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 可是来此地猎妖的?”中年男子问道。
施阳点头,又问他:“身边的这位是?”
“这是我家公子, 来此镇寻亲的。”中年男子回答道。
编,接着编。
施阳不作声, 隐隐探了周遭的坏境中是否存在妖气, 所幸的是并未探到。只不过眼前这两人行为确实有些可疑。中年男子乔装打扮,似乎可以要隐藏自己的样貌, 却又十分粗心地露了马脚;而他身边的玄衣男子,全身包裹严实, 连脸都没露。要想人不注意,完全不可能。特别是前来猎妖的仙家弟子。
小二端着菜来寻施阳, 却见施阳换了桌子, 便问道:“这位客官,你这是继续坐这儿,还是回原来的位置?”
施阳这就问对面的二人, “不介意罢?”
玄色领帽下的男子摇摇头。
小二见状, 就立刻把几碟小菜放下, 对施阳道:“客官请慢用。”
“那亲人可寻见了?”施阳问。
中年男子答道:“寻见了。”
施阳又问:“这天也没到立冬,怎么你家公子包裹得如此严实?”
中年男子没回话, 只是轻轻将领帽往后拉了一些。接着,一大片烧伤的皮肤瞬间出现在施阳面前。
可以说是非常严重的烧伤,施阳只看了他半张脸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震惊归震惊, 这个可信度却是不怎么高。毕竟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刻意乔装的,玄衣男子的烧伤也可以伪造。
“对不住对不住,问起伤心事了。”施阳举起杯子,笑了笑:“这就自罚一杯。”
中年男子回道:“公子已经习惯了。近几日身子孱弱,不喜言语。”他又舀了一勺粥喂给了边上的男子。边上的男子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喝了。
施阳见了,觉得这副孱弱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真的。连喝粥都要人来喂。
“这位公子,那我们便上楼去了,公子还请慢用。”言毕,中年男子便起身,左手依旧搭着玄衣男子的腰,扶着男子就往楼上去了。
施阳看了两人的背影,觉得那黑衣领帽男子应该与他一般高,只不过有气无力的,走路之时都将头靠在中年男子的肩上,身子显得有些佝偻。那中年男子身姿颀长,与陆无疏差不了多少。
等两人消失在施阳的视线内,施阳又自顾自喝起酒来。
亥时过了大半,街边的行人也愈渐减少,店中还在吃宵夜的人也寥寥无几。
施阳将最后一口香甜可口的果子酒吞入腹中,问店家:“掌柜的,现在是什么时辰?”
掌柜的停了手下的算盘珠子,答道:“快到子时了。”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都怪店中佳酿醉人,甘甜如蜜。”施阳冲掌柜的摆了摆手,就上楼了。施阳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都快到了子时,陆无疏应该已经睡下了,也不知道现在回去会不会将他吵醒。结果到了门前,施阳才发现陆无疏还没睡下。
施阳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他师兄是怎么了?都快到子时了还不睡?
他推了门,只见陆无疏一手支头坐在桌前,阖着双眼,似乎已经睡着。“怎么不睡床上去。”施阳念叨了一句,并坐到他身旁细细观察了陆无疏灯下的睡颜。
以往他都未观察过,因为陆无疏睡下之时便会熄了灯火,而每每醒得又比施阳早。如今这么一看,他乌发散落,薄衣轻衫,长睫微颤的样子,施阳觉得陆无疏的睡颜也真是俊美无比。
我要是女子必要收了他。施阳的脑中突然崩出来这么个念头。
而下一刻,他立马甩头否定掉了自己前一刻的想法。
陆无疏的身子轻微一怔,便开了双眼醒了。他的双眼一如既往的漆黑,明亮。
施阳与他对视了一番,隐隐觉得心间轻颤了一下,便立马别过头去看别处。“怎么不睡榻上去?”
陆无疏用手指揉了揉额头,对施阳道:“你真担心月邀的话,便快快猎了这妖赶回师门去。”
答非所问。施阳的眉尖跳动了下。
“不早了,睡罢。”
施阳见陆无疏上了榻,也垂着眸子走到床榻边开始脱衣服。原本紧合着的里衣衣襟此刻因为宽松的衣带而敞开了些,露出了光洁的胸膛。
陆无疏扫了他一眼,后又像看到了什么似的,双眼紧紧盯着施阳的胸口。
施阳见他这么盯自己,赶紧跟个被看光了的黄花大闺女一样拉上了衣襟,“看什么,我又不是姑娘,看我胸作甚?”言毕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扭捏,索性直接脱了里衣,光着上半身站在陆无疏面前,又道:“想看就给你看个够。”
陆无疏将双眸视线移开,平心静气道了一句:“你胸前有个和我额上一样的图腾。”
施阳听了当即开始满客房找铜镜。
陆无疏道:“别找了,那图腾一闪即逝。”
施阳不死心,拿了铜镜就照,结果真没在胸前看到什么图腾。他放了镜子,到了床榻前,越过陆无疏睡在床榻里边,一手支着头,侧躺在陆无疏身边,道:“师兄你终于憋不住啦?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担心我才不上床睡觉?”
陆无疏没作理会,拉了被子便闭了眼。
“你不说话就当默认了。”
“不是。”
施阳当即憋笑憋得肚子疼。“你好歹也是胤元师伯教出来的,怎么如今说起谎来都不用过脑子一般?”
陆无疏依旧缄默不言。
施阳心中又生了坏水,索性钻进了被子,只露出个头来,手在被窝中颇不安分,挠起陆无疏的痒痒肉来。
但是陆无疏依旧是雷打不动的睡姿,阖着双眸,无视施阳。
施阳又不服了,将手挪至腰旁继续挠,但是陆无疏还是双目紧闭,八风不动。“师兄你不怕痒?”
“睡了。”陆无疏手一挥,客房内的灯又灭了。
但是施阳依旧不放弃,铁了心的要陆无疏给出点反应,也不计什么后果,原本在挠痒痒的手直接抓了陆无疏双腿之间的那东西。不过同为男子,施阳也知道用力抓会很疼,所以这一下倒是力道适中,拿捏有度。
陆无疏顿时一阵哆嗦,当即牢牢钳住了施阳的手腕。“做什么!”
施阳十分想看陆无疏面上的表情,可惜陆无疏在前一刻便熄了灯。不过施阳从陆无疏的反应便能猜想到此时他面上的神情会是多么精彩纷呈。他依旧跟那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一般,开始他的污言秽语:“我可是抓到了,师兄你那玩意儿未免长得太好了些。”
“别说了。”
“咱们要不礼尚往来一番?”可能施阳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永远都不会长记性。前些日子被陆无疏掌罚,封在结界内一动不动三个时辰,这会儿他又忘了。他直接抓了陆无疏的手,想将他的手拉过去。
陆无疏当然不肯。
施阳松手,对陆无疏道:“大师兄,你害羞什么?都是男人你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我这左手腕可是刚好的,你别一用力直接又给我掰断了。”
陆无疏闻言似乎是注意到了一点,抓着施阳左手腕的手稍稍松开了点。
施阳得了间隙,立马扑身上去,打算恶心一番陆无疏。
两个人一来一去,便在床榻上闹腾起来。折腾到最后,陆无疏抓了施阳的两只手各自箍在脑袋两侧,而人也跨在施阳身体上方。
陆无疏显然是被施阳这一举动气得不轻,这回连喘气都重了些许。
炙热的鼻息扑在施阳面上。借着窗外的满月之光,陆无疏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着些许光亮,施阳跟他双眼对上的那一刻就停止了挣扎。
陆无疏见施阳终于消停,只手在他胸前点了一番,施阳被封了灵脉不说,连身体都不能动弹。
于是,施阳就以双手举手状的姿态被躺在了床上。
“你解开!老用这招,换点新鲜的成吗?”施阳不服气,为什么陆无疏总能趁他不注意封了他的灵脉。
偏偏这招就是屡试不爽。
然而施阳刚说完这句话,陆无疏又点了他一下。这下,施阳连话都不能说了。
“睡了。早日完事早日回师门。”陆无疏躺回到原来的位置,将被子掖好。
这怎么睡得着?!施阳内心在咆哮。
第二日,施阳一整日的脸都是黑的。他跟在陆无疏身后怒目圆睁,在心里将陆无疏从头骂到脚,还下了决定以后一定要他先发制人。
两人将鸩阴山及周遭寻了个遍,没有那些失踪之人的半点消息。偏的在镇中向百姓打听也打听不出个什么来。这次失踪的人口不多,没有蜚兽那次那么夸张。
夜幕降临之后,整座鸩阴山便变得诡异无比,怨气横生。
这鸩阴山其实是一座凶山,几百年前这里出过一只狂化狍鸮,贪得无厌,大快朵颐,直接将鸩阴山周遭的村落食了个干净。血肉浸入土壤,骸骨化为山泥,要说这山是个埋有千人之骸的坟场根本不为过。山中死了数千人,怨气自然也重,怨气重了,便会滋生一些奇异的妖兽。
理应当凶山附近不应该会有小村镇落。可没得办法,谁让这山边的土地肥沃,种下什么,到了丰收季,必定大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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