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韶,“我也不喜欢蹭船,但是这里的石头都是本君的。”
那人笑了笑,袖袍中的长剑微微一闪,消失在了宽大殴的袖口下,“我本来是想寻块海域,带领族人迁徙。”
祁韶用石头磨龙爪,风骚的在爪尖磨出尖尖的三角形,“哦,那现在呢?”
那人收起了剑,“来的路上,我听说蛟龙每隔一百年,在四月初三会发一次情。”
祁韶,“放屁,我都六百岁了也没发过,你被骗了,回去吧。”
那人抱胸,踩着细软的沙子,身后的墨发浮在海水中,“我还听说,一次都没发过情的龙发起来会很厉害。”
祁韶,“是啊,刚刚那只母龙吓死我了,你早说啊,早说我就丢给你了。”
他用磨好的龙爪捏了个兰花指。
那人晧风霁月勾起唇角。
祁韶墨蓝色的眼睛瞧着他,不知为何忽然走了神,小腹升起一股滚烫的火。
然后,这把火愈烧愈大,汹汹而来。
祁韶发现那人是个乌鸦嘴,卷在石头上,用腹部在上面狠狠蹭了两下,悲愤道,“都怪你,我发情了。”
那人笑着,尾部突然化出粗长的蛇尾,竟比祁韶的蛟还粗一圈,通体散发着幽幽的蓝色,和祁韶的瞳仁颜色很像。
他游过去,一甩蛇尾卷上祁韶卷着的大石头。
祁韶,“我都发情了,你还和我抢石头,你知不知道我有占有欲!”
那人蛇尾用力一卷,巨石在海中碎成了粉末,随着海波飘走了。
祁韶本来缠在巨石上,石头一碎,他掉了下来,恰巧落进那条又粗又长的蛇尾圈成的圆里。
那人,“你知不知道我也有占有欲,掉到我尾巴里的,都是我的。”
祁韶,“刚刚没有,现在我知道了。”
那人用蛇尾一抬,压住祁韶,俯视望着他,“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祁韶急喘,“你也不知道我的,不如这样吧,你放开我,我告诉你。”
他看了眼身下缠成麻花的两条尾巴,心里慌起来了。
那人将他抱住,用长长的蛇尾在祁韶的尾巴上打了个死结,“不好意思,我占有欲发作了。”
说罢,腰腹下露出一截黑色的东西,狠狠捅入了祁韶掩盖着的穴口里。
祁韶被捅的打了颤,用白嫩的龙爪扣他的鳞片,拽他的头发,挠他的胸肌。
自己的脸上却红的一塌糊涂,躺在岩石上,扬起一截雪白的脖颈,低喘,手臂抓着石块,绷出苍白的青筋。
一只鱼瞪着大眼甩着鱼尾呆头呆脑瞅着他俩交尾。
那人甩手飞出两道水棱,将鱼插住了。
祁韶难受的跟着他的动作喘气,“你连鱼都不放过,变态。”、
那人将他抱住,亲吻他的眉眼唇瓣,“看过你的都要死。”
祁韶,“嘶…你这是病,要治…啊!”
他感觉身子里一阵烫意,尾巴尖却舒爽的勾了起来,环住那人的手腕,大咧咧蹭了蹭,以为自己发过情了,那蛇就会走了,
他不想和有怪癖的蛇说话。
祁韶一觉醒来,发现那蛇还在他身上打结,周围全是砰砰咚咚的声音。
“你这样就很过分了,我又不是鞋,你总打个结在我身上做什么!”
那人凑过去亲他,“因为我有占有欲啊。”
祁韶,“……”
祁韶心想,我恨占有欲,吃屎去吧!
他成了一条被在身上打结的龙,亲眼看着自己的南海被一群浑体蓝色环状纹潼岚蟒蛇入侵,建造出了一座海底水城,其中最高的阁楼上用他蹭过的巨石雕成了一条有白嫩龙爪的蛟龙像挂在上面。
雕石像的正是在把自己打成蝴蝶结的蛇族族长,蟒婴。
蟒婴,“你的房间全是被你蹭过的石头雕刻而成的,你喜欢吗?”
祁韶,“啊,你真是变态,放开我,我要去蹭墙。”
蟒婴眉头一皱,将房子毁了,重新建造,用毁了的石头雕琢出了自己的一尊雕像,“去吧。”
祁韶看着扭曲成花的蛇身人面像,戒掉了自己的另一个癖好。
祁韶觉得有占有欲的蛇真可怕,他坐在房间里骂他,听到外面刀剑发出一串金石碰撞的声音。
过了会儿,蟒婴端着鱼肉走进了,身上有股血腥味,“刚烤的,尝尝。”
祁韶瞪着他,好奇道,“海底怎么生火?”
蟒婴笑了笑没说话。
祁韶被关在院子里不准出去,院子的四周是被施了法术的水墙,外面老有拇指粗细的小蛇偷看他。
祁韶哀怨的磨指甲,他恨占有欲,恨蹭石头,恨所有那条蛇身上的怪癖。
为了离开这里,祁韶想尽了办法。
用白胖的龙爪挠他胸口,抓他头发,不吃东西把自己饿死。
蟒婴端着鱼,带着一股血腥味,脸色白的像纸一样,逗他,用蛇尾巴和他缠成麻花,不吃就捅他。
祁韶忿忿不平的嗅着他身上的腥味,把烤鱼吃的干干净净。
水墙外金石碰撞声每天愈来愈多,蟒婴每次进来都端着现杀的鱼给祁韶吃,自己坐在一旁脸色苍白,目光温和,神情却近乎痴迷的盯着他。
祁韶被他看得打了个冷颤,然后被鱼刺卡住了。
“你怎么这么傻,没我怎么活这么久的?”蟒婴小心翼翼喂他喝醋,拍他的后背,让他一点点将鱼刺吐了出来。
祁韶委屈瞪他,他先前都是随便啃些水草吃的。
他哼哼哧哧的抓住蟒婴的手,眯着眼道,“到底是谁傻,你以为我分不清你的血和鱼的血吗。”
总是用杀鱼来掩盖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害他吃了那么多烤鱼。
蟒婴一愣,手腕顿下,一截纱布露出了臂弯。
他笑着将蛇尾弯弯曲曲缠在祁韶的蛟身上。
祁韶大叫,“你族人知道你这么灵活吗!”
蟒婴将他缠紧把他拉入怀里,“只有你知道。”
祁韶,“……”
祁韶,“我说了欲求不满的龙很可怕,那母龙是来找我报仇的,你让我去吧。”
水墙外面,被祁韶丢出去的母龙带着手下在城外杀了两个月。
蟒婴避开被恶咒弄的伤痕累累的胸膛,低头亲吻祁韶的头发,“欲求不满的蛇族族长也很可怕。”
说罢,拨开他身子后的鳞片,将自己送了进去。
祁韶先前的地盘是南海,后来被蟒蛇占了,只剩下这座水阁楼。
他用蛟尾缠在阁楼上自己的雕像上,看见院子里的蟒蛇族长正一脸贤惠的在织布。
织布机的旁边插着一柄凛凛的宽剑。
水阁楼外传来怒骂声和喋喋不休的声音,蟒婴放下布,拎着剑出去了。
过了会,怒骂声没了,变成哭哭啼啼的声音。
祁韶,“哭的真难听。”
蟒婴将剑插回地上,洗干净手,踩着织布机吱吱呀呀,“你哭的好听。”
被他捅哭的时候,格外动人。
祁韶用龙爪拽自己身上多年都不换的袍子,“你的族人都在外面哭,你不去看看?”
蟒婴朝他招手,“嗯,下来,试试新衣裳。”
祁韶抱着自己的尾巴尖飘下来,脸很红,有点害羞,没人给他做过衣裳,“我才不要。”
蟒婴扯开他衣裳,将他压到织布机上,“新的不穿,旧的也不准穿。”
祁韶,“你这是强权!我是龙!”
蟒婴,“嗯,还有小龙爪。”
祁韶抓了抓,骄傲的举起来龙爪,让蟒婴给换了新衣裳。
“尺寸正好,过两日我给你绣花纹,你想要什么样的?”
祁韶,“你还绣花!我要两只威风凛凛的龙爪!”
蟒婴低头亲他爪心,“好。”
祁韶被他亲的痒痒,幽蓝的瞳仁望着他,“雕刻,烤鱼,打架,织布,绣花,你不会什么?”
蟒婴,“不会的很多,我不知道如何让族人接受你和我在一起。”
他打走了挑衅的母蛟龙,却打不走族人怒愤不解的质疑声,他们怒气冲冲的要族长给一个交待,否则就要杀了那只红颜祸水的龙。
祁韶,“没关系,我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蟒婴,“我不会生蛋。”
祁韶,“我更不会!”
蟒婴,“我也不知道如何让你安心待在这里。”
祁韶龙族特有的大眼睛瞪着他,睫毛又长又密,“我也不知道怎么安心,他们一直在外面哭。”
蟒婴,“我有不让他们哭的方法,你接受吗?”
祁韶拍拍他的肩膀,抱起新衣裳就往屋里去,“接受啊,我这就走,等我走了,他们就不哭了,不用谢我啦。”
蟒婴倏地化出蛇尾,尾巴尖猛地甩过去,拦腰将祁韶卷住,把他压在床上,用手指拨开他腹下的鳞片,寻到湿漉漉紧致的穴口,将自己的硬物推了进去。
“嘶…”
祁韶,“唔…啥啊?”
蟒婴塞进他口中什么东西,祁韶用舌尖蘸了蘸,苦苦的。
“没什么,听话吃了就好。”
祁韶反手抱住他,望着微波粼粼的头顶,想到自己再也不用被当做石头给蟒婴蹭了,心里还怅然一会儿,不过又立刻被自己马上就能离开这里的喜悦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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