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骁!你给我出来!青天白日就躲在家里鬼鬼祟祟!是不是又在做什么苟且见不得人之事?!”外面还在剑击不断,叫骂不断。
仓邈瞧余骁迟迟不动作,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躲你是躲不掉了:“你,不准备解决一下?”
“………”余骁敲掉了仓邈的手,一挥手解除了结界。结果原本发力作用在结界上的剑击,此时没了着力点,直直奔着仓邈砍了过去。仓邈身后是躺在床上的麦穗儿,他只是不能躲了,拔剑回挡,铛的一声,那人的剑就被仓邈的寒情弹了出去。
那人突然被撤了结界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剑却被人轻松弹开更是错愕。张大了眼睛半晌没说话,再一开口却是石破天惊“好你个狐狸精!还有两下子!”
仓邈无语,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就变狐狸精了?再看看眼前乱咬人的人,面小肤白,大眼浓眉,也是一副标准的帅哥脸,但此时眉头紧皱,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仓邈很是不喜欢他。但刚刚若不是他,麦穗儿此时也就不在了,功过相抵,仓邈不想理会他,遂说道:“你不要乱说话,什么狐狸精?我就算是狐狸精,也是哥的狐狸精,谁看得上那老色鬼?”说着走到少卿身边,一抬头吧嗒一下亲了少卿左脸一下。
少卿没反应过来师叔竟如此大胆,脸红了半边天,张大了眼睛看仓邈。仓邈此时也抬头看着他,二人眼神交汇在一处,读到了彼此的内心深处。少卿一喜,伸手搂了仓邈的腰,高高的个子睥睨着眼前众人宣示主权。原来那人身后还跟了几个修士打扮的人,此时见这情景,纷纷张大了嘴错愕。随后莫名其妙的脸红了起来。这俩人站在一起,跟画的似的。
那帅哥脸的青年也是没心理准备就被喂了一大把狗粮,原本皱着眉头的脸现在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半晌方回过神来,指着少卿和仓邈道:“你,你。你们!不知羞耻!”说着一甩手,一派老迂腐老学究的做派。
“老色鬼,你刚刚说的,难保没有人趁机做坏事,是说的他么?看来你经常被人追讨公道啊。”仓邈完全不去理会那帅哥脸的青年,一派无视似从未有过这个人在身边出现。
余骁耸耸肩,并不表示否定。
“得,你自己处理吧。我把麦穗儿抱回去休息了。”说着去床上抱起了麦穗儿绕过青年朝外面走去。
那青年瞧见自己被直截了当的无视了,顿时冒了火,伸手去搭仓邈的肩膀,岂料半空中被跟在仓邈身边的少卿用眼神就盯了回去。瑟缩了一下收回了手,恶狠狠的扭头盯着余骁不说话。余骁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郭公子,我当初出于好心给你师弟诊治,你师弟自己多意会了些什么,这,总不能算在我头上吧?再者说,贵师弟从我这走的时候还生龙活虎,怎会说没就没了呢?”
第18章 日常十二
“我师弟就是被你所害!他若不是,他若不是迷恋于你,怎会离家出走,又怎会染得重病。就为了见你,就为了能被你诊治,他不惜跑遍五洲大陆,尝遍千种毒草,你呢?!你呢?!你每日眠花宿柳!搜罗天下俊美之人摆他面前!你可知他从你这里走时的心碎!你可知他爱你爱到何种地步!自从他回到山庄,整日茶不思饭饭不想!本就羸弱的身体,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奄奄一息之时!嘴里依旧喊着你的名字!”青年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声泪俱下嘶声力竭。“我今天!我今天就要为我师弟要回公道!”说着拔剑刺将过去。余骁不做任何辩解。似回想起那段时光,有点心不在焉。
郭淮霖,是岭洲决鸣山庄的少庄主。当年他出生时的满月宴,余骁还去参加过。当时他端着酒远远的看着他就觉得,这孩子天生一副笑脸,长的也是眉清目秀,长大了一定也是个祸害人的妖精。
余骁是医者,但他并不受人待见。因为他的名声很烂,但他医术又很高,所以,一般人不会来找他,来找他的,也绝对不是一般人。黑道白道,来者求医,他向来是来者不拒的。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医者,医者父母心,见到伤患,没有不救的道理。也因为如此,他经常救了这边的人,反过来却被这一边的仇人追杀。
他认识决鸣山庄的现任庄主郭荃也是在一次救了人之后被追杀的狼狈不堪的时候的事。
那时候的余骁是个混子,桀骜不驯,恃才傲物,本着天大地大没我大的准则横行五洲,看不惯谁就上去揍人一顿,给人打坏了,他还负责治好,所以名气越来越大,名声却越来越臭,是个平头百姓不敢招惹的人物。
当年宛洲天墉城有家商户富可敌国,商户郎老爷膝下无子,唯有一女,十五那年突染恶疾,请了无数仙医问了无数良药均无良效,郎老爷无计可施之时,就像所有小说里写的一样,他也开始悬榜告示,谁若治好了他女儿,他就将全部身家全数赠与,还将宝贝女儿嫁与他为妻。
一时之间门庭若市,上至七旬老叟,下至黄口小儿,但凡有点能耐的,都想来碰碰运气,结果都无功而返,不过半年,便再也没人上门了。可怜商户千金,年方二八,正是最美好的年华,却命不久矣。
余骁当时是去赴一场赌约的路上,这约是跟谁约?自然是黎笎。他一路御剑经过商户家上方时,突然瞧见商户千金郎小姐从后面离开,门外躲了个青年,俩人方一见面就抱作一团,千金言笑晏晏,哪里是有病在身的样子呢。余骁好奇心大盛,隐了形躲在附近。郎小姐方才见到青年时还一副欣喜的表情,这一会儿却泪挂眼角。
“甡,我爹说我下月再不嫁给那无赖泼皮梁西,我家上下三十几口人就都要没命了。我装病这一年多,无数郎中来瞧,都被我爹拿金钱打发了去,现下家中就算有成山的金银,这时也捉襟见肘了。那梁西还派人守在我家,不准我家人离开。我爹娘已经愁白了头发,我,我该如何是好啊。”
“都怪我,都怪我太没用,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真没用!”青年说着拿手敲打自己的脑袋。小姐赶忙上前阻止。
余骁看罢,觉得这三流剧情真是低俗,遂御剑离开,结果却瞧见大院内,一群泼皮捉了郎老爷吊在园内抽打。那郎老爷已是奄奄一息,不停求饶,却无济于事,还是躲不过那挥在身上的鞭子。余骁摇摇头,御剑离开。却在下一刻转身飞回了园中。
他是医者,见到人在他面前被杀却不上前阻止,他还救人有何用?
没有多的虚与委蛇,他方一现身,就打翻了在场所有泼皮。又拿鞭子抽了他们每人十几下方才准备离开,却被小家丁抱住了大腿。
郎老爷求余骁留下,余骁自是不肯的,救了他也只是为了心里那点小小的骄傲,余下如何,与他却无半点关系的。结果就在这时候,那小姐口中的梁西因探子来报,说小姐与他人私会,便带了家丁气冲冲而来,见到余骁二话没说上前便打。余骁莫名其妙的被人当成那苦命三流剧男主角,心里一阵发烦,手上没了轻重,两下就把梁西打死了。
这下却是闯下了祸。原来梁西要娶那郎小姐并不是单单因为梁西看上了人家小姐,而是因为郎老爷家世代守护的一件法宝。那是一件能听过去知未来的铜镜。郎家也是靠着这铜镜几代人财源滚滚。按理说这样的宝贝怎会给外人知道?
原来是郎小姐外出遇到了那书生元甡,私定了终身,准备偷了家里的宝贝与书生私奔,结果半路上被家丁围堵,正巧遇到梁西出外游玩回来,小姐情急,以铜镜为代价求梁西救他们。但梁西是什么人?瞧见了小姐貌美,便动了歪心思。佯装答应,却把小姐直接送回了家。又瞧见郎家家大业大,具想占为己有。也便日日来郎家耍无赖。还扬言要杀他全家。
天墉城是什么地方?梁家的地方。天墉城当时的城主梁辉已是天墉城第一百零三代城主。天墉城从第一代领主经商发家之后,便世代保持商路,一路发展几百年,已是宛洲巨富,从第三十二代开始,自建城池,便是这天墉城的雏形,后又经数百年发展,此时的天墉城已是五洲最大的城池,最富有之地,人言“天墉寸土比寸金。”这天墉就说的天墉城。可谓寸土寸金,城内之人说是小富,拿到外面去,那也是富贾一方的。
可有好就有赖,天墉城数百年来,家族之大,分支之多更是庞杂,可以说但凡天墉城中姓梁的,多少都与城主梁辉沾亲带故。这梁西便是梁辉堂了又堂表了又表的同辈兄弟。因自小不学无术,无赖混迹,在各亲戚间很是看不起,瞧见郎老爷家大业大,自然眼馋,组织了一堆泼皮无赖打起了吞并人家家产的主意。
余骁三两下把梁西打死了。若是普通地方死了个泼皮无赖根本无所谓,可坏就坏在这是在天墉城。天墉城从第一代家主开始便立下族规,但凡族内之人必须相亲友爱,不得内斗,不得弃族。若遇外事强而本族弱者,必齐心合力,以御外敌。数百年来,梁家人一直遵循着亲人至上的原则,虽然分支庞大而繁杂,但却没有一处断支。此时余骁打死的梁西,便是那表了又表的分枝的独子,断了这一支的香火。梁辉接到消息后,虽然知道这梁西不学无术无赖泼皮,但仍旧立刻派了人去捉拿余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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