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观众的催促声,我颈边的血痕激起了他的嗜血性,他张开口,朝我的伤大口咬下。
一阵刺骨的剧痛从颈部传来,我禁不住痛苦的大叫了一声,但不久就被人们的喊叫声中淹没。
原来痛楚超过一个程度会变得没感觉,我垂下了双手双脚,两眼望着铁笼顶上的灯,灯光渐渐从刺眼变得模糊,我的力量在迅速的流失中,好像流了很多血,身体已开始局部麻痹,慢慢的我闭上了双眼。
四姐走过来,慈详宠溺的看着我,就像电影内妈妈的样子。
我向她伸出手,一握紧她的手,她竟变成了二哥,厉声的对着我喊:“你还在这做什么,还不滚回你的星球去!你跟我们不一样,你不是人类,你是外星怪物!”
我挣扎着想睁开双眼,但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做到。我开始用手抓,高叫着我不是什么外星怪物。
我的手马上被紧握着,有个很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我像是漂流在海中找到了浮木,紧紧的把头深埋进那温暖的体内,贪厌的吸取着那不曾体会过的妈妈的味道。
那温体回抱着我,对着我细声道:“你不是外星怪物,你只是一个迷了路的天使。” 那道声音似天外来音,令我冷静了不少。
感觉有人亲吻着我的额头,眼睛,鼻尖,有只手慢慢的抚摸着我的头。如果我有妈妈,她也是这么疼我的吗?我有着无法形容的平静,不再想睁开眼睛,我让自己又沉沉的睡去。
我睡了三天三夜,睁开眼就看见阿蔓达睡在我床边,我颈边的伤被简单的包扎着。
阿蔓达憔悴了不少,这些天真苦了她,我愧疚的摸了摸她的头。她被我惊醒,立刻紧握着我的手,手置在我额头探着我的体温。
我对她微笑着说:“我没事了。” 她紧紧的抱着我,头靠在我的胸前,放声大哭了起来:“我以为你不会起来了,你被咬去了一大块肉,血不停的流,我好怕。。。”
我轻拍她的背:“我不是没事了吗?” 她抬起了头道:“对了,你怎么会没事呢?那食人魔也中了你的毒,他双腿残废了。”
我笑了笑道:“你不是说过我是天使吗?天使怎么会有事呢?” 她破涕为笑:“那时你需要我,我当然得镇定,如果连我都倒下,谁来照顾你?”
我听了很感动,把她拉进怀里,下巴顶着她的头说:“谢谢妳,如果没有妳,我很难熬过这些天。”
有人开门走了进来,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三哥,他打昏了守在我门口的两人,还拖了进来,对我们说:“你们两个赶快把他们的衣服换上。”
换好衣服后,我把其中一人搬上我的床,脸面墙,再为他盖上被。三哥也拖了另一个进阿蔓达的房间,将他弄好。阿蔓达把头发束上,藏进帽子内。
三哥带着我们走向后门,间中被几个人发现,都被我打昏藏好,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我们走出了门口,警铃突地响了起来。警铃声在黑漆漆的夜里特别响亮,我们赶紧向林里奔,三哥说一公里外有帮手在等着。
阿蔓达真的是太累了,一路上跌跌撞撞,我赶紧背起她继续跑。
越来越多人奔向我们,我边跑边对三哥说:“你先带着阿蔓达,我引开他们。” 阿蔓达听了,立即抱紧我的脖子,叫着:“我不要,你不可以丢下我!”
我劝着她说:“我没丢下你,三哥可以把妳带到安全的地方,我引开他们后就和你们会合。” 阿蔓达一直摇头:“如果你被捉回去呢?我离不开你啊!”
我把她放下来,对三哥说:“如果半小时内没见到我,你务必要将她带回去,别让她跟着我受罪了。” 三哥点了点头,拉着阿蔓达向前跑,阿蔓达边跑边回头对我喊道:“我无论如何都会找到你,你别想离开我!”
我往相反的方向跑去,故意弄出声响,把追我们的人都引到我这边。
人们的喝叫声已变得清淅,有几个人开始对我开枪,借着树木当屏蔽,没一颗子弹射中我。抢声不停的回响于林中,另人听了心惊胆跳。
当我正提起双腿想要跳跃过前面的小山丘时,两道枪声伴随着两股炙热感从我的后腰与右腿传来,我一翻身,任由身体滚下山丘,我护着头,卷着身子呈球形,尽量把伤害减得最低。
山丘下是一道急流,我跌进水里,脚下有股旋涡,扯着我往下沉,我拼了命的挣扎,但还是被急流冲到边缘,随着瀑布倾泻而下。
终于不再往下跌,我快速的游到一边,张着口喘气。稳住了身体后才感觉到痛,我要赶快把子弹拿出来。
我低头检查伤势,上衣与长裤都沾了血。伤口在后腰间与后大腿,要把子弹拿出来不容易。我压着腰间的伤口止血,慢慢的拖着受伤的右腿向岸上移动,地上留下一道血迹。
由于失血过多,我已没力气移动,我伏躺在地上喘着气。
一双脚出现在我面前,我用着仅剩不多的力气把头慢慢的抬起来,是一个男人,样子简单淳朴,穿着民族服装。
他问我能否站起来,我摇了摇头。他蹲下来,把我的手绕过他的肩头,慢慢的助我站起来。他让我坐在大石上,撕开他身上的衣物,为我迅速的处理伤口。
又有一个人走过来,比他年轻许多,样子也与他相像。
“迈,过来。” 在帮我止血的男人叫道:“他受伤很重,有两颗子弹还在体内,我们应该带他回村治疗。” 迈看了看我的伤口,皱着眉说:“爸,你把他带回去,也会害死他的。”
迈爸说:“难道留他在这等死吗?他已经流了很多血。” 迈又说:“就算救回了他,他也逃不过祭树礼啊。”
迈爸摸了摸我的脸颊和双手,说道:“他身体已经开始转冷,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过不过得祭树礼,就要看他的际遇了。” 迈的眉头皱得更深:“就算他能挨过祭树礼,可他这个模样,在我们的村里怎能生存啊?”
迈爸不耐烦:“我们一起保护他总行吧 ,村内也有村内的规矩,怎敢随便胡来呢?”
我看他们为我争论不休,只能开口道:“你们就把我留下,我的身体能自己恢复,你们就别担心了。”
我靠着大石坐倒在地,对他们微笑道:“谢谢你们,留我在这里就行了,你们走吧。” 我已经是无法撑住了,头靠着大石,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见迈与他爸在说话,但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迈爸急切的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想坐起来,他马上按着我,说:“你先别动,我已经把子弹拿了出来,你的伤口也痊愈得很快。”
他拿了杯水让我喝下,我问道:“你还是带我回村了吗?” 他笑道:“没办法,总不能留下你不管。”
又过了两天,我的伤已完全复合,不想太麻烦迈家人,应该是时候离开。
我向迈爸说出我的想法,迈爸欲言又止,很久才说道:“听说过降头术吗?” 我点了点头,这是在东南亚一带流行的巫术,源于中国云南苗疆一带的蛊术。
他看了看我,继续道:“我带你回来的那天,村长对你施了降,你离不开这儿。” 我呆了呆,才说道:“你一早就知道村长会对我施降?”
迈爸说:“这就是我们迟疑着该不该带你回来的原因。因有降术保护,我们的村子不容易被发现,所以凡是进村的陌生人就得永远留在这。”
我并不担心,我的身体应该能对抗这种巫术。
这时,迈走了进来,他看着我已没大碍,拍了拍我的肩:“真有你的,这么快就像没事一样。”
他转过头问他爸:“你还没跟他说祭树礼吗?村长看他没事,就会要求马上举行。”
迈爸愧疚的看着我说:“新人住进我们的村子,就要向古树灵证明他不会为村里的人带来伤害。” 我插口问:“怎么祭?”
迈接下去:“在树旁放血。如果古树长出叶子,你就能留下。” 迈顿了顿,继续说:“如果古树没反应,就会任你的血流干为止。”
这种风俗真荒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但还是忍不住问:“有人通过考验活下来吗?“ 他们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捉住迈的手臂说:“你帮我吧,只要走出这村子就可以了,我的身体能抵制降术。” 迈为难的看了看他爸,迈爸点了点头说:“就让他试试吧。”
当晚,等到四周没人,迈与他爸带着我走到了村子边缘。迈爸指着前面的灌木丛说:“你只要走过那条边界线没事,你就自由了。”
我对他们真的无言感激,只好向他们行民族谢礼,之后向他们挥挥手,准备踏过灌木丛。
脚一提起,四周突然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退后一步,还是一片黑,连声音也没有,四周一片空洞,没光,没声音,刚才有风吹过凉凉的感觉,现在却什么也没有。
我坐倒在地,缩着身体抱着头,这种空白的感觉很可怕,我经历很多,自信很坚强,但这种感觉我却不知还能坚持多久而不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鼓声,有人摇着我的身体。我抬起头一看,是迈爸,我竟然在迈爸家,记不起我是怎么回来。
迈爸神情紧张,摇着我边说:“祭树礼开始了,他们快到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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