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茶盏出神,就听见房外客栈伙计的声音由远及近:“这位公子要吃些什么?咱们店的糟鹅……”
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了他:“不要了,我随便吃点。对了,替我准备一间房,清静些的。”
云止奂的眼睛微微睁大,转头往门外看去。
雅座的门是镂空雕花的,他一转头,正好看到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青年走过,身姿挺拔纤细,垂下的黑发和露出的一节白皙脖颈漂亮得惊人。
那青年和伙计仍在说话,渐行渐远,云止奂再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了。
胸口热得发烫。沉寂了多日的心突然有了温度,有了方向,这种温温热热的感觉灌在心田里,逼得想哭。
入夜,云止奂从街上逛了一圈回来,客栈里亮的灯不多,这镇子小,大约住的人也少。
云止奂手里的白玉长笛笔直雪白,在手里转了几圈,几次举到唇边,都没能下定决心吹出一个音。
他想吹笛子,他想有一个发泄心情的途径,可心里这团火怎么也灭不了,烧得他无法安心。
思量再三,他还是收起了长笛。准备回房。
刚一转身,他抬起头,愣了。
月明星疏下,楼上的长廊上站了一个男子,年纪介乎少年和青年之间,眼神清澈澄亮,脸颊白皙精巧,气质有积分温润。
他愣愣看着云止奂,像是不敢确定他是谁,又像是已经认定了什么,眼里多了几分喜悦和激动。
这种恍若隔世又失而复得的感觉,云止奂甚至有些不敢确定,孤高冷傲的云道长,生平第一次不知所措。
两人静静对望半晌。云止奂心里叹了口气,伸出双臂。
这是他早该做的事情。
付清欢还有些发愣,顿了顿,才眉眼含笑纵身跃了下来。
他扑了个满怀,云止奂将他紧紧拥在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背,再不想放开了的架势。怀里的人不沉,可云止奂却觉得自己快要抱不住了,所以他紧紧箍着他的腰身,恨不得将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身心血液里。霎时天地间只剩此二人。
两人静静拥了半晌,才逐渐冷静下来。付清欢埋在云止奂肩窝处,声音闷闷的:“堂兄告诉我以后我就跑出来追你了……可你……可你怎么跑那么快……”
清朗的声音附了一丝鼻音,语气带着委屈,听得云止奂心都化了。他拍了拍付清欢的背,轻声笑了笑。
付清欢身子一僵,抬起头瞪大眼睛,看见云止奂仍含着笑意的眼睛,微弯的嘴角,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眼底总是覆着冰霜的道长,一笑如春风,付清欢不由得有些恍惚,恍如在隔世的梦境里。
云止奂伸手拂过付清欢的脸颊,眼里又闪过一丝心疼。
又瘦了。
付清欢此时已经缓了过来,眼睛一弯,抱着云止奂就亲了上去。
云止奂只愣了一下,就从善如流,伸手紧紧揽住付清欢的腰,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他们亲得温柔又甜腻,恨不得再不分离,直到付清欢喘不过气了才分开。睁开眼,眼瞳蒙上了一层水雾,付清欢才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又抱上了。
黏人。
云止奂眼底仍是无尽笑意,任他抱了一会儿。付清欢抱够了,就拉着云止奂回自己的房间。
方才在楼下亲亲抱抱,亲密得忘乎所以,待真的到了只有两个人的地方,两人反而冷静下来,如同从前一样各坐在桌子一边说话。
付清欢没心没肺地笑,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云止奂听得十分认真,看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后来两人躺在床上,仍是相拥的。
付清欢觉得道长的身子有点热,他到底也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明白怎么一回事,心里觉得好笑:道长这孤高清洁的样子,肯定不懂这些事。
他也不犹豫,伸手握住了道长那事物。
云止奂吓了一跳,按住他的手,喷出的气都是烫的:“做什么?”声音还有些沙哑。
付清欢此时力气比他还大,直接扯了道长的中裤握着那东西就上下套、弄起来。
“道长,憋着很难受的,我帮你弄出来就好了。”付清欢想着自己看本子学来的东西,有些得意,“您没弄过吧,那我教您这一趟。”
被他弄了几下,云止奂的东西就粗大起来,付清欢逐渐觉着它立起来,不由得有些自卑,觉得自己跟道长比相形见绌。
云止奂任他弄了一会儿,突然沙哑着声音道:“你真想教?”
付清欢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劲,嗯了一声。
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付清欢脑袋砸到软绵绵的枕头上也有点懵,他看着欺身覆上来的道长,还是没回过神来。
云止奂亲了亲付清欢的唇,浅尝辄止,温柔又耐人寻味。可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温柔,轻轻一扯就撕裂了付清欢的中裤。
下、身一凉,付清欢不知所谓地晃动两下雪白修长的双腿,转眼被分开按在两边。
这时他才感到有些不对劲:“……道长,你在干什么?”
云止奂轻柔地亲他脸颊,咬着他的耳朵说了几个字。
付清欢瞪大眼睛:“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吗?”
看着他天真又害怕的神情,云止奂心头泛起一阵涟漪,低头又亲了亲他,修长的手指按到付清欢后面的蜜、穴,揉了几下,塞进一指节。
付清欢尝到了疼痛才想起害羞,抓过一旁的枕头抱在怀里顺便遮住了脸,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疼……”
云止奂的动作不由得放缓了,虽说清欢方才那兔子一样的反应激得他下腹一热,可对这个人,他实在是有太多温柔要给了。
又按又揉,终于插、进了整根手指。云止奂的手指长,一进就进到了深处,随着手指翻转搅动,付清欢的口里逸出几声甜腻的呻吟,蜜穴渗出了一点晶莹的液体。
云止奂俯下、身,亲吻着付清欢的胸口和肩膀,手上动作不停,塞进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
等到三根手指得以在蜜、穴里进出自如,付清欢的呻、吟已经近乎绵延不绝,带着隐隐哭腔和鼻音。
“清欢,”云止奂动作温柔地拉下枕头,“看看我。”
付清欢藏在枕头后的眼睛已经有些红,十分委屈:“为什么要做这个……”
云止奂笑了笑,低头亲他。付清欢张嘴回应他,双手也攀上他的背,喉里不时逸出甜腻急促的短音。
后、穴一疼,紧接着是被撑开的撕裂感,付清欢张大了嘴巴,津液从两人唇间顺着脸颊流下。
“唔……啊……”付清欢登时哭了出来,“好痛……道长……好痛啊……”
云止奂刚刚进去了一个头,此时也是忍得辛苦,却生生忍住,不停地安抚付清欢,亲吻着他的眉眼,舔去眼角的泪水。
好不容易等付清欢适应了,云止奂才挺、身全部进入。
付清欢一声短促的尖叫,身体软在云止奂怀里,泪眼迷蒙看着道长。
云止奂一边亲吻他一边缓慢挺、动起来,这客栈的床榻经年不检修,摇晃着发出了咯吱声。付清欢喘息着把手放到道长身上:“你慢些……”
云止奂从没想到过付清欢在床笫之事上是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害羞,心里不知是什么情绪,总之疼惜之情溢于言表,更加温柔地亲吻他。
身下却完全没有疼惜之情,自撞到某一点付清欢发出一声魅惑甜腻的长吟后,云止奂就将他的双腿架在自己的手臂上,大开大合对着那一点用力冲撞。
“啊……!不……不要……嗯唔……道长……”疼痛中带着无法无视的欢愉,从身下的结合处传递到头脑的酥麻感把付清欢逼得眼泪直流,口里的呻、吟越来越无法克制。
初经人事就这么激烈,付清欢的手紧紧攥着被单,身体软得像一汪温水,任身上的人欺负。
“嗯……唔啊……道长……”他无意识地叫出魅惑的呻、吟,云止奂就一边亲着他一边用力挺、动,直到半夜。
在最后时,云止奂次次长驱直入,突然问道:“翠翠是谁?”
“唔……什么……”付清欢被欺负得眼泪汪汪,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翠翠是谁?”云止奂更加用力,直把付清欢逼得尖叫出声。
迷糊中付清欢想起来在水城两人相拥而眠那一夜,自己偷亲了道长还编个翠翠来掩盖过去。
“是……啊……是你……”付清欢哭着攀上了高峰,“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云止奂在他体内出来了,付清欢无法抑制那种快、感的余韵,哭着抱住了他。
事后两人紧紧相拥,付清欢失神地看了一会儿床帐,扭头亲了亲云止奂的肩膀。
云止奂抱他去洗完澡换过衣裳,两人清清爽爽再躺到床上后,付清欢抱住了云止奂,脸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干嘛那样弄我,我明明很喜欢你……”
云止奂摩挲着他的肩背,轻轻嗯了一声:“不会了。”
付清欢继续迷迷糊糊道:“我很早就喜欢你了……肯定比你早……”
云止奂亲了亲他的额头,笑了。
一个月后,历苍观内。
付清欢站在海棠树前看花骨朵,感叹道:“过得好快啊……花都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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