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士七说一句看一眼,那眼神看得越清浑身不自在。
越清赶紧伸手捂住对方的嘴,脸又开始发烫,士七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的手心,在越清缩手的时候,快速握在手里,亲了一下,不让对方缩回去。
蟋蟀的叫声很响亮,只是不知是公是母,现在这个季节,原本以为并不是求偶的季节,可这四周吵嚷的声音,在夜里,愈发明显,不是蟋蟀谈情说爱的夜晚,又是什么?
什么时候蟋蟀的声音,都能让人觉得暧昧?
不行!
越清只觉从认识对方以来,自己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而且只有自己想不到的尴尬,这个沉默时能一天到晚都不说一句话的人,一说起话来,直白得能把先贤气活。可是自己若这次不说清楚,以后都被对方当作那些暖床的人,那成什么了。
在越清看来,男人之间,伴侣和暖床,只是说法不同。
越清想翻身下去,对方却抽掉被子,又紧紧搂住他,让他与自己身体严密贴合。
“分开后,你要想我。”士七肯定地说。
越清挣扎不掉,只好将头埋在对方胸前一动不动,考虑怎么才能说动对方,能答应保护自己,却换一个除了用身体报答以外的条件。
越清现在想通了,对方救自己,不可能是无偿的,只要付出的是自己能接受的,各取所需,自己也愿意。况且付出自己能付得起的代价,这样自己倒是可以多一份助力,何乐而不为?
士七抱住对方,腿一用力就坐起身,让对方跨在自己腰上的同时,两个手臂还抬着对方细瘦的腿。
风随着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窗户不是像其他人家是纸糊的,而是扎了稀疏的草秆,便于透气,照亮,又能有一定保温功用。
越清的惊呼,被淹没在了对方强悍霸道又热情的吻里,越清推拒,士七放下他,让他坐到自己大腿上,抱着对方,没有说话。
不知是否前之前风雨太大的关系,现在草秆扎的小席子被吹散了,随着风拍在墙上,发出啪,啪的轻微响声,和蟋蟀一声接一声的清脆叫声,此起彼伏。
越清又气又羞,用力掐了抵着自己的东西,听到对方舒服的喟叹和低低地笑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越清脸又开始发烫。
士七一直用力握紧对方的手,用不让对方受伤的力道,也不让对方挣开,引导对方动作。另一只手已经伸到对方后面,越清吓得不清,大力胡乱推拒。
士七感到对方的失控,一把把对方搂住,轻松制住对方的胡乱推打,只感觉到越清呼吸有些乱,情绪激动,“怎么了?”士七关心着问。
越清颤着嗓子说:“我知道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条命,可是这样……不行,也不对,我愿意报答你,回去后我就帮你找长相清秀、干净又会伺候人的小倌,或者其他事也行,只要不是现在这样。我……我求你了,只要不是这件事就行。”
越清憋着气,一口说完,身体也开始有些抖。
第17章 十七、如果士七没有了越清
越清说到小倌时,对方便从搂抱自己,改为紧紧抓住自己的双臂,就算现在光线不强,他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怒气,虽然知道惹怒对方不明智,可越清觉得好不容易说开了,这次不说清楚,以后更没机会。
“我说了,你是我的。”士七的声音有些低,压抑着怒气。
“可是我不喜欢男人,而且你对我做这种事,就算你救过我,就算是你失忆了,不记得女人是什么,这种行为,我也不能接受。”
“那你要怎么才能接受?你之前不是也很舒服么?”
越清觉得无法说清楚,又羞愧难当,只好硬着头皮说,“这种事,不论谁为自己做,都一样会有反应,而且和女人做,还要舒服些。”
“你和女人做过?”士七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越清感觉到危险,却还是不想把这次机会丢了,尽量压制着发抖的嗓子说:“是,还……很舒服。”
“和谁?”士七感觉到对方发抖,松了些手的力道。
“家里的……丫头。”越清的声音还是有些抖。
“如果我杀了她,你还……”士七声音发冷。
“我根本……根本不喜欢你,你杀了她也没用,杀了所有人……都没用。我也不想和男人这样,我感激你救了我,可是我不想做小倌做的事。”越清有些激动,声音高了不少。
“那不让你做小倌做的事,你要做我的伴侣吗?”士七声音低低地,甚至让越清产生了对方在哀求的错觉。
“我不愿意,我……从小就定了亲,是娘亲为我定下的,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回去我就会和她成亲。”越清越说越顺畅,尽管身体还在抖,声音却好了很多。
“那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拉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士七的声音越发低,没有怒气,没有质问,倒像是感慨,回忆,更像是叹息,像一阵挽留不住落叶的风。
“我当时需要人保护,你能拼命救我,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丢下我,我知道我不该利用你,可是我当时很害怕,怕自己活不下去,不敢和你说清楚……我……我现在只想你放过我。”
说到最后,越清把自己说服了,他怕士七,又怕又依赖,在这里,没有对方,他无法自保,他再三对自己说:这就是自己跟在对方身边的原因,也是自己反抗不过发生亲密接触的理由。
士七又一次伸手搂紧了他,这次越清没有躲。“越清……越清……越清……越清……”士七叫了一声又一声,一声比一声低,一声比一声满含眷念,士七最后放开了他。
士七让越清继续躺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摸索着把他的头发捋到耳后,说:“我答应你。”
越清知道听到对方说“我答应你”,那么温柔;他脑袋里不可控制地,不停地重复着对方叫自己名字的声音,那么深情。
他以为自己该为终于摆脱这莫名其妙的关系高兴,他以为对方一定会强势霸道地说自己是他的,或者说不答应。
当他看到对方模糊的背影的时候,仍愣愣地,他又想伸手抓对方的衣服,可那句“那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拉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让他缩回了手。
他看着对方出了门,留给他与那晚相同的背影,只是这次越清不知道怎么挽留,门关上的时候,越清心里空空的。
第二天早晨,几人向老人辞别,老人担忧地看着越清,再三叮嘱路上好好照顾自己。
越清坐上了影一他们找来的马车,为了不让人生疑,影二乔装成了少女模样,本来影二年龄就不大,身量又纤细,下巴尖尖的,冷着脸不说话,真像闺阁里的小姐,只是动作很僵硬,显然不适应女装。
影一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嬉闹,给了两位老人一些银票,足够他们安享晚年,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士七已经离开,越清并没有询问影一两人对方的去向,昨晚过后,对方把这两人留给自己,自己并不意外,心里却还是空空的。
越清不说话,影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偶尔问问对方需不需要休息,或者需不需要什么东西。越清看对方对自己并未有任何懈怠,不知是士七吩咐过,还是对方真的认了自己做主子。自己这样的人,越清自嘲地想,谁又会想认自己这样的主子?
士七在路上不停地飞奔,一直没有停歇,他想找回化形时,追逐更快的风的感觉,虽然现今内力已经提高很多,但这种追逐也是徒劳。
他能理解越清的心情,自己以前对部落里喜欢自己的希亚不喜的时候,总是能躲则躲。
如果希亚武力值胜过自己,那依照希亚对自己的喜欢程度,肯定也会做出现在自己对越清做的事,那处于弱势的自己一定极其反感,也会反抗。
可悲的是,自己也不会因为希亚对自己的喜欢有任何动摇。所以不论自己做什么,越清也不会动摇。
越清看起来柔弱,却很有主见,认定的事很难改变,像自己一样。
自己如果固执地问“越清,你要怎么才肯做我的伴侣呢?”越清肯定会颤抖着答:“怎么都不行。”
士七知道自己心里最过不去的坎是,对方说只要是别人为自己做那种事都舒服,和女人做更舒服。
士七在兽人大陆时,看到过许多兽人和雌兽,做事时舒服得大声叫,看来和别人做也是很舒服的。越清也和别人那样了,回去后还会娶妻生子,那自己呢?
风从耳边拂过,声音越来越像在哭泣,士七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完全看不清周围的景色,只是一片片模糊的色彩在眼前掠过。
以前在部落,有的雄性兽人也不介意自己的雌兽和别人做那些事,士七以前也不在意别人怎样,甚至根本不关心,可今日,却很失落。
士七并不想和别人做,也做不回达安,只能做士七。可是士七没有了越清,以后怎么活呢?
第18章 十八、该怎么活
越清为了加快速度,不再坐在马车里,直接跨上马背。
影一影二都能感受到他的急切,两人甚至怀疑以前探听到的消息真假。若真在府中受到薄待,怎么会这么着急地想要快速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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