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还是年少不懂事,现在想来施阳还是觉得好笑。怎的那时候能心平气和的看男女春宫,现在看龙阳春宫却跟触了火舌一般。
好奇心驱使一般,施阳又捡回来了那本龙阳春宫,草草翻了几页,结果看得是面红耳赤,心鹿乱撞。明明身上的衣物极薄,就一身素白锦衣和丝质红袍,却也燥热不堪。而他也如同魔怔一般一页一页继续翻下去,眼睛根本挪不开。
恰好有一页春宫图的内容,正是一马尾束发男子跨坐在散发男子身上,散发男子靠着墙,双手箍着马尾男子的腰部,两人都是光溜溜的,下身结合在一起,马尾男子还捧着散发男子的脸,一脸陶醉的亲吻。整个画面香艳至极。
施阳脑海中瞬间就回想起自己再十六岁那年所做过的事情。只不过他是跪在陆无疏面前,捧着陆无疏的脸,强行将自己的灵力渡过去。
“啪”的一声,施阳合上书,自言自语道:“快忘记快忘记快忘记。”如同和尚念经一般,他闭着眼重复同一句话。
偏的他就是个过目不忘的记性,越是想让脑海中的画面消失,那些画面却越是深刻,而隔壁房好巧不巧的传来男子隐隐的呻.吟声和低沉的喘气声。
施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就灌了下去,“我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啊……”他欲哭无泪,索性就上了床,盘腿而坐,静下心来打坐。
只不过双眼一闭,陆无疏在长泽瀑布旁光着上半身打坐的样子就出现在了施阳的脑海中。那时候施阳看到陆无疏光洁的上半身,只是心道他修炼得真好,锁骨勾勒分明,腰身线条流畅,臂膀健硕,隐隐有青色筋脉凸起。怎么现在一回想起来,瞬间就变了味?
陆无疏是他第一个看到的□□的男身。
“虚天门风“自持,上善”,讲求自我把持,端正品德,约束自我,如水般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施阳闭着眼睛,嘴中念念有词,此刻虚天门风宛如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突的,施阳房中的门“吱丫”一声打开。施阳赶紧将腿放下来,透过层层纱幔去看进来的人。那人进了之后却没有动静,只是站在书案前翻了施阳刚才翻过的书。
施阳撩起纱幔,那人背对着施阳。只见那人身着玄色红凤纹底的锦服,精致的腾飞的火凤纹样在衣摆处绣的栩栩如生。男子转过身来,施阳又见他头戴赤色凤状发冠,红色的腰带上还系了一颗金色铃铛。
这不是栖凤宫的弟子还能是哪家的?
☆、第27章 风月雅叙八
栖凤宫的弟子不去猎妖,跑来风月场找快活?如果是去勾栏院也就算了,来的还是倌院。难不成是个断袖?
就算是来猎妖的,也不该怎么明目张胆,穿着栖凤宫这么显眼的校服,是怕别人认不出?施阳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怎么称呼?”施阳问道。
“白啟念。”那男子道,并慢慢向施阳靠近。
施阳瞄了房门一眼,此刻正有几个黑影趴在门上,似乎在偷听房内的动静。施阳心道这老鸨是怕自己将她的生意给砸了,还专门叫了几个人盯梢。
“那,白公子,里边请。”施阳索性就勾上了白啟念的红色腰带,将他往内寝拉。
白啟念玩味儿似的一笑,跟着施阳进去了里屋。
到了床边,施阳嘴中默念了一句,想对白啟念施加欲心咒,但是回头却发现白啟念根本不为所动,而且反而识破了施阳的身份,“虚天弟子?”
施阳心知已经暴露,也就实话实说:“是,我来风月雅叙是来猎妖的,你如今知道了就别来坏我好事。”
“有意思……”白啟念勾唇一哂,又道:“门中胤元君要是知道你为了猎妖跑来倌院当小倌,我怕你三年之内都别想出来猎妖了。”
施阳心中一惊,心道这胤元师伯默守陈规,死守刻板的性子都传到人栖凤宫弟子的耳朵里去啦?转念一想,栖凤宫本就和虚天门交好,掌门之间来往定也密切,知道胤元师伯是什么性子似乎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栖凤宫门风主“惩妖救世,随性为之”,那随性二字与虚天门规截然相反,所以整个宫内的人都比较随心所欲,只要一心向善,为民除害,其中用什么途径都是可以的。因此栖凤宫的人今晚突然出现在这里施阳并不觉得奇怪,只不过他这么一来,施阳怕以那妖小心谨慎的性子,怕是会被此人给吓跑。
“这边已经有我跟月邀师姐在了,所以,请你回去。穿着如此高调,生怕那妖认不出你不是?”
“谁跟你说了我是来猎妖的?”白啟念道。
“不是猎妖那你来风月雅叙干什么?”施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心道来风月雅叙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找乐子来的。施阳的眉尖挑动了一番,觉得今晚似乎有点玩大了。
果然,下一刻,白啟念直接将施阳横抱而起,施阳怎么说也是个身躯高大,体格强健的男儿,如今白啟念抱起他却不费吹灰之力。接着施阳就被扔在床上,而他整个人压在施阳之上,右手手臂直接抵住了施阳白皙的脖子。“你来风月雅叙,自然要做好这种准备。”
施阳睥睨着眼前还在哂笑的白啟念,冷冷道:“滚下去。”
“不愿意?我可是给了你妈妈钱的,你这初夜必须归我。”
“栖凤宫白啟念?给了钱又如何?”施阳冷笑。
谁知那白啟念似乎一点都不畏惧,直接将脸凑了上来。
施阳也懒得与他废话,先礼后兵,他已礼让一番,如今能做的就是动手,不必再客气。施阳将膝盖往他两腿之间一撞,白啟念瞬间吃痛,曲起了身子,抵在施阳脖子上的手臂也松开了些。施阳趁机抓住他那只手,将那手缚在了白啟念背后,随即另一只手抓了白啟念在背后的手,用力一拉,白啟念就从他身上下去了。
白啟念想起身,却被施阳又翻过身去,两只手统统被施阳束缚在了背后。
整张床被摇得“吱丫”作响。门外偷听的老鸨听到房内总算有了动静,喜得用那团扇拍手,“成了成了,我说饿人的方法最管用,只要饿上他几天,哪个是不从的。”她笑得脸上满是褶子,涂得雪白的脸刷刷的掉了一层粉。
施阳将膝盖抵在白啟念的后腰上,两只手抓着白啟念的手缚在背后:“如何?还来吗?”这个死断袖!
结果那白啟念还是想挣脱,嘴中还在默念着什么。施阳心道不好。果然,原本放在外边桌上的佩剑此刻出了鞘正往施阳飞来。
施阳赶紧在床边支起结界,不让那灵剑伤他,同时也驱动了乾坤囊。乾坤囊里边出来一根金晃晃的绳索,将白啟念从头绑到脚。
他见白啟念那张嘴也不老实,便找了个布团直接将嘴给堵上。被堵了嘴的白啟念此刻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虚天与栖凤宫交好,我本不想这样做,可你偏的逼我这么做。”施阳坐在床边沿,看着结界外那柄灵剑还是一心想要救主,又道:“你接着让它冲,你灵力耗尽它都冲不破这结界,虚天弟子最擅长的可是结界之术。”
白啟念似乎还不相信,心中依旧驱动着他的佩剑往结界里边冲,但是依旧徒劳无功。眼中含恨似的,白啟念只好收了剑,那剑咣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嘴说不了话,自然念不了启动剑诀。施阳信手一挥下了结界,拿了掉在地上的剑将剑入了鞘,随后又拿了纸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塞进了白啟念的衣领之中。
“怕你近几日还来找我,你这几天就去虚天的分驻点待上几天罢,他们会好好待你。”施阳笑道,又将佩剑同白啟念绑在一起,开了窗,那金晃晃的绳索就带着白啟念与他的佩剑飞往虚天最近的分驻点去了。
施阳一看门外,门前的黑影已经没有了。他又阖上窗,拿了桌上的樱桃扔往空中,接着用嘴分毫不差的接住。“看样子以后有机会遇到栖凤宫宫主的时候,得去下个眼药了。”
他的眼睛又瞄到了那一沓春宫书卷,顿时心又砰砰直跳。施阳想着在房中也无事做,索性就绑了头发,换了一身衣服,将门从内部拴上飞出了窗口到对面的勾栏院去了。
今日这家勾栏院的生意红火得不行,一堆的寻芳客此时正坐在丝竹台前听台上的卖艺美人的拨琴弄弦。施阳往那台上一看,此刻坐在正中间正拨弄箜篌的女子不是她师姐还有谁。
苍月邀额前绘着三片赤红色竹叶状花钿,身着一抹胸襦裙,襦裙的上襦极薄,只是一层透明的丝质衣料,乍一看去胸以上跟没穿了似的。
施阳看了顿时一阵恼火,正巧这家勾栏院的老鸨见施阳过来就上前与他搭话:“哎呦这位客官,也是来听我们家怜月弹小曲儿的?怜月是近几日新来的,弹得一手的好箜篌,你听这音质,多空灵。”
“今晚她不必再弹了,要多少银子?”
老鸨嘻嘻笑道:“哎哟这位爷你有所不知,我们家怜月只卖艺不卖身的。”
“卖不卖身不就是看她一句准话,你问问她今日她愿不愿意。”施阳直接将两锭银子塞到了老鸨手上,“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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