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容易吗?
现在就靠这张脸在凌行夜面前刷存在感了!
七宝挣扎半响,又连打了三个喷嚏,捂着鼻子道:“简直是六月飞雪!兽神可鉴,我七宝绝不是故意的!”它睁着眼睛四处望了望,寻找味道的来源处,最终视线落在一辆即将转入小巷的板车上。
“就是那车散出的味道!”七宝伸掌一指,满脸愤慨,“一堆兽屎味,熏死本宝宝了!”
秦泛舟顺着望去,狐疑道:“那车上不是装的灵草吗?”
七宝冷哼了声,脚掌在地面点了点,将头上的锦帕帅气一丢,“泛泛,我们走!想靠点灵草味掩盖屎尿气,也就能骗骗愚蠢的人类了!”
秦泛舟嘴角微抽,将七宝提了起来,“来来来,愚蠢的凡人带你去,神兽可满意?”
“哎呀,多难为情啊,”七宝扭捏地在秦泛舟胸膛处蹭了蹭,羞涩道:“神兽之名,不可随意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是,哎呀,要低调的!泛泛好讨厌啊,尽说些让人家面红耳赤的话,哼!不理你了~”
七宝偷偷摸摸地瞟向秦泛舟,见他低着头,冲它温和一笑,接着,它就扔到地上,“废话真多,自己走。”
“自己走就自己走,我七宝蹲下身,就是顶天立地的四条腿,难道比不上你个两条腿的生物吗?哼哼,滑天下之大稽!”
一处暗巷内,凌行夜抱着手,斜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盯着面前的人,“来九洲做什么?是他交给你的任务吗?”
夜朗月笑而不答,转而道:“我没想到你还活着,为什么不······”他顿下,似乎意识到所言不妥。
“不回去?”凌行夜嗤笑了声,低着头,冷声道:“我四岁跨过结界,九死一生地来到九洲,如今过得逍遥自在,为什么要回去?”
夜朗月眸光微沉,叹了声气,道:“终究是我欠你,当日他在我两人之间选,本意应该是让我来九洲,毕竟,众兄弟姐妹中,他最欣赏你。”
“欣赏,呵,”凌行夜勾起一抹凉笑,道:“就算我不主动请缨,他也会让我来九洲,毕竟,对他来说,所有人都是棋子,不过有好棋与废棋之分而已。”
他直起身,继而道:“我不管你来九洲做什么,但若站在我的对立面,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夜朗月脸色沉了沉,道:“这世界只有两面,十一,你的意思是要站在九洲这面吗?”
凌行夜轻笑了声,手负身后,缓缓向巷口走去,黑暗中,他的声音冷漠,却异常坚定,“曾经,在我以为必死无疑时,有人向我伸出了手。他毕生所愿,便是九洲安宁,我虽对此嗤之以鼻,但是,还是得守着九洲,毕竟,是他所愿。”
夜朗月站在后方,一动不动,沉声警告道:“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不,说不定是劫后余生呢?”凌行夜在巷口处停了下来,目光落在灯火璀璨的前方,忽地想起一双眼睛,也似这般流光潋滟,宛如有繁星落入,当真,煞是好看。他微微低头,唇角勾了勾,大步迈出。
凌行夜回到岸边时,一人一兽已经不见踪迹,周围气压瞬间冰至零点。夜朗月跟在他身后,左右望了望,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噢,人怎么不见了?”
这时,一条花头小蛇爬到凌行夜脚边,晃动着脑袋,顺道扬起了伤痕累累的尾巴,极力吸引两人的注意。
凌行夜瞄了眼,冷声道:“带路。”
人影稀少的小巷内,一人一兽,面面相觑后,皆冷哼了声,撇过头去。
地面上,倒着一名男子,以及到处散乱无章的灵草。七宝坐在板车上,身旁是一个个小型精巧的牢笼,里面困着各种幼小的灵兽,皆是遍体鳞伤,神情萎靡。
七宝绷着脸,盯着一个空荡荡的小铁笼,宛如在思考人生般,严肃认真。它虽让小花蛇去引行行过来,但是行行走之前,特意叮嘱它在原地等着,不能乱跑,这下怎么办?
可愁死兽了!
它眼珠急速的转了转,扑到秦泛舟身上,眼巴巴的望着他,“泛泛,一会行行来了,你可要护着我。”
秦泛舟将七宝提了起来,语气不善道:“刚才是谁拦着我,不然我去找凌行夜的?”
七宝顿时急了,愤愤道:“我们要是走了,这些小崽崽怎么办?路人狼子野心,把它们带走,又是一场煎熬!”
秦泛舟道:“所以我让你在这待着,我回原地,去等凌行夜。”
七宝哼了哼,有些委屈道:“你手无寸铁,被人拐跑掠走了怎么办?行行会打死我,吃兽肉的!”
七宝话音刚落,便察觉到一股阴冷的戾气,它瞬间抖了抖,扒开秦泛舟的衣襟,躲了进去。
肿么办?肿么办?
这熟悉的气息,是行行来了!
凌行夜走入小巷,见到满地的狼藉,以及只露出一只毛茸茸的尾巴,努力往秦泛舟怀里钻的七宝。
秦泛舟见到人,眉开眼笑地向凌行夜招了招手,而后看到夜朗月,露出灿烂的笑容,伸出手,向他回招了招。
呃······自作多情。
第19章 神兽
凌行夜扫了眼板车上的灵兽,眼睛眯了起来,随即揪住七宝的尾巴,将它抽了出来。
七宝一抬头,眼中含泪,四肢抱住凌行夜的手臂,哽咽道:“是泛泛要来的,本神兽劝说无用。虽是他的错,但是!行行,你要怪就怪本神兽吧,别责怪泛泛,他身子骨弱,经不起你摧残!”
秦泛舟:“······”
凌行夜伸手摸了摸七宝的脑袋,温和道:“想不到你这么护他,兽心可嘉。”七宝抿嘴,使劲地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
凌行夜温声细语,继续问道:“那是谁这么聪明,发现这些被囚禁的灵兽呢?”七宝一愣,蹦了起来,下巴翘上天,叉着腰,乐呵呵道:“当然是本神兽啦!哈哈哈,除了本神兽得天独厚的鼻子外,还能有谁?”
七宝笑了半响,四周一片静寂,它愣了愣,随即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呵呵,现在说实话来得及吗?
下一刻,一团毛球般的圆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流畅的弧线,接着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四肢僵硬地顺着墙壁滑落下来。
七宝倒在地上,半响都没动静。
秦泛舟见凌行夜没有要动的意思,便走了过去,蹲下身,将面朝墙壁的七宝翻了过来。然后看见七宝粉红的舌头一伸,脑袋一歪,翻了个白眼,“略,本神兽死了。”
秦泛舟嘴角微抽,不愧是幼年期灵兽,他将七宝拎了起来,“摔疼了没?”
七宝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上次对凌行夜用这招,被吊起来狠狠地抽了一番,泛泛真是温柔,它受宠若惊道:“没没事,我兽皮厚着呢,况且,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了!”
“得了,你老实点就行了。”秦泛舟说着,拎着七宝走了回去,他总不至于跟一个三岁小孩似的灵兽计较。
凌行夜一脚踹上地面的人,顿时响起一声惨叫,男子后颈本就疼痛欲裂,腰部又来了这么一击,顿时疼地睁不开眼。
“走私幼兽,胆挺大的,说说看,你要把它们运到哪?”见人咬着牙,没有开口的意思,凌行夜又是一脚狠踹,“硬骨头?那你试试。”
“噗,”男子狂吐了口血,下巴被染得殷红,模样甚是惨烈。
凌行夜唇角微勾,一脚踩上男子的手腕,一手拿出邪刃,露出几分邪气的笑容,“很有骨气嘛。”
“啊!”男子陡然发出一声惨叫,邪刃穿过他的手掌,狠狠地插入地面。
凌行夜提脚,踩在匕柄上端,左右晃了晃,下方顿时又响起凄厉的惨叫,伴着男子狰狞充血的面孔。
秦泛舟看得发愣,他还没见过凌行夜这幅模样,手段之狠辣,风格之冷厉,简直······耀眼至极!但是,确实残忍了些,他垂了垂眼帘,目光落下,见七宝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道:“如果那人咬死不说,会怎么样?”
七宝扭了扭脑袋,认真的思索了番,道:“我还没见过谁能在行行手下不开口的,除非,出现一个跟他一般的人。”秦泛舟表情一怔,眼睛眯了起来,“什么意思?”
七宝露出疑惑的表情,“不对么,战司的刑罚可比这些皮肉之苦难熬多了,进去最少也得脱层皮,行行当年可是把战司的刑罚受了个遍,也没吭一声。”
秦泛舟将七宝拎了起来,“他不是绝吗?犯了什么错要受罚!”
七宝撇嘴,凉飕飕道:“泛泛也是一步步登上绝位的,初入战司时,到处受人排挤欺压,战司禁止内斗,他又时常与挑衅他的人厮打,于是三天两头就进刑罚室,简直成了家常便饭。”
秦泛舟一时怔然,“我以为会有很多人喜欢他。”他也以为,凌行夜真如传闻般,天资绝绝,一路顺风顺水,成为最年轻的司绝。
七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可能,简直笑死兽了,除了小红袍外,哦,可能还有个小紫袍除外,我还真没觉得谁喜欢泛泛,其他人要不就是畏惧,要不就是厌恶,要不就是互相利用······”
秦泛舟敏察觉到关键词,问道:“小红袍和小紫袍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两人喜欢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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