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好看。”
君出满意的拍他肩膀,“还是你有眼光,不像白衍一点欣赏水平都没有,目光狭隘,难成大器。”
唐修:“……前辈说的都对。”真诚待人固然很好,但人与人相处之间,有时候也需要善意的谎言。
在各派比武的头天晚上,昆仑山下了一场小雨。
细雨绵绵,润物无声,第二天早上,便有彩虹高挂在头顶。
各大门派在云霄剑宗宽敞无比的广场上排开,密密麻麻全是人头,修为最低都是金丹。
如此多的高手,共聚一堂,场面可谓是相当壮观。
“你有去看规则吗?”
“没去。怎么难道和往年不一样?”
“不知道,但是规则墙上什么都没。”
“那规则是改了,还是没改?”
众人窃窃私语间,有云霄弟子在发号码牌,从一开始。
“又是号码牌,看来规则跟以前一样,拿号抽签,然后一对一,胜的得1分,负的减一分,平的没分。”
“这样最好,公平。”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白衍在云霄弟子拥簇下走了过来。
天道门未玄机还没到,做为二十二处的处长,又是云霄剑宗的少宗主,一切由他做主。
只见白衍大手一挥,在天空中画出一个巨大的隐形阵,“打吧。”
众修士一愣:打?打什么?还没抽签呢?
“今天我们不抽签,我们采取混战的模样。”白衍指了指他们手中的号码牌。
今天参加比赛的修士,每人都有一个号码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天黑前,夺取对方的号码牌,最后谁手里的号码牌多就名次靠前。
白衍此举得到许多人的赞同,以前的记分排名太过繁琐,费时又长。
因为他们在比武的时候打了许多场,费了许多力气,以至于进天昆仑的时候都有些力不从心,眼睁睁看着一些宝物从手里溜走。
“我不同意。”也有人不同意白衍新立的规则。
白衍朝说话的灰衣男子看去,“为何?”
随着白衍的目光,所有人都朝反驳白衍的灰衣男子看去。
灰衣男子青园派出身,小门小派就他一个金丹。
第一次参加天昆仑排名比赛的他非常紧张,仍是据理力争,“白处长,旧规则虽然费时费力,但是非常公平。新规则省时省力,一天就能得出结果,弊端却非常大,比如说有人拉帮结派怎么办?
“你说的很对,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白衍扫了众修士一眼,尤其是站在一起的青锋门、玉水洞、烈火门以常一锋为首的三人,“虽然新规则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谁没几个要好的朋友呢?混战之中拉帮结派,联合起来对付别人怎么办?”
灰衣男子本以为白衍会不高兴,没想到白衍竟然会赞同他。
听了白衍的话,灰衣男子胆子也大了一分,“白处子想的法子很好,以往的规则总要打个昏天暗地,事后还没修养好就要进昆仑秘境,大家力有不逮,错过了许多机会。但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谁占谁的便宜。”
白衍问道:“那依你之见,如果新规则也能同旧规则一样公平,便可启用?”
灰衣男子重重点头。
在来昆仑山之前,他便到处打听天昆仑的事,听到规则的时候,也觉得奇怪,怎么会用这样如世界杯一样的车轮战,但思来想去,最后发现,规则虽然繁琐,但却是公平的无一出错漏可寻。
怪不得千万年来,一直引用至今,没人提出异意。
白衍看着众修士:“你们也觉得新规则如果能公平,便可启用?”
一众修士全部点头,全然忘了旧规则是天道门未玄机亲自订下的,冒然改之,会不会引得未玄机不满。
白衍:“那大家起誓吧。”
金丹期及以上的修士但凡起誓,都会结成言灵,修为越高,言灵越强大。
如若违背,你忘了,天道帮你记着,雷劫之时成倍奉还。
常一锋玉妙青秦山三人皆是一震,白衍说混战的时候,他们内心可谓是相当高兴,几乎可以看到头三名落入他们的囊中。
万没想到,白衍竟然用起誓之招。
白衍真是老奸巨猾。
常一锋恨的咬牙,白衍的言行修为心智,他真是越看越觉得他是夺舍重生。
普通十八、九岁的小鬼,在聪慧也不可能到白衍的地步。
未玄机当年修行的时候怕是都没有他快。
起誓?
众修士略略回味,便知其中无穷好处。省时无所谓,反正天昆仑只在月圆之时打开,省力却是个好东西,多一分力气,得到宝物的机会便会更大。
“天道在下,我等在此起誓……”
众修士同口起誓后,便都警惕的看着身边的人,不管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他们都是对手。
“开始。”白衍一指被隐形结界笼罩的天空,众人飞身而上。
刀光剑影,冰与火,战意浓浓。
飞往m国的飞机上,五岁的小饼干趴在小桌板上睡的正香。
突然飞机抖了一样,小饼干一头撞到前面的椅背上,软软的不疼,他醒了。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请不要惊慌……”空姐甜美的声音传来,飞机遇上气流抖动是很正常的情况。
小饼干的妈妈正在看泰剧《逐月之月》,被枇杷学长的帅脸和大长腿吸引,眼冒红心,狼心沸腾,一脸痴迷,嘴里发出怪笑,根本没注意小饼干。
小饼干捂着额头,嘟着嘟,“妈妈,我头撞到了。”
妈妈头也不抬:“疼不疼?”
小饼干:“不疼。”
妈妈:“那你继续睡。”
小饼干:……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哼,他也不看她。
小饼干傲娇的偏开头,天啊,外面竟然有人!
“妈妈,妈妈,外面有人。”小饼干忙不迭的缩回去。
妈妈无动于衷,“有就有吧。”
小饼干推她,“真的有人,好多好多人,他们还在打架。”
妈妈无奈的抬起头,指着窗外的白云,揉着小饼干短短软软的头发,“傻儿砸,那些只是形状像人的云,这么高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还一群人打架,啧啧啧,你真是妈妈的傻儿砸。”
妈妈把毛毯往自家傻儿砸身上一盖,低头继续看《逐月之月》。
小饼干把眼睛贴在玻璃上,不是的,真的是人,万里睛空,只有一条彩虹,没有云。
可是这么高的地方是不可能有人的呀……
小饼干迷糊了,哎呀,有个人被打下去了,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他会不会死啊……
既然是比武自然是少不了死亡,要想得“得”,必先“舍”。
连普通人之间的足球比赛都会流血,更别说一挥剑便能令风云变色的修士之战。
想平平安安稳稳顺顺就别来。
来的,都是与天争,与地拼,与人斗,对长生欲-望最深的一群人。
欲-望是个双面词,几千年前人类还在茹毛饮血,现如今却是高科技满天飞。
欲-望让人进步,也会让人堕落。
空荡荡的广场上,噼里啪啦,不时有人从天上掉下来。
有的还有一口气,有的摔成肉泥。
君出望着天空出神,有些担心墨雅。
轰!南宫复一脚踩在广场地板上,被阵法加固的地板有裂开的趋势。
君出服下回灵丹,缓缓抽出腰间的灵剑。
属于他的战斗,即将开始。
南宫复伸出左手,右手背在身后,“你是小辈,我让你一只手。”
君出持剑而立,“我会让您使出全力。”
“口出狂言。”南宫复冷笑,能让他使出全力,除了元始再没别人。
君出:“云云灵水银河三千,听我号令降龙伏虎……”
南宫复哈了一声,“御水诀?你竟然是水灵根?”
众人皆知,水灵根是战斗力最弱的天赋之一。
南宫复是变异冰灵根,哪怕他们是同一层次的对手,水灵根也绝对战胜不了冰灵根,更别说南宫复修为高君出一大截。
南宫复对上君出,就是成人欺负小孩。
御水诀已成,方圆数百米的水气都被君出控制汇成一股水龙,朝南宫复扑过去。
南宫复左手一挥将撞向他的水龙变做冰龙,冰龙吃重,啪一下摔在地上成了万千冰块。
“不打了不打了。”南宫复不想被人嘲笑欺负小孩,决定停手作罢。
“前辈,请恕小辈无礼。”君出突然出现在他的左下边,剑光一闪,南宫复避的快如闪电,却依旧被他削下一片衣角。
盯着空中飞舞的衣角,南宫复眼睛一眯,“好一招声东击西,你师父只知道一味狠打,你跟他很不一样。”
南宫复没再说“不打”之类的话,急速朝君出飞去。
君出朗声道:“请前辈放心,我和师尊性子不同,剑意却相同。”说完也朝南宫复冲去。
轰!
两人一个对掌,南宫复一步不动,君出飞出去十几米,最后把剑插-进地上才阻止退势。
君出暗叹他修为深厚。
当时南宫复和他师尊一战的时,他在一旁观战,他师尊压着南宫复打,他并没有觉得南宫复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