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何筱高高跃起:“耶!耶耶耶!到苗疆啦,到苗疆啦!”
林怀君顶着乱发,两眼亮晶晶:“终于到了!”
“……”
答话的老翁,面色复杂的上上下下将他们大量一番,不确定道:“三位……可是能降妖除魔的道长?”
激动的三人终于冷静下来,回望这忐忑的艰难的一路,三人还是降服了一些小精小怪,收获还算可观。
故而听这翁如此一问,三人齐声道:“是。”
刚一说完,坐在外面吃饭的人们骤然沸腾,慌忙围上来七嘴八舌道:“道长!道长救命啊……”
“总算等到修真的仙人了,苍天有眼啊!”
“道长抓到这个畜生,你们可一定要杀了它,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被他们乱哄哄的喊了一阵,几人只模模糊糊听到几个词,还是先说话的老翁看不下,站起身来用拐杖在地上用力跺了跺,人群们才安静下来,为老翁让出一条道。
老翁身形已然弯了,杵着拐杖慢慢过来对他们弯下腰:“请三位道长务必要救救我们!”说着,竟要跪下去,还是林怀君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他道:“老先生,不可。”
何家两兄弟也一人一手的扶着他:“老先生这是干什么,这样的大礼,我们怎敢接受?有什么话,还是起来再说。”
老翁被他们扶着,终于放弃下跪,长叹一声道:“我看三位道长风尘仆仆来到这里,一定是去苗疆的。我们这里虽不是苗疆,但地处苗疆边境,离苗疆也只有一步之遥。看三位背的剑,以及衣裳的品质,一定是出生仙门大户,所以老朽只能厚着脸恳请三位在我们这里小住几日,帮我们除去村中孽障。我们虽穷苦,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但若是真的将那妖孽除去,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准备……”
不等他说完,林怀君便抬起一手打断他的话:“老先生不必多言。身为修真者降服鬼祟,本是应当是事。你且说是什么妖怪,如何作乱,我等必定义不容辞。”
老翁似被他的话镇住,隔了半响才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三位道长请随我进屋,等进去了我再与三位详细说。”
何筱进屋前,看了眼那些白白的碗,忍不住道:“老先生可否在说时,给我们三人添一碗饭。实在惭愧,此次千里迢迢赶到这里,路上遇了些意外,故此狼狈至极。”
老翁道:“好说好说!”随后立即叫人为他们添饭,又请他们坐了上座,这才道:“不瞒三位,我们村寨里,从四年前起就不太平了。”
☆、狐媚妖孽(一)
“我们这个村子,自四年前起,就出现一个狐媚妖孽。”老翁长长一叹:“此妖孽不知是男是女,几乎每隔一月便会勾去一人寻欢作乐,最后将那人精气吸干后,便会立即找上下一个人。”
何筱睁睁眼:“还有这种事?那被它祸害的人是男是女?如果都是男的,那自然是女妖怪,如果是女的,那自然就是男妖怪。”
说话间有一蓝衣妇人给他们添了饭夹了菜,送在他们手中腆着脸道:“三位道长我们这没什么好东西,也只有这些,还望莫要嫌弃才是。”
三人连连道谢的接过碗,朝碗中一看,确实不是什么油水多的菜,但就这三碗饭菜,已是他们三人这些日子吃过为数不多的好菜好饭了。如此一来已经幸福的不得了,又怎敢挑食?
蓝衣妇人退去,老翁示意他们边吃边听继续刚才的话题:“唉!哪里这么容易,这被它勾去的人从未有过稳定,有男有女,故此才无法确定这畜生的性别!”
原来,这村子名为菩提村,说话的白发老翁正是菩提村上一任的村长。
四年前,年至古稀,老翁身体渐渐不如当初硬朗,便将村长之位传给村中的一位青年,叫他来继续管理着村子。
这青年二十出头,身材高大,相貌也颇为俊朗阳刚,为人更是村中公认的老实善良、有担当。老翁将村长之位授予他时,这青年没有推脱,满村的人也是乐呵呵的,而后来的几天,事情的发展也如老翁所想的那般,村民由这青年带领着,更有朝气和未来。
看到这里,老翁便慢慢放下心来,开始和家人坐享天伦之乐。
这第一桩事,也就是在那一年的秋天。
那年是个丰收季,青年带着男人们割了一天的谷子,女人则和小孩在村中准备晚饭。
因为这一年收获太好,饭间男人们喝了一些酒。这青年也跟着喝了,当时喝的叮铃烂醉,可喝醉的不止他一个,大伙就只是把他抬回屋中睡着,以免他着了凉。把他抬进去后,大伙继续出来吹牛喝酒,直到月亮出了,小孩纷纷嚷着困,才各自带着自家的小孩回屋睡觉。
睡觉前,两个村民担心青年没盖好被子,就去他屋中瞧,哪知这一进去,吓得人直接魂飞魄散!
老翁似乎和众村民还有些心悸,在三人面前比划着:“三位道长。您们想想,那么老高的一个汉子,竟死在自己屋中,且一点声音都没有!”
林怀君微微皱了眉,从自己碗中抬起头:“怎么死的?”
老翁道:“全身干瘪,脸色惨白,嘶,总之那一看就知道他是被人吸干了精气。”
何喻道:“全身干瘪?这不一定啊,有些吸血的也是如此的。”
老翁摇摇头,面色有些窘迫:“因为他的,他的衣裳和裤子是脱下的……而身上,还有些暧昧不明的痕迹,所以,一看就能猜到他是怎么死的。”
听老翁这样形容,林怀君三人想了那个画面,心中也挺不舒服。
第二桩事,正好隔第一桩事整整一个月。
与第一次不一样,这次的受害者是村里的一个花季少女,平日乖巧听话,在出事前,家中才为她定了一桩婚事。
这姑娘名叫陈怜,模样清纯漂亮,虽算不上绝世佳人,却也是足够的小家碧玉。与她订婚的男子是村中李家的李焕,李焕是李家人最小的儿子,与怜姑娘是从小的玩伴,两人感情自小就好,常被村中人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谈起这位小姑娘,老翁长长一叹直道造孽。
原来怜姑娘出事当日,父亲和哥哥在山中干活迟迟未归,怜姑娘见马上就要夜幕降临,便提了灯带着狗深一脚浅一脚的上山接他们。谁知这一去,等她父亲和哥哥都回来了,她还未回来,大家这才知道出事了,就赶紧加了村里的人,拿了火把山上找人。
哪知等到大伙找到人时,怜姑娘和那青年一样,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被吸干了。
闻讯而来的李焕知道后,哭天喊地。
而从这以后,类似的事频频发生,每月一次,有男有女,不禁叫满村人心惶惶,日夜恐惧。
听到这里,林怀君问道:“可曾有人见过它?”
老翁道:“不曾。”
林怀君又道:“既然是每月一次,那是不是每个月的一个特定日子?”
老翁低头想了阵,突然抬头道:“是!是!道长太神了,只要是每个月的十五号,那个东西就一定会来!”
十五号?三人心中一动,何筱何喻互看一眼:“后日似乎就是十五号啊。”
老翁点点头:“正是。”
何筱对这里的事有些奇怪:“老先生,为何你们这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们还不寻求镇守此处的仙门世家帮忙?”
老翁道:“道长啊,我们去过,在第二次发生时就去过的,可没办法,名门难请,我们这些穷苦的小人物,哪里请得动他们。也是近些日子,突然听说有大批的修仙之人纷纷赶往苗疆,虽不知为了什么,但我们还是抱着点希望,若有修仙者经过此地,便厚着脸上去求助一番。哪知飞过去的仙人很多,却没一个愿意歇在这里,我们全村人曾站在村里喊了几天,也不见一个下来。”
“本想着,若是实在不行,就把老祖宗的基业弃了,全村的人一起搬走试试,虽不知有没有用,但好歹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可巧,我们刚做下决定,三位道长就来了。”
说着老翁站起来,带着满屋的人又要朝他们几人跪下。惊得何家小哥俩抬着碗从座位上跳起来,最后咽下口中的饭菜,连忙和林怀君一起把他们扶起来。
说来,何家两兄弟出生大户,从小就被教导着,为民除害、义不容辞等字眼。故而听老翁说这里频频发生人命,此地的仙门世家门派竟还不来看的,何喻不由涨红小脸大声道:“老先生!你且说此地的修真世家门派是哪家,等处理了这个妖孽,我带着你们上门找事!”
老翁和村民哪知他们家的厉害,听他们愿意帮忙已是大喜,又怎敢叫他们再帮自己出气。
好言劝了一番,结果叫两兄弟愈发生气,何筱拍着胸口道:“不必害怕,我家在修真界中虽不是第一第二,但也是和五色山并排的大家族,任谁见了不礼让三分?况且这是他们的不对,你们怎么还帮着他们?”
听他的口气,众村民都知来了三个不得了的人物,默念了几声老天后,也怕得罪他们,便应着道:“好好好。”
林怀君轻举一手打断他们的话,并对何家两兄弟道:“此事暂且不说,等处理完此事再去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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