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道家见到有人捣乱,就摸着胡子道:“诸位学子,眼前便是小我之人。天大地大不及父母大,万行以孝为先。是谁赐予你活?是父母。妻儿不过是可舍弃外物,妻室能续弦、儿女能再育,而父母!”
大道家此时七情上面,眼眶渗透着泪水,道:“世间,只有父母各一。我们岂能眼睁睁让父母饿死?唯有忍痛杀妻儿,割肉好孝敬父母。”
司空溯生气地问道:“妻何其无辜?妻何尝不是他人父母珍宝,妻何尝不是人?儿女既是亲生,既是人命,何以杀生?若行孝,为何不是儿子割肉,而是杀妻儿?”
大道家此时生气大喝道:“荒谬!儿子自裁可是不孝中最大罪。女子轻贱无知,嫁出闺阁则是拨出去之水。女子既嫁给夫家,自当孝顺夫家父母,为夫家父母而死。”
司空溯靠着树干,笑问道:“大家子可是认同令堂是轻贱无知?”
大道家一听,暴怒喝骂好一番。司空溯就在一旁买些糕点,赖在树底成荫,一边跟大道家大眼瞪小眼,时而露出三分嘲讽的微笑。
灰蒙蒙的天空一时黑得成深夜,如此诡异,法力低微的司空溯都觉得不妥。眼前的人,最多收起店铺的东西,那大道家依旧口若悬河,胡诌一通,难为了一群莘莘学子,如此年幼给误人子弟。
“呯!呯!……”
司空溯到刚好有节奏地响出五声雷响,他执着惊雷剑,走出树荫。司空溯见到有五道黑旋风在天上降落,渡口的船艇都不断漂浮着,几乎翻到江水里。
五道黑旋风旋转到镇口,这五个就是百年前已名震江湖的“西岭五毒”。西岭五毒意志力惊人,邪道打着歪,给他们练成魔灵,得以长寿。
司空溯见五人凶神恶煞,几乎额头上凿上:我是恶人。除了一个穿得斑斓鲜艳外,其余人都是衣衫褴褛、一身玄黑,犹如乌鸦成精。
西岭五毒明明霎眼前还在镇口,瞬眼便走到司空溯前,见到一堆人阻碍着前路,五毒便双手一推,将司空溯、大道家、一群幼童推倒地上。
本是听得头头是道的学子,不知有恶人入镇,给掌风退跌时,而吓得哭叫连连。那个大道家一见邪魔外道,草鞋也不穿,居然赤脚跑起来。
司空溯不禁愕然,叫唤道:“喂!大家子,你不是说牺牲小我么?”
那群人对眼前生物一概不理,继续前行。司空溯就抽出惊雷剑追着他们,他们双脚恍惚是车轮翻滚,很快滑到镇市心去。
追逐到市集中心,西岭五毒领头,疤脸的银环姑便用传音术道:“我五毒已封锁横江镇。当下横江镇不能入,亦不能出!若你们想活着,就乖乖地交出仙菀丹,不然五毒杀光横江镇镇民。”
仙菀丹是仙菀草提炼,世间少有,根据失传的《帝瞳典》记载,服用仙菀丹,能通五眼。
早几日,横江镇有个修道浅薄的大夫陆天护,意外在双娥山采摘得千年一株仙菀丹。镇上都没几个人知,何况天下修道之士?
西岭五毒却不知用什么手段得知仙菀丹给陆天护摘得,五毒算准时机,待他刚好提炼后,便旋风到横江镇。
银环姑心机狠毒,她道:“人人都知道服食仙菀丹,百会穴冒出青龙雾气。若你敢偷偷服下,我敢将活生生的你,割下一片又一片的肉。生食可会得仙菀精华的哦。”她这番恫吓配上阴狠的外貌,躲在屋中的鎮民,或是石尊后的司空溯,都深信不疑。
司空溯知道仙菀丹,都是听从父母得知,此时脑海的碎片记忆似乎粘成一小段。
第23章 第二章 隱仙
当下横江镇,静得只能听到叶片落下。没有人敢响应五毒,也没有人敢出来行侠。
司空溯站在石尊后扫视了下西岭五毒,见二女二男一阴阳人,十分平衡。另一个女的,黑旋风十三娘道:“陆天护,我西岭五毒知是你盗得仙菀草,别像个娘们躲着,给老娘滚出来!”
十三娘朱唇居然发出声如洪钟的音量,此时整个横江镇都回荡着十三娘的嗓音。司空溯想到她内力惊人,不禁堵着耳朵,怕成耳聋人。
西岭五毒见无人回应,就使出眼神,十三娘喝道:“五、四、三、二、一!”
话音刚落,西岭五毒便滑行到陆天护的屋院去。司空溯见此,深呼吸了下,扫一扫额前的头发,施展着轻功追着。司空溯法力低微,武功却高超,他三两下居然能追着西岭五毒步伐。
陆天护住在市集龙葵坊的一家医馆,前店治人,中间是灶房,后是厢院。陆天护自是窝在后厢院的地牢里瑟瑟发抖。听到是陆天护被追杀,陆天护的邻居能跑则跑,见到西岭五毒到临时,纷纷大叫。
“啊!”
几个孩童见到五个凶恶的邪徒,都吓得高声尖叫,银环姑厌恶叫喊声,居然隔空将四个孩童当中割喉,鲜血洒街上。司空溯一见大怒,他挡着其余两个孩童前,执着惊雷剑喝道:“稚子无辜,何必狠下毒手?”
银环姑冷冷地道:“多事。”手上的银环杖一挥,一道红光射去护身罩保着的司空溯。司空溯紧握着惊雷剑,身受重力冲撞,真气运着挡却,可有感银环姑内力深不可测。
“噗。”
司空溯就此硬生生接了她一杖,口吐鲜血。
银环姑冷笑道:“我不过出三分力道,你便口吐鲜血,逞英雄也好瞧瞧自己是什么斤两。”
司空溯见到小孩早跑,便挡在“天护医馆”门口前,道:“我武功再低微,也不能见死不救,任由丹药落在魔道手中!”他紧握着惊雷剑,深深呼吸调息,好接受自己英年早逝的事实。
银环姑想开口时,老三“孔雀公子”挡着她道:“大姐,我瞧此人俊俏得很,让我把玩一番,剖开他玉脸来喂我的蛊虫。”
司空溯才没过十二个时辰,又听到人肉大餐,心内又是一恶,想干呕一番。
孔雀公子扇了下孔雀尾羽扇道:“哟,公子贵姓,我姓孔,叫雀子。”
司空溯本听到他的声音,就忍不住打着冷颤,听他自我介绍却又不争气地微笑。司空溯带着公子风情地靠着大门,道:“是么?真有趣。”
孔雀公子一听,那张浓厚的粉油脸不禁一红,夸张地举起兰花指,道:“你们听,他说我有趣。”
司空溯心内估摸着他是用猪油化妆,那张脸油得发亮,好像一块酥饼。
十三娘道:“臭婆娘,你别啰里啰嗦,发骚站别处。”
孔雀公子不理十三娘,边拨着扇,边道:“公子,我知你法力低微。与你比划法力,实属不公。要不,我们比武功,我绝不用法术、你亦如是。我让你五招,二十招之内,你胜了,滚别处。若输了,莫怪我将你先女女女后杀,再肢解喂蛊虫。”他的手指还刮了下司空溯的脸。
司空溯一听最后那句,打了个哆嗦,道:“先女女女后杀?哼哼,你们进去吧。”
西岭五毒一听,除了孔雀公子都在嗤笑,更多是嘲笑孔雀公子。孔雀公子见司空溯居然不按章出牌,真的让出医馆大门,就嗔怒道:“几时轮到你这黄毛小子决定比不比?”
司空溯本意是趁他们不提防好偷袭。他移开原位,站在石柱后掩护,一见孔雀公子发难,便半蹲在袖中射出铁莲花。
铁莲花本非指环扣刀,而是一枚射击暗器。它藏于袖中,射出时,一枚铁圆锥绽放成一朵莲花状,直击落敌人的下腹。
孔雀公子果然信守诺言,不使出法术,毫无护身罩下,以铁罩衫承受了司空溯不动声色的偷袭,喉咙冒出点腥甜。
司空溯左手一拉铁莲花铁链,收纳在袖中,右手已执着惊雷剑。
孔雀公子半怒半笑道:“好小子,内力不错。来,你还有四招。”
司空溯道:“打多少招我都不让你们进去。”
孔雀公子不答话,他等着司空溯余下四招出击,其余四人于一旁观战。司空溯想孔雀公子武功比他高卓,一时四招制敌,考起他可在不在的智慧,都不知如何是好。
司空溯想到不如盲打,盲拳打死老师父又不是江湖中未有的事。惊雷剑剑尖指向孔雀公子的咽喉,左手又打出两枚铁钉,孔雀公子岂会再次上档,手上孔雀毛团扇一挡,身微微靠侧,让铁钉落空。
司空溯连接施出家族的剑式,虚实连接着发,他感到越是不知该如何出招,手上剑式越是自然发出。司空溯想道:“难道惊雷剑记得剑招?”
孔雀公子给他迅雷般使出得接连虚招,逼得后退几步,团扇急急挡去差一吋到重穴的剑尖,他道:“哦,是司空家失传的剑招,就不知是哪一脉。”
孔雀公子团扇一挥,团扇顶部冒出了一尖锥,呼呼两下攻击去司空溯道:“五招已让,司空公子可得小心。”他右手的攻击连接着上,团扇不断左右拍击,薄薄的团扇灌注了内力下恍如铁扇。他下盘漂移,上身攻击一招化成三招,犹如幻化成数个白影。
司空溯索性闭眼挡着他的攻击招数,他靠着感觉,一下子尽数化解孔雀公子的武功,还逐渐靠前,剑刃平推,将孔雀公子逼出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