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霖会不会兽性大发对弟弟下手?
遥遥会不会被被酒弄得神志不清自投罗网?……
想到半夜,酒劲儿上来,舒密昏昏沉沉地睡着。
任景霖把安遥放到床上,开始给他脱衣服。一路上衬衣已经被他自己扯得露了半个胸膛,但是这会儿真正给他脱衣服,非但不配合,整个人还扭来扭去的,搞得任景霖满头大汗。
“遥遥,遥遥别乱动,哥给你脱衣服。”
安遥自己把鞋蹬掉,整个人缩到床上去,白净的脸颊染上绯红。他不停地把脸在床上蹭,手也不自觉地摸到下身去。
任景霖头都大了。
好想把他丢到水里去清醒清醒……
叹了口气,又开始哄着安遥,一点一点给他脱衣服。
好不容易给安遥把衣服脱完,只剩了条小内裤,被撑起了小帐篷,上面湿了一片。
任景霖恍惚觉得,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追在他屁股后面要吃冰淇淋的遥遥了。
“遥遥,哥给你洗澡好不?”
安遥像是没听见似的,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己把手伸进内裤里。
任景霖:“!!……”
正在思考要不要回避一下的任景霖,却发现安遥估计是酒劲儿和药劲儿一起上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想抚慰自己却不得其法似的,胡乱地揉弄,看得他腿间一凉。
可能是不舒服得厉害,安遥哼哼唧唧地小声哭着:“难受……”
任景霖最看不得安遥哭,也不管什么回避了,立即凑上去摸摸安遥的额头,帮他把垂下来的刘海梳上去,“好了好了,遥遥别哭,哥帮你弄。”
帮安遥解决过一次,药性估计是过了,但是酒劲儿尤在,安遥就睡着了。
任景霖只好洗了毛巾,给他擦擦脸上的眼泪,又把身上的汗擦掉,还翻出一条干净的内裤给他穿上。
伺候好安遥,他才有空理会自己。
任景霖的西装还整齐地穿在身上,但是全身已经被汗湿透。他脱了衣服去洗澡,脱裤子的时候瞥到自己的内裤,还是安安静静的。
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从小他就觉得他喜欢遥遥,遥遥要永远被他保护起来。
但是刚刚他的心上人在他眼前哭着硬了,他还帮着纾解了一回,自己竟然毫无动静?
难道他不行?
任景霖觉得天塌了。
平常工作太忙,又心里记挂着遥遥,他连自己动手都很少,更别说出去找人。
任景霖试着回想了一下遥遥刚才的样子。
还是软趴趴。
怎么办。
洗完澡躺到床上他还是在想,怎么办。
看着遥遥安静的睡脸他依旧没什么反应,怎么办。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Day 15
心里装着一件关乎自身性福生活的大事,任景霖这一晚睡得不太安稳,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
一会儿梦见小时候白白软软的遥遥撒娇嘤嘤嘤地叫哥哥,一会儿梦见他压在遥遥身上可是硬不起来,中间还有舒密个臭小子捣乱,把软绵绵的小遥遥抱走了……
任景霖从梦中惊醒,天才刚蒙蒙亮。
身旁,安遥睡得很沉。
任景霖掀开被子起床,洗漱了一番就换好衣服出了房间,正碰上年龄大了睡不着、一大早起来打扫卫生的李姐。
“呦,小霖起这么早啊。”
任景霖笑笑,“醒了就起来了。”
李姐关切道:“给你做早饭吃吧?”
“不用了。”任景霖摆摆手,“李姐你给遥遥做点吃的就行。他昨晚喝酒了,今天估计起来晚,也不太舒服。我不用,我这就走了。”
车还停在遥遥家,他也没叫司机,自己直接开车走了。
到公司的时候还没几个人,碰见几个员工,见了他吓得战战兢兢地叫:“任总。”
任景霖面无表情道:“别紧张,公司倒不了,我起来早了就来早点。”
一进办公室关上门,任景霖就瘫在椅子上不想起来了。
满脑子都是我不行怎么办。
不会是性冷淡吧。
有点想去医院检查。
可是B市就这么大,他一去男科挂号很快遥遥就要知道了。
怎么办。
秘书一大早进来就看到自家总裁苦着一张脸,他吓了一跳:“任总您知道了?”
任景霖把脸抬起来疑惑道:“我知道什么?”
“A市分公司的案子,合作方突然反悔不干了。”
“嗯?”任景霖来了点精神,“你仔细说说。”
秘书先生眼见着自家总裁神情愉悦、迫不及待地表示他亲自要去A市处理,于是把“可以让副总去,不用您亲自去”的话咽回去了。
任景霖兴冲冲地回家收拾行李,心道这次定要把这隐疾治愈了再回来,在遥遥面前大展雄风!好好挫一挫舒密那臭小子的锐气!
登机前,他思前想后还是给安遥发了条消息:遥遥,哥去A市几天,你自己注意着点,那个宋总别理会,有应酬带着助理。
任景霖可能颇有些心虚,所以完全没意识到,以前他出差从来都不给安遥打招呼的。
下午到了A市,可把分公司的人下了一大跳。
任总怎么亲自来了!
秘书先生看着任景霖云淡风轻的样子,八卦心快炸了,超级想知道雷霆手段的任总是为什么要借着出差躲到A市来。
话分两头。
安遥快中午才醒来。他胃不好,许久没喝酒,这次还喝了加料的,睡醒之后头疼得厉害。
“李姐……”
安遥摇摇晃晃地从楼上下来,李姐一看到他脸煞白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忙拉着人去吃饭。
没多久,舒密也起来了,就一起坐下吃饭。
舒密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看见安遥,昨晚那些糟心事一股脑的都冒出来了。
他小心打量着安遥的脸色,忐忑问道:“哥哥昨晚睡得不好吗?”
安遥摇了摇头,咽下一口粥,“睡得倒挺好,就是头疼得厉害,可能是那酒的缘故。”
舒密听这话的意思像是没发生什么的样子,但是没个准话他还是放不下心,又问:“昨晚是景霖哥抱哥哥回来的,怎么没见他?”
安遥一惊,“抱回来?我的天我都多大了!”继而他面露疑惑,还没开口,李姐这时候刚好给舒密盛粥过来,插嘴道:“小霖一大早就走了,叫他吃早餐也不吃,只交代让我给你做点吃的。急匆匆的,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安遥皱眉:“估计是公司有什么事。”
舒密这会儿心里可是猫抓似的难受,这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没有啊!
饭还没吃完,安遥的手机响了,他拿起看了一眼就笑了:“就知道是公司的事,景霖哥跟我说他到A市出差去了。真奇怪,出个差还跟我说一声。”
舒密呼吸一滞。
什么意思?以前出差都不打招呼,这次偏偏报备?
发生了什么?
舒密顶着一张死人脸吃完东西就回房间去了。
安遥觉得奇怪:“这孩子怎么了?”
李姐也觉得不对劲,但是想不吃为什么,只道:“不是说现在外面好多地方卖假酒吗。说不定假酒喝多了,难受着呢。”
“什么呀……真酒喝多了也难受……”
说归说,吃完饭以后安遥去敲舒密的门。
“哥哥进来吧,门没锁。”
安遥一进去就看到舒密把他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在床上,只留两只眼睛水灵灵地看着他。
舒密长得眉清目秀的十分好看,平时面容冷下来看着颇为凌厉,是十分有攻击性的帅气青年,这会儿他刻意示弱,五官都柔和下来,一双大眼睛显得温柔无害。
暴击!
好可爱!
安遥咳了两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咳咳,怎么样,难受得厉害吗?”
舒密把脸从被子下面挪出来,摇摇头:“不太难受,就是……哥哥能不能陪陪我?”
行行行,好好好!什么都答应你!
安遥表面上努力维持冷静,摸摸他的额头:“怎么还撒起娇了?发烧了吗?”
“没有……就是觉得我好没用,还要靠景霖哥才能把哥哥带回来。”
舒密声音低低的,青年的眼皮垂下去,十分自责的样子,看得安遥心头一颤,于是声音又柔了几分,快要赶上他平时给任景霖撒娇时的样子了。
“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已经很棒了。”安遥打趣道:“要不是你打电话给景霖哥,你哥哥我的贞`操怕是要丢在那几个女孩身上了。”
那哥哥的贞`操是给景霖哥了吗?!
舒密差点就问出口,看到安遥笑眯眯的眼睛,又把话咽回去,乖乖地嗯了一声:“那哥哥可以陪我吗?”
安遥自己身体也不舒服,此刻对着舒密期待的脸更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便答应下来:“好。你先休息一下,我就在家里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