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仁恍然大悟的捶了一下手,说的好有道理!怪不得叫他呆子,他还真是配得上这称呼。
“那我现在该去南城观拜会那些道友了,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巴结他们啊?”樊仁挠了挠头。
“你想巴结他们么?”胡玖寒问。
“不想。”樊仁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不说别的,他一想到之前南城观那个叫尚潜的道士在他单挑绿皮地狱小鬼的时候都没上来帮忙,撒腿就跑的行径他真是不想再见了。
但是这次为了自己的新剑,他不去一趟又不可能,而他去那里唯一认识的人就是这个尚潜了。
樊仁仰头叹了口气,他真怕到时候巴结没巴结好反倒结仇了,他那剑妥妥的废了。
所谓出到贵宝地,拜会这里的本地道观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有了之前的芥蒂,想要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真有点困难。
正当樊仁纠结的时候,胡玖寒好像樊仁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开口说:“南城观又不止尚潜一个道士,你这么贸然上去拜访十有八九就是被人奚落一顿灰溜溜的下来,什么用都没有,要是老子就不这么着急去拜访。”
樊仁点了点头,这个建议甚合他意,一个平淡无奇的偏远小道观的道士,越卑微越受歧视。
“你说得对,老百姓之间相互串门还得带点礼物呢,我两手空空的去的确有些寒酸,调查一下再登门拜访吧。”
说道这樊仁松了口气,释然了很多。
这时候小白狐的小鼻子突然嗅到了什么,鼻尖一动一动的。
“怎么了?”樊仁问。
“有血腥味。”小白狐说。
樊仁闻言一皱眉,也屏气凝神的闻了闻,但还是没闻到什么血腥味。
“哪里呀?”樊仁问。
“跟我指示走。”
樊仁随后跟着胡玖寒的指使走到了菜市场口,到了这里,樊仁总算是闻到了那股浓浓的血腥气。
只见三米高的砍头台上正有一个男人跪在刽子手旁边,双手被五花大绑在后背,上面放着一个画着红圈的“斩”字,此男子蓬头垢面,已经看不清表情是怎样的了。
不过时辰未到,身后的监斩官还没有下命令,周围的老百姓也越来越多了。
樊仁随便找了一个旁边的大妈问:“请问这男子犯了什么罪啊?”
那大妈看了樊仁一眼,说:“你是外乡来的吧?这么大事你都不知道?”
“对,在下是从别的地方来的,第一天刚到贵宝地,什么都不懂,还请多多赐教。”
听见樊仁如此客气,那大妈本来有些不想告诉的,但是还是小声的凑在樊仁耳朵旁说道:“这家伙听说杀妻弑父,所以被砍头了。”
樊仁闻言眨了眨眼睛,也不由得低声的会问:“既然如此为何大妈如此这般不敢声张?”
那大妈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因为我还听说其实他是被冤枉的。”
说完这大妈就离开了,好像故意和樊仁拉开距离一样,樊仁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道:“有蹊跷啊。”
“废话,你看看那人上方的怨气,怕是死了之后立刻就会化为冤死鬼,要是沾了血,定化为一个厉鬼。”
樊仁看了看小白狐,小声说:“你为何对这些这么清楚?”
小白狐一脸不屑的看了樊仁一眼说:“老子见过的鬼比你见过的人都多,你说为何这么清楚?”
樊仁嘿嘿一笑,自己怎么还忘了这事了。
“既然这人是冤枉的,为何不见这人喊冤啊?”樊仁奇怪道。
“你看不见他衣服里面的伤痕么?”胡玖寒问。
樊仁摇了摇头。
胡玖寒翻了个白眼:“他要是喊冤迎来的只是更多的酷刑折磨,要是你你会选择清白还是痛快一死?”
“原来如此,这家伙是被刑讯逼供被陷害的?”樊仁说。
“哼,恐怕此事没那么简单。”
胡玖寒的一双狐眼和樊仁一样盯着台上的动静,没过一会儿,监斩官看了看日头,对刽子手说:“吕子平,杀妻弑父,禽兽不如,天理不容,依律当斩,午时已到,行刑!”
当刽子手把吕子平头后面的斩字拿掉的时候,吕子平突然抬头仰望天空,用尽全身所有的力量对天空嘶吼道:“汪经纶,我艹你祖宗十八代!你们一家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
还没等这男人说完,刽子手的大刀就砍了下来,直到人头落地的时候,才能看到嘴型好像在说“你们”……
随后刽子手抓住此人的头发,提了起来,此人双眼瞪的溜圆,牙龈紧闭,满脸狰狞,看着很可怕,血淋淋的断头下还在不停的流着血,然后刽子手拎着头对着看台绕了一圈,以儆效尤。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就求收藏了多了不求,真的……(?_?)
第30章 追踪
很多人看完之后就把头别了过去,不敢直视,但是樊仁却看的清楚,这些老百姓的脸上几乎看不见“大快人心”的那种表情,反倒是“人人自危”那种害怕。
不过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樊仁想其他的事情,他现在要立刻收了那冤魂以防他真的化为厉鬼作恶。
但是还没等樊仁动作的时候,他就发现那个吕子平的魂魄被迫向一个方向飞去,就好像脑袋被人拽过去一样,他根本控制不了。
樊仁顺着方向看去,一个穿着老百姓衣服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葫芦,那吕子平的魂魄被他的葫芦吸进去之后就立刻塞住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樊仁眼睛眯了起来,盯着那人就跟了上去,跟到了某条小巷子里,那人突然转身,樊仁躲闪不及被他看的正着。
樊仁索性站直了身子,对方开口问:“道长这是何意?为何跟踪与我?”
樊仁客气的拱了拱手说:“在下没有恶意,敢问道友为何这身打扮收取那人的魂魄?”
那人闻言冷冷的回答道:“不干你的事。”
樊仁耸了耸肩说:“好吧,那在下告辞,道友请便。”
那人没有回答,却在樊仁转身之后突然背后扔了好几把暗器。
好在他跟那人有点距离,那人的暗器发出来的时候他就听到声音了,立刻转过身子用手接住了。
“这是何意?敢问你到底是不是道士?竟然还使江湖武功的手段,而且还这么下作,发暗器?”
樊仁看了一眼手中的暗器,是三个菱形模样的飞镖,上面幽幽的绿光说明这刀刃上还淬了毒,好狠毒的伎俩。
对方见势不妙,立刻掉头就跑。
樊仁心中一怒,一句交代都没有就想跑?想得美!!
不过对方明显也是学艺不精,跟樊仁比脚力差了一大截,樊仁追到他后面的时候他脸上一脸惊恐。
樊仁抓住这人的领子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巷子里,那人立刻跪在地上求饶道:“道长饶命道长饶命!”
“你究竟是何人?”樊仁越发觉得此事处处透着奇怪的地方。
“鄙人名叫夏乐山,乃是一介武夫,收人钱财才这么做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道长饶命啊!!”
那个叫夏乐山的家伙磕头如捣蒜,樊仁却越听越糊涂。
“你先别磕头,老实回话,定饶你一命,要是你不老实满口敷衍胡言乱语,我可以让你死的比刚才那人还痛苦。”樊仁“装模作样”的威胁道。
“道长请问,鄙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人跪着对樊仁拱了拱手。
“就先说一下你为何一介武夫还会用这葫芦收人魂魄?这葫芦是谁给你的?”樊仁问。
那夏乐山闻言愣了一下,看向手里的葫芦顿时吓的扔了出去,说:“这葫芦是吸人魂魄的?”
“你不知道?”樊仁更加奇怪了。
夏乐山摇了摇头说:“我真不知道,有人给我钱让我在这个吕子平行刑的时候打开这个葫芦,然后等一会儿再把这个葫芦塞上,把这个葫芦给那个给我钱的人就行,就这么简单。”
樊仁捡起那个葫芦,这个葫芦上果然刻着符箓,这个符箓的功能就是“收魂”,如果他没有泪魂珠,他收魂也需要用这个符箓收,只不过容器可能不是葫芦。
“那个人在哪等你?我替你交给他。”樊仁说道。
“万万使不得,若是道长替我去了,那人肯定会报复我们全家的,求道长放小的一马,放过小的全家一马啊!!”那个夏乐山又开始一个劲的磕头。
樊仁见状也不为难他,把葫芦扔给了他,“你先走,到时候你该怎么给他就怎么给他,我就是想看看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走之前我不会现身的。”
话虽如此,那个夏乐山还是一个劲的打鼓,但还是起身向他的目的地一溜青烟的轻功而去,而樊仁紧随其后,为了防止暴露自己的行踪,樊仁对自己身上贴了个“闭息符”,这个符箓专门为那种对人类气味很敏感又狡猾的妖怪准备的,想不到如今竟然要对人使出来。
樊仁看了看脖子上此时好像已经呼呼大睡的小银狐,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这家伙倒是睡的真香啊。
一直跟踪到一个山脚下,一个穿着樊仁熟悉的道袍的道士等在那里,这个道袍正是南城观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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