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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去之间 (朕要尔等何用)


  救了小鱼,对未来也有了规划,滕钊心中的石头落地,小鱼也在身边,于是在轻松愉悦的气氛中,他安稳的睡着了。
  滕钊做了一个梦。
  梦里,只有他一个人,走啊,走啊,身边只有景色变换,似乎没有尽头……
  另一边昏暗的宫殿里,有一盏灯亮起。
  “哦?抓人?”琉璃灯莹莹的火光,映出一张苍老的面孔。
  漫不经心拨弄着灯芯,听完汇报,挥退来人,然后静静的坐在那思考着什么。
  “欣兰?”从寝殿里屋走出一个面色苍白的美人。
  美人紧裹着厚厚的披肩,缓缓走过来。
  “我醒过来看到你不在……”
  美人走近,琉璃灯映的她面带病色,但这点病色不仅无碍于她的美貌,反而为她更添一抹别样的病态美。
  “依依,你先去睡吧,我想点事情。”滕欣兰,也就是类植人的女皇,说着脱下自己的披肩,罩在依依身上,把她送回里屋。
  女皇走进庭院中,几点琐碎的月光从祖树树冠边缘的树叶间撒了下来。
  没人知道这棵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是在类植人的历史记载开始,它就存在了。
  那时候祖树很高大,却也没有现在这样遮天蔽日,几乎覆盖了整个皇城。
  传说,环境恶劣的远古,类植人的祖先发现一棵高大的树木。
  爬到树上,可以躲避野兽的捕食;饥荒之时,树结甘果;干旱之时,划破树皮,流出琼浆,总之这棵树的存在,使他们得以延续生存。
  人们感激这棵树,为了不忘恩情,类植人壮大后把它奉为祖树,世代保护。
  她不知道传说有几分真实,但在她活的这一百五十年,从未见过祖树开花结果,划开树皮,也从未见过流出哪怕一滴汁液。
  祖树,只是一棵长的高大粗壮的树罢了,但对于类植人来说它又不仅仅是一棵树,它是他们的象征,有时也是他们的精神寄托。
  站在树下,自言自语,不能告诉别人的话,她都会说给祖树听。
  “树,你说那会是创世神吗?那黑发黑眼之人?”
  距离书中记载的创世,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到,她都不知那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只是世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该怎么办啊,树?”
  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似乎在回应她。
  女皇抚摸着祖树站了一会,转身的一瞬间,敛起脸上的愁绪,她是女皇,不允许有一丝的脆弱,犹豫。
  “来人。”
  黑暗中显出一道身影……
  她的声音隐没在树叶哗哗的声响中。
  女皇走后,在无人看到的黑夜里,从未开过花的祖树,叶间突然凭空开满花朵。
  风吹着树叶和花朵沙沙响,一转眼,满树花朵又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
  只有一朵小白花,依旧站在树梢,得意的随风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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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说:“比起外表,心灵美更重要,也更能打动我。”
  无视了想尽办法扮可爱的众人,神把奖励给了善良却朴素的小白。
  ——《创世神语录》第二卷 • 第七章 日常(节选)


第10章 假意真情
  三个月后,他们来到了类植人的帝都城外。
  这三个月中有一半花在了迷(游)路(山)以及问(玩)路(水)上。
  滕钊仔细考虑过一个问题:既然陶邘那么路痴为什么还听他的。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比起完全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自己,小鱼好歹还待了几年……
  而且很神奇的是自从染了头发绑了根尾巴,追杀他们的人就消失了。
  滕钊想了想,类兽人也许没那么聪明。
  可能是比呆呆的类植人聪明一点,但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浸淫过无数狗血电视剧,知道各种烂俗套路的自己比起来,还是太嫩了,哈哈。
  陶邘听了,觉得滕钊的思路,有点,匪夷所思,他知道当然不是这个原因,但是又没办法说。
  总不能说,我把你卖了,早晚都是他们的,在终点等着就行,不用浪费人力物力来追了。
  罢了,先让滕钊自我感觉良好几天吧。
  城外的有个小茶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小茶摊走去。
  小枫趴在滕钊肩膀上睡着觉,三个月,尾巴早就恢复成了毛茸茸的一大根,但它就是赖在滕钊肩膀上不走。
  哎呀呀,滕钊摊手,这么受欢迎,我也没办法啊!
  三个月时间,滕钊玩的很开心,慢慢的记忆恢复了一些,大多是恐怖的末世,丧尸横行。
  每当午夜惊醒,小鱼总会在他身边,安慰他,告诉他一切都好,他们已经重建了家园,未来会更好的。
  偶尔会穿插一些没什么情节的梦境,就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呀走,他也没放在心上。
  小鱼对他真的很好,把他当做亲哥哥一样。
  “哇,哥,这个好吃。”小鱼把眼前淡绿色半透明的小茶点推给滕钊。
  这些东西他们都基本没吃过,知道他喜欢吃甜,小鱼总把甜的那份给自己。
  ‘如果能回去,把小鱼还有他母亲接来一起住吧,’滕钊心想,‘像一家人一样。’
  他从小就是独生子女,没体会过有个弟弟妹妹的感觉。
  但是小鱼完全符合了他的期望,聪明乖巧,有点小可爱,小机灵,关心他,依靠他。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道儒雅的声音打断滕钊的思绪。
  滕钊抬头看,来人一袭没有任何装饰的白衣,白色的头发,以及苍白无血色的面孔。
  滕钊迅速收敛诧异的表情,一扫周围,果然位子都已经坐满了,便点头同意了。
  小枫耸了耸鼻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啪”,一向温顺的小枫跳到了桌子上,踢翻了茶杯、茶碟,冲着白衣服呲牙咧嘴,眼眶上的两撇白毛,衬得它像是横眉怒目。
  “啊抱歉,小枫干嘛呢,回来。”滕钊急忙去捞站在桌上炸毛的小枫。
  “他叫小枫?”白衣服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小枫和,又看了看滕钊。
  “啊,白先生,不好意思,今天人格外多,我给您收拾个空桌。”老板,急匆匆的赶过来,埋怨的看了一眼滕钊他们。
  “抱歉抱歉,宠物不听话,摔坏的碗碟我们赔。”滕钊理亏,赶紧抱起小枫想离开。
  “别着急走啊,相逢即是有缘,我叫白兰,请两位喝杯茶,交个朋友呗。”
  白兰说话温和有礼,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然后,滕钊听着他用好听的声音,点了几个听起来就很好吃的小茶点,当机立断坐下来。
  “好说好说。”
  陶邘警觉的看着那个白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今,自己的计划就差最后一步……
  难得的,向来不对盘的小枫先生和陶邘一起警惕着那个叫白兰的家伙。
  “谭先生你的宠物貌似不怎么喜欢我啊。”白兰打趣,“是因为我的长相吗?”
  “啊哈,它懂什么,白先生简直是天人之姿。”滕钊觉得吃了人家的茶点,应该说几句好听的。
  “说笑了,在下因病如此,和谭先生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天人之姿。”
  看着那两个人愉快的交(商业)谈(互吹),陶邘在旁边莫名的烦躁,三个月以来,滕钊的目光一直都是属于他的。
  他已经习惯了,那种温柔宠溺的目光,只看着他一个人,滕钊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滕钊对一个人好,是真的好,他把自己当弟弟,就真的让他感到了家的温暖,这种温暖让他不只想做他的弟弟。
  而现在,自己像一块背景板一样,滕钊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自己,看来自己的计划要提前了。
  “哥,咱走吧,时间不早了,咱还有事。”两人清早到这,现在已经晌午了。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的格外快,白兄,在下还有事,有缘再见。”滕钊起身告辞了。
  “谭兄保重。”白兰没有挽留起身相送。看他们走远,又坐了回去。
  “事情,变得有趣了呢。”白兰慢慢转着茶杯,谢绝了老板的添茶。
  “一个上午,你们就称兄道弟了,哼。”陶邘说完撅着嘴脸撇向一边,不去看滕钊。
  “哈哈,小鱼吃醋了?我这不是打探消息嘛。”滕钊一把揽过陶邘肩膀。
  “我最爱的还是小鱼你呀,来给哥哥亲一个~”说着另一只手去挑陶邘下巴,作势要亲。
  和陶邘熟了以后,滕钊偶尔不着调的本性暴露了出来。
  陶邘猛地把脸往前一凑,滕钊吓了一跳,往后一蹦三步远。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看着滕钊哭笑不得,陶邘一本正经的说,“我也喜欢你,咱俩在一起?”
  “哈哈,小鱼你怎么这么可爱!”滕钊上前捏了捏陶邘有点婴儿肥的脸,揽着他嘻嘻哈哈的走了。
  吃包睡足的小枫先生慢吞吞跟在他们身后,也不拱小花了,也不抓小虫了,愣头愣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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