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羽红妆的脸再次红透了。不由得在心里怪这华礼说话太不着调了,尽说这些虚虚实实的话来撩乱自己的心。可是,又喜欢她这样又痞又认真的说话。
“扑哧!”花梨雪见她望着自己张口结舌然而羞红脸的样子忍俊不禁笑出了声。站了起来说:“好了,不逗你了,晚了,我也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好。”羽红妆站了起来,眼前这个人的话她都听,总觉得她说的都是对的。依旧是十分不舍得,但却慢慢地挪动步子往亭子外走。
“我看着你回去,我再回去。”花梨雪在她身后轻声道。
羽红妆已经走到石梯路一半,听到她这句话便回转头,看着亭子中的人轻俏展颜一笑,轻轻柔柔“欸”了一声。朦胧的落地宫灯柔曼的光线包裹住她穿了明黄色宫装的娇小的身影,夜风轻拂,吹乱了她一缕青丝,拂过她眼睫。她抬手将那一缕发丝重新抿到耳后,向着花梨雪微微颔首,说了一句,“明儿见。”
转回头去,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抱着小雪,一步一步地下了石梯,顺着甬路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夜色之中。花梨雪深深吁出一口气,莞尔,摸了摸鼻子,勾唇一笑,负手迈步慢慢往亭子外走去。
——
“相公,你今儿去见皇帝,他跟你说什么了?这会儿就我们两个,你说给我听一听好不好?”君如月撑着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两手放在头下,盯着屋顶的承尘想事情的夜流光道。两个人从皇宫里出来,坐上马车回京碧堂,这中间她一直没说话。君如月问了两三次,她依旧是一言不发。这让君如月感觉到了压力,认为一定是皇帝给夜流光出了难题,她才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夜流光还在愣神,君如月也不问她了,就伸出手去掐她的脸蛋儿,这一招比说话管用。果然,她这一动手,夜流光立即就回过神来求饶,“娘子,松手,松手……”
“那你说一说,到底皇帝跟你说啥了?这从皇宫里出来,一路上都不理人?”君如月见她说话了,就松了手不满地问。
夜流光呼出一口气,慢悠悠地说:“皇帝让我一月之内查出谁是今日进宫行刺太子,还有是谁盗走了冰龙佩来洗脱我们碧落宫的嫌疑。你不是看到了春卷和豆包都没有放回来吗?这要是一月之内查不出来,他们两个就得被关在北镇抚司的诏狱里一辈子了。”
君如月一听就叫起来,“什么,这糊涂皇帝!他不是有东厂,有锦衣卫吗?为什么要让咱们碧落宫来破案?明眼人一看都知道碧落宫是被诬陷的,他怎么就看不出来?”
夜流光接话道:“他可不糊涂,而是太聪明了。不过,就算他不这么说,我也想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挑事儿,陷害我们碧落宫。”
“所以,你一路上都是在想法子,所以没说话?”君如月问。
“嗯,我隐约有点儿思路了,一直在捋,所以没顾着和娘子说话。”
“那你想怎么做?”
“先从那冰龙佩入手。”
“冰龙佩?那是什么?”
“据说是皇帝很喜欢的一件宝贝,这东西夏天放在屋子里,能让整个屋子都凉快下来,比放什么冰都更管用。所以每到夏天,皇帝都会让人将这冰龙佩从藏宝阁里拿出来放到乾清宫的寝殿里,让寝殿里凉快下来,消暑度夏。”夜流光解释道。
“这倒是个好东西,哎,我夏天最怕热,要是有这东西,那不是和空调一样了吗?说起来,连我都想去盗这件好宝贝了。”
夜流光一听就戳她的额头,说:“可别乱说话,皇帝正愁抓不到这盗宝贼呢,你倒往前凑。你放心,你跟我在一起过夏天,热不着你。你这身上的寒气还不够你消受的?”
“那倒是,你这身子冰凉冰凉的,夏天抱着就是舒服。也是我做了你娘子,身上火气重,不然,要是别人,不得让人家姑娘夜夜都感冒呀。哈哈哈哈!”
“瞧你笑得这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君如月见她这样,倒来劲儿了,凑过去,伸出爪子往她中衣里面探,色|色地说:“那相公现在让我猥琐下好不好?”
夜流光头皮发麻,连忙抓住她的手,“娘子,别闹……”
君如月立马就压低了声皮笑肉不笑说:“你这是欲拒还迎对不对,嗯,相公。”
后面的话声调已经转了弯,带了些媚声。夜流光呼吸骤然一紧,脸色微红起来。
这种样子,君如月哪能受得了,身体贴了上去,去亲她耳后的肌肤,才一碰到她,就立刻觉得她身体抖了一下,忍不住暗暗偷笑,在她耳边娇媚地吹气喊她,“相公……”
夜流光给她勾起了火,握住她肩膀翻身而上将她压到身下,气息火热地去吻她,两人唇舌勾缠。只听得君如月发出些低声的吟哦,引得夜流光越发激动起来,抬手拉开她衣领,露出浅粉色抹胸下的高耸来。将脖间那细细的抹胸带子一扯,顺手拉下那小片遮掩春光的绸布,雪峰红梅,惹人迷醉。俯首下去,唇舌手掌并用,撷梅品雪……
两人身体紧密交叉贴合,夜流光不断律动着,双手在君如月嫩滑的身子上揉|搓,喘气问她,“娘子……舒不舒服……”
君如月咬着唇,满面红潮,鼻中不断逸出意乱情迷的娇声。耳中听到水声潺潺,只觉满室淫|靡,快感越堆越高。
她只顾着享受第一次这种动作带来的汹涌澎湃的快感,顾不得回答夜流光的问话。一直等到她将自己带到浪潮顶端才悠悠地抖着声说了三个字,“……好舒服。”
夜流光从她身上下来,搂着她细细吻她眼睫,哑声笑道:“这下好了。以后啊你也不用做我的夫了。”
君如月闭着眼嗤笑一声,“谁说得?就是这样,我也得当你的夫。等我歇过去了,再宠爱你。”
夜流光捏一捏她鼻子,“得瑟,行了,别闹了,今儿晚上歇了,明儿一早我带你出去吃芙蓉楼的蟹黄包子,碧玉粥,吃完了我们去找柳醉媚。”
听她说正事儿了,君如月也收了心,便问她,“干嘛要去找柳醉媚,难道她有这冰龙佩的线索。”
夜流光躺下,说了句,“聪明。”又将手臂伸出,示意君如月躺上来。等她躺上来后,再曲起手臂将她搂进怀中说:“柳醉媚所在的无影阁是我们大周武林中专门收集消息的门派。门中有专门记载大周各种秘辛和武林中各种奇闻的的书册。我怀疑皇宫中失窃的那冰龙佩并不是只单单在夏天给屋子降温那么简单。或者其实刺杀太子只是个障眼法,真正这贼人的目的是那冰龙佩。明儿个我们去无影阁查一查这冰龙佩,另外再利用无影阁的消息渠道查一查这一回进京的对我们碧落宫有成见的邪派到底有几家?”
“哈,好吧,那我们睡,我先放过你。”君如月凑唇过去在她脸上吧唧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地搂着大冰棍儿睡着了。
翌日,君如月倒是不用夜流光打屁股,自己起床了。跟夜流光一起去沐浴了出来,换了衣裳,梳头的时候习惯性地喊春卷,才发现她不在,这才想起她还在皇宫的大狱里。这么一来,她也开始有些着急起来了。觉得自己身边缺了春卷真的是很不方便也很不习惯。再说,跟春卷也处了这么久了,虽然两个人平时以主仆相称,其实也跟好朋友差不多了。
于是她只能另外叫人进来服侍着梳了头化了淡妆,跟着夜流光一起出门儿坐车先去芙蓉楼吃了很有名的蟹黄包和碧玉粥,然后再去京城里南郊的无影阁总坛。一路上都在念叨,“一定要早些把这盗宝之贼找出来,还碧落宫青白,早点让春卷和豆包从皇宫里的大狱出来,真怕他们在里头受苦。”
“这个你放心,皇帝答应过我,绝不为难春卷和豆包,让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要这样,我还能放一点儿心,但是还是希望他们两个早些回来。”
说话间,马车就到了京城南郊的无影阁总坛。两人下了马车来,君如月就见到眼前一座小小的道观,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有些凋敝。门口台阶下一个小道士在那里扫地,道观上方的匾额上写着三个字“一无观”。
君如月有些狐疑地指着那三个字念出来,“一,无,观。”
然后转脸看向夜流光问:“这里就是……就是……”
夜流光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拉起她的手说:“你跟着我来就好。”
君如月虽然有些不明白还是闭上了嘴,听话得跟着夜流光往那道观门口走。两人走到道观门口,只见夜流光向那扫地的小道士走过去执礼道:“无量天尊,敢问小师傅,无一天师在否?”
那扫地的小道士闻言随即回了一礼,看了看夜流光说:“施主,想必你弄错了吧,本观并没有无一天师这个人。”
夜流光听了却并不在意,反而继续说:“那定然是有见又天师这个人了?”
扫地的小道士听到这里,就将手中的扫帚放下,对着夜流光和君如月两个人执礼道:“无量佛,请两位施主随小道去见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