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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蛇缘 (拂晓之瞳)


  七寸大量失血让白倾夏前所未有的虚弱,机体休克陷入沉睡自我保护,它想过后果,不外乎功力退步,重新来过。若提前和宇文律透露,相信小孩儿宁愿病着也不愿意让它受伤,只能趁其不备。白倾夏努力修行的原因只有早些化形,能说人话,陪着小孩儿走过青山绿水,像沈舒和苏晨逸一样潇洒肆意。宇文律有宇文家的后顾之忧,大不了把人掳走,哄着宠着,自己占满他生命的全部,终有一天小孩儿能释怀。
  失了逆鳞止血,白倾夏不后悔,只是稍微伤感灵力流失推迟幻化成人,不想梦中的青年又帮了它一把,不仅消失的灵力如雨后涌泉盈满全身,修行更上一层楼。
  那人究竟是谁?白倾夏对他身上的气息感到熟悉,脑海中细细排想一遍,确定自己与此人唯一的交集是情动那晚在王青山初次相见。
  宇文律睡得不踏实,似乎发现白倾夏动了,伸手将它搂得更紧,白倾夏的注意力被拉回,金色的眼睛温柔得凝视着宇文律,如果来得及,它想对青年说,宇文律是不一样的,他救了它、养大它,十几年的形影不离,是深入骨髓的习惯,不管世间繁华三千,它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
  闭上眼睛,白倾夏将宇文律卷入怀中,陪着他安眠。
  第二天宇文律醒来,身后有了动静,抬头撞进一双闪着琉璃光芒的眼眸,他惊喜叫道,“白倾夏,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如果白倾夏有表情,必然如冬日里的暖阳一般温柔,诉说着对宇文律的宠溺。
  宇文律给看得不好意思,“你睡了九,哦,不!今天是第十天了,就算睁开眼睛都不清醒,我好怕你变傻了!”
  白倾夏吐着蛇信子亲昵地扫过他的脸,宇文律赶紧说,“就算你变成一条傻蛇我还是会养着你的!睡了这么久,饿了没?”
  白倾夏还真的是饿了,宇文律顾不得整理身上衣物,跑去找展萧找干粮,他记得行李中有带肉干,用来哄蛇的,就是不知道给雨泡坏了没,他这宠物,比他当主人的还难伺候。
  展萧藏得好,压在箱底,没给雨淋湿。白倾夏连吞了十几块猪肉干,宇文律小心翼翼地举目四望,确定身边没人才正经八百地压低声音,“白倾夏,我郑重其事地警告你,以后不许做那么危险的事,看到你流血,我心都提到嗓子去了!不就是风寒么,几日就好。我晓得你能耐大,但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你能体会一个当娘,不对,当爹的看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小孩受伤时的心情吗?知道不!没有下次!否则我就让人把你送回繁梨反省!对了,流了那么多血,对你身体有没有大碍?”
  宇文律醒来发现白倾夏伤口已经愈合了,他昏睡过去的最后一幕是看到血从白倾夏身上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融进他身体,触目惊心。
  白倾夏以小孩能见到的角度微微地摇了摇巨大的脑袋,后果的不必告诉宇文律,听了他会生气,况且在神秘青年的帮助下,灵力进一步提高,也算是意外收获。
  宇文律不再说什么,白倾夏把话听进去就好,温柔地给它喂食。
  门外风驰雨骤,宇文律哀叹道,“看来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小夏,出个门倒霉事都给我遇上了。不想喝酒就喝了,想赶路就生病,终于上路又天气不好,师傅还让我们早些进京。早知如此,一出繁梨就应该快马加鞭的,我还想要游山玩水的,后悔来不及了。你说我这么倒霉是不是得罪哪路神仙了?”不敢说出口的是,去江淮城玩了一天不想给你发现,结果还是露馅了,惨遭“蛇口”,翻来覆去折腾了几回。
  白倾夏停止进食,用尾巴卷着一块肉干塞进宇文律嘴里,算是安慰。
  等雨停了已经是两天后的事,天空变得湛蓝,空气清新水润,群山披上蝉翼般的白纱,放眼望去,就像一幅幅巨大的画卷,宁静安逸。
  宇文律踩着泥泞的土地走出来,地面还有被风刮到的树木拦路。宇文律怕白倾夏在地上爬污了身子,又指挥六七个壮汉把白倾夏抬上马车,它朝宇文律抗议,可惜没效果,不省人事给人像货物一样搬运是一回事,醒着是另一回事,白倾夏心里不痛快了,就想着要怎么要小孩儿好看。
  展萧指挥队伍全速前进,下雨耽搁了时辰,少爷嘴里不说,心里焦急,必须赶在城门守将调离前神不知鬼不觉把白倾夏运进城。宇文律曾以为沈舒讲过当今皇帝喜好巨兽是传谣,如今一路过来,宇文律危机感十足。
  窗外大好河山,宇文律无心欣赏,他对白倾夏说,“再过一个小镇就是东里,以荷著称,这个时节是花季,刚好这两天大雨倾盆,碧空如洗,临池赏荷,白的似雪,红的如火,粉的若桃,透过重重叠叠的荷叶,玉立于水面,美不胜收。可惜我们行程赶,不然定带你游览一番。你打出娘胎,就呆在繁梨,自然是腻了。”
  你就是我此生最旖旎的风景。白倾夏默默地看着宇文律,一往情深……
  过了半个月的露宿荒郊野外,一行人终于到达天子脚下,宇文律差遣展萧给沈舒送口信。人急匆匆地去,急忙忙地跑回来,带回一个清秀的小厮,“宇文少爷好,我姓张,叫清浅,是苏少爷在京城别院的副总管,沈少爷交待我送您一行人进城。”
  年纪轻轻能当副总管,必然是人精。
  宇文律笑着道,“有劳张总管。我舅舅和师傅呢?”
  张清浅不卑不亢,“少爷和沈少出京收药材,得十天半个月才回来。宇文少律放心,住的都安排妥当,在少爷京郊一座小院云水阁,离繁华地段不远不近,环境幽雅,小的已经按您的喜好收拾干净。进京的事宜,我也与城门守将刑东商量好,你们在子时城门关闭前一刻进城。我就不与你们一起,京城认识我的人多,我在目标反而大,我在城内等你们。”
  宇文律诚恳表达谢意,传命下去让队伍就地休息,今晚子时进城。
  城门守将刑东是个英气挺拔的青年,目光炯炯,他曾受过沈舒的恩情,得知宇文律运进城并非违禁物,也没翻马车的布帘去探个究竟,急急忙忙就将人放进城了,生怕被发现。
  一行人顺利进城,由张清浅引到云水阁,宇文律仿若做梦,经过这些天的跌跌撞撞,今日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
  张清浅说,“宇文少爷,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独立小院,您看看有什么缺的就吩咐我。”
  宇文律打量眼前的建筑,院子走向坐北朝南,正方在北,东西两边是厢房,正房和厢房用一条弯曲的走廊连起来,南面是间小书房。院门一关,就处在封闭状态,院中环境封闭幽深。对比繁梨的庭院深深、兰亭水榭,京城的房子柱壁雕镂,琉璃青瓦,台阁周通,厚重多了。宇文律朝张清浅表示感谢,看得出准备人的用心。
  展凌拉着巨大的马车进院子,白倾夏滑了下来。
  张清浅秀气的眉毛稍稍一挑,面色不变,不动如山。
  到时宇文律略带吃惊,第一次看见白倾夏的人,大多惊慌失色,反观张清浅的淡定,宇文律不习惯了,“清浅,我能这样叫你吧?”
  张清浅微微一笑,“当然,少爷随意。”
  宇文律指着溜达到身边的白倾夏,“你不怕吗?”
  张清浅反问,“为何要怕?一条威风漂亮的大蛇呀!”
  白倾夏也转头端详张清浅,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顶多是清秀。宇文律摸了白倾夏一把,“清浅,这是白倾夏,我们都叫它小夏。以后请多多关照。”
  “好的。少爷,话不好听,还是得提醒您——小夏不适宜带到京城繁华地带去,免得引人注目,最好让它呆在院子里。当今圣上,”张清浅犹豫一下,“喜欢奇怪的野兽。巨蛇不常见,长着肉冠的蛇更是少见。传闻,要有百年以上道行的蛇妖才有肉冠,要不是沈少爷提起过小夏是从母蛇胎里爬出来的,我都怀疑它是妖怪了。”
  宇文律哈哈笑了,“不是妖怪,我确定这是我养大的‘孩子’。”
  白倾夏闻言不高兴地撞了宇文律一下,什么孩子,我是你的伴侣!
  张清浅温和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恰巧展萧安顿好行李过来向宇文律请示,“少爷,人都安排子在外院,我和展凌住西厢房,您若有吩咐,直接唤我们。再者,明天要怎么安排?”
  宇文律低-吟一声:“长途的奔波劳累,大伙疲惫不堪,今晚大家用晚膳后好些休息。明天早起的话,我们去拜会詹裕鸿大掌柜。不然就后天。”
  张清浅在旁边迟疑了一会,“少爷,早在您来之前的几天,詹大掌柜就派伙计过来说,时值进贡之际,过些时辰圣上大寿,他忙得不可开交,没法亲自来拜访,请您见谅。”说完,张清浅小心翼翼观察宇文律的脸色。
  宇文律温润如玉,眼神如春风拂柳,“我理解。多事之秋,自然要顾正事要紧,詹大掌柜没空来,合理我们小辈登门。既然如此,不推后天了,明天去布庄瞧瞧。”
  张清浅暗暗松了口气,认识詹裕鸿几年,妥妥的笑面虎。詹裕鸿对宇文律的进京放多了个心眼,名义上是少主视察,实际上说不定是宇文魁想收回权力。毕竟京城的宇文布庄日进斗金,詹裕鸿当了几十年的掌柜,油水不少,全进了自己私包,担心宇文魁要怪罪彻查。新官上任三把火,詹裕鸿打算先来个下马威,挫挫宇文律的锐气。简单的道理,连张清浅都看得出来,何况是沈舒精心调-教出来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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