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本就敏感脆弱,简令的耳朵比常人还要更敏感一些,罗一慕的手指刚摸上去她就已经一颤,哪还禁得住她再又揉又捏的戏耍,没几下身体就软了,勾着罗一慕的肩,难耐地扭动几下,红着脸细弱地嘤咛,在唾液纠缠的间隙小声求饶,“慕慕,别摸了,好痒。”
罗一慕哪受得了她这样的刺激,一个激动抱紧了她,没忍住牙齿磕在她下唇上,轻微的疼痛感立刻让简令皱起了五官,闷哼了一声,在黑暗中格外明显。罗一慕舌尖也已经尝到了一点血腥味,她大惊,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抬手在墙边摸索几下,打开了顶灯,光线一下子照亮整间屋子。
“张开嘴让我看看。”罗一慕二指捏着简令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拇指指腹抵着她的下唇掰开,欲要检查她的伤口深不深,不料却猝不及防被简令探出来的小舌头舔了一下,粉嫩的软舌,突然袭击,又倏尔缩了回去,灵巧得几乎让人看不清,只在罗一慕拇指留下一片润湿的暖意,顿时让罗一慕小腹发紧,触电似的缩回手。
“胡闹。”罗一慕板起脸斥责,颇有几分课堂上严肃认真的神情。
简令已经把她的秉性摸透了,咂咂嘴,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撑着手肘支起上半身,没骨头似的靠着罗一慕的颈窝,指腹慵懒挑逗地划过罗一慕的锁骨,红唇在她下巴上细密地亲,“慕慕,我想要你。”
罗一慕眼里闪过一瞬的慌张,搪塞道:“你伤还没好。”
“医生都说没大碍了。”简令已经吻上她的嘴角,声音愈发甜得发腻,把周围空气调成了一罐稠得化不开的蜜糖,牢牢将罗一慕包裹在里面,灼热得快要窒息。
罗一慕心跳得激烈,眼睛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简令,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这事……不急。”她说不急两个字,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我很急啊。”简令像蛇一样缠在罗一慕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慕慕,我心里有团火,都快烧死我了,不信你摸摸。”她把罗一慕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带,碰到她火热的温度,烫得罗一慕一哆嗦。
“我想要你。”简令咬着罗一慕的耳朵,难耐的气息喷在她侧脸上,“也想你要我……”
简令身上穿的是罗一慕买给她的、大了好几号的睡裙,领口极宽,因为她不老实的扭动,此刻衣领已经从肩上滑落,露出半个光滑细嫩的消瘦肩膀,“可是我的手受伤了……”简令吐字间带着滚烫的热气,又甜又稠密,“慕慕,你来要我吧,我快忍受不了……”
罗一慕上下牙突地一撞,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我……我……”她一连我了好几下,心跳得从没像现在这样快,几乎撞破胸膛冲出来,最后大力地吞咽一下,脸尴尬地红起来,眼神也不知飘到了哪里去。
“我不会……”过了很久,罗一慕才吞吞吐吐地颓然说道。
她说完这句,耳根都红了,真想当时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敢面对简令。
“……”接下来是一阵诡异又尴尬的长久沉默。
突然。
“噗哈哈哈哈哈……”简令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慕……慕慕……”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靠在罗一慕身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慕慕……哈哈哈……你简直……简直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哎哟……哎哟……”简令笑得肚子疼,在罗一慕怀中一边打滚一边笑得直哎哟,眼泪都笑出来了,“慕慕……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
在简令看来,这种事根本就是无师自通,哪有人上了床才说不会的?没遇到自己以前,慕慕大概当了三十几年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吧?看她尴尬得脸红的模样,简直可爱死了。
“不许笑了!”罗一慕恼羞成怒,一把抓住简令的手腕,把她压在枕头里,用手捂住她笑得合不拢的嘴。
笑声闷在罗一慕的掌心,可简令脸上的笑意未褪,白皙的面颊浮着一层薄红,眼尾更像染了胭脂似的好看,一双眸子波光动人,看得罗一慕心肝乱颤,差点把持不住。
简令冲她眨眨眼,舔她的掌心,过电般的感觉,整条胳膊都麻了。
简令把罗一慕的手拉下来,放在自己的脸上,掌心覆着她的手背,脸颊在她掌中蹭了蹭,眼中水波荡漾,神色温柔,“看来只好再忍一忍了,谁让我们罗教授这么纯情,缺一个老师来教她。”她把罗一慕拉下来,浅浅地亲了亲她的嘴角,声音里有无限的温柔,“我来当你的老师怎么样?”
“床上的老师。”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正是旖旎无限的大好时光,却因为我们的罗教授未通人事,只能相互依偎着纯睡觉,白白浪费了,简令事后想起来,还要万分唏嘘。
第二天早上起床吃早饭,对上关绪和关爷爷两双暧昧打量的目光,关绪还挤眉弄眼地问简令昨晚睡得好不好,简令一边尬笑说还行,一边有苦往肚子里咽,明明什么都没干,却偏偏被人当成干了什么似的,还有比这更委屈的事么?
在关爷爷家里吃过早餐,罗一慕带着简令告辞,把简令送回店里,罗一慕自己也赶去津岭大学上课。
简令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得很,听医生说已经可以进行一些复健运动了,就按照医生的指导,单腿从轮椅上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已经拆了绷带的右脚放在地面上,轻轻地使了点力,一瘸一拐地在客厅里来回走了两圈。脚踝已经能受点力了,不过不能像平常人走路那样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落到右脚上去,走路时右脚脚踝还是有些刺痛感,但是相比之前稍微移动一下都痛已经是巨大的进步。
但脚伤现在已经不是重点了,简令迫不及待地希望右手赶紧好起来。
然后将慕慕这样那样……嘿嘿嘿……
大白天的,还好她家里除她之外再没别人,也没人发现她笑得一脸猥琐。
……
自从拆了绷带,简令脚上的伤一天好似一天,第一天走路时还有刺痛感,过几天之后已经能自己一个人在客厅里走上好几圈了,再过几天,虽然走路姿势还有点别扭,可是已经能完全抛开轮椅独立行走,上下楼梯都完全不成问题。
她在屋里闷了差不多一个月,脚好了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楼巡视自己的网吧,四处转悠,心情非常好,见了谁都打招呼,网管小刘因为在她生病的这段时间内照看网吧有功,简令大手一挥,特批给他加奖金,还十分丰厚,把小刘高兴得连声道谢。当然,见者有份,其他工作人员多多少少也都有奖金可以拿,大家都很高兴。
“令姐,伤好了可是大喜事,光发奖金哪够啊,怎么也得庆祝庆祝不是?改天找个好地方,咱们搓一顿呗?”有员工提议。
“好说,地方你们选,令姐我请客。”简令红光满面地答应,又叮嘱道:“不过我可警告你们,我腿好了的事可不许泄露半点风声,要是让慕慕知道了,有你们好看。”
她一说“慕慕”,大家都知道指的是那位不苟言笑的罗教授,她最近经常出入网吧,员工们都从来上网的学生嘴里听到过这位罗教授的事迹,对她都有三分惧怕,可看她照顾简令那无微不至的贴心,又羡慕得不得了,甚至网吧里几个妹子直言,像罗教授这种高学历、高颜值、高收入,又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完美对象,即使她是个女的自己也一千一万个想嫁给她好吗!
人类的本质是什么?颜狗。
何况罗教授这样的顶级神颜,那身材那气质那长相,哪一样不碾压电视里的女明星?
“令姐啊,你从哪儿找到这么完美的对象的啊?我真的酸了。”
简令得意地仰起头,“羡慕吧?”
“嗯!”
“想要吧?”
“嗯嗯!”
简令:“你在想屁吃。”
“???”
简令喜滋滋地转身上楼。
废话,世上就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慕慕,已经被自己收入怀中了,其他人想要?做梦去吧。
……
因为简令的严防死守,绝不允许把自己已经能下地走路的消息透露半点给罗一慕,所以罗一慕照例每天来给她做晚饭,半点没有发现简令的一样,只是在有天吃完饭的时候实在担心得厉害,带着三分埋怨说是不是给简令诊断的是个庸医,否则说两个礼拜就能好,结果两个礼拜都过去了,怎么简令连下地走路都不能呢?还询问简令是否需要换家医院看看,吓得简令筷子都掉在地上,忙摇头说不用不用,还说自己已经能走几步了,说着真站了起来走几步给罗一慕看看,不过期间一直紧皱着眉头,仿佛在忍受多大的痛苦似的,罗一慕怕她腿二次受伤,赶紧让她坐下。
简令吁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
“看来骨头的确开始长好了。”罗一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简令暗暗擦额头上的冷汗,不知装病这招还能糊弄多久。
罗一慕这段时间很忙,市里有个普法教育活动,罗一慕是组委会成员之一,焦头烂额了好几天,尽管如此还是每天赶去给简令做饭,有时候太忙了,做晚饭又得马不停蹄赶回学校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简令心疼她,让她忙不过来就别来了,自己让楼下的员工帮忙带吃的回来也没问题的,又不是小孩子,可罗一慕一本正经地说不行,外面餐馆的吃食,既不卫生又没营养,长期吃对身体一点好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