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只是想让莫落年更痛苦一点罢了。”他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猛地看向了楼潇的眸子,刚和他对视上的楼潇随即心里一惊又赶紧垂下眼睛。
回玄盯着还微微低着头的楼潇,冷笑了一声,心里突然想着: “宗契,我可不会成为你!猖狂一生,却被自己的儿子用这样残忍的方法手刃!而且毫不留情面。”
猛然回想起千年前,在天庭台上的那副场景,回玄眸子暗了暗,直到最后竟然盖上了浓浓地一层阴霾,楼潇眼睛一撇看了一眼,背脊都不免感到有些发寒。
……
凡世
有些自我保护式地一个人坐在马车的一个小角落里,只要莫落年一拿眼睛瞄他, 千夜就赶紧挪开视线在往里缩缩,觉得自己还能往后退、还能变小似的。
感受着自己坐在马车里的那种颠簸感,千夜撇了一下嘴,暗自腹诽:“那将军什么眼神?这是什么轿子,明明是马车好吗?”他一个大男人才不会愿意让人抬。
刚一走近马车时, 莫落年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说: “不是轿子,是马车,不用人抬的。”说完就不顾他反对拉着他就上来了。
千夜坐在车里还是有些郁闷的,这么大的空间里只坐着他们两个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有些事情,今天的章节这么晚才送到,望小天使们原谅。
以后如果我有事的话,会在文案的开头说明情况,向小天使们请个假^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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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别改词汇
这辆马车的空间真的挺大的,而且在正中央镶嵌着一张鎏金木桌子,上面摆着一套陶瓷的茶具,可能是桌子下面安放着什么东西,让那放在小桌子上面的水壶杯子都崭然不动,要不是里面的茶水在随着马车的前进而微微波荡着,千夜会真的以为这就只是个装饰品。
感觉气愤有点儿过于诡异了,他清了清嗓子:“那个……”
“你怎么会知道我左肩膀处有银针的?”千夜话还未说完,莫落年就端起他面前的一只陶瓷茶杯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看着茶杯里的水轻声开口。
千夜神色猛地一紧张,心里都开始冒虚汗了,藏在袖子里的手也在微微打着弯,随后他神色立马恢复自然,抓了抓头说: “我、我本来是不知道的,我本来是想上前直接打他的,谁知道我一扭头你 、 你肩膀上的东西就闪了我的眼……唉、我说,你、你在你肩膀上别根针干嘛啊! ” 解释地有点儿语无伦次,但又怕露馅所以只能赶紧机智地转移话题。
莫落年听着他极力圆场的话,不由勾了一下唇角,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看他,轻笑一声说: “这是武器。”没有长篇大论,四个字立马回答为什么会有银针。
“那……那我们,不是,是你……皇帝为什么要见你啊?”突然发觉到有些不对, “ 我们 ”两个字未免太过亲密,刚意识到的时候千夜的脸色也是稍微不自然了一下。
刚握上茶杯的手猛地一用力,“咔嚓”一声茶杯应声而裂,里面的茶水顿时洒出来流满了整个桌面,印在桌面上形成了交错复杂的水路条纹,也恰好暗示了主人现在心情很不好。
沾满茶水的手微微一扬,手里的碎瓷片被扔出了车窗外,杯子刚碎的时候千夜身体就猛地一抖,半晌,他才有些疑惑地开口:“你又怎么了?”
但莫落年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从怀里摸出手帕擦了擦手,又拿出一只杯子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才又抬起头看着千夜道: “以后跟我说话的时候不要随意更改词汇。”
什么?
千夜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确切地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他说的是刚才自己说的……我们?你?
想通了的千夜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又抓了抓头,还没开口,莫落年就又道: “肆冥杀的人是皇宫里一个有地位官员的儿子,他去告了御状,而且就算他不告,这件事也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皇帝不想知道都难。”
有些认同地点了点头,似乎有那么一点儿道理,但是一想又不对啊!
明知道这会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那他为什么不跑路,还要在这儿等?
“那你干嘛还要待在这儿?”疑惑间千夜的身体不禁向前靠了靠,氛围竟然不像刚才那般尴尬。
而且刚才银针的话题也在不觉间被揭了过去。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去?那京城的百姓怎么办?难道要在受那狗官的变态压榨?”
狗官?变态?
千夜嘴角抽了抽,他抓着头发的手也是猛地一顿,原来有一天他还可以有幸听到莫落年说这么接地气的话?
猛然想到京城的百姓,千夜的眸子竟不自觉地暗了暗,又想起了那晚在半空中看到的京城景象,他轻笑了一下暗暗想着: “莫落年,原来你也可以这么体恤人啊!”
“可是那这皇帝,派人这样请你,我也没看出来他像是治你的罪啊!”这哪里像是问罪,明明就是再请上上宾好吗?
“呵,治我的罪?……他没被换掉就不错了。”额……竟然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他,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所以只好抿了抿唇选择不说话。
……
皇宫
“原来这就是紫禁城,看着还挺气派的。”以前虽然贪玩,但千夜最讨厌坐在高位上的人,包括他自己,总觉得每天忙都忙不完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哪还有什么自由之说。
所以纵使凡界几乎已经被他逛了个遍,但是唯独这皇宫,他是怎么样都不太想来的,虽然说很气派,但这跟他想不想进去完全是两码事。
看出千夜那有些不情不愿的表情,莫落年微微侧头看他,想了一会儿又伸手一把抓住某人的手腕,一句话就把千夜不想进去的念头打消了: “我在这里呢,你觉得你跑的掉?”
莫落年低头在千夜耳边呵气,话音刚落,千夜就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脸色也黑了下来,他撇了一下嘴转过头不自然地笑说: “谁说我要跑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来过皇宫呢?巴不得你快点儿带我进去。”
莫落年也不揭穿他,只说: “那走吧! ” 然后抓着千夜手腕的手猛地一拉,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参见辗迟将军。”守城门的侍卫远远就看见有人走过来,正想上前阻拦竟发现带头人是辗迟将军。
“把城门打开吧!我们要去面见皇上。”没有任何废话,他从怀里随手掏出一个东西给那侍卫看。通关令牌。
侍卫抬头看了一眼,又不自觉地扫了一眼辗迟将军身后的人,共有三个不是御林军里的人,其中三个人中的最后一个抱着一把剑,面无表情,看来也是个侍卫身份,但是看他这副冰冷淡定地模样,地位却不会低。
在看那两个肩并着肩手抓手的人,那一身玄衣的脑子,让人只看一眼就有忍不住为他臣服的想法,一身的王者风范,所以那侍卫在打量的时候都不免又低了低身子。
在把目光挪向他旁边的人,一身红衣,还有那精致的面容,闪着光的狐狸眼里透漏着狡猾,随意把玩自己额前长发的动作,都让那侍卫呆了呆。
一时之间侍卫竟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只是一直盯着千夜在那儿发着愣。
“怎么?皇上现在不急了?”首先感受到那侍卫射过来的热切目光,莫落年的脸色瞬间就降为了冰点,他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侍卫,却冷声对着旁边的辗迟将军说出了这句话。
不经意间注意到了那侍卫的反应,辗迟将军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丝冷汗,又想到自己的手下废腿一事,突然发觉情况不妙,所以他回神之后,赶紧对着那侍卫大声呵斥: “ 愣着干什么?脑袋不想要了?快去开城门。”
其实在莫落年冷声开口说出那句话时,那侍卫就已经猛地回神了,然后他自然而然地扭头去看,却在对上莫落年那冰冷的眸子时脸色白了一下。
又听到辗迟将军的大声质问,这次算是彻底清醒了,他赶紧低着头连忙应着: “ 是、是是。”随即立刻跑向城门的方向又招呼了两个人一起开城门。
“侍卫不懂事,还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才是。”看着城门被缓缓打开,里面的宏伟气象也直接被暴露在了眼底,但现在不是欣赏这些的时候,辗迟将军立马抱拳对着还冷着脸的莫落年说道。
莫落年却眼神有些淡漠地看了辗迟将军一眼,随即拉着千夜的手就往皇宫里走。
刚刚猛然听到莫落年冰冷的声音,千夜把玩头发的动作就猛地一停,然后他微微扭头看向莫落年的侧颜,嘴角平平甚至还有些向下的趋势,这完全是心情不好啊!
可是为什么?
正在疑惑间千夜突然就被莫落年拉走了,感受着莫落年拉他的力度,他就知道这人现在肯定有问题,等到千夜觉得他们离其他跟着的人有段距离了,他这才轻轻地拽了拽莫落年的衣角疑惑问道:“你生气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