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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与四时同 (无德无能)



每每如此,香九便能理解周幽王为褒姒烽火戏诸侯的心情,真应了那句唱词。

只为她袖手天下。

想完这些,自我安慰结束,香九又变回了那个崇拜嫂子的二城主。

“嫂子,”她追至红绫身边,“孟平府你去找过了?”

“去了,你阿姐没在那。”

嘶——

香九深吸了一口气,提出疑问,那她还能去哪?

一说到这,红绫就来气:“还能去哪,定然是被断英那老狐狸抓回去了呗,不然她何故让我先走。”

让她先走,自己跑去断后,说白了,就是拿自己当诱饵,为她留出一条生路。

红绫磨了磨后槽牙,恨不得容清就在跟前,好让她咬下一块肉来:“你阿姐总是这样,遇事只喜欢一个人扛!”

娶她这个媳妇儿是来干嘛的!

一点妻妻本是同林鸟的觉悟都没有!

香九整颗心悬到嗓子眼儿,后头的话再也听不进,抓住红绫的手腕:“快!咱们快回北原去!”

红绫又弹她一个脑瓜崩,很用力,弹出嘣的一声响,香九那叫一个疼,松开她,兀自捂住脑门揉啊揉,眼泪花子都疼出来了。

待到痛感散去,人冷静下来。

红绫不是个爱管事的人,如今容清不在,她身为嫂子,对香九有管教之责,责备她道:“笨!”

香九有小情绪了:那你还打我脑壳,越打越笨。

红绫牵起她的手,变得耐心道:“你阿姐好歹是一城之主,断英想坐那位子,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他抓你阿姐回去,无非让她交出城主之印,给他个正当的名头,你阿姐聪明,会想办法与他周旋,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事。”

香九还是不解,焦急道:“可咱们就这般坐视不管?”

“不,当务之急,咱们去抓断雀!”

红绫的眸光一瞬间沉了下去。

断英抓了容清,她们就抓他女儿,江湖决斗向来是讲究公平,当然,前提是筹码相等,才能“心平气和”的谈公平。

香九经她一提点,才发现自个儿这两日有多傻,她心太急,钻牛角尖似的。一心只想着容清,好似自个儿捂住了自个儿的眼睛,看不见除容清以外的东西。

她竖起大拇指:“嫂子说得对。”

.

香九与红绫的计划是兵分两路。

香九寻个由头,带木苏娆回宫,红绫则一直潜伏在暗处,除此之外,红绫还要再带一个人进宫——弥勒忍。

是以红绫与香九就此作别,去寻弥勒忍,两人约定紫禁城再相聚。

届时一明一暗,给断雀来个前后夹击。

完美!

香九拉着红绫,想要就这个计划继续往下商量,提前规避风险。奈何时间紧任务重,红绫救妻心切,没功夫与她耗,敷衍她两句就要走。

香九喜欢未雨绸缪,计划不详尽,她心里没底,跟猫爪子挠她心肝一般,难受!

红绫再了解她不过,知她吃硬不吃软,亮出了藏于袖间的匕首,刀身薄而锋利,反射出寒凉的光。

香九立马松开她,并且垂眸颔首恭送她。

红绫觉得好笑,夸她太监当的不错,奴才样有板有眼的。

香九想骂她十八代祖宗,一琢磨,她已经是容家的媳妇,容家的祖宗,就是她的祖宗,这要是开骂,就骂到自家身上了。

不能骂不能骂。

她毕恭毕敬的目送红绫用“踏雪无痕”飞走了。

跑回去查看招摇楼的小姐姐们,见她们依然是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造型。

从她们的行李中搜出几罐金创药,为她们敷在伤口上,挨个救助完毕,再找出火镰火绒,就地给她们生了堆火。

火烧了起来,映红她的脸,热浪一扑一扑的。

“林间阴寒,可别受了凉。”香九忙活完,身子也暖热,抬袖抹了把汗,叉着腰,打量脚边这一群睡相酣然的姑娘。

拱了拱手,道:“后会有期。”

转身即走时,改口道:“后会无期。”

.

她捡了根木棍子当拐杖,沿着来时的路走啊走,两个时辰之后,终于摸索着走出林子,上到一条小路。

心情登时很愉悦。

拐杖一丢,学着鸟儿展开双臂,仰面朝天,遥望碧蓝碧蓝的天空,有点热泪盈眶。

木苏娆借着香九一路留下的记号,也摸索着上到小路,拐过九曲十八弯,远远瞧见一块大石头上躺着一个人。

双臂枕在脑后,一只小jiojio搭在膝盖上甩圈圈。姿态相当惬意。

不是她家洛宝宝还能是谁。

木苏娆不等勒住马儿,翻身跃下马,高喊了声:“容洛!”

这是她五年来第一次喊这个名字,一股久别重逢的激动之意,冲刷着她剧烈起伏的胸膛。

“容洛!”她又喊,提着裙角奔去。

香九许久没听人这么喊她,以为是老熟人梦茯苓带人杀来了,触电般起身,扭身看过去,发觉是木苏娆。

这姑娘,红艳艳的一身,像极一朵海棠,于冬日盛开。

香九松了口气,跳下地,刚刚站稳脚跟,就被木苏娆扑了个满怀,这姑娘真似一朵花,带来馥郁的芬芳。香九埋首进她发肩,放肆地吸着香气。

木苏娆捧住她的脸,啃她鼻子、咬她嘴巴。

一连许多啵啵啵,听得人面红耳赤。

香九快喘不过气了,挣扎着躲开,木苏娆不依非缠着她,那阵仗,南叶都以为她要将香九就地宠幸了。

作为太监总管,他必须采取行动,清清嗓子:“所有人,向后转!”

香九:“……”





又掉马
说出宫的是香九, 说回宫的也是香九, 木苏娆作为一位生性多疑的帝王,不起疑心才怪。

“你有事瞒着我。”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木苏娆的目光直直锁着香九。

香·做贼心虚·九果断躲开她的目光,坐在八仙桌边, 连饮数杯茶水。

这间茶棚是方圆二十里内唯一能歇脚的地方, 虽然又旧又小,还有点破, 但总好过没有。

木苏娆有耐心,不急着追问, 反正香九就在她跟前,插翅难飞。

香九奇怪茶水太涩, 掀开茶盖往里一瞧, 见壶底全是茶叶沫子。

她小脸皱成一团, 好不嫌弃。

木苏娆叠着双腿, 撑着半边脑袋, 满目玩味,足尖微抬,踢了踢她。

“问你话呢。”

一面说一面抽出丝帕, 拭掉香九腮边的汗。香九不知怎么, 好似很热, 脸颊透出不自然的粉红,热意穿透薄薄的丝帕,沾上木苏娆的指尖。

这热意, 似那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从指尖烧至四肢百骸,令木苏娆悸动不已。

她干脆绕至香九的身边坐下,漆黑如珠的眸子看向香九修长的双腿。

其实……她想坐香九腿上。

抬眉扫了眼周围的茶客,又望了眼西边山头上的一轮红日……哎,还是乖乖坐好吧。

她偏头,再次晃了眼香九的腿,又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强迫自己扯回神志,握住香九的手,顺着手指骨节一点一点的把玩着。

“快些,老实交代。”

许是情动的缘故,这话比之前那两句都要软乎,不似在询问,更似在耳畔的轻声呢喃。

茶水喝了个底朝天,香九再没有别的事情可做,眼皮眨了几眨,信口胡言道:“哪有事瞒着你。”

木苏娆把玩她手指的动作倏然停住,反手捏住她肉嘟嘟的耳垂,铁了心道:“我问你,两口子在一起最重要是什么?”

香九虚心请教:“你说说。”

“是坦诚,”木苏娆真摆起老夫子说教的姿态,像极了她的老师李鹤年,“当年在北原我们为什么会分开?”

香九:因为你渣,睡玩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木苏娆看穿她的想法,扯了下她耳朵,叹息道:“因为我瞒着自己的身份,又放不下祖宗传下的家业。”

她还记得她们肌肤相亲的那个夜晚,在偌大的牛皮帐篷里,身下铺着一块软软的狼皮,身旁是噼啪作响的火盆,帐篷外是飘飘扬扬的大雪。

她浑身好似着了火,抱着身上的香九,听她沉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问她愿不愿跟她回家。

香九问:“你的家在哪?”

她抚摸着香九颈后的肌肤,一遍又一遍,小小的动作,仿佛要耗尽她毕生的柔情。

“在京城。”她咬住香九的肩头,留下一圈牙印,“跟我走吧容洛,跟我回去。”

香九问她:“为什么要走,留在北原不好吗,你不是喜欢这的天空和草原吗,还有牛羊,再过几日就是猎狼祭了。”

“我不能永远留在这。”

“为什么不能。”

“就是不能。跟我回京城吧,回去你就都知道了。”

“我不能走,不能离开我阿姐。”

木苏娆的瞳仁颤了一颤,从回忆里回神,她抱住香九,倒进她怀里,像求亲亲抱抱的暖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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