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则贞没有用安全套,岳清明倒没说什么。
并非他喜欢这样,不过在这时打断一切,要顾则贞出门去买安全套,显然也太过强人所难,毕竟他们住在郊区,要到内城买东西的话,肯定会消耗不少时间,索性就算了。
那个滚烫的硬物抵在他的后方,而他的两腿被扳开,所有隐密处都暴露在对方面前,岳清明这时才有了真实的感觉,他们确实是在做爱,并非单方面的抚慰,而是真正的性交。
顾则贞哑声道:「放松一点……」
他点了点头,鬼使神差地望向对方。
屋内只开了一盏壁灯,照明完全称不上良好,岳清明看见顾则贞的脸上微微泛红,隐约有些许汗意,眉头皱着,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在他走神的同时,那根硬物已经慢慢侵入他的身体。
剧痛从后方传来,岳清明下意识地压抑着挣扎的本能,然而顾则贞却在一瞬间加快了动作,痛楚愈发强烈,如同身体被凿开的感受,令他不受控制地咬紧了牙关,神态变得扭曲,目光模糊。
顾则贞完全进入之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岳清明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但愈是深呼吸,埋在体内的东西带来的存在感便愈发鲜明,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
在这种几乎难以忍受的痛楚之下,岳清明发现自己的性器竟然还硬着,顾则贞显然也注意到这一点,过了一会就开始用手抚慰他的下身。
对方的手指很灵活,套弄的动作也很熟稔,仅仅弄了片刻,岳清明便忍不住弓起身躯,放任呻吟从喉间溜出来。
「不用忍着。」顾则贞笑了笑,「想射出来就射吧。」
那张脸上带着惯有的笑意,目光却格外地意味深长,岳清明没有余力反驳,只是强忍着快感,然而忍耐痛苦他做得到,忍耐快感却未必做得到。
没过多久,顾则贞收紧了手指,几道白浊断断续续喷了出来,弄得对方手上都是。
岳清明浑身仍颤抖着,目光失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进入的痛苦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古怪的饱胀感,他的身体因高潮而变得紧绷,绞紧了体内的异物,片刻后才徐缓地放松下来。
顾则贞没有错过这个机会,等岳清明从强烈的刺激回过神来,才发现对方竟已开始试探地抽送性器。
岳清明头皮一阵发麻,「等……等一下……」
顾则贞看了他一眼,没有停下。
他强忍着如潮水般不断袭来的古怪感觉,那硬物在他身体里持续摩擦,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他的气息霎时变得急促,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
顾则贞这一次却没有从善如流地放开他,反而扣住了他的腰部,往那个令人心慌意乱的区域撞击。
脑海中的什么东西似乎被引爆了,岳清明的神识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
隐约间,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他无意识地集中精神,听见了一串沙哑的呻吟声,叫声连续不断,有时高亢如同尖叫,有时又像是闷哼,他愈听愈觉得熟悉,过了好一会,才迟钝地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叫声。
顾则贞的喘息声同样清晰,两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构成了这一切行为的背景音乐。
岳清明感到羞耻,下意识地咬住了牙齿,试图压抑本能,然而这个举动完全没有奏效,只要顾则贞突然深入一些,或者用空出来的手抚弄他的背脊与后腰,他的努力就完全是白费功夫。
「会……被小诚……听到……」
他面红耳赤,在呻吟与喘息之间,艰难地表达意思。
「不会的。」顾则贞的动作完全没有停下,挺动腰部时也毫无规律,忽快忽慢,同时哑声道:「这里隔音不错,我锁了门,没事的。」
被进入的地方仿佛已经被种种对待而被改造成另一种器官,本来不该是这种用途的甬道竟也因快感而隐隐痉挛,如同迎合一般收紧……岳清明脸色潮红,已经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顾则贞的进入令他感到愉悦,甚至亢奋,这与他原本预期得到的截然不同。
偏偏到了这时,他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那些事情,光是压抑自己的音量,就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遑论其他。
顾则贞汗流浃背,除了偶尔低头在他脸上或唇上亲吻之外,并没有多做什么。
两人的距离很近,岳清明几乎能瞧见汗水从对方颈项滑落。
顾则贞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他有些不解,正想开口发问时,顾则贞已经将性器抽了出来,让他整个人翻过身趴在床上,又将枕头塞到他腹部下方。
「从后面可以吗?」
对方问是问了,但发问的同时也重新进入了他的身体,岳清明根本无法回答,只能愤愤地用手肘往后撞了一下。
顾则贞反而笑了起来,沙哑又饱含情欲的笑声令他头皮一阵发麻。
换成从后方进入后,感觉也愈发强烈,岳清明渐渐忘了羞耻与尴尬,迎合着对方的动作。
顾则贞的进入比先前还要深入,不像之前一样收敛,颇有几分粗暴急躁,然而岳清明却没感到多少不适,在对方摩擦到那个古怪的区域时,甚至情不自禁地弓起身躯。
卧室里除了彼此的喘息呻吟之外,还有肉体碰撞带来的闷响,岳清明脸颊滚烫,意乱情迷,理智早已离去,他甚至在不知不觉间换成半跪的姿势,配合顾则贞的进入与摩擦。
他含糊不清地呻吟着,难以忍受这样剧烈的刺激。
顾则贞在他后颈与背脊上不断亲吻啃咬,体内的敏感处也被毫不留情地摩擦着,岳清明不由得屏住气息,近乎失神……性器前端慢慢溢出一丝白浊,随后淌了下来,在床单上晕出了一块湿渍。
即便没有被抚摸,却在这种情况下高潮了。
他愣愣地看着那块逐渐扩大的湿渍,霎时面红耳赤,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就算在这方面毫无经验,他也能理解在另一个男人进入时有这种反应并非常见之事,况且顾则贞刚才甚至没有碰触他的性器……
岳清明感到异常羞耻,然而残余的快感却仍驱使他发出喘息声,连身躯也隐隐颤栗。
顾则贞片刻后才察觉他的异样,伸手过来,在他下身摸了几下,确认他还硬着,也从不同寻常的潮湿发觉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的。」顾则贞从后方拥抱着他,语气柔和,近乎安抚,「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岳清明僵了半晌,终于不再挣扎。
他没有像先前一样迎合,偏偏身体的感觉却远比之前都要敏感,明明已经宣泄了几次,但下身却完全没有要松懈下来的意思。
岳清明不禁道:「这到底会持续多久……」
他知道自己的发情期会间歇性地持续一段时间,但都已经宣泄了三次,下身却毫无软化的趋势,不免有些惊疑不定。
「那要看情况。」顾则贞在他耳边低声道,温热的气息弄得他浑身紧绷,「你还是第一次发情,或许只要几天就好,也可能会持续好一阵子。」
随着这句话,对方加快了动作,岳清明从对方急促的呼吸与喘息发觉了些微征兆,接下来的短促抽插也印证了他的预感,他咬紧了牙关,接纳对方的情欲与渴切。
没过多久,顾则贞便在他体内宣泄出来,黏稠温热的体液沿着交合处淌了出来,除了强忍快意与颤抖之外,他什么都做不到。
等岳清明意识到对方说的是真话时,已经是隔天的深夜。
「别射在里面……」他哑声道。
「为什么?」
……很难清理。难受。不喜欢。
岳清明可以找出无数个借口,但顾则贞能用行动证明他找到的每一个借口都是假的。
两人几乎整天都在做这件事,他早已筋疲力竭,清理也都是顾则贞代劳,要说难受或不喜欢就更加虚伪了,至少顾则贞肯定还没忘记,他当时的反应可说是明显到无法忽视。
说不出为什么,他光是闻到空气中残存的淡淡腥味,就知道顾则贞的体液对他有种奇妙的吸引力,如果不是他还残存着一丝理智,恐怕都已经尝过那是什么味道了。
……顾则贞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受到他吸引吗?
岳清明有点想问这个问题,又觉得难以启齿。
前一晚他们两人几乎做到凌晨才暂且休兵,岳清明筋疲力尽,尽管很累,但却迟迟无法入睡。
可能是因为发情期的关系,岳清明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感,不仅能轻易在空气中分辨出顾则贞的味道,甚至会因为简单的碰触而颤栗不已。
他与对方讨论过这个问题,顾则贞是因为他发情,受到影响才跟着萌生情欲的,此外也是因为如今还在春夏期间,要引发对方的本能比想像中容易。
这点让他松了一口气,但又隐隐有些焦虑。
他们两人都知道,岳清明之所以接受这一切,是因为发情期的缘故,未必是他对顾则贞确实感觉到本能的吸引力,简而言之,两人对彼此与感情的认知仍存有一段明显的落差。
在这个情境中,岳清明就是那个与顾则贞上床,感情上却未必能给予完整回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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