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苗景平说好的同时提剑向亦然冲去。
亦然飞速运转着体内内丹,他不过五十几年的修为而已怎么会是两三百年的苗景平的对手,而且他还中了毒,内丹啊,帮我一次吧,亦然祈求着,然而回应他的不止内丹,还有逆月,亦然透支着灵力挥着逆月,剑风好似白龙飞舞,将苗景平包裹其中,白龙归巢,白龙九天最后一式,飞舞在空中的所有白龙齐刷刷的冲向苗景平,数只穿过他的身体,他不支倒地,全身鲜血。
众人唏嘘,崎山派竟这般厉害。
亦然重新踏上沉魔台,这一次他已经没有力气御剑了,一步一个血印,他受了苗景平的数剑,还中了毒,嘴里鲜血不断的流出来,没有倒下已经是奇迹了。
他站在沉魔台之上,抹掉嘴边的血道:[放了我师兄,不然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说这话也能是吓唬了,他能站着就不错了,哪有力气再去和人打一架。
苏易文知他乃强撑,想卖个面子给崎山派,正想劝吓呆了的秦燕蒲打开咒文放了台上之人,就听身后余音袅袅,既而曲声又如厉鬼哭嚎,灵力修为低些的听到此音甚至捂耳蹲下来哭了。苏易文回头去看这绝妙琴音何来,就见另一衣着崎山派道服眉眼间温柔如水的少年附琴走了过来,众人纷纷给其让路,又是崎山派呢,苏易文觉得真是好戏不断。
附琴少年将琴收好背到背后,走向沉魔台,看了看台上的亦然,又看了看满身血迹的叶新想上去帮忙,然后他还未踏上沉魔台的台阶就感觉到沉魔台给于自己的巨大压力,便没有抬脚,而是转过身给众人一个微笑,向所有人鞠了一躬,道:[晚辈崎山派第28代弟子,薛锦繁,家师白纪。]
不管是那可站在沉魔台上的少年还是台下这附琴笑盈盈的少年都让苏易文感到有趣。
[崎山派?]
[崎山派不是被灭门了吗?]
[不是的,我听说他们当然还有两个幸存了下来。]
[对对,我也听说了,崎山派现在的掌门人就是当年鹿凰城之战活下了的,不过听说也是勉强活着。]
听到崎山派这个好像消失了百年的曾经位列七大家族之一的门派,众人议论纷纷。
锦繁听到耳里,不曾放在心中。他现在担心的是台上的二人。
[对对,听说当年那个小点的是叫白纪]
[哎哟,这崎山派可真是了不得,百年时间竟教出这么出色的徒弟。]
[就是,你看能站在沉魔台上那少年,不知是什么来头哈?]
大家又议论开了。
苏易文看着眼前这叫薛锦繁的少年很是喜欢,如果能收到自己帐下就好了。
冷静下来的亦然知刚才自己有些冲动了,便站在台上也给大家鞠了一躬道:[晚辈崎山派第28代弟子,沈亦然,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前辈们见谅。]
这可如何是好?秦燕蒲头很痛,自己把金叶新绑来什么也问出来还得罪了牧云派和崎山派,他当初抓到金叶新时他只穿一件白色道服,也没有崎山派的飞龙纹,他哪知道他是崎山派的人,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一样会绑来吧,因为崎山派哪有人能给他撑腰?如今看来自己的盘算打的真是失败。他求助似的看向苏易文,苏易文真是不想理他,但是两家交界,平时总有些往来,不好不给面子。
苏易文刚想开口,就听门童道:[秦木禾少爷道。]
叫秦木禾的少年衣着淡蓝色道服,袖口绣着深蓝色的莲花纹,腰间挂着一柄雪亮的长剑,肤如凝脂,眼若春桃,好个俊俏少年,这颜值竟不在大师兄之下,亦步生风,带起衣角飘飘。
秦木禾是昭天剑城掌门人秦怡林唯一一个儿子了,从小聪明伶俐,16结丹,修为灵力在同辈里算是出类拔萃的,为人更是和善,从未听说过和谁红过脸,长像更是为人们喜欢了,听说他娶了亲,哭晕好几个姑娘。
他走到过苏易文,施了个礼,:[晚辈秦木禾见过苏长老。]
苏易文冲他点了个头,他知,即然秦木禾来了便没有他的事了。
秦木禾走过他,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苗景平,吩咐人将人抬下去好好医治,又来到锦繁面前,冲他笑了笑,好像很开心,锦繁一惊,对他点了下头。秦木禾即而对跟在他身边讨好的秦燕蒲说:[撤掉咒文,放了台上之人。]
秦燕蒲得令得马去办了。
亦然见他大师兄得救了,便放下心来,这一口气也便松了,眼前一黑,便倒在了沉魔台之上。
锦繁也不顾咒文撤没撤掉,冲上了沉魔台扶起亦然,秦木禾一惊,立马跟了上去。
苏易文眼看没他什么事了一甩衣袖便走了,想来,这叫沈亦然的崎山少年是再也醒不过来了,究竟他为何能毫无阻力的站在沉魔台上的事怕是没了结果,三劫的毒他是知道的,这少年强行运转内丹,毒怕是已经染及全身没救了。今日以后穆家和白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秦家也脱不了干系,至于那半块玉壁,即然金叶新在崎山,来日方常。
第4章 薛家村
两日后白纪赶到了秦家,他到的时候锦繁守在昏迷不醒的亦然床边,眼下乌青,面容憔悴,不知他哭了多久,目光呆滞,看到白纪来了忍不住又哭了出来,扑通跪在了白纪面前拽着他的衣服下摆,声音嘶哑:[师傅,师傅,我求你救救亦然,你救救他吧。]锦繁哭的撕心裂肺,白纪仰头沉重的呼了口气,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他来的路上已经收到苏易文的书信,得知了所有事。秦木禾从重伤不起的苗景平那里拿到了解药,但是毒深入骨,内丹因为强行运转透支无力,白纪用灵力去探查亦然内丹,看到一颗满是细碎裂纹的内丹,还好,并没有破碎,还有救,如果用灵力去修补,也许还能醒来。
隔日白纪和锦繁谢过秦木禾便带着昏迷不醒的叶新亦然回了白龙居。
叶新虽然伤势很重,到底没有伤到要害,躺了一个星期便能下地了,他能动了第一件事就去看亦然,他从锦繁那里知道了所有事,说不出的内疚,如果不是自己擅自下山去寻找那抛弃自己的父母,亦然怎会… …
锦繁每日都为亦然擦拭,跟他说说话,告诉他灵鸟们有多鸡贼,他都找不到蛋,也不像他一样那么会抓鱼,白纪每天用灵力为他修补内丹,大师兄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而是努力修行,酿了很多桂花酿,埋在了他门前的桃花树下,自己… …想他… …
叶新养成了在亦然屋里看书抄经的习惯,每天都来,坐在床边看着仍然不醒的亦然,对他说,对不起。
当亦然有感觉时,他微微睁开眼,看到自己坐在一木屋内,屋内灯光昏暗,陈设简单,桌上的逆月闪闪发出暗红的幽光。
这时候屋外有一悦耳却沉重的人音道:[锐念,出来。]
啊… …又来了,自己又被拉到了逆月的回忆里了。
锐念闻声走出木屋,亦然看到剑指自己的锐思,他的气色亦如正常人,再也不是那个大口喘着气马上就不行的锐思了。
锐思皱眉道:[人可是你杀的?]
锐念木然的点点头,将手中逆月抛出落在锐思面前。
逆月剑身发出的幽幽红光让锐思触目惊心。锐思有些心痛,道:[你为何啊?为何要杀崎山派的弟子,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仙修?为何要坠魔啊!]锐思控制不住泪流。
因为要救你啊。亦然心道。放在以前他不能理解,而如今自己也做了舍弃性命去救别人的事才明白,有些人,在自己心里比命重要。
锐念平静的说:[锐思,我不能死。]
[你杀了那么多人,让我怎么容你?让世人怎么容你!]锐思痛心疾首。
锐念低下头,亦然感受到他对锐思异样的感觉,这是什么感觉?这种舍不下他的感觉,这种自己死没有关系,但是他不能死的感觉。锐念开口道:[我死了,便没有人再能照顾你了。]
锐思笑了,自从出生他的身体便不好,一直是锐念照顾他,现在锐念因为坠魔被逐出了崎山派,自己却接任了掌门一职,他接任掌门一职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门户,他追查锐念的下落,终在这荒山排僻岭找着了锐思,他想仔细问问锐念是为何啊,他身为一个掌门,修为万人之上,还有何不满足?锐思叹了口气,道:[你我乃是双生之子,你身负血债,我愿与你共担,随我回崎山派,向所有人道歉。]
锐念摇了摇头,[道歉就可以偿还我身上这数百条人命吗?你醒醒吧,锐思。]
[不原谅又如何!我与你共死!]锐思坚定的说。
锐念看着坚定如铁的锐思,自己当初那么做错了吗?错了也无妨,至少锐思能够健康的活了几年,便,足够了。
亦然感觉到锐念的释然。
锐念慢步走向锐思,锐思持着的剑没有放下,剑尖抵着锐念的心口。
亦然听得到锐念的心跳加速,他左手攥住锐思的剑,防止锐思握不住而脱手,血顺着他的小臂往下流,锐思本能的想撤剑却被锐念握的死死的,锐念目不转睛的望着锐思,眼里除了他,再无他人。
锐念静静道:[锐思,你果真愿意与我同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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