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孟眉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腰上摸,苏芮打了一个哆嗦,挺直腰杆,身子向远离女人手的方向挪了挪。
她蹙起眉头,酒精干扰下头脑有点不清醒,借着桌底黑暗的隐藏,她狠狠揪了自己一下,极力维持住表面的冷静,“孟小姐,请自重。”
视野里的东西都有些虚晃,她几乎是跌跌撞撞摸到自己的手机,站起身退出包间。孟眉笑得妩媚,身上充盈着的黑鸦|片香水味,让她本能地想逃。
倚在包间外的墙壁上,苏芮的大脑里只有一串数字。她和曾经无数次清醒时做的一样,输入那串数字,拨通。
忙音响了两声,接通了。
她还是不清醒,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总之是说了一些让她安心的话,或者得到了一些让她安心的答案。
挂断电话的时候,她又有勇气走进包间了。
“芮芮,你回来了?”苏芮看到孟眉对自己笑,笑得像一只狐狸精,狐狸精手里还拿着酒要敬她。
刚好她口渴了,笑着大方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还要。”苏芮记得自己酒量大抵是不太好的,在法国的时候她就很节制,从来不多喝酒,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多喝几杯也没关系。
狐狸精很会满足她的需要,甚至变出了更好喝的饮料。她越喝越觉得身体轻飘飘,酥软难耐,有点站不稳。
黑鸦|片的香味离她越来越近,几乎把她淹没,她不喜欢,可她又没有力气推开。
真够烦心的。如果气味再好闻一点就好了。
刚刚这样想着,她就闻到了自己最喜欢的薄荷香,软软的、温暖的薄荷香,把她包在怀里。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是这个味道,等到了。
薄荷香带着她往外走,带着她逃离黑鸦|片,她没有意识地跟着这个安心的味道,放肆地嗅。
她感觉自己应该是上了车,薄荷香变淡了。她不满地皱起鼻子,不该这样,她还想闻。
想闻那就去闻。
她喝了酒,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她找到了薄荷香的源头,她看到了如瀑的柔软长发。
碍事的发丝被她拨开,她又一次精确地摸索到两瓣唇,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她记得她从前很爱亲。
她贴了上去,从两瓣唇里汲取温热的甘泉,比狐狸精给的饮料好喝多了。
现在是夏天吗?为什么空气这么稀薄?
她把自己的衣服扒开,实在太热了。
薄荷味道的糖也要拨开糖纸才行,不尽早吃掉,就会融化。
是了,薄荷味,真的很香,她很喜欢。
她从前就很爱吃薄荷味的糖,可是总有人跟她抢,那个人知道她的口袋里只有一颗糖,还是坏心眼地抢。那个人告诉她这叫分享,一人一半,简直是骗子,明明最后是那个人把她吃抹干净。
身体软绵绵的,像躺在滚烫的棉花糖上,又舒服又灼热,她弓起身子,任由棉花糖在她身上抚摸、移动。
很陌生的感觉,却有很安心的味道。
心中有疑惑,她决定放任不管,她喝了酒,她可以使出十二般的力气来阻止那个人的独占。
今晚的薄荷味糖果,只能她一个人占有。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写文的时候脑袋也有点不清醒。
可能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哇,我写的是什么登西。
但是先忘掉吧,作者君现在也有可能在做梦。感谢在2020-03-29 00:16:15~2020-03-30 02:51: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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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贴合
苏芮已经有太久没经历过这种事, 平日里她很节制, 很难有产生欲望的时候。就算真的到了情难自禁的地步,她也可以自己解决。
但是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控制不住, 她自己就想把心中的那根弦给崩断。
或许是薄荷香太好闻了吧。
她的视线朦朦胧胧的,模糊间她看到了清冷女人的扣子, 过于合规矩地系到了最上面一颗,齐齐整整完美贴合在女人细白的天鹅颈上。
“解、解开。”她离开女人的唇, 含糊着声音命令。
女人不乖, 没有听她的话,她蹙着眉索性直接自己上手。她的动作急促且笨拙, 解了半天才把第一颗扣子解开。第二颗扣子她失了耐性,又是扯又是撕,好不容易才完全看到女人雪白的肌肤。
像是火山上的皑皑白雪,伪装之下有灼人的温度。
看起来很美味,很好吃的样子。她眸光迷离, 委身吻上了女人的锁骨,舔舐、啃咬、品尝。
双手听从潜意识的使唤, 还要继续下移。
“不行,这里不可以。”下移的手被控制住,她不满地嘟起嘴, 挣了挣。
女人回吻了她,却只是在她嘟起的娇嫩红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浅尝辄止, “去酒店。”
*
长夜漫漫,醉酒的蝴蝶须尽欢,翩翩起舞。
第二日大天白亮,苏芮被手机的闹钟定时唤醒。她动了动身子,艰难地摸到手机关闭了闹钟。一看时间,才刚刚七点而已。
她正孤身一人躺在白净无暇的双人床上,身边空空如也,昨夜和她鱼水之欢的人已经不在。她的身体一片酸痛,尤其是最隐秘的地方,痛得直叫她欲哭无泪。
身体软绵绵的,她硬是提着一口气才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掀开薄被,她倒抽一口凉气,被自己全身上下的点点红梅羞得红了脸。
套房里昏暗密闭,空气中丝丝缕缕弥漫着欢愉之后的羞耻味道。窗帘被拉得很严密,即便如此还是有拦不住的阳光偷溜进来,照亮了满地狼藉。
柔顺平整的毛毯上四处是纸团,从床铺到沙发再到浴室,各处散落着她的衣物和发饰,被揉作一团,提醒着她昨夜的尽兴与狂欢。
她眼尖,一眼瞧见她的内裤。
——被懒散地挂在茶几一角。
剧烈的羞耻感和自尊心让她顾不上回忆昨晚和谁发生了这些,她只想赶紧捡起那块遮羞布,拯救自己于赤身裸体的状态。
人生在世将近三十载,她还从未如此羞耻和不检点过。
脚趾刚沾地毯,就听“滴”的一声,套房的门被从外打开,时染提着餐盒从门外走了进来。
两人面面相觑,皆是一愣。
苏芮先反应过来。
“出去!”她赤红着脸一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体上,抓起手边的枕头猛地丢出去,结果因为力气太小,乳白色的枕头仅仅有气无力地在地板上滑出一米,连时染的脚踝都没碰到。
时染吞了一口唾液,快速转过身用空着的手捂住眼,“我不看,你、你快穿衣服。”
她知道她们昨夜很疯狂,但是她也想不到这些红痕会……会这么多,这么清楚。
久久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她稍稍冷静一点,两手托住餐盒,小心翼翼地问,“需要帮忙吗?”
空气有片刻的沉寂。
“……帮我把衣服拿来。”苏芮的声音带着点虚弱,从时染身后幽幽飘了过来。
时染对着空气点点头,忙把手中餐盒放下,懵懵懂懂地搜罗起散在各地的衣物。找着找着,她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下不来床啊!
苏芮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泛红的脸,冷冷地瞧眼前抱着衣服时染。她原本是想下床拿衣服的,哪想到小腿刚一用力,整个身子都酸痛难耐,根本撑不到走到沙发那段路。
她微抬下巴,示意时染把衣服放在床边,“放下之后,你出去。”
原本应该是冷淡的语气,偏偏她的声音甜美,再加上脸色羞红,实在强硬不起来,反倒更加像娇嗔,是欲拒还迎的姿态。
时染心弦微动,竟然把积攒了十年的勇气都用上了,她掀开被子钻进去,双手捧起苏芮的下巴,瞄准双唇就吻了上去。
下一秒——
“嘶……”苏芮毫不留情地咬住时染的唇,时染吃痛,眼角噙着泪分开。
苏芮冷笑一声,突然来了力气,掀翻时染的被子,把她踢下床,“时小姐,离我远点。”
时染不屈不挠,又爬了上来,“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出去!”
半个小时后,时染黑着脸捧着刚热好的早餐又走进了套房。苏芮已经穿戴整齐,对着梳妆镜正在化妆。
“就当没发生过。”苏芮在脖子上的吻痕处覆盖上厚厚的一层粉底,终于将将遮住,“时小姐记得把今天的事忘掉。”
时染闷闷地把筷子戳进汤包,看着汤水从戳出的小洞里流出,她皱眉头问,“为什么叫我时小姐,我们不是朋友吗?”
“昨晚发生的事,不是朋友之间应该发生的事。就当是两个陌生人之间的一夜风流。”苏芮撩起身后的头发,再次照照镜子确定脖子上的吻痕都已经遮盖无误了,她走出盥洗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时小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