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羽点了点头道:“好,听你”
就如江待一所预料那样,整个王宫都知道了齐王住西暖阁贵客染上了厉害伤寒,就不行了。现何止是江待一就连西暖阁宫人们都被大家当成是瘟神一样躲。
齐王尚书房里不安走来走去,嘴里念道:“江待一是真得重病了吗?怎么这么突然,弄得我真是措手不及。”
低眉垂首恭敬侧立一旁首领宫女答道:“是,现下西暖阁人都是人心惶惶,唯恐被染上恶疾。”
齐王两手握拳,互相捶打着,焦虑皱眉道:“江待一若真是死我齐王宫,不仅会打乱我全盘计划,而且也为我添了江武这个大仇家。”
“那是否考虑放了他?”
“不”齐王摆摆手道:“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这个江待一不简单,我怕这是他使诡计。走,我去见见他。”
首领宫女连忙拦道:“殿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殿下万金之躯,若是被传上了病可如何是好?”
齐王冷哼一声,“本王是乃是皇子王孙,自有神明庇佑,难道还怕他一个半死不活病人不成?”
江待一正殿内,一边烤着暖炉,一边嗑着瓜子,一派悠然自得样子。“你吃这么多瓜子,也不怕上火。”文惠羽翻了一页书道。
齐王对这两位“贵客”也着实是好,为了他们两人无聊,特地让人把王宫里珍藏书籍搬来给他们赏阅。这些典籍对于文惠羽来说如至宝一般,日夜阅读,立志非要把这些典籍全部吃透不可。
“你看书也知道我干吗,你到底用心没有?”江待一又吐出一个瓜子皮道。
文惠羽无奈放下书,“你那么大声音嗑瓜子,我又不是聋子。”
“你天天看书,都不看我,真不知齐王送来这些书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离间我们夫妻感情。”
文惠羽无奈摇了摇头,“你发起小孩脾气来,还真是无理取闹”
江待一刚要开口反驳,就听外面细长太监嗓音,“齐王殿下驾到”。这一嗓子可是吓坏了正玩笑两人,江待一一下子就跳到了床上,装出来一副病样,文惠羽走从书桌走到了床边,拿出愁容满面表情。
齐王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个场景,文惠羽刚要行礼,齐王摆手说了句“免了”,便径直走到床边看了江待一一眼,问道:“江少将军还好吗?本王听说你患了病,特地来看看你,你放心本王会请好大夫,一定会治好你。”
“咳咳”江待一断断续续说道:“那就……就多谢齐王殿下了”
齐王看他这样,也掩面退了一步,放下床幔,对站一旁文惠羽问道:“江夫人,这两天少将军病情可见好转?”
文惠羽叹气道:“药已经吃了好几副了,可一点也不见好,每天也也照着太医话用酒擦手心,脚心降温,可身体还是烫如煮熟鸡蛋一样,您摸摸看他额头就知道了。”
听她这么说,齐王也伸手试了试江待一额上温度,果然很烫,缩回了手劝慰道:“看来江少将军病真是不清,你就多费心照看着他,我会多派些懂医人来伺候。”
文惠羽欠身道:“谢齐王殿下。待一他从小就体弱多病,这才习武来锻炼身体。自从来幽州后他身子就一直不舒服,起初也没当回事,一来二去就拖成了这样,早知道……”眼角含泪,声音哽咽说:“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早请郎中给他瞧病。”
齐王看她梨花带雨样子,安慰道:“江夫人莫要再过于自责,要是你身子也出了什么好歹,少将军由谁来照顾?”
文惠羽用手里丝帕擦了擦眼角泪水,道:“是,殿下放下,我会保重自己身子。”
齐王点了点头,“这就好,本王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先走一步。”
文惠羽欠身道:“恭送齐王殿下”
听脚步声远了,江待一从床幔里探出脑袋,对着文惠羽俏皮说:“娘子,你说谎话技术越来越好了,真是青出于蓝呀!”
文惠羽娇嗔道:“还不都是跟你学坏”
☆、64出逃计
这一日,江待一正和文惠羽练字,“我怎么就没你写好呢?”江待一搔着头懊恼说道。
文惠羽呵呵笑道:“你看你字,哪有女孩子家,字写得这么草”
江待一放下笔,甩手道:“不练了,不练了,反正再怎么练也比不上你。”
“怎这么没耐性,练字可以修身养性适合你,来,陪我继续练。”文惠羽拉起他手,把笔又塞了回去。
江待一正耍赖推脱之际,从外面进来一个鬼鬼祟祟小太监。
“谁?”江待一听到不安脚步声,脱口而出问道。
小太监走上前来道:“主子,是我”
江待一仔细一瞧,不禁高兴道:“鬼魅是你,你怎么进来?”
鬼魅垂首答道:“属下一直想来见主子,可无奈守卫太过森严,又不敢打草惊蛇,只得一直暗中寻找机会。这几日都传主子染了疫症,侍卫和暗中隐藏高手都疏于了看管,这才让我钻了个空子来见您。”
江待一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做好!现外面形势如何?”
“云州,江州和粤州情况皆以稳定,我方如今兵马精良,士气如虹。就等主子回去,带兵接着打仗呢!”
江待一兴奋拍手道:“好,我们现就定个计划逃出去。”
鬼魅看着神采奕奕江待一,道:“主子身子没事吧?”
江待一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疫症,身体好得很,你放心吧”说着,拿出早已画好王宫地图道:“我仔细观察过了,东门防守为薄弱,无论是暗哨还是明哨都是皇宫所有出口少。我会带着惠羽乔装成宫人,从西暖阁向东走,绕过三大主殿,走小路到东门,到时候你们东门接应。”
鬼魅点头道:“好,我们何时行动?”
江待一沉吟片刻,道:“三日之后丑时。我若逃跑,齐王必会迁怒于文惠楚一家,所以你必须来接应我之前,把文家老小先送上路,确保他们安全。”
鬼魅行了个礼,低头道:“是,属下即刻去办”说完就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喂”文惠羽拍了拍江待一道:“你带上我跑得出去吗?要不……”
“想什么呢?”江待一紧锁着眉头,严肃道:“你让我丢下你自己走,你可真够可以,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严重警告你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看他真是动了气了,文惠羽弱弱“唔”了一声,点头答应。
江待一载倒床上,望着刻着祥云房顶,怅然道:“就是不知道你爹会不会跟鬼魅走”
文惠羽也躺了下来,伏他肩头轻声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爹固执很,估计不用强是带不走他们了。”
江待一揽过她腰,“用软也好,用硬也好,只要能把你们一家安全送走就好。”
文惠羽叹气道:“看来不仅我一个是你累赘”
江待一撤出枕文惠羽头下肩膀,单手支着头,侧着身子,横眉竖眼不悦道:“你这话说就没道理了,你家人也就是我家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还怎么去平天下?”
看他生气又认真样子,文惠羽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好,我知道了,以后不再说这样话就是了。别生气了,看看你眉毛拧都要打结了。”说着伸出双手,把他两道眉毛捋直,又拉起他嘴角划出一个弧度,满意道:“这样才好看嘛”
江待一佯怒道:“你这又是嫌我丑了”
这话弄得文惠羽哭笑不得,只好像哄孩子一样,“我没有,我哪有嫌你,净乱讲”
“哼”江待一重重哼了一声,赌气扭过头去,“我要午睡了”
文惠羽趴她耳边笑着说:“我陪你,你这样躺着不舒服,好好躺着。”说完,便把他头放枕头上,又把鞋给他脱掉,双腿平直放床上,自己也寻了个舒适位置躺着他身边。
知道他闭眼假寐,文惠羽捅一桶他道:“你刚刚说要和我扮成宫人,怎么个扮法呀?”
“就偷两件宫人衣服,我们乔装打扮一下就好了,放心,易容我也会一点。”
文惠羽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笑容,“那我们俩乔装成宫女吧。”
江待一睁开眼睛,怀疑目光上下打量她,“我怎么看你好像憋着坏呢,我觉得乔装成太监比较合适,宫女装束穿起来也不方便。”
“可是太监容易被人看穿,若是我们两个化成宫女一定没人能想到,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化装成宫女吧。”文惠羽说恳切,再加上一汪秋水楚楚动人双眼,让人无法拒绝。
“呵”江待一晃了晃脑袋,眼睛四处看了看,终眼带无奈看着她道:“你要是想让我穿女装直说就好,这么绕干吗?”
“嘿嘿”文惠羽笑起来,“我们就试一下吧,我一直想看看你女装样子,如今正好有这个合适机会。”
“你要是想看,我哪天穿给你看就好了,用着这么麻烦吗?再说,你不也说我丑吗,换上女装就丑了。”
文惠羽扬眉问道:“我哪有说你丑?你一向是英俊潇洒了,你看你皮肤这么白,眉眼间这么有英气,是不是?”
江待一不以为然摆手道:“算了吧,你说好假”话锋一转“不过,你刚刚说确有那么点道理,如果我们两个装扮成宫女确不会引人注目,会有人想到女扮男装,可却很少有人会想到男扮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