却让纳兰陷入了两难。若是真如卫风所料,罗盘还在苇杭手中,对普通人来说一样是灾难。。。纳兰迷茫不已:“那如你所想,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
“无解。”卫风伸手抚了抚不安的乔啡。现在的境况就是如此,谁都不敢保证苇杭的下一步。若是强留纳兰,总部受损,是灾难。若是不留,苇杭直捣二十四区,战力不够罗盘遗失,又是灾难。
双向都是灾难——问题来了,哪个后果能承担的起呢?
看起来都承担不起。
“做你当下想做的吧。”卫风轻叹,乔啡也苦笑着说:“起码到最后我们都不后悔。”
此时大多数人都聚集在K大破败的操场,有军部,有二十四区的人。
纳兰最后把决定权交给了K。他说:两边一样重要,所以,做出心里的选择即可。
整个过程卫风连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因为结果太显而易见了,对于未知的后果,还有陌生的二十四区来说,K更看重的是自己付出所有热血的军部。
不过也有留下来的,比如曌桁,还有令人意外的九区新任军长——婳禕。
乔啡苦笑:“若苇杭用的是人海战术,对于现在仿若空城的二十四区来说,桑尤当初的‘狸猫换太子’就是给苇杭做的助攻。。。”
真的是白白折腾一次。
“亲爱的你太悲观。”卫风叼着烟看着远去的K的背影:“二十四区生活的人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即使我给了他们安稳的生活,他们也不一定要用生命危险来报答我。
这样最好,他们并不知这其中的原委,反倒不必为难自己。避避风头吧,就当我替他们做了决定。”卫风轻吻乔啡的发旋:“你就看成桑尤在辅助我达成我的决定即可。”
乔啡仰头看向卫风,半晌才喃喃开口:“卫风,我以前一直用海纳百川来形容你的小心眼儿,其实,你的胸怀就是海纳百川。”
卫风低头亲吻乔啡的唇,他喜欢乔啡为自己着迷,他希望乔啡的一切正面,非正面的情感之最,对象都是自己——最喜欢,最关心,最怕,抑或是最爱。
吻后,淡眸中的波动散去,卫风点了一下乔啡的鼻尖:“你终于说了实话,在你眼里我就是小心眼儿的?”
乔啡急躁:“你怎么这么会挑重点啊~”
“还行吧。”卫风笑道:“我重点一直抓的很准。”
乔啡:“。。。”
“所以,当务之急你知道重点要做些什么吗?”
乔啡:“什么?”
“及时行乐。”
乔啡:“。。。”就跟当时K都占领高地了,卫风还说要去周!边!游!一样。。。这本孤注一掷的行动,人又跑了半数,卫风竟然还有心情‘行乐’。。。
卫风抓住要跑的乔啡,邪笑着把人夹在腋下往别墅走。
没想到的是,半路竟遇上了岚战。
乔啡扑腾的更欢了,卫风只好把人先放下,看向岚战:“等我?”
岚战点头。
“请辞还是宣誓?”
“。。。”这话让岚战想起上次见面的自己,当时说出的要为卫风分忧的话可不就像是‘宣誓’?不过——岚战黑着脸:“还是宣誓。”
卫风眼里带上笑意,勾起唇:“在危难之际你还选择留在二十四区,我定不会忘,事后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岚战本来觉得这句话还是挺令人恼火的,不过卫风既然提了,他还真的有:“我有个人想要。”
卫风挥挥手,不问是谁就大方道:“送你。”
岚战:“。。。”怎么跟处理掉一件麻烦一般。。。岚战咳了一声:“你知道我要的是谁?”
卫风挑眉:“不是楚辞?”
岚战哽了一下,不知道为毛觉得自己反倒是吃亏的一方,不过事已至此,想到某人整天没个正形的小德行,岚战只好摸摸鼻子,认了。
卫风始终勾唇带笑,眉宇明媚,不过路过岚战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楚辞看起来没心没肺,实际很重感情,也很聪明。耍他你不会有好果子吃。”卫风笑着拍了下岚战的肩膀:“郑重看待他,若是不然,我也不会轻饶你。”
即使男人笑眯眯的,岚战依然听出了楚辞在卫风心中的重量,同样,他也是感觉到了卫风在楚辞心中的位置,才故意走这一遭的——这俩人看着互相嫌弃,实则就像亲人一般,岚战看见了其中的珍视。
之后岚战的身影渐行渐远,乔啡才说道:“其实楚辞对你很重要。”
“不要让楚辞知道。”卫风无奈,楚辞这人是个闹人精,若是让他听见了这话,指不定愈加蹬鼻子上脸的恶作剧:“楚辞在我身边的时间最长,我们都把生死交给过对方无数次,某种意义上,没有比他更让我信任的人。”
卫风如此坦诚,乔啡吃味都不好意思,毕竟那样显得他不大气,但乔啡纳闷的是:“你以前从不对我说这些,这不像你。”
“嗯?”卫风笑道:“那我以前都对你说什么?”
“只许看你,只听你,只信任你。”乔啡认真注视卫风:“但你现在在变相的表达,除了你,楚辞也是可以信任的人。”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乔啡蹙眉:“。。。没有。”这话也许没问题,但乔啡就是感觉不太对,可一时让他说,他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别胡思乱想。”这会儿两人已经走到别墅院口,卫风干脆把乔啡按在门廊。乔啡怕有人来,抬手推拒,结果被卫风单手压制。
刚还正常的男人因两人的身体贴近,变得有些躁动。他呼吸沉重,狭长的淡眸盯着乔啡,让与他对视的乔啡也变得心脏狂跳。
乔啡的大眼睛里全是情动的爱意,卫风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揪紧,他呼出的都是滚烫的热气。卫风忽然弯下腰,一把把人扛起,直接塞进了院子里的吉普。
这次的卫风失了往日的游刃有余和风度,显得火热急躁。他进入车厢就把乔啡抱在自己腿上,探身与乔啡亲吻,未受伤的手从乔啡顺滑的脊背滑进裤子。乔啡被他感染,也伸手去解卫风的裤前拉链。
卫风的声音沙哑:“亲爱的这次你来动,我手还真不太方便。”
要知道上次主动乔啡虽然有记忆,但过程中是因为误喝了陆离给骐骥准备的药,这次他可是清醒着。。。所以,乔啡听见卫风的话便有些难为情。
卫风看他染红的耳尖儿,笑道:“怎么了?又不是没做过,还不好意思了?”
“。。。”乔啡眼一闭,想着卫风可是伤患,干脆豁出去了。他在车座上跪起身,脱掉卫风的外套,解开他的衬衫。卫风看着脸色红红的乔啡,喉咙里几乎要喷出火,他凸出的喉结不停攒动,已经有急躁的汗水顺着鬓角流下。卫风不禁催促:“我想要你,快点。”
乔啡被他一说,腰都软了,手差点连劲儿都使不上。
越急越慌,就在乔啡打算直接掏出某人的某某某的时候,车窗被人敲响。
卫风:“。。。”
刚把某某某握在手中的乔啡:“。。。”
乔啡想从卫风身上下来,结果被卫风一把搂住了腰,卫风把车窗按下一个缝,一双尤带情,欲的眼睛猩红的看向车外的时涧:“给你十秒,若是你的话没有内容,我把你的脑袋夹车窗上看到我这活儿结束。”
“这车一直动,我就猜到里边儿有人。”时涧一脸聪明相:“其实看看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