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朱永富正偷偷看着他们,看他们拿起东西要走,对身边一个狗腿说:“跟上去,给我查查他们什么来路,老子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11失踪案
回到医馆,江待一把手中东西放好,李靓找出药酒先帮老伯擦瘀伤地方,一边擦,一边问:“这朱永富不就是个城主家纨绔子弟,至于那么不可一世吗?大家怎么都那么怕他?”
老伯无奈叹了口气,说道:“这云水城人都怕极了朱家大少爷,朱城主是晚年得子,只有这一个儿子,宝贝不得了。这朱大少爷是不学无术,只知道花天酒地,欺压百姓,经常当街行凶,强抢民女,向我们老百姓强收各种听都没听过税金,大家是敢怒不敢言呀!”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就这么任由他胡来吗?怎么不去官府告他呢?”李靓气愤说道。
“这官府都是跟朱家穿一条裤子,官府人见了朱家人都怕上三分呢。”
襄国有十九个州,两百多座城,每座城分别任命三个官阶相同,权力相当人来相互制约。城主四品官,主管民政,税收,总兵四品官,调控城内军队,保护城池安全,监察使四品官,负责监督城主和总兵,向朝廷上报政绩。襄太祖创立这一体系就是要三权分立,相互牵制,为了防止这三者串通一起,沆瀣一气,襄太祖还成立了暗查使,这暗察使十分神秘皆是由皇帝亲自任命亲信,潜藏襄国每个角落里,但却没人知道他们是谁,若暗查使发现三者互相勾结,或者有任何一个失职,便可直接上报朝廷,朝廷就会彻查严办。
江待一倒了两杯茶,端一杯给老伯,拿着另一杯递给了那姑娘,她接过杯子,抬起头要道谢,却没有发出声音。她第一次仔细看江待一,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嘴角拉开了一个弧度正冲着自己微笑,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精致让女子都嫉妒男人,她惊呆住了。
江待一看她愣愣样子,以为她没有从刚才惊吓中缓过来,开口道:“姑娘莫怕,那朱永富不敢再找你们麻烦了。”江待一这句话叫醒了还沉醉姑娘,“啊?”红着脸说道:“谢过公子。”
江待一坐了个揖,说道:“姑娘不必客气,下江待一与同门师妹初来云水城,此开间医馆讨生活。恕下冒昧,敢问姑娘芳名,家住哪里?稍后好送二位回去。”
那姑娘起身还了个礼,回道:“小女子姓杨名为小芸,家住杨家村,世代都以种田为生,我们家里地是朱家,他们年年加租,我们根本就无力承担,交不起租金,他们就经常到我家里去强要,把家里值钱东西都搬走了,家活活让他们给拆散了,有家也不敢回了。”说到伤心地方,杨小芸眼泪掉了下来。
杨老伯也把委屈道了出来:“他们根本就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年年加租,我们租不起,不继续租也不行,逼着我们交钱,交不起就上家里又砸又抢,看我家小芸长得水灵就打她主意,我们都不敢回家去了。听人说,现好多人家里女孩都找不到了,我害怕小芸也像她们一样,就带她去我乡下一个亲戚家住一阵子,只是没想到今个街上也能遇到这些人。”
李靓生气拍桌子站起来,愤愤说道:“这帮混蛋我一定要他们好看,杨老伯你们暂时就先住我这,放心住,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不同与李靓气愤,江待一关心是杨老伯说还多女孩失踪事,“老伯,您刚才说很多人家女孩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是听我们村子里人说,近几个月城里好多人家女孩都莫名其妙失踪了,说来也怪,丢女孩都是十六七岁,还是些长相好孩子。”
听完了杨老伯话,江待一皱着眉头,低头思索,缓缓说道:“老伯,我明天想去你们村子看看,您带我去好吗?”老伯有些为难说:“这”
江待一看出来杨老伯顾虑,“杨老伯您放心,你们先住这医馆里,明天只需您给我带路,杨姑娘就和我师妹留这,有师妹陪着她会很安全,您安全我也会保证。”
杨老伯说:“我不是担心自己,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什么好怕了,就是放心不下小芸。我看得出来您二位都不是普通人家孩子,心地又好,把小芸交给你们照顾我是一百个放心,明天我就带您去村里。”
江待一笑着道了声多谢,李靓已经帮杨家父女上好药了,收起东西,说道:“你们今天就先住我房间,房间里有卧房和书房,两间房都有床,刚好够你们住。我就先搬师兄房里住几天。”李靓是很自然说道,可是杨家父女却是一脸惊讶看着她,江待一也很头痛看着这个有口无心小师妹,李靓看到大家诧异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外人眼里师兄是男人,男女怎么能住一起,虽然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可毕竟还是“男女有别”。李靓有些尴尬,不知所措看着江待一。
江待一咳了一下,解释道:“我房间比较暖和,师妹比较怕冷想住我房里,我就暂时现住这大堂旁边客房。”李靓连忙附和道:“是呀,师兄房间一直很暖,我早就想跟他换房间了,对了,我带你们去房间收拾一下。”说着便拉着杨家父女去了自己房间。
江待一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房间,靠椅背上闭着眼睛。过来一会,随着开门声,一阵冷风袭来,江待一打了个寒颤,睁开眼睛就看到李靓抱着被子进来。
李靓笑呵呵把被子扔到床上,大字型躺床上说道:“师兄,今晚我就跟你挤挤,反正你身份我也知道,咱们师兄妹俩也没什么好忌讳。”
江待一走到床边,双手环胸看着躺床上李靓,“师妹,大家眼里你是个十五岁大姑娘家了,我是个十六岁成年男子,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这瓜田李下还是注意一些好。”
李靓从床上坐起来,抓着江待一手臂说道:“好好好,我下次一定注意,不过今晚我们就先一起睡吧,我们好久都没一起睡了。”
江待一无奈拍了一下李靓小脑袋,说道:“下不为例”
吹灭了房里灯,两人躺床上,江待一开口道:“师公让咱们来这云水城,一定有他用意,我想先从这失踪案下手,看看这座城到底有什么古怪。”
“好,师兄,那我该怎么做呢?”
“你先把医馆开起来,从病人那里多方面打听消息,尤其是有关于朱永富事。”
“嗯?“李靓转头看着江待一不解问:“师兄,你觉得那猪头有古怪?”
江待一轻轻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毕竟是地头蛇,从他身上应该能找到些线索。明天我就先和杨老伯去杨家村查查,你乖乖呆医馆里,一定要保护好杨姑娘。”
“知道了,你放心吧。”李靓打了个哈欠,“今天累了一天了,我先睡了,师兄,晚安。”
江待一看着身旁呼吸渐渐变均匀小师妹,帮她掖好被子,也转过身睡去。
☆、12杨家村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房内,江待一便醒了,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早起,一天之计于晨,他不愿意把好时间浪费睡觉上。
江待一穿戴整齐,轻手轻脚开门出去了,走到院子里信手折了条树枝,便开始练功,辗转腾挪,普通一条树枝他手里变有灵性一般。江待一不曾有什么兵器,虽然刀枪棍棒,都曾练过,但是无解大师总是说,真正高手不需依靠兵器,一草一木,皆可用。
杨小芸今天想早点起床为自己两位恩人做一顿丰盛早饭,聊表心意,她已经想好了,如果这两位恩人肯收留她,她便会心力侍候他们饮食起居,这做个使唤丫头也好。
杨小芸推门出去,便看到一个蓝衣少年挥着树枝空中时而翻转时而跳跃,带着风,卷着叶,清翠绿叶随着这少年一起舞动。
江待一空中一个漂亮侧翻双脚落地,伸开右臂,内力沿着手臂传到树枝,树枝前三寸地方,一字排着三片绿叶,叶子浮空中转动,江待一突然发力,低喝一声“破”,只见那三片绿叶顿时变成粉末,消散空中。
“好厉害!”没见过功夫杨小芸不禁拍手叫好,江待一转头看到杨小芸,微笑着说:“一些粗浅气功,唬人罢了。”江待一随手把刚才练功用树枝丢掉,走向杨小芸,“杨姑娘,怎么这么早起,昨夜歇息可好?”
“很好,多谢江公子收留我们父女。昨夜大家都累坏了,歇息比较早,我都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二位恩公,今早我想做顿早饭来感谢您二位。小芸身微力单,也做不了什么,除了一桌粗茶淡饭。”
江待一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从来没有想让你回报什么,这不过是些举手之劳,杨姑娘你不必如此介怀。”杨小芸抬头看到江待一如星光一般璀璨眼眸充满着真诚,心中满是感激,颔首道:“江公子肯收留我,小芸愿意府上做一个丫头,侍候江公子与李小姐,希望您不要嫌弃就好。”江待一忙说:“别这么说,你愿意留下就留下,与我师妹做个伴,我们是朋友,不分主仆。”
杨小芸见惯了如朱永富一样恶霸,也见惯了村子里□着上身田里干活邻家大哥,恶,善,都见过,唯独没见过,没听过,江待一这种品貌俱佳,文武双全,不似凡尘人。杨小芸痴痴看着江待一,良久没有说话,还是江待一唤了声杨姑娘才让她反应过来,杨小芸怪自己居然这么不争气居然看这个男子看到了沉醉地步,羞涩说道:“江公子让我留下就好,不早了我先去生火做饭了。”说完便欠了欠身,去了厨房,江待一她身后喊道:“杨姑娘,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