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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火如灯秋似海 (月月月中眠)


简知行朝老人笑笑表示不在意,祁阳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假惺惺的,又想起这人在他卧室里拽了吧唧的样儿,心里骂了声虚伪。

棋室暖气开得足,佣人又担心小少爷身子弱,取了一小型电暖器放在祁阳脚边,祁阳故意把暖气片朝简知行的方向踢,一会儿看见简知行热得脸发红,才稍稍解气。
“既然是复盘,我持白子,你解局。”祁阳端着一碗燕窝,示意佣人也给简知行盛一碗。
复盘不同于新局,只需要按照棋谱排演,祁阳落子很快,显然将棋谱熟背于心,简知行不慌不忙的跟上,重演棋圣与人工智能对决的过程。
这人还真是个懂棋的。祁阳忍不住朝简知行看去,这棋谱他背了好多天才能完整复刻,也不知道眼前这人花了多少功夫。
同是爱棋之人,祁阳便多看了几眼,细看简知行剑眉英挺、长得还算英俊,又见他明明热红了脸,还端着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心道都是爱棋的,热出病来不太好,又偷偷把暖气往自己身旁拨。

几回合后,祁阳落关键的一子,照搬了人工智能的“神之手”:“好了,你解吧。”
他提着一口气,大气也不敢出,不信简知行能解开。只见简知行轻轻落子右下角,放白棋活角,左边残子交换,这一招确实与棋圣此前的右上角打入不同,但行棋不功不过,局势依旧不明朗。
“这就是你说的解?”祁阳盯着盘面,没看出解哪儿了,更关键的是这一招与棋谱不同,复盘也就不存在了,接下来该怎么下?
祁阳心高气傲,没好意思问‘我接下来下哪儿’,忖量了会儿决定角部打入继续追击,简知行不徐不疾切入阻断,至此,棋局变成祁简两人对弈,与棋谱没了关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演变成持久战,祁家上下都担心小少爷耗得久了身子扛不住,祁阳却丝毫不知觉,在一个僵局的间隙才回过神来:“好像偏离主题了,已经不是在复盘了。”
虽然对手强劲,值得对弈。
简知行笑道:“先下完这局吧。”
祁阳闻言,捻了棋子却不落下,盯着棋面突然开口:“我要是赢了,你替我做一件事。”说完,又像是觉得自己不太礼貌,补了一句:“当然你赢了也可以提要求。”

简知行手指一顿。
对弈突然成了对赌,祁家老小简直一脉相承,爱先下棋再提要求。他好笑地朝祁敬义看去,见祁敬义也是眉头紧锁,像是又期待又拿不定主意。
“行吧,你赢了再说。”看在老人心疼孙子的份上,简知行不好在这节骨眼上拒绝,再看着祁阳不过十八九岁,正是好胜的年纪,又病恹恹的没半点生气,便答应了。

和祁敬义说的一样,祁阳下棋角度刁钻,许多下出来会被认定为“胡来”、“不成规矩”的棋,在祁阳手中却是妙手,一步步扩大赢面。
“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简知行心想,难怪祁阳提出对赌局,年轻人的冲动和不顾后果在棋艺中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祁阳继续大胆猛攻,将简知行逼到死角,而且越下越狠、猛捞实地,几番下来额头微微沁出汗来,羽绒服的袖子被他撸上半截,露出一段小臂。
“我赢了。”祁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叹一口气。
简知行抓着棋罐里的黑子:“嗯,你赢了。”论实力,祁阳确实高他一筹。
祁阳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特别装,输棋都跟没事一样:“愿赌服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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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捏了捏发麻的小腿,走出棋室又绕过客厅往屋外走,佣人和祁老爷子也不知道小少爷在闹哪出,紧张地跟在后面。
“行了行了,离我远点。”祁阳不满地挥手,又让简知行跟上。
绕过一座园林式花坛,祁阳停在地下车库前,他按下墙上的按钮,卷帘门升起,明亮的白炽灯下露出各种款式的豪车。
有钱人热衷买豪车不足为奇,只是这车库里的车虽多,在简知行看来不算壕,标配版的玛莎拉蒂中掺杂着奥迪Q7这种在B市烂大街的车。
“挑一量吧。”祁阳指着一屋子花花绿绿:“既然输了就兑现承诺,给我当三次司机。其余时间这车给你用,三次之后把这车归你,要卖要还随意。”
简知行看向祁阳:“你所谓的做一件事,就是给你当司机?”
“嗯,三次而已,如果这期间你要回B市,剩余次数作废。”三次只是他随口说的,简知行也是有身份的人,祁阳不敢提太过分的要求,何况对赌本就出于他的任性,做不来真,祁阳掏出手机:“你手机号多少?”
简知行报了串数字,祁阳低头拨号,接通后挂断:“当然,你可以明天就订机票回去,就当我没说过。”
简知行看了眼来电显示,把手机收回兜里,挑了辆白色的奔驰GLS,论价位这车只能算中档,祁阳也没异议,取了钥匙扔在简知行手里。
“有需要我联系你,你要是没空就另约时间。”反正就一玩笑似的赌局,简知行若要耍赖,他也做不来什么。祁阳看着一车库的豪车,突然厌恶地朝最近的玛莎拉蒂踢了一脚。
报警声瞬间此起彼伏响彻整个车库,刺耳的声音吵得祁阳心烦意乱,他像是不甘心似的又踢了两脚,硬生生把平整的车身踢凹进一块,嘴里发出恶狠狠的声音:“我这辈子都不想开车了。”

车辆的报警声在偌大的车库里来回撞击,形成交叠的回音。
祁阳在原地张望,似乎在寻找东西,突然他眼睛迸出一道光亮,那种光亮很难形容,像是从黑夜里唤醒了体内沉睡的某些细胞,他跑过去,抓起墙角的车载灭火器用力抡起来,朝着最近的一辆车猛地砸下去。
报警声又一次响起来,尖锐的声音夹杂冷风的呼啸像野兽的嘶吼,一种被常年囚禁的野兽,躁动不安,扯开喉咙发出狂怒地咆哮。
他扬手到最高处,又狠狠地砸下,一次……两次……三次……
厚重的羽绒服让他动作迟缓,好几次都被震得往后跌,但他不停地重复、不可遏制的疯狂……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发了疯地大叫,仿佛在和刺耳的警报声较劲,那声音像是被人从喉咙里拽出来的,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车身被砸裂、光滑的车漆整块整块的往下掉,露出灰色的钢板;车窗被震碎,细碎的玻璃溅到他的手上、身上、脸上……
祁敬义吓坏了,赶紧箍住孙子往外拖,佣人抢了灭火器踢到一边,祁阳拼命地向前挣扯,双手挥舞,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灭火器哐哐当当地滚到墙角停住了,祁阳脱力地跪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撕扯着啜泣。
简知行隐约能听见哭声里夹着断断续续的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

另一边,沈顺清和曲霆从棋社出来就把人跟丢了,就在简知行和祁阳谈论棋谱时,这两人正对着林城极不合理的交通规划叹气。
沈顺清本想着跟着祁敬义的车守在小区外,等简知行出来就找机会认识,可连等两个红灯后,祁敬义的车就消失得没影了。
“为什么要跟着简知行?”两人没了方向,只好打道回府。
“只有义华的老员工才知道产业园开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景青禾,祁敬义最该清楚点儿,现在祁敬义有意拉拢简知行,我们可以搭上这条线;二来,祁敬义不是把祁阳接回家了嘛,我想问问祁阳怎么样了,白语舟还等着呢。”沈顺清望着倒数读秒的红灯:“而且我对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白家门外有点在意。”
“你不是说白语舟不认识他吗?”曲霆换挡起步。
“这也是很奇怪的地方。”白语舟那天确实说的是“不清楚”。
沈顺清偏着脑袋想了会,掏出手机:“不过那天我也就描述了下,这回有名有姓有照片,我再去问问他。”
曲霆一脚刹车,害后车差点儿追尾:“你还偷拍了?”
“别想多了,职业习惯。”沈顺清嘿嘿谄笑:“这人浑身是迷,我总得留点什么方便打听。”
曲霆斜了他一眼:“是看人家长得帅吧?”
“没有没有,哪有你帅。”沈顺清赶紧趁机揩油摸了把曲霆胸肌,带着点安抚的意味:“真是工作习惯,陈灿以前还偷拍你呢,我都没介意。我还存了,给你看。”说着还真把以前的照片点出来,伸到曲霆面前。
曲霆懒得听他狡辩:“回去等着挨操吧。”

当晚,沈顺清真挨操了,被操得浑身发软,他平时就爱享受,性`事更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一会儿要舔一会儿要揉,兴致来了还撅着屁股往曲霆腰上撞。曲霆胯下那东西长得伟岸,捅得沈顺清又哭又叫,他还总喜欢抓住沈顺清自撸的手,非要把他插射,沈顺清稍有挣脱,就又掐臀肉又顶他前列腺,一番性`事下来,沈顺清都瘫成了一滩春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曲霆揽过一滩春水:“抱你去洗澡?”
“嗯。”沈顺清奶声奶气地嘟哝,张开双手要抱。
曲霆好笑地看着怀里的人儿,做`爱时作天作地,特难伺候,高`潮后却特别乖巧,跟猫儿似的。
浴室的水氤氲一片,水珠顺着沈顺清的身子积到臀间成股的流下,好像还有别的东西也从臀缝里滑出来……
“你怎么射里面了?”沈顺清晕晕乎乎地问,套子呢?摘了?什么时候摘的?刚刚被操得像是失了魂,细想来难怪高`潮时觉得有股灼烧感,敢情是被内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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