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麻烦你在这处设卡。”霍东用鼠标指针在一处位置上画圈。
运管处处长觉得霍东的建议可行,立即下令:“通知各单位在这处派人设卡,尽快把盗尸嫌疑人抓捕归案!”
申屠离有惊无险的绕过此段高速卡口,此时是凌晨12点,薄薄的云拢着皎洁的明月,几点星子就在半空低低挂着,如果阎惘不在他身后的冷柜车厢里躺着而在他旁边坐着的话,申屠离会觉得眼前的风景很美,可是没有阎惘的日夜,他只觉得天地混沌,眼前漆黑一片,没有人可以填补他心里被生生割去的一大块空缺,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只是还喘口气的半心人。
“阎惘,忍耐一下,等我带你回到火花村就把你安葬在我家祖坟,放心,我不再会丢下你独自远行,我要在火花村扎根做园丁,你的坟头会种上各色清雅花草,我不会修剪它们,它们将自由生长,等到了春天,我和你闻着花香喝酒聊天,很惬意是不是?我知道你会喜欢那种生活,阎惘我再不离开你一步,我要每天一睁眼就望着你一直到天黑,阎惘你我都不会孤独,……”
申屠离正沉浸在幻想中,前方路障的警示灯不断鸣闪,申屠离心里一阵紧张,“阎惘,我们躲不过去了吗!”
申屠离打方向逆行往回开,他想回到村里躲避稽查。
突然,两辆车横卧着停在路中阻住他的去路,紧接着,后方已有4辆鸣笛警车一字排开,呼啸追来。
申屠离无法弃车,他试图冲卡,可在冷柜车向前方两辆车间的缝隙冲过时,却不由自主的减慢了车速,阎惘还在冷柜车厢,如果激烈撞击他的尸身可能会严重受损。
冷柜车最终只把两辆车冲撞挪离原位,申屠离绝望地跳下车子,向后头的车厢跑去,拉开车厢的一瞬,身后的警察已经手持武器向他靠近……
不出意外,申屠离遭遇最让人心痛的逮捕。
申屠离被警察拷走,他眼睁睁看着两名运管处的人跳上车厢,随即阎惘的尸体被他们发现并抬出。
月光照在简易担架内阎惘安静冷肃的脸上。
申屠离在警车内拼命挣扎,他已经料到阎惘尸会遭遇怎样的下场,他的心被人一刀刀凌迟,他痛恨自己无能,他的心被彻底击溃,他连阎惘尸都不能保护,此时的他生不如死!
霍东躲在一辆稽查车内不敢与申屠离见面,他不敢看申屠离悲戚哀伤的清冷面容,他知道一旦申屠离知道是他领人在堵截冷柜车,会找他拼命。
……
霍东用干饭盆博物馆管理人员的身份把阎惘尸从河北民政局下辖的停尸间领走 。他带着阎惘无近亲属的证明材料来到河北万安殡仪馆内。
万安殡仪馆内,霍东把阎惘尸和证明材料交给殡仪馆工作人员,他把从柯海林处领到的丧葬费交给面容严肃的收费人员。
“麻烦你,要最好的骨灰盒。”霍东叹了口气无奈道。
“您贵姓?”
“免贵姓霍。”
“亲友告别仪式,按什么标准举行?万安正厅正空着,您付的费用可以租用三天。”
“不需要,直接火化!”霍东心里也很苦,毕竟阎惘跟他同学多年,彼此关系非常好他还是忌讳为哥们办丧事,毕竟阎惘终年才23岁!
“好的,照您的意思办理,您需要墓地还是墓格?”
“暂时寄存墓格中,这是死者朋友的电话你可以通知他来取走骨灰。”霍东深呼吸几次努力稳定情绪后,把申屠离的联系方式留给万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
既然阎惘被展览柜砸死一事没有对外公布,那么申屠离的“盗尸”罪名也不会成立,他以偷运尸体被拘留十五天,等他被释放拿到自己个人物品时,他竟不知该何处何从,“阎惘,你在哪里?他们把你弄到哪里去了?你的尸体早就没有解剖价值,他们会把你随便往个犄角旮旯里一扔就不再管了吧!阎惘天下这么大我却不知道你究竟在哪里,你说我是不是很笨?为什么?我们之间没有情到深处的心有灵犀?阎惘你究竟在什么地方?!”
申屠离茫然无措离开派出所,木愣愣的随着人群走在繁忙的街道上,那颀长挺拔的身形似乎变得佝偻,他的心因失去挚爱而少有支撑,他的整个人似乎都要跨下去,长路漫漫无有尽头,身边没有阎惘陪伴,他不知道怎么熬过这春夏秋冬,春天没有阎惘陪他看花,夏天没有阎惘邀他喝茶,秋天没有阎惘为他披衣暖手,冬天没有阎惘跟他嬉闹赏雪。人生,对失去挚爱孤孤单单的申屠离来说真是残酷的漫长,冰冷的无情!
申屠离从这座小城的这头走到那头时都没有停歇,他甚至不觉得饥渴。
一阵风吹来,正午的阳光被乌云遮蔽,不一会竟然下起雨来,申屠离被雨水打湿后扬起俊美非凡的脸庞对着阴雨密布的天说:“你哭了,在替阎惘伤心是吧?告诉我他在哪儿?你不是一直默默看着我们吗?请你告诉我他到底在什么地方?我求你告诉我……”
一阵阎惘喜欢的歌曲响起,申屠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电话响了,他按下接听键却没有按习惯打招呼,只等对方跟他通话。
“你好,是申屠离先生吗?你是死者阎惘的朋友吧!他的骨灰在我们万安殡仪馆的19号墓格中存放,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取?先生?你在听吗?先生……”
申屠离听到这个消息,心如被刀狠狠剜着,十五天没见阎惘已经化成灰了!
申屠离把正在通话的手机丢进包里,横冲到马路当中猛拦来往车辆,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司机看他可怜把车停在他身边。
司机看他面色憔悴苍白,等他上车后问:“先生,你需要去医院吗?”
由于疲惫和饥渴申屠离的身体已到极限,他坐座位上觉得一阵眩晕,“我只是忘记了喝水,”
司机好心把一瓶水递给他。
申屠离喝过一口水后,急着说:“快开车,去万安殡仪馆!”
司机看到如此着急面容憔悴的年轻人也没敢怠慢,按他说的疾速往万安殡仪馆驶去。
申屠离只觉车速慢不住地催促,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与绝望。阎惘的死太突然,他接受不了,更让他气愤的是阎惘尸也被人匆忙火化。
第八章 得罪李贵 阎王险被投入火狱
冥界白天,灰云滚滚,浅黑色的空间里一道道琢磨不清的暗白亮光一闪而过,冥风比夜晚吹得平稳,骷髅鬼旗的三角牙边倒伏一边不起,凄风苦雨刚刚停歇。地府连绵宏伟的墨玄玉建筑在灰云翻滚中时不时冒出轮廓边缘。
其实对幽魂来说冥界的白天只比晚上明亮一丝,对冥力强者“白天”在冥界当地下“站着”无事,对刚刚为幽魂的阎惘来说“白天”十分刺眼,他凭着记忆在地府飞撞想寻摸着南方鬼门,他想逃出冥界让自己的幽魂跟申屠离再见一面。
跌跌撞撞地飞冲,鬼眼半眯着,小心躲避着来来往往毫无飞掠轨迹、冥力强悍的幽魂,阎惘害怕发生“飞行事故”,一旦相撞,他的幽魂鬼身便会率先完蛋,已经死过一回的阎惘为了再次见到申屠离变得非常“惜命”。
阎惘越来越接近城墙,他幽魂体内虽有一股强大冥力,奈何他功力浅还无法随心所用,“噗,”几不可闻的轻微撞击声响后,阎惘幽魂鬼身悲剧地往墨玄玉光滑如镜的城墙壁下出溜,阎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将幽魂鬼身稳定吸附在城墙石壁上。
阎惘懊恼地用护魂袍上的连帽遮住自己面容,昨夜冥界唯一的碧树凋零,引得拏云和岸犹前去查看,连同时常不离左右的听天和由命都不见踪影,他才有机会出得崇殷殿。
碧树原本长在蛮荒沼泽地,前任阎王成长于蛮荒由他带来树苗小心培植,碧树在冥界竟然存活,它就长在冥界与东海交汇处的琼覆火海湾。
阎惘改为悬浮步行,这实在不好意思见鬼。飞掠到他头顶上空的强悍幽魂不知道他是新任阎王,还以为他是刚刚经过王位争夺战受伤的鬼兵。
有几个强悍幽魂鬼心善良,“呸呸呸”几口吐出沾着幽魂口水的愈还丹,只见那灰青色沾着晶亮幽魂黏液的药丸无一例外全都粘在阎惘的藏青色护魂袍上,阎惘懒得去揪那极其恶心的东西,他觉得正好是掩饰,毕竟他这藏青色的护魂王袍在冥界还是非常耀眼的,他之前就用乌漆麻黑的不归酒把袍子糟蹋的不成样子。
阎惘抬头一望遥远冥界上空忽忽悠悠冒着缕缕污秽瘴气,再盯鬼眼一瞧,什么都看不见。阎惘用鬼手覆眼,一丝清凉从他眼部传来。
阎惘跟住一个苍老幽魂蹭到南方高大威严的鬼门边,敞开一扇的半拱形鬼门上恶煞比灯泡还大冒着幽冷绿光的凶恶目光正直直瞪视着他。
“出行口令?”一鬼兵提着鬼斧飘立在鬼门出口当中恶声恶气道。
“咳咳,恨天无眼!”苍老幽魂咳了两下有气无力道。
“放行!”
阎惘见状跟着说道:“恨天无眼!”
“呜――哈哈,呜――”,尖锐阴冷的嘲笑声回荡在鬼门门洞内把阎惘隔应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只见,那名提斧鬼兵像吊死鬼似的,挂在鬼门口当幽魂门帘,随着冥风往一侧悬荡。
“拿下!”鬼兵厉声下令。
“呼――”从四个角度刮来四股邪风,阎惘已被另外四名举着锃光瓦亮鬼斧的鬼兵包围。
阎惘被四名鬼兵揪胳膊抱腿抬着扔到城楼明阁,为叫犯魂服帖此明阁内外墙壁贴着金灿灿的金叶片,四名鬼兵抬阎惘近明阁时皆把鬼头缩到护魂袍内瞅着十分像无头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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