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打岔,也彻底的把追问的事抛到脑后。
接着就是一天的辛苦课程,让人莫名有些有些疲惫。
等到能让人松一口气的时候,时间已经走到傍晚,是最后一节下课了。
今天的大家倒是没有忙着去吃饭,而是先将自己的书本摞在讲台旁或者教室后面。
为了明天的月考腾位置布置考场。
桑晚也没急着去填饱肚子,而是扭头看向梁冰询问。
“要不我们的书放一起吧?到时候好找。”
梁冰自然没什么异议,点了点头。
“嗯。”
收拾东西是很快的事情,只把明天要考的科目的复习资料抽出来,剩下的往怀里一撸抱过去就好了。
桑晚将桌上的书立抽开,小心翼翼的将书揽到怀里。
只是她刚刚抱起来,转了半个身,却忽觉得手里一空,一大摞书便被旁边的人截了胡。
这突然的动作让桑晚惊异了一下,下意识的往旁边看去。
原来是梁冰抬手把她怀里的书接了过去,然后一声不吭就径直往外走了。
桑晚愕然坏了,忙屁颠屁颠的追过去跟在人后面。
“诶呀我自己来就好了诶,这么点东西我能抱动......”
“顺手的事。”
梁冰停在放书的位置前淡淡答道。
顺手什么呀。
桑晚摸了摸鼻子,心里计较着,明明你自己的还没收拾呢。
但是人家的好心也不能拒绝是不是。
桑晚站在梁冰身后,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莞尔抿唇一笑。
没想到,一向看起来冷漠的梁冰,原来是这么细心这么好的人诶。
好在这话是没让梁冰听到,不然肯定是无奈的苦笑。
是细心,但是也分人。
收拾书籍是很快的事,没个十分钟就好了,正好这会儿也错过了吃饭的高峰期,正是好时候。
桑晚就那么顺口一提,邀请梁冰一起去吃晚饭。
彼时还埋在书堆里的张齐钰恰好这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正正好瞅见了门口相携而去的背影。
忍不住嘬了嘬牙花子。
这俩人到底什么情况!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现如今是埋在一人心底,看在某笔眼里。
正等着人慢慢发觉。
正等着慢慢浮出水面。
快了。
星星总是要发光的。
***
晚间。自习课。
因为明天的考试,教室里的座位都被拉成了单人单桌,一眼望过去的空旷的很。
桑晚和梁冰自然也分开了,不过离得不远,梁冰就在桑晚旁边那一排的斜后方,隔了两个座位。
这还是开学两个星期以来,她俩头一次分开。
桑晚觉得心里有些不大安稳。
当然了,自然不是因为和梁冰分开了,而是因为和梁冰笔盒里的那一位分开了。
这两天桑晚着实是光顾着忙自己的事了,也没怎么顾得上和小贱贱说话。
现在这么一分开,桑晚还怪忧心的,也不知道离了自己那小话唠憋不憋的慌。
心有所思,手里的书也看的不是滋味。
桑晚食指在桌上轻轻扣了扣,思绪微乱。
虽然她知道自己也瞅不到小贱贱,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过去。
意料之外。
桑晚完全没想到。
自己不经意的扭了下头,没能看到聒噪的小贱贱,却直直的撞进了另一个人的眼神中。
是小贱贱的主人。
那一眼看过去,就像是望见了一汪碧波湖水,清澈不见底,可这湖水却在和自己眼神交织的时候微微泛起涟漪。
桑晚没料到这茬,怔愣了一下,礼貌的向对方回了个笑,这才有点尴尬的在梁冰的注视下扭了回去。
面上是无懈可击的。
只是心里难免泛起了嘀咕。
桑晚轻轻抿了抿唇,有点意外。
怎么感觉,梁冰是在看她呢?
梁冰到底是在看她,还是说两人只是无意间的对视了一眼,桑晚是暂且得不到答案的。
况且考试在即,现在的心思也不该放在这些杂事上。
说到底是还没有契机让桑晚往这边想。
说到底是相处的时间还不够长。
说到底是有人徐徐图之,还没敢轻举妄动。
不过能相处的时间还长,时间这种东西也总是流逝的很快,尤其是考试的时候。
两天的月考一眨眼就过去了。
挪好桌子回到位子上的时候,桑晚还觉得有些恍惚,趴在桌上仿佛被消耗干了精气神。
周围是乱糟糟的教室,有的人在拿书,有的人在挪桌子,还有的凑在一起对题。
小贱贱就是在这个时候开了口,扒在梁冰的笔盒上露出小脑袋,看着桑晚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轻啧了两声。
【你不就是去考个试嘛,怎么成这样啦,至于嘛】
虽然周围环境吵杂,但桑晚还是听到了小贱贱的话,哼哼唧唧瞟了它一眼。
但是碍于梁冰在旁边到底没开口。
然而小贱贱却不依不饶还在说。
【你看看我们家梁冰,可是一点都没受影响呢!】
这么冷静稳重的人你难道不爱吗!
桑晚只是考试结束有点累,想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结果还没坐一会儿被这小东西叨叨的不行,但是又没办法开口怼它。
于是只能愤怒的起了身,拿出书本又从笔盒里掏出笔,顺手拔掉笔帽,骂骂咧咧的开始学习。
也就在桑晚拔掉笔帽的那一刻,本来还在唠唠叨叨吹着梁冰怎么怎么好的贱贱不知怎么的,忽然噤声了。
世界都安静了。
这一下安静了桑晚还有点不太适应,疑惑的看了过去。
只看了一眼,却让她惊的张大了眸。
第24章 贱贱的求爱之旅
原本桑晚只是不经意的往那边看了一眼,却在那一眼看过去后,目中疑惑全都转为惊讶。
随后视线就黏在那处再也移不开了。
桑晚的视线所及之处,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笔盒,是梁冰的。
梁冰这个人性格摆在那里,所以用的东西也都是简单向,就连笔盒都是简约方正的透白色。
可是这会儿不是了,在桑晚看过去的那一刻。
原本梁冰的笔盒是安安静静的,刚才那会儿却因为小贱贱趴在那而吵闹不休。
这会儿好不容易终于又安静了,可是别的幺蛾子又出来了。
只见原本朝气蓬勃趴在梁冰笔盒边吼叫的贱贱,这会儿呆愣的吊在那里,冒出一个大头来,正正好朝向桑晚这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算了,桑晚也不会那么惊讶。
真正让桑晚感到头秃的是,不知怎么回事。
那只已经坏掉的小破笔居然在这关头漏了墨,漆黑的墨汁从笔盖缝隙流出一丝,顺着笔杆悄然滑下。
没一会儿就将梁冰原本干净的笔盒乌了一小角。
然后下一秒,看到这景象还在怔愣的桑晚,听到了小贱贱呐呐着迷蒙的声音。
【那个,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叫贱贱。家里有一盒专属墨,还有一个专属笔套,有房有地有主人,在家里地位还不错,请问我能追你么?】
追你?
追谁?
桑晚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她顺着小贱贱的方向看过去,正正好看到了自己手里被扒掉了笔帽的记号笔。
记号笔是桑晚笔盒里的新成员,月考前一天刚买的,还没在这方课桌上露过面呢。
是桑晚为了上课的时候区分重点能更清晰一点,才从文具店带回来的。
桑晚定睛看了一眼手里的记号笔,恍惚间不知怎么,忽的就想起了她和贱贱鸡飞狗跳的初遇。
那天。
她扒了贱贱的衣服。
今天。
她扒了记号笔的笔帽。
桑晚抽了抽嘴角,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记号笔,又看了眼流墨的贱贱,忽的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货。
该不会是。
流鼻血了吧?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桑晚瞳孔都不禁扩了两分,而且越想越觉得笃定,骂人的话是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
“你太猥琐了!”
你个凑流氓!
【卧槽我猥琐??】
小贱贱听到这污蔑立马愤愤不平了。
【你一言不和上来就当着我的面脱人家衣服你还说我猥琐?我能怎么办!劳资脸都红了,能不流鼻血吗!】
再说了就算猥琐你也不能在她面前说啊!
“你住口!!”
桑晚的脸也红了,坚决不肯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误。
主要是她刚刚被这小东西烦坏了,压根也没想到这茬啊。
再说了,平日里小贱贱都是躺在笔盒里和她聊天的,哪出现过这种意外啊。
还有梁冰也是!
闲着没事干把它卡那干嘛!
这都什么事啊!
然而贱某人还不依不饶的想讨说法。
【那什么,这不能怪我对不对!你看这也不是我想当登徒子的,能不能打个商量,我想追她......】
你追什么你追!
桑晚一听这话更是恼羞成怒了,银牙一咬怒从中来,抬手间没带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