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个……”羽红妆听她这么一问,心忍不住砰砰乱跳了几下。这样的口气的问话,是在问我自己喜欢她吗?可是喜欢不喜欢的,难道她没有感觉,她看不出来。但是既然她在问,也要回答她的不是。
“都喜欢。”羽红妆含羞道,又加上一句,“其实你喜欢怎么穿都好。”
花梨雪此时心中已是充满了巨大的欣喜。本来她以为自己说出自己是女扮男装的女子后,小公主会失望地离她而去。谁曾想,羽红妆只有短暂的惊讶,便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而且看起来面儿上还多了舒心的笑意。这就是表明,她并不介意自己的女子的身份,她对自己依然存了喜欢的感情。和自己对她同样在心中存了喜欢的感情一样。
依旧将头发盘起,将那顶万字巾戴上,花梨雪对羽红妆伸出手,“那我这就带你去一个我喜欢的地方赏月,不知道你这会儿还愿意去不?”
羽红妆直接应了声,“当然愿意。”并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把手放到了花梨雪的手心,站了起来,有些羞涩地说:“那你现在就带我去。”
“行。”花梨雪握紧羽红妆的手,拉着她就往八角亭下走,走下去几步羽红妆忽然说:“我还是去跟外头等她的太监和宫女说一声,不然等会儿他们又乱了,回去定然要被我母后责罚。还有把小雪也叫给他们照看着。”
“好,那我在这里等你,快去快回。”花梨雪挥一挥手。羽红妆雀跃着离去。不一会儿去而复返,花梨雪便牵着她的手出了帝姬陵,往栖凤山北面的卧龙山去。这一回,羽红妆依旧趴在她背上,花梨雪施展轻功,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卧龙山的山顶。在山顶上的一块巨石上坐下,一轮圆月如冰轮般悬挂于中天之上,月光清皎,目中所看到的一切都被镀上了一层银辉。有风从空濛中吹来,荡去心中一切烦忧,脑中一派空明。
“红妆,怎么样?这里月色如何?”花梨雪笑问。
羽红妆仰头深深吸气,“很美。”然后顺势躺倒在巨石上,张嘴笑起来,“你看,华礼,我这样是不是能把月亮给吞下肚子。”
花梨雪便也躺下去,望着空中的满月说:“月亮是吃不下,但是月华倒是可以吸食。”
“可我听说能吸食月华的不是妖精吗?”羽红妆侧头问她。
花梨雪笑,“谁说的,我告诉你,有一种功法,可以帮助女子吸食月华,象这样的满月之夜的月华最为纯粹,最好。你知不知道女子练这样吸食月华的功法有什么好处?”
羽红妆好奇道:“快说一说,有什么好处?”
“就是可以令女子的容颜更美,其风采如圆月般清皎。”花梨雪淡淡道。
羽红妆便问:“那你也会这种功法吗?”
花梨雪答:“当然。”
羽红妆看着双手枕在头下的花梨雪,痴痴道:“怪不得你的风姿也如月色般清冷皎洁,容貌倾城……”
花梨雪听她这样说变也侧转头去看她,见她这样痴痴地望着自己,忍不住心里猛地一窒。两人视线相碰,说不出来的一种情愫暗生,彼此勾缠,渐渐越挨越近……一直近到彼此呼吸相接,对方的气息不断得涌入自己鼻中。
“呱”忽地林中不知名的夜鸟在空山中发出一声啼叫,惊醒了几乎要红唇相碰的两人。
羽红妆倏然一抖,见到自己眼前只有一指距离的人,不由得面红过耳,忙侧过脸去不敢看她。花梨雪也回过神来,想到自己方才差一点儿就要吻上羽红妆,心里也是既甜蜜又忐忑。看到她害羞的侧过脸去,忙也往后退了一点,坐了起来赧然道:“红妆,你要不要听我吹笛子……我吹笛子给你听好吗?”
“好……我想听。”羽红妆压住心跳坐了起来,喃声道。
花梨雪就从袖中拿出一支银笛来。姿态写意地开始吹奏起来。所吹的都是较为轻松的曲调,时而如潺潺流水,时而如啾啾鸟鸣,让人似乎行走在景色优美的原野山间。
一气吹了半个多时辰,花梨雪才停下来。转脸去看羽红妆,已然是沉醉过去不愿醒了。也不去打搅她,花梨雪只望着她笑。好半响,羽红妆才回过神来,拍起手来,称赞她吹得好。
花梨雪将银笛收起,谦虚道:“还好,还好,若是你喜欢听,我以后再吹给你听。”
“这么着自然是好。那明日我还来找你。”羽红妆笑盈盈接话道。
花梨雪梗了下,道:“红妆,我今日把小雪剩下三天的药都给你,从明日开始有三天我有事情去办,怕晚上不能来见你。等三天后,我们再在帝姬陵园相见好不好?”
羽红妆敛了笑,有三天不能见到眼前这个人,她自然是舍不得,可是知道这人要有正事办,她并不想阻拦。于是便说:“好吧,你把药给我,我拿回去给小雪换,三日后我们再相见好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三日后一定要来见我。”
“没问题。我答应你。起来吧,天晚了,我送你回去。”
“嗯,好。”
——
京碧堂,夜流光和君如月的卧室中。
两人吃过晚饭,沐浴过后,换了寝衣躺在一块儿说话。只听夜流光说:“明儿大周丹王大会就要召开了,连开三天。一想到在这丹王大会上将看到我失去联系十多年的爹爹,我就心绪起伏,难免激动不已。”
“你还是别激动了,早点儿睡。明日开始可够你忙的。还是养精蓄锐比较好。”君如月拍着她的脸蛋儿笑道。
夜流光抓住她的手,亲她的手背,一路往上。一边亲一边笑,“有一个法子比早点儿睡还能让我养精蓄锐……”
君如月伸手一戳她额头,嗔道:“可你那样我就不能养精蓄了,明儿去参加那劳什子的丹王大会也没精神。”
“你知道为夫要做什么?”夜流光凑到她耳边哑声问,又说:“来嘛,一次就好,今儿个从公主的招亲大会上回来,你不是说了要这样的么……”
“我说了吗?”君如月装傻。
“明明说了……”夜流光不管不顾地已经伸手从她衣襟下探进去在她温暖滑腻的腰线和臀线上游走,再启唇噙住她粉嫩的唇瓣吮吸舔舐起来……
“相公,我……受不住了……饶了我嘛……”君如月在夜流光身下死命地抓住她一只揉捏她玉峰的手低声喊起来。
夜流光熟练地在她身上律动着,黯哑了声音问她舒不舒服,退了火没。
“我哪里有火啊……就算有也是身体自带的……”君如月喘气道。
“我今儿个可是看你好激动的……”
君如月脑袋里此时虽然是滚烫的一锅浆糊,但是还是有一丝理智在,稍微一想,便知道原来在自己身上的人是吃了点儿八竿子打不着的醋。仍不住笑话她,“怎么了,现在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人家金刀门的少门主可是一点儿也不比你长得差……”
夜流光不说话,只是律动得更加快,惹得君如月发出一连串高低起伏的媚声,再顾不上说话。直到攀上峰顶,自己也倒下去覆盖在她身上大口地喘气才说:“娘子……你说,我好还是那个华礼好?”
君如月待身子中的浪潮过去才咯咯笑起来道:“啥时候你也变醋缸子了,平常你不是老说我是醋坛子吗?如今你这醋缸比我醋坛子还大呢!真是个傻瓜,他再好也是画中人,你才是我抱得着摸得着的相公。你们两个没有可比性。再说,在我眼里,我觉得你才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不管是男装的流光公子,还是女装的流光姑娘。懂伐?”
夜流光从她身上下来,将她楼进怀中问她,“这些话是真话吗?”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是小狗。”
“那你还跟我和离不?”
“我们两个都这样了,还离啥离?真是个傻瓜!”
夜流光将她楼得更紧,呵呵笑起来,说:“那赶明儿你把那什么和离契约拿出来,我一把烧了。”
“不行!一年后再给你,要是你这一年里不听我的话,伤我的心,我就把这契约拿着,到时候好跟你和离。”
夜流光撇了撇嘴,“这么不相信我。好吧,你拿着就拿着吧。”
“哎,改天要进宫去跟小公主贺喜了,她这一回可是得到了一个好驸马呀。”君如月忽然叹口气笑道。
夜流光接她的话,“未必,我看呀,这事儿不一定能成。”
“喂,喂,不兴这样的哈。你吃人家华礼的醋,羡慕人家长得好,就说人家不能当驸马,这种心态要不得哦!”
“你知道什么?就知道看热闹,看人家长得好。哪里能瞧出这华礼的武功根本和我们中原的武林正道不一样。他说得那什么敦煌金刀门也大有问题。在北边的江湖门派武功路数大多都是以硬功为主,使用武器也是大开大阖。哪有象华礼和他属下那样神秘的。况且连鞑靼国师那样阴邪的武功路数,他都能毫发无损的应付,可想而知,他的武功路数怕也是和我们大不一样。我曾经问过大护法月圆和二护法月缺,他们说就算是他们对上那鞑靼国师也是毫无办法的。而华礼竟然举重若轻,这不得不让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