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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贪图本神美貌 (厉九歌)


  他看着这只伸到面前的手,略一迟疑便单手按了下去。仙力化作一抹白光探入临诀的经脉内,只一个瞬间就在临诀体内流转了一遍,与此同时,廉贞也清楚地探知了临诀的修为,果然,只剩下原先的一半。
  “为什么?我昨日那一剑绝对不可能造成这样的后果。”廉贞松开了一直按着的手,面对只剩一半修为的邪神,他已经不须像之前那般小心。
  临诀收回手,五指分开按了按自己的心口的位置,“早年身体受了重伤,却没有能力治好,一直到现在,每个月的这几天都会发作一次,发作之时修为倒退,剧痛难忍。”
  闻言,廉贞面上毫无反应,放在身侧的手指却动了动。
  “所以……”临诀自嘲道:“神君现在知道了,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根本走不了。况且,神君看我在这人间创下这偌大一番家业,应该也清楚我并不是毫无牵挂。”
  廉贞眉心微蹙,“你当真甘愿同我上天庭?”
  临诀苦笑,“以我如今的修为,不甘愿又能如何?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看走了眼,将堂堂一位神君看做了个凡人,偏偏还要赶在这几天招惹道长。”
  廉贞本来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可看着这个前两天还言笑晏晏的人露出苦笑,不知为何感到了几分不快。
  临诀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了眸子,继续道:“道长可否再等几天?等我将这山庄里的事务都处理完,到时候,天上地下都随你去。”
  临诀说的明明是跟他上天庭一事,可不知为何,廉贞听在耳朵里却总觉得有几分异样,但他又说不出哪里异常,便淡淡道:“地下就不必了。”
  闻言,临诀略带讶异地看了廉贞一眼,忽的轻轻笑出声来。
  廉贞道:“你笑什么?”
  临诀道:“只是想起咱们在定海城的那几天。道长勿怒,虽然那时我隐藏了身份,但我当时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都是真心的……都是真心的……真心的……
  临诀此人,似乎生来就得天独厚,他模样好看,连声音都是常人难及,这样刻意放轻了声音说出来的一句话,就显得格外温柔缱绻,廉贞此时还不晓得为什么,只知道在临诀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心头蓦地一颤,胸中忽然涌起一丝他不明的滋味。
  临诀看着他,问:“道长答不答应?”
  廉贞冷淡地应了一声。
  临诀看他面上清冷,耳尖微微泛红却不自知的模样,嘴角笑意更深。
  而此时,傅绥站在距离他们二人数十步远的长廊上,面上冷硬,手指硬生生在朱红柱子上按出几道印子来。
  昨晚他为临诀补好了衣服,又看着他喝下了药才离开。可山庄事务繁多,今日一早他就不得不外出,等他处理完事务,立刻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就往临诀这边走。却没想到,当他走进这处院子时,听到的却是临诀一句“等我将这山庄里的事务都处理完,到时候,天上地下都随你去”。
  他真的要跟那个道人走?他们才认识几天?
  临诀和廉贞说话时的音量不高不低,也没有刻意防备他人,以武者的耳力,这段距离足够他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了。听着临诀以从未有过的温言软语同那人说话,傅绥心头又苦又涩,眼中抑制不住流露出痛苦和不甘。
  落后他几步进来的赵管事见他这副模样,又看看坐在庭院里和廉贞谈笑风生的临诀,面上露出怒色来。但这怒气没过片刻又被他压了下去。他站在傅绥身后,温声道:“少庄主,那位道长或许只是庄主的朋友,他们……”
  “别说了。”傅绥转身快步离开。
  见他的背影快速消失在长廊尽头,赵管事连忙担忧地追了上去。两人走到远离那处庭院的一个凉亭内才停了下来。
  傅绥见赵管事竟还跟着自己,烦躁道:“你跟着我作甚?”
  赵管事犹豫了片刻,才问道:“庄主可知道你对他的心意?”
  此话一出,傅绥的脸色立刻变了,他回过头,震惊地看着赵管事,“你……”
  赵管事叹息一声,“少主不善掩饰,我又是过来人,哪能看不明白。不过少主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赵管事再三保证,傅绥难看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他察言观色,终是忍不住道:“少主若是实在忍不住,不妨……”他用内力传音过去。
  傅绥听完,脸上空白了一瞬,眼中浮现几分犹豫,但很快他就回过了神,狠狠推开了面前的赵管事。
  赵管事毫无防备下被推了个趔趄,后背往后一倒,咚的一声重重撞在凉亭柱子上。
  傅绥拿帕子擦了几下手,满眼嫌恶道:“恶心!以后这种事不许再提!”


第22章
  ——少主若是实在忍不住,不妨趁着庄主受伤,用软骨散将他困住,到时候自然能得偿所愿……
  直到傅绥走出凉亭回到自己的屋子,赵管事说过的那句话仍然在他耳边不住回响。他灌下一大茶壶水,心口仍然有股燥热不断蒸腾。
  在赵管事那句话说出来之前,他心里从未有过那种念头,可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那种龌龊的想法就像是在他心里扎下了根,无论他怎么去抑制,都无法忽视自己心头的蠢蠢欲动。
  不能!不能!他怎么能做下那种禽兽不如之事!
  铺在桌上的绸布被他五指拽得皱得一团,傅绥砰的一声将茶壶放下,转身去了耳房。
  半个时辰后,他披着一头湿发从耳房里出来,又用内力将头发烘干束好,收拾得整整齐齐才去了临诀那里。
  傅绥到时,廉贞已经离开了。他知道那位连道长在临诀的安排下,住在了临诀东边的那座垂茗轩里,那是一栋两层的小楼,打开窗子就能看到临诀的整个院子。
  傅绥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深深吸了口气,才敲响了临诀的房间。
  屋内无人应答,片刻后,一个侍女替他开了门。
  傅绥一眼望去,就见临诀懒懒地躺在摇椅上,他手上的护腕都拆了,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屋内的侍女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傅绥也放轻了脚步,那个正替临诀摇扇子的侍女见到他,半蹲着行了个礼。
  傅绥挥手叫他们都退下,自己接过扇子轻轻在香炉边上扇了扇。香炉上腾起的烟气被扇子扇到临诀面前,嗅到那股清淡的香气,临诀睡得更沉了些。
  见状,傅绥不由露出笑容,他坐在凳子上不动,就那么拿着扇子扇了一个多时辰。
  等到临诀醒过来,看到的就是傅绥举着小扇,小心翼翼替他扇风的模样。他嘴角微微勾起,笑道:“都说了让侍女来。”
  傅绥笑道:“孩儿孝敬义父,天经地义。”
  临诀打了个呵欠,随意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傅绥道:“申时已经过半了。”
  “这么快。”临诀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似乎还十分困倦。
  眼看临诀又要睡过去,傅绥抿了抿唇,终是忍不下去了,他试探地问:“义父,有件事……”
  临诀闭着眼睛:“嗯?”
  傅绥缓缓道:“晌午时,我见义父和那位连道长相谈甚欢。你们……”他顿了顿,继续道:“我观那位道长相貌武功都好,就是太过冷清,以后……”
  临诀听到一半睁开眼睛,侧头看向他,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傅绥小心道:“我晌午时,听见义父说要跟那道人走?”
  临诀坐起身,应道:“不错。”
  尽管傅绥早就有所预料,然而当临诀将这句话说出来时,还是在他心上重重敲了一记,“你当真要同他走?”
  闻言,临诀目光冷了些,“怎么?”
  触及临诀目光里的冷意,傅绥稍稍冷静下来,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弯了弯,又展平开,解释道:“不是,我并无他意,只是想问问为什么?铸剑山庄怎么办?还有……朱姨娘呢?义父不是很喜欢她么?”
  临诀手指在摇椅扶手上敲了敲,道:“过两天,我就宣布让你继承庄主之位,到时候铸剑山庄,还有那些产业就都交给你了。至于朱姨娘,给她拨几千两银子,买座宅子,再买两间铺子,她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再嫁人。”
  傅绥喉头发涩,他艰难道:“为何?义父跟连道长相识才几天?”
  听了他这话,临诀微微笑了,“本来也不想这么快,可谁叫那人偷了我的心呢?”
  谁叫那人偷了我的心呢……
  一直到走出临诀的房间,这句话依然像句魔咒一样紧紧缠在他头上,令他头痛欲裂,胸口憋闷到几乎无法呼吸。傅绥走出十几步,忽然身体颤抖地停了下来,躬身吐了口血,血箭射在长廊下的花草盆里,将那一株木槿翠绿的叶子染得斑斑点点。
  “少主!”凑巧看到这一幕的赵管事连忙奔过来扶住他。
  “走开!”傅绥斥了一句,他手指不住痉挛着,等到慢慢平静下来,嘴边的血迹一惊干了。
  他用力抹掉血,再一次挺直脊梁抬起头时,眼中那抹森寒之意简直令人毛骨悚然,骇得赵管事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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