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出灵体的树灵要待在树里原本便是一件极其耗损灵力的事情,以前他为了守着陆质才一直不走,现在却拖不得了。
紫容打算着,他先悄悄躲到一片深山老林里去,等原身恢复的差不多了,再悄悄地回来。
可是那要多久呢?离开陆质,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花妖想想便觉得烧心般不舍。但是没有办法,他再不通人情世俗,也知道放眼望去能将其看个大半的森严皇宫容不得一个突兀的他。
可是那个紫容要离开的晚上,原本陆质是不会来的。是陆宣突然来访,他们才来这边谈话,他送陆宣出去,路上两个人不知说了什么,陆质朗声笑了两声。
声音冲进紫容耳中,在耳道来回荡涤,花妖的头一回任性,是基于对陆质盲目的信任。
几乎散尽了灵力,被原身逼出来的紫容在树下现了人形,听着陆质走进来的脚步,心中紧张又无措,他半真半假的哭了两声……
“容容,容容?”
“唔……”紫容两眼闭的很紧,陆质连叫几声,这人才悠悠转醒:“嗯……殿下。”
紫容费力揉了揉眼睛,见陆质已穿戴整齐,正在床边坐着,半倚在他身侧,低头看他,“不用起来,困就再睡会儿。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出门,天没黑就回来。”
睡蒙了,紫容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他撑着床要起身,被腰身处一阵酸痛卸了力气。
陆质即刻有些紧张:“哪里不舒服?”
紫容转转眼睛,昨夜种种在脑中一段段闪现,嫩白的脸上才浮起两团红晕。他羞极了地抿起嘴巴,左颊上的酒窝便显出来,像盛了甜酒,把人迷得晕晕乎乎。
花妖刚醒了大半,正对陆质眷恋的厉害,人却已经要走了,他知道陆质出门有正事要办,便不好说挽留的话,最后只软声道:“没有不舒服,就是好困。我再睡一会儿,等殿下回家。”
陆质却不急着起身了,身体再往下缩了缩,几乎成了侧身同紫容一起躺在床上的样子。
他隔着被子把一团绵软的紫容往身边带了带,拿手拨开他额前的一缕乱发,凑过去在他嘴巴上轻轻吻一下,语气温柔至极,低道:“累坏了你了,是我的错。”
紫容下意识把手背盖在刚被陆质亲过的地方,圆眼睛很依赖地看着陆质。又转而伸手去搂陆质的脖子,把脸贴过去哼哼着乱蹭。
陆质心里这会儿悔的厉害,想着刚才起身是便该叫紫容。觉可以待会儿再睡,是得先让他撒会儿娇的。
他掀开被子钻进去,将只着深红色中衣的紫容一整个抱在怀里,面上同他贴着,两个人讲些小话。
紫容满足了些,心里高兴,一直在咕咕咕的笑。抱着陆质的脖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极不老实。
略微一动作,便从里头钻出来一股被紫容睡的热热的暖香。
鼻尖嗅到这缕熟悉的味道,陆质很快想起昨晚紫容软在锦褥中,两腿张到最开,任由已经控制不住力道的他顶弄时,一边可怜兮兮的落泪,身侧一边落下指头肚般大小的紫色花瓣的情状。
身下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不避讳紫容,按着软软热热的小花妖往自己身上贴,“还敢乱动,看看你干的好事。”
昨晚做完之后,陆质抱着半睡半醒的紫容去清洗。洗的时候才看见原本一身嫩白皮肤的小花妖身上痕迹斑斑——且是无法用水洗去的那种痕迹,其中腰间和臀上最严重,腰上只是一片片不知哪个情动时刻掐出来的红痕,屁股上却交叠着几个清晰的掌印。
此时紫容刚一被陆质按住了屁股就是一声闷哼,即刻又笑出来,红着脸微微挺腰,大胆的在陆质那处蹭了下,一点抱怨意思都没有地道:“看看你干的好事,我的屁股都快被你弄掉了。”
陆质也笑,把花妖按住亲了一会儿,直觉不能再放任下去,才一把扯过被子将他裹了,起身道:“行了,再睡会儿。”
他站在床边,垂眸看着紫容又说一遍:“我走了。”
紫容面朝他那边侧躺着,一只手揪着被子,便在被沿处露出四个粉色的指甲盖,闻言乖乖的点头道:“嗯。”
陆质伸手摸摸紫容的脸,帮他放下床幔,狠心没管紫容一直追着他的视线,转身出了寝屋。
严裕安和玉坠都在门口守着,见他出来忙迎上去。陆质吩咐道:“他还要睡,吩咐其他人,动作都轻着点儿,别吵他。”
严裕安躬身应了,又问:“殿下今日也是去驿馆?奴才备了车马在二门……”
“不用。”陆质道:“还是骑马去,着两个人跟着就行。想也没什么事儿,陪他们吃顿饭的功夫。”
严裕安答应着,跟他往外走,玉坠在门口探头往里看,就听见紫容叫她:“玉坠。”
“主子,您要不要水?”玉坠赶紧问。
紫容道:“不要,你进来。”
玉坠走近那张极大的拔步床,隔着两层帐幔可以隐约看见里头的紫容还躺着。
昨晚动静不小,守夜的侍女都不免模模糊糊听到了些。这还是头一回,玉坠的脸也有些红,垂着头问:“爷说您还要睡会儿,这会儿想不想要什么来吃?”
紫容依然不要,支吾了一会儿,说:“我不睡了……”
玉坠道:“那奴婢伺候您起。”
紫容道:“好,起了……起了我想出去一趟……”
玉坠惊了一跳,紫容没出过府,陆质也没交代过。他乍一说这话,她着实懵了。
“我想去找齐木。”紫容道。
“噢!”紫容说了想干什么,玉坠心里才有了些底,道:“这个容易,奴婢先与严管家说了,送封拜贴过去便可。只是您身上……”
紫容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听了一半墙角,只是下意识的脸红,不等她说完便赶着打断:“我好得很!我、我要穿衣服……你帮我找一下。”
玉坠诶了一声,转身去里间帮他取了身衣服出来。
屋里的装扮还没动过,红帐幔同描金蜡烛都原样放着。蜡烛燃过一半被陆质熄掉了,脚边残留一堆烛泪地上到处散着红纸屑,一派喜庆。
玉坠便应景帮紫容挑了身正红的赤金缠丝料做的软缎锦衣。
这件料子的贵重肉眼可见,穿在紫容身上却没有过分夺目,而只将他的长颈白肤衬托分明,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极有神气。
昨晚紫容明显很喜欢这间到处装点大红的屋子,陆质出门前便特地又嘱咐了一句先不用收拾。
紫容睡是睡不着,但他起来之后,身上的酸疼便更明显。腿根处连着腰身那一片都不得劲,一刻不想站着,只想寻个软榻去舒舒服服的坐一会儿。
玉坠同两个小丫头把紫容收拾整齐,三人便跟着紫容往外间走。
看着紫容面上不同于往日的笑意,玉坠不免回想起陆质同他平日相处的种种。
元青刚连着来了两天,下人堆里已传遍了豫王妃有正主了的消息,她也不得不认了八九成。
而即便以后的日子再不好过,她的脚踩在满地的红纸屑上,心想,即使只是一场安抚,豫王殿下肯为一个屋里人花这样的心思,紫容也算值了。
到时有她和严裕安,不可能这偌大的豫王府连一个少年都容不下。
“玉坠?”紫容道:“叫你第二遍啦。”
玉坠回神,心中大骇,忙道:“奴婢该死,请主子恕罪。”
紫容笑道:“什么呀。刚才同你说想去看齐木,你这会儿去跟严裕安说么?”
玉坠张张嘴,看他歪在榻上仍不自觉自己轻轻揉腰的手,道:“奴婢刚想起来,今日府上的马车刚刚才同殿下出门了。要不……咱们着人去请一趟三皇子的侧妃?”
“可是去请他不也要马车么?”
紫容没觉得这府里只有一辆马车是件奇事儿,但还是讲不通啊。
玉坠硬着头皮道:“叫小厮骑马去,奴婢想着,三皇子府上,定有车马的。”
“喔。”紫容点点头,“这样也行。”
玉坠领命出去找严裕安,暖阁里紫容托着腮,身上哪哪都痛,神经却兴奋,想着等会儿齐木来了要说的话。
他生一个小宝宝,便让小宝宝也叫齐木爹爹。若生两个,那才容易,直接送一个给齐木不就好了!
此时的花妖只当生孩子同他原身那棵树上结花骨朵儿是一样的,生一个自己留着玩儿,生两个便可送人,相当大方。
第43章
第43章
齐木到时,紫容困得不行,正歪在暖阁里间迷糊。旁边守着夏云和秋月,一个伏在榻上帮他捶腿,另一个轻轻摇着扇子。
两个丫头见了齐木忙起来行礼的当口,紫容便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
齐木冲她们笑笑,走过去在小榻下的软凳上坐下,转头边打量紫容边道:“这么早就歇晌啊?”
紫容没睡熟,不过迷瞪了一会儿,现在醒了,只有声音还有些发哑:“不是,刚坐着坐着,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说完他就笑开了,往后退退,道:“路上热不热?快上来。”
他伸手拉齐木,齐木便脱鞋上了小榻,两个人挨着坐。紫容先把屋里的丫鬟都打发出去,又呆呆坐着醒了会儿神,才抿嘴笑着歪头看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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