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琛点点头道:“我有话给你说,你跟我来。”
白空凌不知道苏子琛想跟他说什么,就跟着苏子琛去了他的房间。
白空凌走进房间就看到,靠着窗户的桌子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还放着几坛好酒。
苏子琛关上房门,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举起桌子上的酒坛倒满酒杯,看着白空凌说道:“好久没喝酒了,要不要一醉方休?”
苏子琛说完就一口喝下,示意白空凌也坐。
白空凌想想便坐下了,他这次去完金陵城后,是要带着小一和小三云游四方了,可能再也不会见到苏子琛了,这样也好,今日他就与苏子琛痛饮一番。
白空凌看着苏子琛倒满酒递过来的酒杯却没接下,而是拿起旁边的空碗,冲着苏子琛说道:“我还是喜欢大碗大碗的喝酒。”
苏子琛看着这样的白空凌朗声笑了出来,“好!今夜不醉不归!”
苏子琛说完也拿起一个空碗倒满了酒,两人就这样,喝起酒来。
酒过几巡,桌子底下多了五六个空酒坛。
白空凌感觉自己有些醉了,便随手推开窗户,外面的微风袭来,让人感到一阵舒爽。风里已经没了冬天的寒冷,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春天。
白空凌就这样用手撑着头,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苏子琛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就在白空凌对面不停的喝着酒。
白空凌看到苏子琛这样,笑着说道:“苏子琛,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喝啊?”
苏子琛闻言才停了下来,看着碗中酒说道:“我的事,你一向不在意的。”
白空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意的?”
白空凌接着说道:“是谁,在你又是中暑又是发烧的时候守在你身边的。你自己说,是不是我?”
苏子琛沉默不说话。
白空凌又说道:“我还亲自下厨给你熬粥,那天我可是连晚上饭都没吃呢。”
苏子琛这时出声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你那粥有多难喝?”
白空凌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子琛,说道:“你胡说!我明明喂你喝了大半碗呢!难喝你能喝下去?”
苏子琛哼了一声说道:“当时我真该让你自己尝尝。”
白空凌笑着看着因为喝醉了有些孩子气的苏子琛说道:“嘴硬。”
过了一会,桌子下的空酒坛又多了三个。
苏子琛看着对面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白空凌,他喝下最后一杯酒。
“白空凌,无论你以后去哪里,我定会去找你的。”
苏子琛走到白空凌身边,低下头冲着白空凌的耳朵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一把抱起了白空凌,大步向床榻走去。
天大亮了白空凌才醒来,一起来他就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他使劲摇摇头,看来昨天真的喝的太多了。
白空凌他还在苏子琛的房间,但是苏子琛却不在房间里了。
白空凌扶着自己的痛的要命的脑袋就下了楼。
白空凌刚到楼下,就有一个店小二端着一碗汤水迎了上来,“公子,这时刚刚走的那位公子交代小的,让小的守在这里,等公子你下楼了,让你喝下的。”
白空凌看到店小二手里端着的正是一碗醒酒汤。
白空凌一楞,苏子琛已经走了?
这时远修等人都在大堂之内,远修道人看到白空凌下来便说道:“既然问念你已经醒了,我们也尽早上路吧。”
第26章 第 26 章
白空凌撩开车帘,看了看与他同行的马车,张子恒便在那个马车里。
他想到了刚才在忘醉居门前的事,他们准备上车的时候,赫拉带着一个红衣年轻人下来,那个壮汉巫撒跟在后面。
这个红衣年轻人与昨日他见张子恒时穿的一模一样,看体型和身高,他能断定这是个少年,白空凌还特意去向店小二确认了一下,昨天赫拉住的房间里除了被砸坏的桌椅,已经是没有人了。
这个少年头戴斗篷,垂下来的白纱遮住了脸,白空凌根本看不到这个少年的脸。但是他见众人都是见惯不怪的样子。
上了马车,白空凌问起同车的远修道人,远修道人告诉他,那就是太子殿下,因为自幼眼睛受损,不能见强光,所以才带着斗篷,遮挡强光。
白空凌听了以后,心中更惊,他现在已经能肯定,那个什么质子太子,就是张子恒。
这是怎么回事,张子恒不是被人接回张家了,怎么现在成了太子殿下了!
他眉头紧锁看着那辆马车,他现在真想亲自去问问张子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又想到昨天那壮汉巫撒对张子恒的殴打,张子恒现在肯定是受制于赫拉他们。
如果他真的一时冲动去了,当众识破赫拉的诡计,只怕张子恒会有生命危险。
现在与白空凌的同行的人之中,除了他,也没有谁是见过张子恒。
“停车!”
旁边马车里突然传出赫拉的声音,只见赫拉一脸嫌弃的下了马车,身后还跟着巫撒。
赫拉走到白空凌的马车前面,大声说道:“远修,你给我出来!”
远修皱着眉头下了车,白空凌也跟着下了车。
远修问道:“赫拉使臣,又怎么了?”
赫拉做了个干呕的动作,看了看远修身边的白空凌,便伸手指着他的说道:“让你这小斯去那辆马车上,你们太子又吐又拉的,本使臣才没工夫伺候他!”
这时前面马车上的苏苑之和白俞也都下车来到了这边,刚过来就听到赫拉这样的话。
苏苑之早就对这个赫拉忍无可忍了,立马怒道:“你欺人太甚!”
赫拉斜眼看了看出声的苏苑之,似乎根本不将苏苑之放在眼里,接着对远修说道:“我要和你换马车,那个马车又臭又脏的,本使臣才不会坐!若是耽误了时间,本使臣到了金陵城,便要昭颌君将你们全都杀了!”
说话间赫拉带着壮汉巫撒已经越过远修道人和白空凌,直径上了他们的马车。
白空凌看着自己坐的马车就这样被赫拉给霸占了,这时他身后又传来苏苑之的声音,“欺人太甚!”
远修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马车里有干净的换洗衣服,我拿去给太子殿下换一下吧。”
白空凌挡在远修面前,说道:“我来吧。”
白空凌拿着衣服一撩开马车的帘子,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他还是面色镇定的上了马车,看到马车地上全是呕吐物,那个红衣少年就坐在座子上,斜靠在车壁角落处,不知死活。
白空凌跨过那呕吐物走到红衣少年面前,伸手就准备拿掉少年遮挡面目的斗篷。红衣少年突然伸手用力抓住他的手,声音虚弱,“谁?”
真的是张子恒!
听到声音,白空凌脸色不好看,刚刚他在马车上的猜测都是向着不好的地方去的,没想道,真的和他猜的一样。
白空凌轻声说道:“是我。”
他能感觉张子恒抓着他的手颤了起来,“师父?”
白空凌轻声说道:“嘘,先不要说话了,我先帮你把衣服换了。”
张子恒闻言松开了白空凌的手,任由白空凌帮他换了身上的衣服。但是他却一直举起手,隔着面纱轻轻摸着自己的脸说道:“师父,我以为昨天那只是场梦,我是在梦里见到了你。”
白空凌将换下的那身恶臭不堪的红衣服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叹了口气,说道:“看到是你,我也吓了一跳。”
张子恒将手放下,声音极为平静的说道:“师父,我快死了。”
白空凌闻言一愣,“你说什么?”
张子恒一把摘掉头上的斗篷说道:“师父你看,我现在就是个怪物!”
白空凌看到斗篷下张子恒的脸,脸上都是脓疮,还在往外不停的留着血,但是这些血还未流下,就见一个细小长虫从张子恒脓疮里露出来头,将那血全都吃了下去,吃完以后又缩回张子恒的皮肤里。但是张子恒看起来像是没有一点感觉。
白空凌心中一寒,说道:“这是蛊!”
张子恒苦笑道:“没错,那个壮汉说了,我可能到不了金陵城就会死了。”
白空凌以前跟着自己那个魔头师父四处云游的时候,亲眼见过师父将从关外部落人手中买来的蛊下到一头老黄牛身上,不出一日,那健壮的老黄牛变得骨瘦如柴,最后竟然活活饿死了。
白空凌走近那老黄牛,看到从死去黄牛的鼻子耳朵中不停的飞出蝇虫,他便转身对师父说了,师父走过来用剑将老黄牛的肚子划破,瞬间成千上万的蝇虫飞了出来,还有不少幼蛆在蠕动着。
白空凌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小瓶,没错,正是他当时在宁王旧府里炼制的另一瓶秘药。
白空凌看着张子恒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否会对你有用,只能试一试以毒攻毒了。”
张子恒又是苦笑着点点头
白空凌将黑色小瓶打开,对着张子恒的嘴就倒了进去。
刚倒进去,张子恒就掐着自己的脖子,神情痛苦不堪,但是又不敢大声喊叫,压着嗓子对白空凌说道:“师父,打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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