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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珠之贝 完结+番外 (敏敏特母鹅)


  虞舒曜的眉眼间起了波澜。
  竘弋国地处曜国西北,不如曜国那般适宜桃树种植,故极少以桃花入酒。觞引的提示果然使林旬下了判断,“可是桃花酒?”
  乐钟声终于响起。
  第一轮中侍者端出的酒在曜国都十分常见,故五人通通答出了酒名。虞舒曜本想借着此次机会,与觞引好好切磋切磋,不料觞引在接下几轮大失水准,连连出错。三轮已过,虞舒曜三中,凄辰、清和、林旬两中,而觞引只是答出了第一轮的花雕酒。
  虞舒曜不信觞引品不出那些酒,红曲酒与竹叶青的酒色和口感都十分独特,觞引定是知晓却不想答对。他想最后接受惩罚跳入湖中?
  最后一轮。
  “东阳酒”,虞舒曜又答对了。
  他素日里是不轻易碰这酒的,只因它后力极大,容易令人醉死。
  “平日里未见舒曜你纵酒,不曾想你品酒的功夫如此之好,竟全让你答上来了。觞引,若这轮你再出错,可真要从这跳进湖里去了。”虞凄辰道。
  “最后若真答不出,我自然遵守赌约。只是……”觞引继续道:“他已那副样子,不如你遣个人即刻送他回使馆去罢。”
  他并非怜悯林旬,他只是不想让任何人妨碍自己。
  方才两轮林旬还能勉强支撑着饮酒对答,而此时早杏酒的后力完全上来了,他如一滩软泥般趴倒在桌上,嘴里还不住喃喃低语,看来是无法继续参与其中了。
  “也好。”于是虞凄辰召来一名侍者,侍者正欲搀扶起林旬离开时,众人终于听出了林旬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我......我心甘情愿为觞引受罚,我来跳湖就好。”
  他的语气卑微至极。

  ☆、瑰丽

  大厅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怪异,空气中似有冰霜流动。
  虞舒曜不言语,觞引也不言语,可两人的心里怕是平静不得。
  “还不把他送回使馆!愣在这里做什么!”虞凄辰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像是个文弱书生的竘弋国使臣竟会对觞引生起乞恋爱慕之情,他赶紧厉声训斥侍者,那侍者也有些眼力,终于将林旬带离他们的视线。
  “来人啊,继续把酒端上来,该是觞引你喝了。”虞凄辰尽力使这个大厅别太寂静。
  觞引不理旁人,只对着虞舒曜,缓缓地把杯中酒饮下一半,神色骤然变化。
  虞舒曜也对着觞引。他想,分明喝下酒液的是觞引的口,为何氤氲湿润的却是觞引的眼,而最终醉了的,竟是自己。
  “知道这是什么酒吗?”觞引的声音很轻。他将余下的半杯酒递给虞舒曜,虞舒曜仰头饮下。
  色泽清透、香气宜人、五味俱全,是清酒。
  那夜,星河下,小楼中,觞引请虞舒曜品了自己酿的清酒,虞舒曜说,这酒合他的口味。
  “不知。”虞舒曜的眼眸似无月无星的夜幕。
  “哈哈,我也不知。”觞引好似要笑出泪来。
  分明两人都心知肚明,却有意拿回忆折磨对方。
  “你们不用再喝,是我彻彻底底输了。”觞引起身,走向大厅外沿的低栏处。
  雨停了,天更寒了。低栏下,是幽深不见底的湖水。
  “觞引,那个赌约可以作废。”开口的,竟是虞清和。虞凄辰也出口阻止:“是啊觞引,这时候的湖水太寒,容易落下病根。”
  觞引平静地立在栏前,可那身影太过凄苦悲凉,让二人不禁担忧他来。
  “皇子不说话,想必是希望我跳下去。”觞引至始至终看着虞舒曜。
  虞舒曜不自觉地向他迈出一步,眉眼再也无法太平。
  “既然如此,我跳便是。”觞引说得豁达,只是他不敢忘记,虞舒曜来到小楼的目的即是为了杀他,这个念头,或许一直没有打消罢。
  可他不甘!这次,他打算用自己的性命来试虞舒曜!
  “不过,我水性不好。”觞引笑得狡黠,对虞舒曜轻声说。
  下一瞬,他如一盏浮灯从有情人手中重重坠下般,落入无情流水,下沉,再下沉,放弃挣扎,如若不能在水下与意中人久别重逢,他或许将不再浮上水面……
  “觞引!”
  觞引难受至极,却只能仍由着自己向下沉。在一片寂静地黑暗境域中,他似乎听见了虞凄辰呼喊舒曜的声音。
  转瞬间,他能感受到周身的湖水被强力地冲开,两只有力的臂膀紧箍住了他的双肩。
  他欣喜若狂,遂用尽全身气力将自己迎上虞舒曜。四肢相交、两唇相抵之时,觞引才敢确定这一霎并非黄粱一梦。他用双臂环着虞舒曜的脖颈,虔诚地将唇贴在对方的凉唇上轻轻摩蹭,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打破了这刹那的温情,而下一刻虞舒曜却如转性般含吮住他的下唇,正当觞引诧异之时,却活生生地感受到来自下唇的刺痛,还有令人生呕的血腥……
  虞舒曜毫不留情,从水中大力拽起觞引,直至游到长廊口的岸边,才放开觞引。
  他已立于岸上,觞引却将自己浸在水中,倔强地迟迟不肯上来。
  都在等彼此开口,可谁也不甘先开口。
  觞引静默着,仰头望向虞舒曜,却发觉他的脸色愈发冷戾。那眼神,比这湖水还寒上三分,让觞引不禁打了个寒颤。
  转瞬之间,虞舒曜猛地从水里捞起觞引,用大手擒住觞引的下颏。力道大得让觞引生疼,比他肩上还未愈合的箭伤还疼。
  “你别忘了!你说过此次入京只是为了报复我!”觞引顾不上回答虞舒曜的低吼,他企图挣脱虞舒曜的束缚,却只有落空。
  虞舒曜逼迫着他对着自己的眸子,“我也说过,你要恨我,就恨得彻底点!觞引,给我收起那些试探的把戏!”
  为何愤怒至此,为何失态至此,虞舒曜无暇问自己。
  虞舒曜明明清楚觞引假装说不出酒名来借此跳进湖中是为了引自己救他,可在觞引如折翼的蝶从低栏出坠下时,他只知那寒人的湖水会如那夜小楼中冰凉的箭头一样伤及觞引。
  于是,虞舒曜顾不上旁人的目光,顾不上因果,顾不上天下,只顾得上他。
  可只能是那一瞬。
  虞舒曜从觞引的脸上移开视线,静默地对着泛着冷光的湖面,微凉的月色将他的身影剪入湖水。
  “可我胜了,你输了。虞舒曜,你还是来救我了,我的试探成功了。”因在水下待了久了,觞引的双唇有些发白,而下唇角上点点猩红的血迹,却是方才两人唇齿厮磨的铁证。
  “你要我死,我自然恨你,可如若你死了,你我的纠葛就了结了。”
  觞引不疾不徐地走近虞舒曜,眸中似有簌簌星雨落下。
  即使他确实对虞舒曜生过恨意,可归根究底他无非是想和虞舒曜继续纠缠下去,无非是想要制造有关自己和虞舒曜的一个个故事以便日后回味。
  可如果虞舒曜死了,他和虞舒曜的联系也就断了,他和虞舒曜的故事也就走到尽头了。
  所以,觞引口中说的报复,只不过不想他们断了联系。
  “我偏偏要和你纠缠到底,至死方休!”几步过后,两人已是交睫之距,觞引放肆地凑到虞舒曜耳边,“我向你虞舒曜讨的,是情债。”
  虞舒曜没有睬他,随即转身离去。觞引也不去拦他。
  因为,该懂的,他已经懂了。
  回到府上时,觞引只见叶初空一人,因心里头欢喜,便问了一句:“怎么不见今雨?”
  叶初空见他浑身湿透,而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喜色,想是今日他与虞舒曜的关系和缓了些。“自从你与他提及顾浅莞,他就甚少回来,此刻怕是还藏在顾府中。”
  “如此的话,你下回遇上他,便让他找我一趟,我说些话需和他说。”没由来地,觞引有惴惴之感。今雨虽跟着自己有些年头,但多半是在小楼里度日,也不知他的妖性收起了多少,说到底顾浅莞是无辜之人,若今雨莽撞伤了她,自己心里多少会过意不去。
  是夜。烛火摇曳。木桶里的水早已凉透。
  自己坐着背靠在坠着石榴红色缨穗的屏风下,那人也非平日里禁欲冷感之态。
  衣物尚未来得及褪下,那人正专心地舔/吮自己的耳垂,这一小块软肉生得极妙,他一含咬便能让自己荡漾许久。自己微阖眼,细细品着那人的唇舌在自己右耳上流连辗转所造就的阵阵酥麻之感。
  “它又红了。”他的声线冷冽中又添了几分低哑,好似灵活濡湿的唇舌,也令自己快活得很,腿间之物顿时来了感觉。其实倒也不用他提醒,自己一想便知那右耳定是又不争气地呈酡红之色。
  虽是快活,可终究是隔靴搔痒,自己想要更多,于是将双臂环在他的脖颈处,也用唇在他耳垂上缓缓磨蹭,喁喁低语:“只有这一处红怕是不够。”
  自己的凉唇主动覆上他的,他却故意将唇退开几分,面上噙着笑,用指腹摩裟自己的下唇。“你得说明白了,还想哪处红?”
  自己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扑到自己的面上,晕开到身体各处。
  痒。
  被心中升起的欲/望牵引着,自己伸出舌尖轻舔他的指腹,“那得看你能让我红几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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