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中谣脸色有些发暗,挑眼幽幽地看向蓝妃雪,巧合她目光流转到她身上时,言中谣却下意识避开了。
这样也好,以照顾“兄嫂”的名义照顾她。
晚膳时,蓝妃雪终于弄好了一大桌的菜,虽然看似都不能吃,但是好歹也是用心了。
“无妨,妃雪初次下厨就有这样的效果实属难得了,来大家吃!”言中余打破了僵局,挥手示意家人用饭。
金冉冉吃了一口,脸色就变了,只道:“还是需要多学学才是!”
蓝妃雪听罢,有些失落神色,低头默默吃饭。
言中谣也动筷尝了一口,蓝妃雪头没有抬起,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带着期待眼神。
“其实还能吃,爹爹说的对,不必如此苛刻。”
言中谣的话像是给了蓝妃雪一句肯定,让她低头一笑。
其实真正让她开心的是她觉得言中谣还是在乎自己的,她会担心自己着凉,会帮着她说话,会照顾她。
也许是言中谣不经意的小动作,却隐隐让蓝妃雪感觉她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然而言中谣总在刻意回避她,她们之间像是隔着山川河流,有种难以跨越的窒息感。
见过了言家二老后,言中谣同蓝妃雪兜兜转转又回了房间。
言中谣疾步走回房,蓝妃雪跟在身后,一前一后踏进门槛时,蓝妃雪忽然伸手拉住了言中谣。
“诶~”
然而言中谣却松开了手,眼眸低沉,眸底一片冰凉,“何事?”
此时此刻的言中谣陌生得让蓝妃雪有些难受,她宁愿言中谣还是那日调戏她的登徒浪子,至少那个登徒浪子会主动靠近她,而不是现在这样躲着她。
“谢谢你帮我说话。”
“不必感谢,你毕竟还是我兄嫂,帮你是应该的。”
“我不是。”蓝妃雪眼神十分笃定,“我留在言家是因为你。”
蓝妃雪情不自禁说出了心声,如果言中谣不是冷漠得让她伤心,她本可以忍耐。
言中谣轻声叹息,心间一片荒凉,“我知道你对我有意,然而我们是不可能的。”
“是你来撩拨我心意的,那日是你靠近的我,现在一声不响离开、说我们不可能的也是你,言中谣,你真当我蓝妃雪好欺负是吗?”蓝妃雪声音颤抖,有些激动。
“我没想到会是你。”
她真的没有想到花魁就是蓝妃雪。
言中谣冷笑将她推到门边,温柔耳语:“如果你心里舒坦,可以继续当我是登徒浪子。”
蓝妃雪将她的手握紧,“那日后,我继续当了三日的花魁,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没有来,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心意?”
蓝妃雪坚信那夜风情不假。
“因为我不是言家大公子,我只是冒名顶替。”因为她不是言中君,所以不能娶蓝妃雪。
蓝妃雪抱住了她,手指在她唇间流连,“我不介意。”
可她不能不介意。
蓝妃雪是蓝家独女,从小在父母宠溺下长大,可她不同,她只有卑微才能活下去,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言家给的。
她对言家有亏欠,可惜这一点蓝妃雪永远也不会懂。
言中谣不语,只在蓝妃雪肩头轻轻叹着气。
......
三日后,言中谣带着蓝妃雪回门。
蓝穆一直在朝为官,连女儿的大喜都来不及参加,一切都让潭州的蓝夫人操办,回门这天,也是蓝夫人亲自迎的姑爷入门。
“见过岳母大人。”言中谣走上前拱手行礼。
陶玲打量着新姑爷,身材修长,面色凝白如雪,虽然戴着面具遮挡了半边脸,但明眉清眸格外好看,她看得出来这面具下的人也是仪表堂堂。
陶玲满意点头,“听说姑爷前几日从马上摔下伤了脸,可还要紧?”
“多谢岳母大人关心,小婿并无大碍,大夫说过几日便能复原。”
陶玲瞥见蓝妃雪纠结着抬眼看了看言中谣,最终低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陶玲牵着蓝妃雪的手,道:“姑爷请先在府上用茶,我有些话想跟妃雪单独谈谈。”
“这是自然,岳母大人请!”
言中谣恭敬有礼,陶玲发自肺腑喜欢这个姑爷。
陶玲刚刚把蓝妃雪拉到了房中后,便问道:“妃雪,我听诺儿说新婚之夜你没有落红,这是怎么回事?”
蓝妃雪没想到娘亲竟是要跟她说这些,便低眸道:“娘亲,女儿没有做对不住言家的事,女儿是夫君的人。”
“方才我便瞧出来了,先前你还总吵吵闹闹不肯嫁,如今连眼睛都快长到人家身上了。”陶玲打趣笑。
“娘亲,哪有人这样打趣自己女儿的?”
陶玲话语转变,眼神厉声,“不过,我瞧着你似乎与新姑爷不太亲近,这是为何?”
蓝妃雪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跟娘亲解释这件事,只道:“娘亲,她......她之前心有所属,那个人不是我。”
“我当是何事。”陶玲舒下心,“妃雪,这娘亲你可得跟你说道说道,你本来就与姑爷素未谋面,婚前也未相处过,谈感情一事确实为难你们,不过谁年少没有情窦初开时?可你要明白,如今你们既然已经成亲了,就该忘掉过去,携手一生才是。”
“我也想,可是她总躲着我。”蓝妃雪轻轻叹气。
陶玲眯眼道:“感情一事有时候需要用点手段,女儿你初经人事,有些事娘得好好教教你。”
第7章
陶玲不紧不慢道:“男人嘛总是喜欢保护自己的女人,你让诺儿花钱请几个打手假装调戏你,新姑爷自然会保护你,经过这一道生死考验,你们关系自然会更近一步。”
“娘~”蓝妃雪眼神茫茫看她。
陶玲却只点头示意。
蓝妃雪沉默不语。
言中谣带着蓝妃雪回到了言府,一路上蓝妃雪都不言语,马车上的言中谣有些担心她,以为她是舍不得娘亲,便握着她的手说道:“以后我会经常带回来看你娘亲的。”
她还会关心自己,却不会跟她表明心意,蓝妃雪苦笑不得。
蓝妃雪抽回了手,淡然道:“多谢。”
多谢她对兄嫂如此照顾。
言中谣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悦,回到言府后言中谣直接去了书房,而她回了房,关上了房门,独自呆坐在床边,直到天黑。
夜深人静时言中谣还没有回来,蓝妃雪觉得那时说出自己的心意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迈步,可惜言中谣还是一直在退。
蓝妃雪感受着言中谣的温柔,感受着她眸中对自己的情意,她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让她不接受自己。
后来,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言中谣喜欢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墨影儿。
蓝妃雪戴上了面纱跳墙离去,直奔秀芳楼,她只想要发泄心中苦楚。
她穿上了华衣在秀芳楼的舞台上起舞,她一手提酒壶将自己灌醉,她望着台下那些击杯为她欢呼呐喊的男人女人,却浮现的是言中谣的面孔。
也许她是真的醉了,蓝妃雪跌跌撞撞倒坐在台上,苦笑不已。
什么时候开始她那么思念一个人了?
原来爱而不得的滋味竟然这样的难受。
蓝妃雪眼神涣散,目光流离处竟然模糊看得言中谣的身影,她笑拥她:“阿谣,是不是只有在梦中你才会走近我?”
“你喝醉了。”言中谣贴近她耳语。
蓝妃雪抚摸着她的脸,感觉是那样的真实,眼帘却如此沉重。
言中谣见她睡去,便将她背上,从秀芳楼一路走回言府。
言中谣将蓝妃雪扶到了床上,又亲自熬了醒酒汤,不过当她端着醒酒汤走回房间时,蓝妃雪已经睡着了。
蓝妃雪睡得香甜,嘴里还念着她的名字。
言中谣一笑,把醒酒汤放在一旁,躺在床上,侧身抱住了她,“妃雪,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放开你?”
蓝妃雪翻了个身,与言中谣面对面相拥,言中谣就这样看着她的脸发笑,直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蓝妃雪睡醒后便把昨夜的事情忘得干净,言中谣倒也不希望她想起来。
不开心的事最好忘掉。
不过蓝妃雪却破天荒地要她陪她去逛街,言中谣想着她昨夜因自己这么不快,不如今日好好陪陪她,让她开心些。
然而蓝妃雪在街头左逛右逛,却也没个逛街样,反而心不在焉,时不时看了看四周。
“怎么了?”言中谣见蓝妃雪有些异常,便关心问道。
蓝妃雪贴近她耳根,轻声道:“阿谣,陪我去那边的小巷片刻,我,月事来了。”
“我送你回府。”言中谣拉着蓝妃雪想往回赶,心里也嘀咕着她心可真大,这种日子也能忘记。
“别~”蓝妃雪一副为难模样。
言中谣大概猜到了原因,便脱下外衣给蓝妃雪披上,拉着她走去小巷。
谁知她们刚走去,突然跳出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来,为首的公子纨绔一般把玩着折扇,腰间佩戴的、手指间的玉扳指都无疑表露此人财大气粗。
男子收起折扇嬉笑:“哟,好漂亮的美人,不如今日陪哥哥我好好玩一玩。”
“你休想!”蓝妃雪整个身子缩到了言中谣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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