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樵看着董理行那个重色轻友的模样就来气,心想,我这可都是替你操心啊,您倒是划出阵营来把我搁外边了。于是恶向胆边生,“追他的人那么多,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打算跟你好好处了。”
别人的朋友都是来助攻的,董理行的朋友专门来拆台。于老师这位正人君子将事无不可对人言的精神完美地演绎为“董德性的事无不可对人言”,董理行冒了一头虚汗,瞪了她一眼。于樵选择性地无视了他。
齐秉洁没想到自己藏在心里都快沤出毒素的事,就这么被人随随便便说出来了,便追问:“追学长的人很多吗?那……他之前都谈过几次恋爱?”
董理行说:“打住!能别这么对我吗?你俩来这互通敌情来的?”
三人行,自动分阵营。这一回由于邪恶的于老师主动出击,董理行被分到了外面,孤立无援。
齐秉洁一点也没有要就此算了的意思,于樵给董理行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说几个?”董理行恨自己不会一套专门的暗号,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应该说几个。
于樵:“他谈恋爱的次数太多,光我知道的我都数不出来,我又不天天打探他生活,我不知道的估计也不少。”
董理行惊恐地看着她,没想到这位外恶内善的女同志这一回竟然邪门地真的要出卖他以打击报复,同为天蝎座,不是你更毒,就是我更毒啊。
于樵的话还没完,她观察了下齐秉洁骤然冷却的面部表情,“谈恋爱的次数多既不是他不会认真喜欢你的充分条件,也不是必要条件,这两者之间不存在任何逻辑关系。也不能说明他是个人渣。不是我向着他,用事实来说的话,他和他的每个前任都老死不相往来,断得一干二净。你可以自己分析这是为什么。我先告诉你我的结论,毕竟我和他认识的时间更长,推测时参考的依据更全面一些——他觉得那些都是他的黑历史,他每一次都想好好从新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董理行打破这尴尬,“行了你,就你会长篇大论。”转向齐秉洁,“她这是还没上岗先有职业病了,一个钟头不教育一下别人就嘴痒痒。”
齐秉洁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嗯,我知道,他特别好。”
董理行和齐秉洁两个人都没对于樵这长篇大论认真发表评价,但是这番说教还是引发了他们的一些思考。
送走齐秉洁,于樵和董理行两个人继续去咖啡厅侃大山。
董理行憋了半天,对她说:“你刚才也太不够意思了,出卖朋友。”
于樵一脸“你这傻逼,不懂为娘的苦心”地看着他,“这才不到仨月吧?你就这德行了。不过也是,这么好的白菜被你这头猪拱了,你确实是需要上点心的。哦,不对,从某个方面来说,你才是白菜。董德性,你是第一个用身体逆我cp的人,你还想活吗?”
董理行:“于樵,做个人吧,行吗?求求你。而且就你这样还自由女性主义呢?姿势不代表我就要扮演依附性角色,而且说不定下次我就不在下面了好吗?”
于樵玩儿起手机,嘴上却毫不退让,“我没说你们基佬的那些破事,我只是从女性消遣角度来说,你以为我们女生真的喜欢看两个大汉相互肛|交?我们只是喜欢看长得好看的男孩子的爱情故事,要虚构更要唯美,要是描写具体到排泄物的气味,我们就不会看了,你懂吗?不要把这种虚构情怀和现实混为一谈。”
董理行:“行吧,行吧,至少我长得还够好看,能让您以您那个女性消遣角度获得享受是吧,那我真是谢谢您了。”
于樵恨铁不成钢地斜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呀,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瞧你那神魂颠倒的德性。说实话我猜到了你会为他献上后面的处|男之身,你知道吗?你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倒贴’二字,还是那种上赶着、急不可耐的倒贴。”
董理行一听,“我哪有?我只是让着他而已。”
于樵:“得了吧,你最近成天屁颠屁颠的,别自欺欺人了。”
没想到董理行居然没反驳,于樵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有这种自觉了?于是她语气放软了点,“不过小齐挺好的,我就喜欢他那种明明特别好,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的类型。就是不太自信,不自信这一点也不叫缺点,也是魅力的一部分不是吗?而且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你可别伤了他的心,毕竟你是他的初恋。”
董理行被“初恋”两个字压在肩头,“你又知道了,你才见他几分钟,您真是神通广大,不过我也知道……我这回真的好好的。”
于樵沉默了一会儿,“那祝你俩谈一场以年为单位的恋爱。”
她沉默的那一会儿,想说:“收起你那副迟早要受情伤的flag脸行吗?看着你我就胃疼。”不过她真的很对得起“外恶内善”这四个字,每次一想到会伤人,就根本也说不出口了。
于樵叮嘱他:“我看你俩还是有点缺乏交流。没事少耍流氓,多聊天。我认真跟你说——吵一架也行。虽然我现在还是条单身狗,没资格跟你传授什么恋爱心得,你就当我旁观者清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于樵是我以自己为原型写的
就是想尝试一下加入进自己的文里的感觉。
第7章 第7章
董理行三个月的实习结束后,他就陷入了疯狂的忙碌当中,校合唱团的出国演出、各种材料的提交、广播站职务的交接。除此之外,他是被保研的学霸之一,刚好遇上了个特别实干派的导师,因此,在处理一系列关于毕业的事务和学校的活动的同时,他还要帮忙做科研。
齐秉洁在食髓知味之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每天手机一亮就立刻看一看是不是学长的消息,然后都换来失望。发给董理行的消息,一般都在过几个小时后才得到回复,回复的内容也总是很短。
他望穿秋水。
一个诡异的想法浮上齐秉洁心头:三个月到了,他不会被甩了吧?
他发过去一条消息:“学长,你忙的话我去找你吧,就看你一眼,不打扰你。”
这次对面回复得倒是很快,字数也不少,“你先别来,等我忙完这一阵的。因为最近老是突如其来有事找我,我怕我约了你,回头又突然有事。”
真是不合时宜的秒回,让人分不清是巧合还是急于推拒什么。
暑假来临,由于毕业后齐秉洁打算出国读大学,所以管父母要钱报了SAT的辅导班。他是重点校七中理一实验班的尖子生,骨子里都是对待学习的专心致志。因此,即使是很想他那个失踪的学长,他也有能力调节情绪,让自己专注在书本上。
几个月过去了,不见面的时间比认识的时间还长,即使齐秉洁忙,时间显得飞速流逝,那在感知上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每次休息时,齐秉洁偶尔还是会胡思乱想一些关于董理行的事情,不着边际至极,让他自己都过意不去,索性还是强迫自己少想一些了。
八月底,董理行突然发消息问他:“我忙得差不多了,出来吗?”
齐秉洁打开了手机上自己制定的学习计划,把周末的任务分别摊给了其他几天。
“嗯,去哪?”他问。
几个月不见,齐秉洁觉得董理行又陌生起来了。吃着饭,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因为谁也不敢说一些越界的胡说八道,所以对话显得形式化又索然无味,有一种感情走到悬崖边的感觉。
董理行接了个电话,对齐秉洁颇为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我四点还得回去。一会儿去干什么?”
齐秉洁想,难得见个面,还得设个倒计时,像专门来和他交个差似的,“随你。”
董理行是那种得寸进尺型的,可是此时他一点也觉不出齐秉洁给了他一寸,因此不敢越界进尺。两个人一个赛着一个的拘谨。
董理行试探地握了握齐秉洁的手,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对自己没感觉了,见到齐秉洁踩了电门似的一副要跳着躲开的模样,终于确定:还有感觉,非常有感觉。
他想:小兔崽子几个月不收拾,就跟我这玩矜持。
得到了齐秉洁的回应,董理行恃宠而骄地问他:“我有一个建议。”
齐秉洁看他一副要吃肉的样子,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哦,困了。
董理行:“要不要和我去开房?身份证带了吗?对了,你还没成年,不过应该也没事吧,毕竟都是男的,哥哥带弟弟来大都市旅游累了歇歇腿脚。”
齐秉洁笑着跟他坦白:“先说好,我什么都没带,你得先跟我去一趟超市。这又得半个小时,你回去还得半个小时呢吧,还剩两个小时来得及吗?”
董理行震惊于齐秉洁的爆炸性言论,“两个小时还来不及?你这也太穷奢极欲了。”
齐秉洁一脸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行吧,我就是提醒一下,你要是非得去就去吧。”
什么叫非得去,董理行想起于樵送他的“倒贴”二字,感觉自己好像是有点。第一次的时候,董理行总觉得开房这种行为有点重肉体轻感情,又顾及齐秉洁是第一次,想给他找个温馨的私人空间。无奈他自己还是个爹妈包养的经济未独立户,哪儿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想来想去,才想到了宿舍,支开了舍友,享受了一把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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