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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异闻录 (LordX)


  慕朝言与那李生身材相当,平日里又娇生惯养,被人一推,竟推到那地上滚了一圈儿,当即撒泼痛呼,“你好好说话不行,作甚推人啊!”
  瞧他一副腆不知错无赖模样,李生气得恨声道,“你……你简直不知廉耻!”说罢,拂袖而去,竟把画卷儿全都落在这里。
  慕朝言揉揉摔疼的屁股蛋子,嘴里嘟囔几句,“不肯就不肯嘛,恁大火气作甚。”
  又瞧李生忘了书画,只朝外头伙计吩咐追上去给二十两银子,当做买了,花了银子买一顿气,这慕朝言想来想去,越想越呕,拿起一卷便往地上一甩,这一甩不要紧,到让自个儿甩掉了魂儿。
  这是如何说得?各位看官且看我细细道来。
  原来这书卷本就未捆严实,遭人一甩,顷刻间便散了开来,露出一副人像来。
  这画中人身着湖蓝缎子暗福字纹儿长衫,脚踩浅面儿绣牡丹套鞋,肌肤赛雪,剑眉墨黑,本一副柔气儿模样,偏五官英气,女相没有,到多几分飒爽干练,如那谪仙一般人物。
  这慕朝言别的不爱,偏爱这娇花美人,管他是男是女,只要生的一副好皮囊,便能入了慕小少爷的眼儿。
  他自幼身旁男男女女不断,还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人物,当下捡起画卷细细品味起来。
  仔细瞧了画儿,画头倒清爽,没个诗文,只剩两个蝇头小字,唤作,玉郎。
  口中还止不住叹道,“玉郎,玉郎,真个玉面儿郎哩。”
  那慕朝言独爱美人,光瞧了画儿,便像失了魂,做起白日梦来,只想着这谪仙似得人物,衣下又是何模样,再想,若被自个儿……
  不多时,竟起了燥气儿,浑身发起热来,没奈何,他又是个不知脸皮的,瞅着当下无人,兀自脱了裤子,对着画中玉郎玩(耶)了起来,还自个儿高(饶)声(我)叫(一)唤(命)的,好不知羞耻。
  半晌才松(哦)了(耶),又呆愣愣瞧了画像许久,外头伙计才来唤,说他好友相邀,请他去一趟南风馆的,这位好友不日便要上京,此番便是践行,如何也不能推脱的,那慕小公子只得一步三回头得放下画卷,起身赴宴。
  南风馆便是这扬州城里,一等一的小倌儿馆,爱来这儿的,不是达官贵人,便是显赫子弟,寻常人给不起过夜银子,倒是让这些富家老少爷们,深觉高人一等的。
  倒是这慕朝言,平日爱来,却从不觉什么高人一等,只觉这般想法之人,未免太过造作,玩乐便玩乐,还不肯褪了风雅高尚的皮,实在可笑之极。
  却说这厢宴会正酣,众人各自作一首送别诗赠与友人,又寻了南风馆里上好的小倌儿唱曲儿弹琴,好不热闹,这是这慕小公子,却提不起性子来,有一搭没一搭,独自饮了酒的。
  友人看着奇怪,平日里寻花问柳,这慕小公子可是顶顶爱闹的,今日怎的失了魂般。
  那友人亦是风流人物一个,心中暗道,此番寻常宴会,自然提不起性子,眼珠子转了几转,说出一个提议来,“不若咱们作个戏子来玩儿。”
  众人皆问,“怎玩儿?”
  友人道,“咱们差人唱曲儿,开唱灭灯,黑灯瞎火,愿意抱着谁亲便亲,抱着谁(不)玩(要)便(狗)玩(脸),只是一阙一点灯,只要点了灯,没寻着成对儿的人,便罚他作诗一首,再灭灯,便有黑灯瞎火乱摸索,不管几人,都玩做一处也算。”
  欲知后事如何,切看我下回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第一次入V 感觉很……不知道怎么说吧 我想最大的收获就是 收获了很多老婆23333
  我写的不好,老婆们也一直支持我,我真的很感激很感激。
  老婆我爱你们,这封情书只是第一封,以后我会写好多好多情书,写给你们看,希望能让你们的生活多一点点的甜蜜,我就很开心很开心了。
  总而言之,谢谢大家支持,我爱你们。


第29章 烟鬼
  标题的烟鬼, “烟”字,在我这里通“艳”,是个通假字。
  开玩笑的,标题不能出现“艳”字,所以只有这样代替一下啦。这章叫“艳鬼”。
  上回说道,这慕家小公子见昔日同窗模样甚喜,露个二世祖模样, 要养人家,却被啐了好大一口,同窗急走, 落下书画几卷,巧合打开,画中人像玉郎,长得真真个国色天香, 迷得这二世祖,小流氓, 五迷三道,不成样子,本想再细细欣赏,不料好友相邀, 只得按下燥气儿,赶来赴约,宴中无趣,好友便提个戏子玩耍。
  友人道, “咱们差人唱曲儿,开唱灭灯,黑灯瞎火,愿意抱着谁亲便亲,抱着谁(不)弄(要)便(狗)弄(脸),只是一阙一点灯,只要点了灯,没寻着成对儿的人,便罚他光着屁(纯)股(洁)蛋(文)子(明)去南风馆大厅里头跑一圈儿,再灭灯,便有黑灯瞎火乱摸索,不管几人,都玩做一处也算。”
  所谓狐朋狗友,便是那整日不学无术,只晓得吃喝玩乐,逗猫撩狗的二流子们,偏这二流子们都是些个世家公子,平日里很能与慕朝言玩儿到一处,提个戏子,也没个文雅作风,反而活比那商井粗夫不如。
  众人齐声叫好,若是平日,慕朝言还有的欢喜玩乐一番,只是这今日,满心满眼子全是那画中玉郎,便是再有趣儿的戏子,亦觉没甚玩头。
  本想推脱,友人却道,“明日我便要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却连这个面子也不给兄弟的?”
  慕朝言无法,只得点头。
  戏子一做起,只见一小倌儿拿起琵琶唱起小曲儿,灯火下侍从数人齐齐将灯灭下,屋内登时黑做一片,只听得小倌儿们娇声叫唤与那公子哥儿们调笑的。
  慕朝言百无聊赖,随手逮住一人,那人娇声道,“公子轻些。”
  慕朝言一听便知是个小倌儿,低头便要亲上去,谁料怀中一空,那小倌儿竟被人抢了去,自个儿却是落入别人怀里。
  他挣脱几许,竟是挣不开的,只能道,“是哪个兄弟?可是摸错了人的。”
  那人却道,“没摸错,我找的就是你!”双手竟抓上了慕朝言屁(哦)股(豁)蛋(哦)子(豁)。
  慕朝言一惊,只觉这声音十分耳熟,竟与那辞别友人有七八分相似,当下心中打乱,连踹带挣胡乱扑腾,急道,“你做什么!”
  友人亦是气息不稳,喘了口气儿,急色道,“你不知我想你多久了,你这模样,就是南风馆的花牌儿也没法儿比的,你就从了哥哥,便当一场兄弟情义罢。”
  慕朝言又气又急,心道小爷整日惦记旁人屁(公)股(正),没想到自个儿屁(廉)股(明)竟也被人惦记上了。
  可叹他往日不学好,家中请来武师教头教他防身,他却看人长得浓眉大眼,肌肉精悍,将人拐上榻去,享受一番别样滋味儿,拳脚功夫倒一概不知,一点儿没学会的。
  这下遭了事儿,活像个被人逮住后颈儿的小猫儿,哧不挠的胡乱扑腾,一点儿伤不着人,反倒自个儿累的一身汗。
  那人瞧他手无缚鸡之力,手下动作愈发恼人起来,慕朝言瞪大了杏眼儿,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所幸这老天爷独爱他,胡乱扑腾间竟摸着一烛台,当下心中一喜,不管三七,便往人头上砸去。
  虽说那人气力比慕朝言大些,到底还是个娇生贵养的公子哥儿,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受过疼,受过伤的,他被慕朝言敲了一个瓷实儿,当下眼前一黑,软软倒了下去,也不知真是敲对了地方,还是给疼晕的。
  慕朝言逃出虎口,哪里还敢留在这儿,撒丫子往外头跑去,留这一屋子人胡乱玩耍。
  跑出个二里地,方才停下来喘气儿,一边儿嘴里嘟嘟囔囔骂着,一边儿往家走去。
  正觉心中憋闷之时,却看那前方瘦西湖边儿上,有一白衣男子,打一把青黛纸伞,慢慢儿走着,那腰身修长,单看背影,便觉其芳华。
  哎哟喂,这般露水偶遇,那可不是见天儿有的,可见老太爷独爱我一人哩,慕朝言整个衣领衣袖,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断然忘了就前儿,还被人惦记了身子,仓皇狼狈跑出来的。
  可见这人风流,说个小(不)色(要)狼(脸)亦不为过的。
  待整理好自个儿,慕朝言这才徐徐走上前去,躬身道,“请问这位兄台。”
  那人转过身,慕朝言瞧了他的脸,倒吸一口凉气,肌肤赛雪,剑眉墨黑,本一副柔气儿模样,偏五官英气,女相没有,到多几分飒爽干练,如那谪仙一般人物,这,这不是那画中玉郎嘛!
  那人瞧他叫了人又不说话,不耐烦道,“作甚?”
  这声音犹如夜莺低啼,单单俩字儿,便将慕朝言魂儿给勾了去,他回过神,问道,“叨扰兄台了,只是兄台这幅长相……实在与我今日收得一副画像十分相似,一时失礼,还望兄台见谅。”
  “画像?”那人眼珠儿一转,笑问道,“可是叫做玉郎的?”
  “对对对!正是叫做玉郎。”
  那人挑眉一笑,道,“可巧了,我便是那画中人物,叫做玉郎,那画儿是我一位表哥所画,他友人瞧着喜欢,说是借回去细赏,不料竟弄丢了,我们都说着可惜呢,不想竟到了公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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