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珠之贝 完结+番外 (敏敏特母鹅)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敏敏特母鹅
- 入库:04.10
“舒曜……”
突然,有一只手遮住了他的双眼。至此,烟火燃尽,重归黑暗。
原来,是虞舒曜紧握住他的欲望,让他不得发泄。
“这时,你该喊虞曜仪的名字。”
虞舒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于是,狠狠一挺,大手一放,他泄了出来。
大梦初醒?不,这回不是梦,上回也不是。
觞引记起了那晚。自己在最极致的时刻喊了他人的名字。
难怪……难怪那一晚后舒曜恨不得自己去死。
快感来不及回味,他急忙转身,要向虞舒曜解释:“舒曜,我想起来了……”
虞舒曜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有意不让他说话,另一只手将觞引转身过去背对着自己,再将他的肩头按下,要觞引用双臂在案上支起身子,自己再次从后面进入他。
方才那回,虞舒曜没泄。
于是,他再次动了起来。觞引那处重新接纳了他,将他紧紧拥抱。
很暖,很温柔,和觞引的怀抱一样。他感到羞愧,却真的无法停下。
“舒曜……”
“舒曜……”
觞引等不了,他想立刻向虞舒曜解释清楚,故而不断唤他的名字。
朦胧含糊的叫唤在舔舐虞舒曜的耳畔,口中呼出的温热气息扑在他的掌心,使得虞舒曜身子的每一处都暖了起来。
抗拒又沉沦,清醒却着迷。
“别喊我的名字!”
明明那回你喊的是虞曜仪。而且,你再这样喊下去,自己会受不了……
觞引听话地不再唤他的姓名,改用薄唇细细碎碎地吻他的掌心,他想用这种方式告知虞舒曜,自己有多么依恋他。
果然,虞舒曜真真耐不住此番温情,身下的动作愈发凶狠放肆。每一次撞击,都带着十分的破坏欲和占有欲。那处像个无底洞,虞舒曜偏要把它填满、全部填满,不留给他人一丝空隙。但是不管他如何忘我地□□,在欢愉之间仍存在一丝无法驱散的无力和焦虑。
时至今日此刻,他终于承认,觞引是他的南墙。
但尚存的一丝理智在告诫他: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他会舍不得死。所以这回,真的是最后一次。
既然如此,就无需顾忌了。
他随着自己的心意,俯身抱紧觞引。
“你是我的……”
他们一齐闭着眼,到达了极限。
觞引累极了,就要瘫倒下去,幸得虞舒曜大手一捞,让他躺在自己怀中。
虞舒曜垂头,看见觞引紧闭着眼、眉头微蹙。
他将觞引横抱起来,轻放在床榻上。
“觞引。”他将觞引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缕整好。
觞引似乎昏迷了过去。
肌肤相抵之处传来的热度让虞舒曜颇为不安,他站起欲为觞引净身,谁知被觞引抓住手腕。
觞引仍闭着眼,睫毛如秋风吹起的枯叶般颤抖。他口中在说些什么,只是声音轻小,虞舒曜听不真切。
他俯身下去,终于听到:
“舒曜,你让我说……”
觞引的声音抖得厉害,还带着些许哭腔,虞舒曜拒绝不了这样的他。
他坐在床畔,帮觞引支起身子后将他抱在怀中。
“你要说什么,我在听。”
觞引像是个委屈的小孩儿般躲进虞舒曜的怀抱,用两臂紧紧圈着虞舒曜的脖颈,将下巴靠在虞舒曜的肩头。
身上难受极了,到处都黏糊糊的,整个人像是身处于火炉中,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但觞引努力找回一丝清明,抱着虞舒曜的双臂又紧了紧,说道:
“那夜,我中了林旬下的两种药。一种是媚药,你已经知道的。另一种药,会让我事后忘了发生过的事。”
他甩了甩头,不允许自己昏迷。
“直到方才,我才记起来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当时,我喊了他的名字,对不对?”
虞舒曜没有应声,只是抱紧觞引的同时轻轻点了点头。
“傻瓜……不过我好像也是傻瓜。在那晚之前,我曾经做过一个与你有关的chun梦……梦里你故意不让我发泄,还问我究竟要你还是他,我气不过,就说了反话。那晚中了药,人很恍惚,再加上你从未对我那么温柔,我还以为又是自己在做梦了,所以才在那个时候喊了他的名字,以为你又要戏弄我……”
“舒曜,以前是我糊涂,可经过了这么多,我终于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就是你,只是一个你,无论你与他是否相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最后一句,他问得小心翼翼,然后,在虞舒曜肩头昏睡过去了。
他实在太累了,理清并讲完那番话已经耗完他仅剩的一些体力。
虞舒曜没有回答,用手掌托着他的脑袋,将他轻轻放躺在榻上。接着,仔细地用热水帮觞引净了身子。
爱恨已分明,他得以安心。
“先睡吧,等你睡醒,一切就好了。”
翌日,觞引清醒,却再也找不到虞舒曜。
☆、成全
虞舒曜从西北到达都城,用了五日。
他想,有些事,只能自己完成。
听得双亲死讯后,他已在心中立誓,定要用恭亲王之血祭奠双亲,无论自己是生是死。
是夜,他潜入王府,寻找恭亲王的踪迹。不料,先遇到了虞凄辰。
虞凄辰将他拦下,拉到暗处。
“你怎么在这?”
“手刃仇人。”
“你说的仇人,包括清和么?”
“他不拦我,我便不杀。”
“好。”他似乎松了口气。“对了,叶初空也在这,说是觞引的主意。”
“叶初空说,觞引得知你双亲的死讯后立刻安排他赶往都城,辅助我稳定都城局势。”
虞舒曜垂下眼帘。
觞引……
“今晚我已安排死士埋伏周围,打算以恭亲王犯上作乱之罪名暗杀他,不料碰到了你。等会儿你和我走,我们一起冲进去为你父皇母后报仇。”
“不用。”
“为什么?”
“你若助我杀了他的父亲,他会恨极了你。况且,杀父杀母之仇,只能我一人报。”
因为,他们只有一个孩子,便是我虞舒曜。
说完,虞舒曜不与他告别,先行一步。
虞凄辰处于两难之境,只好先去召集死士准备行动。
虞舒曜闯进房间时,恭亲王正穿着私制的龙袍。
“这龙袍,你没资格穿。”
“你终于出现了。寡人以为你听了他们的死讯后就会立刻行动,那个所谓的忠臣卞海卿在听到你父母死后都立刻撞柱表节了,怎么你拖到现在才现身,怕死?
“寡人?”虞舒曜微垂着头,发出一声蔑笑。“我说了,这龙袍,你没资格穿!”
寒光一现,虞舒曜剑指恭亲王,就要向他刺去。
“给我杀了他!”
恭亲王话音刚落,不知从何时埋伏在暗处的死士们纷纷出现,将虞舒曜团团围住。
接着,门外走进来一个提剑的男子,是虞清和。他低着头,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这天下,早已不是你们家的了!今日取虞舒曜项上人头者,赏金万两。”恭亲王脸上的表情已近狰狞。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一名名死士挥舞着手上的武器,向虞舒曜冲去。
虞舒曜处变不惊,只用手中那剑与他们厮杀。
“原来舒曜你的人头如此值钱,那我虞凄辰可要来凑凑热闹了。”
接着,虞凄辰和手下的死士也加入了混战。
“清和,你站着干什么,快去拿下虞舒曜!”恭亲王催促着他。
虞清和拿着剑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若不出手,今日他不死,就是我死!”
恭亲王言已至此,虞清和别无选择。
“啊——”他低吼一声,提剑朝虞舒曜冲去。
虞舒曜刚飞身躲过一名死士的袭击,本以为定要吃下虞清和这一剑了,不料叶初空突然出现,替他挥开虞清和的剑刃。
“你专心与虞清和过招,其余人交给我们。”叶初空交代一句,就冲向一旁的死士。
于是,此地已成修罗场,空气中皆是兵刃相接发出的噪音。
虞舒曜毫不退让,虞清和却显得心不在焉,剑对他而言只是挡伤的工具,而非伤人的利器。
两人频频过招,虞清和渐渐处于弱势,正当虞舒曜要将其制伏时,虞凄辰以为舒曜要了结清和的性命,连忙喊道:“你别伤他!”
这一声,让舒曜分了心,虞清和得以逃过他的剑刃。
不料,恭亲王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用利刃划伤了虞舒曜的右臂。
刺啦。血肉被划开。
很痛。父亲母亲被害之时应该比这痛上千倍万倍罢。
虞舒曜红了眼,眼中只有那个离自己几步之遥的恭亲王。
他非死不可,自己很确定。
于是,提剑、上前、毫不犹豫地刺下……
“清和!”
虞舒曜的耳畔同时响起虞凄辰和恭亲王的喊声。
自己感受到了手中冰冷的剑身直直进入一个鲜活的身体。他终于看清,倒下的人,是虞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