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乔治一个诧异,脑中石光电闪一瞬,他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以上的男子,考虑一刻后,道,“成交。”
当绷带男转脸看向奥西里斯时,奥西里斯急忙表态道,“别别别,客气客气,我只是一个过客,顶多凑个热闹,您还是慢走不送,我们也自便不用招待。”
绷带男没有移开目光,看着萧天行露出有趣的神情,半响,道,“辛摩尔是个有意思的种族,总以为努力可以获得所有他们想要的,而你也是一个有意思的客人,认为努力不可以获得所有你们想要的。这算是互补吗?”
奥西里斯装作认真地模样,道,“拥有权力的人,眼中看到的是权力。拥有民意的人,眼中看到的是民意。而你,我在你的眼中无法看到任何东西,因为我的一无所有。所以,陌生人,在你的体系之下,你怎么处置我这条小命呢?”
彼岸的花啊,像是战乱时候最后逃离的船,每个人都在企盼着搭载,认为那是条通往自由的道路,而交易,却成了过境者一对一的纳税条件,没有情理,只有零。
第33章 NAN 33 门可罗雀的帮凶
NAN 33 门可罗雀的帮凶
NAN 128 门可罗雀的帮凶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想不到除了幽玄本人,竟然他也愿意招揽如他一般口齿伶俐的小家伙。”绷带男目光灼灼,双手背于身后。内心充满矛盾,他在拖延时间。因为还有一个人应该露面。绷带男知道,到了一定年龄,谎言不足以带来伤害等量的利益,所以,建立的局面总会变得有多种多样的分叉口,可以迎来微乎极微的惊喜跟新鲜。利用这个词语,不偏不倚,只是谁发现了什么或者说先发现了什么,不管现在事件推进到哪里,诡辩跟狡辩哪个更加可以说服人心。这是一个问题,在所有继发事实面前,一切的言语都是卑微而无力。所以,绷带男在等待,他知道,他所预见的不是没有到来,而是没有显现。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很多事情如同冰山一角,视力所见并不是全貌,即便做出结论之后,他以及依旧无法百分之百的确认一件事情,哪怕仅仅是上报此事的规模判定,因为他并不知道对方是否故意隐藏。设立之初的判断标准为,只要存有活口,就可得出结论对方没有设立魔法阵的实力。不过,如此这次的绞杀在他们眼中倘若如同砂砾,那么,将是恐怖所无法操控的灭顶之灾。定论,一线的定论,绷带男犹豫了,他必须持有足够的证据跟时间。
奥西里斯见对方目光无惧,于是没有回答,他十分头疼面对这般自大的对象,虽然按照那人的立场,这次算是一次误打误撞的营救,因为对于惩戒者而言,恐怕早就动手了。奥西里斯一度怀疑,乔治是否完全知晓密党的一切,按照圈内人的划分,奥西里斯微微皱眉考虑自己理应轻松些才是,怎么竟然还纠缠上了,难道恶魔们的动向早已干扰到面前的组织,令他们措手不及了么。想到这里,奥西里斯心思一沉,他忽然觉得魑魅魍魉猎杀的对象既然已经上升到血族,恐怕精灵一族的净化早已薄弱,戾气怨气从地狱上涌,黑暗的力量日渐膨胀。奥西里斯面无表情,他的地域之下的实力,只有放到可见的地方才能在盛开的一瞬摧毁。毕竟没有哪个神灵愿意去往恶魔的发配之地,地狱以下巡检巡检,而地狱早已经是极限位置。莉莉丝筹备如此之久的成果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在绝对神权之下,她的成器与壮大,只会让无神论的人界颠沛流离,只能再一次引起一场全人类的膜拜。这种无往不利的买卖,任何神权者都会乐此不疲。
“你是第一个我见过的讨价还价、骂人不带脏字的待宰羔羊。嗯……起码,活着的这点你做的比较好。”绷带男并没有因为奥西里斯的言辞勃然大怒,反而觉得这似乎成为德拉库拉家族的一个标签。他们这群从人类进化的物种,总是带有一定程度的狡黠。
闻言,奥西里斯微微皱眉,暗想,我说的这般委婉,怎么还听出来了。看来对方心思真是敏感的很呐。
有些巧合,总是会聚集一些人,比如现在。
乔治目色如灰,他并不是没有挣扎的能力,而是因为战场上的一次错过。
“诶呀,诶呀~差点被人挑拨离间了呢~长官~”
奥西里斯忽觉得面前的绷带男周身一震,从他还未关闭的门内,缓缓呈现一人,定睛一看,却是有过一面之缘乔治的大哥,只见他微微依着门框,闲散地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面色略显轻浮。
“萧天行,看来他们最后的解读落在一文不值的点子上了。”因为看到露面的大哥,乔治也不得不承认阴霾的情绪说散就散。战场对他而言,还是有些遥远,即便只是走了个过场,客串了一番,但是目睹的一切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不是恐怖,不是震惊,而是一种取舍。他似乎还未从一种无法体会的取舍中博得合理的安慰,只是发现美好的说辞也可以成为一种虚伪的假象,当虚像被刻画的美轮美奂的同时,实体早已被遗弃一旁,说到底,乔治望着离去的人像那一刻,才惊觉彼此的差距,才明了人与人的隔阂,他恍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从根本意义上来讲,没有谁是可以取代谁的,只是放弃了一种,拥有了另外一个品种而已,如果硬要再两种完全不同的事物上找出共同点,恐怕只有与之关联的自己的利益才是唯一的一点。所以,落脚点最终还是在于己身。
“是的,他们只吃那套”,奥西里斯冷哼一声,发现这是一个好时机,于是赶紧调油加醋地转移注意力,试图扰乱他们三个人的立场,因为布鲁克的话令奥西里斯无法判断出牵扯乔治的这个行为绷带男是否对他有所隐瞒。乔治还处于亲人重逢的放松期,有些憨傻地不解,追问道,“哪套?”
“就是最直白的跪地求饶。”奥西里斯不咸不淡地说着,仿佛事不关己。他盘算着将绷带男跟布鲁克的关系挑唆一番,以此验证绷带男是最初的设计者。
乔治一拍脑门道,“原来这就是他们所追求的诚服。”而乔治,脑子里还停留在保密跟告密的边缘,挣扎着配合起奥西里斯,他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来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的,他们向来分不清尊敬与屈服的界限。”奥西里斯接着道。按照人头来算,布鲁克应该有所表示。
话已到此,乔治安分的收声,静听布鲁克的动静,只是那边久久静默无语,周围死一般的气息令人慌乱。绷带男的眼光里九转琉璃,仿佛发觉这次留背的意外没有见到久违的割喉,虽然小心咽下积蓄已久的喘息,但是狂跳不止的心脏按捺不住的却是无以言表的喜悦。长官二字说的十分生疏,如果不是这份迟来的疏离,可能他之前都没有意识到以往的亲密,然而尴尬的是,被抓了个现形,于是,只有客气道,“呵呵,我以为是见亲属的小秘密,可是终究还是没有来得及套个亲近,看来有些事已愿为。重新介绍一下,你好,小乔治,我是你大哥布鲁克的好伙计,好搭档,形影不离的那种。呵呵呵呵呵呵呵。”这部分的喜形于色是绷带男无法控制的,他自然开心跟布鲁克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小小雀跃之下,又想起这件事情的始末突然心情几近崩溃,真是煎熬。
“HELLO,HELLO,HELLO,HELLO, HELLO……看起来不妙哦~这是被抓包的小拐点吗?”奥西里斯幸灾乐祸地瞅着绷带男不确定的脸,补充道。
绷带男尬声道,“现在的年轻人真会开玩笑,如果我当真试图结束你们的性命,根本不会做个阻拦对吗?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前脚说完,绷带男立马觉得自己有些越描越黑,他几乎无力在辩解些什么,只好听天由命,因为,面对布鲁克他是不可能下得了手的。
人总有犯傻的时候,血族也不例外,这时,乔治眼睛看着布鲁克,神色不明,但是话语却是对着绷带男道,“我们需要听命行事吗?”显然,从布鲁克的长官一词,乔治听出了端倪,他明白以其兄长的个性,根本不可能随意带上官职称呼旁人,因为第一时间的信息不可能也不需要在自己手上替人隐藏,除非他们达成某种作战协议。这是家族的秘密,换言之,布鲁克在当面告诉乔治,他准备动手了。
话音刚落,奥西里斯无奈地瞅着从门框伸出的缠绕物,不过一时半刻,自己却被束缚,只好笑道,“果然,对你们来说,我是个充数的外人。”能够怀疑到自己,奥西里斯一点也不奇怪,这就是为什么在所有能力里他选择公开结界能力的缘由。
布鲁克形式上控制住萧天行,他看似无所谓地低垂着声音道,“关于结界强度你需要给予我等一个合理的解释。”关于跨轨截杀的项目,早已被提上日程,而巡航舰的诞生与运营完全出于最先行的硬件设施考量,高度仿造多维时空的课题与试炼筛选不过为了更好的发现BUG,而今,在所有的通关方法里面,萧天行却选择了一项最不可能的正解。这种差距仿佛知晓答案的人却不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但是,除此之外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他所看不到的这个盲点。在无知者面前,无所不知的人也只能是无知的,因为高等动物都是群体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