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居摇头。
“喂,洛佩慈,你蹲在那干嘛呢!”
那只看门的‘神兽’一听这话,忙拍拍屁股,麻溜跑过来。
“你们怎么才回来?”随后又见二人狼狈不堪的样子,问道,
“你们偷瓜被狗追啊怎么搞成这幅德行”。
古笙本想搭在洛佩慈肩头,却被他嫌弃拍开,
“啧,我说你能不能盼我们点好,我们这可是去降妖伏魔了~”
洛佩慈见他嘚瑟的样子,明显不信,
“子居道长去降妖,你去干嘛?”
“嘿,我怎么就......”
洛佩慈摆摆手,
“先不说这事了,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街上抓到的那个小偷吗?”
古笙见他神色慌慌的样子,不免疑惑,与谢子居对视一眼,
“记得啊,怎么了?”
洛佩慈凑到古笙耳边,悄咪咪说道,
“他死了”。
“他死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古笙越看他越觉得有问题。
“你杀的?”
“你放屁!我踩死一只蚂蚁都要给它诵经礼佛三天,怎么可能杀人!”
古笙接过谢子居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我说兄弟,没杀就没杀吧,你这情绪也来得太突然了点吧。
“不是你杀的,你这么心虚干什么”。
洛佩慈抬头看了看他们两个,表情十分纠结,
“有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啊,不说我们可走了”。
洛佩慈一把拉住古笙,
“别啊,我说,我说”。
“就是......昨天与你们分开,我不是被我爹喊回家了嘛”。
“然后呢?”
“是我大哥在宫中被人欺负了,背后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我看着都心疼,可一问原因竟然是因为清风那小子,他从小侍奉我哥,我们也没把他当下人,这次我哥跟皇上翻脸,其实皇上误会清风和我大哥的关系,找人把他给阉了,我大哥一时气不过才”,
古笙看他一副娘们唧唧,要哭出来的样子,直接‘啪’地一下照着他后脑勺来了一掌。
“能不能说重点”。
洛佩慈捂住后脑勺,委屈巴巴道,
“我这不是再说嘛!我哥被欺负了,清风也被欺负了,我难受,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就去借酒浇愁。晚上我喝醉了,经过河边看见河上好像飘着东西,我就让家丁捞上来,谁知道是那小子的尸体,我害怕,就让下人直接扔在了他家门口,然后我就跑了”,
一次性说出来不是很好嘛!
古笙又问,
“那你怎么不去报官?”
“我都说了我喝醉了,又害怕,谁能想到那么多,可我回到家酒醒了,满脑子都是他死去的样子,我更害怕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到深夜,二十章终于改完了,好困丫,求摸头(*  ̄3)(ε ̄ *)
☆、第21章 洛家有儿难长成啊~
“那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洛佩慈想了想,
“当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也没看得太清楚,但我知道他全身上下都已经浮肿起来,我捞的时候还费了一番劲呢,不过淹死的人不都是这个样子嘛,你问这个干嘛?”
古笙又问道,
“那他身上有泥吗?”
“泥?身上我倒是没看见,不过鞋子上倒是有不少泥” 。
这跟老大娘说的怎么不一样啊。
“你该不会是酒没醒,连人都看不清了吧,你再想想,他的脸上有没有,眼睛鼻子嘴巴里是不是泥”。
听古笙这么不信任的语气,洛佩慈又急道,
“我昨晚是喝醉了,但还不至于连个人都看不清吧”。
古笙婆娑着下巴,怎么听着这么没有说服力呢。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没看见什么泥”。
“那小孩身上有什么伤痕吗?”
这次说话的是谢子居。
“伤痕,我想想,好像手腕上有几道抓痕,他被水鬼拖下水,肯定会有的吧”。
古笙拍了拍他的脑袋,
“别这么快下定论,谁告诉你是水鬼了”。
洛佩慈瞪了古笙一眼,
“他那么大点孩子掉河里,不是水鬼勾魂是什么”。
“你是在哪儿的河把他捞起来的?”
洛佩慈想了想“就在醉仙居后面的小河边”。
“你带我们去看看”。
洛佩慈立马拉住谢子居,
“我都等道长一个早上了,道长先给我除一除怨气再走吧”。
谢子居不喜欢别人碰触,本想不动神色地推开,可这洛佩慈就像粘在了自己的衣袍上一样,一直拽着自己的道袍不肯松手。
古笙看出来谢子居的别扭,可却故意当不知道,看着他一脸窘态却自己憋着的样子,反问洛佩慈,
“你身上根本没有恶气,除什么除”。
洛佩慈探出大脑袋,一脸‘这你就傻逼了吧’的表情,神秘兮兮地看着古笙,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淹死的人啊死后变成水鬼是不能投胎的,他们只能在死的这片水域里寻找下一个替死鬼才能去投胎,这小子被拉了垫背,身上的怨气肯定很重,万一他想不开缠着我,那我多冤啊!”
古笙跟谢子居交换了个眼神。
洛佩慈这娇弱的玻璃少女心是时候该改改了,谢子居随手从路边折下一根柳条递给古笙。
古笙接过,拿在手上试了试韧性,嗯,道长的眼光果真不差。
“哎呦,你打我干嘛!”
洛佩慈这几百来斤的肉球顿时弹得几尺高,一点不像是个虚胖的。
“去怨气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了,何必麻烦道长。”
“哎呦,你轻点啊,有你这么去怨气的嘛,打坏了我爹可是要心疼的!”
也是,洛家以后就只能靠他传宗接代了,可不得惯着点,古笙收回柳条,讪讪道,
“哎,真是难为洛公子这点孝心了,好吧,既然这样,那就任由你被怨气缠身吧,晚上恶鬼来找你,你也别怪我们咯”。
洛佩慈一听又怂了,这哪行!
“那,那你轻点”。
古笙点头浅浅一笑,
“你这是说的哪的话,我怎么可能对洛兄下重手呢~ ”
洛佩慈看他笑,总觉得心里阴测测,
“啊!你不是说不下重手的嘛,哎,别打脸!啊啊啊,道长救命啊!”
古笙手里拿着柳条,专门挑皮糙肉厚的地方打,一点也不手软,他可是从来不吃亏的人,刚才洛佩慈将口水喷在他脸上的账还没算呢,现在正好齐活儿~
“哎,洛兄,我这可是在帮你啊,你躲什么~”
洛佩慈躲在谢子居身后,使劲儿搓着身上被打红的地方,连头都不敢露,
“你这个骗子,我才不相信你”,随后又揪了揪道长的衣服,
“道长你救救我,不然我就要被他打死了!”
古笙双手叉腰,眸子含笑,挑衅地看着谢子居。
谢子居淡定地扳开洛佩慈的手,
“贫道帮不了洛公子,洛公子还是自己保重吧”。
说完径直走到古笙旁边,让洛佩慈完全暴露在二人的面前。
一下子失去了屏障,洛佩慈怯怯地看着他们二人,而后又见二人满脸笑意,瞬间知道自己被耍,梗着脖子道,
“你们两个这样狼狈为奸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哈哈哈哈~”古笙捧腹大笑,
“我们就狼狈为奸了,你能怎么样,洛佩慈,你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啊,我还从未见过你这样傻的人呢~”
洛佩慈撇撇嘴,小声嘀咕,“你懂什么,我爹说这叫傻人有傻福”。
古笙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
“那现在小傻子还记得醉仙居的路吗?”
洛佩慈冷哼一声,
“自然记得”。
古笙连忙作揖,“有劳傻兄替我们带路”。
洛佩慈又狠狠地瞪了古笙一眼,若是那眼睛能再大点或许还能有些气势,只不过干瞪着那芝麻小眼,实在是喜感十足。
“哼,你才傻”。
洛佩慈整整衣衫,仰首阔步,摇着圆滚滚的肚子,转身就走。
古笙见此摇摇头,洛家有儿难长成啊~
......
“你们看,就是这了”。
玄京城内水路不算太发达,河流干支也不是很多,大户人家饮水都是从城外自流引水,而普通老百姓则是从城内四角八方的井中打水。
醉仙居是玄京有名的酒楼,每天要用的水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几倍,自然不会只靠井水维持。
古笙蹲下看了看这宽不到三丈的小河流,转身问道,
“你是在哪捞到那小孩的?”
洛佩慈来到这个地方还有些阴影,怯怯地指了指左前方,
“岸边的水草堆”。
古笙河谢子居上前查看,像这种小河里的杂草,一般都是靠岸成堆生长,而挂在河中央那几块大石头中央的明显就是昨晚他们打捞小孩扯断随水漂流至此的。
谢子居一个飞身便已经站在河中的一块不规则的石头上,他蹲下身子用手扯了扯水草,又摸了摸那几块石头,忽然,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