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实在为难,你可以把握想成你喜欢的人,闭上眼睛就行,反正是为了活命。”段青云忽然握住他的手,身体也若有似无地摩擦他的欲望。
费如白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咬牙质问:“你……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控制不了自己……”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
“那药有让蛊虫活跃起来的效果,断情蛊本就会影响人的欲念,你自然不能控制自己。不要犹豫了,若不做的话,等下你还是会被蛊虫吞噬而死。”段青云古怪的扯起了嘴角,仿佛有些轻蔑,认为他到这种时候还要守贞的态度很可笑。
看费如白迟迟不动,段青云稍微退开,冷冷的说:“今日我心情好,才肯救你,你若不愿,就离开这里自己到外面死好了,省得弄脏我的屋子。”
“可是这样……对你不好……”费如白深吸一口气哑声道,他当然是想活下去的,却不想让对方做出这种牺牲。
“难道你还想娶我?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识,我不过今日好心救你一命,就不必你迂腐的负责了。”段青云冷笑,眼里有些费如白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他拉起费如白的手掌亲吻上去,舌尖舔过温热的掌心,挑逗的意味十分明显。“不需要和我谈情说爱,这只是救你命的一种方式,虽然你难以接受。”段青云说得轻松,仿佛与人肌肤相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费如白明显一震,显然他并不喜欢这种说法。
“我……我有喜欢的人了,原本就要和他成亲,你……这位公子,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过,不过他死了。”段青云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一样。
费如白莫名心里一痛,仿佛有什么刺了一下,正想问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段青云却打断了他。
“你还要这么多废话吗?”段青云有些不耐烦了,语气终于有了起伏。
“我……”费如白极其尴尬,在他二十五年的人生里,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他难以做出抉择,不自觉的拖延着时间。
段青云见状忽然执起费如白的手,倾身靠向他,段青云的个头比费如白略矮一些,伸出手刚好环住他的颈项,柔软的嘴唇覆贴过去,机诱惑地吻过他耳垂。
赤裸裸的勾引让费如白身体颤栗了一下,在他想要推开段青云的那刻,他听到对方低低的说:“别在犹豫了,若不交欢,这躁动的蛊虫便会撕咬你,我不会因此而对你生情,你不需感到负担。如果你想要一个理由,就当是慰藉彼此的寂寞,你现在心情很不好,觉得苦闷、觉得难受,那么就尽情的发泄一下。”
费如白拉开两人距离的手停顿住,深黑的眼眸凝视着段青云。
他说对了一些,自己现在的确心情不好,毕竟所爱之人逃婚,抛弃了他,出门寻人结果又中暗算,这短短几十天里,他的人生可谓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既然眼前这个陌生人都不在乎,那他还要顾虑什么?
费如白顺从身体咆哮的渴望,终于紧紧抱住段青云,炙热的唇随即覆上,变成强烈的渴求,倾诉着彼此的寂寞与空虚。
两人倒在床上,竹床因此发出吱嘎的声响,但费如白并没有听见,沉浸在这激烈的一吻中,吻段青云的感觉很美好,有点新奇却有契合,对方似乎熟悉他的步调,轻易的配合着他。
费如白暗忖这个人大概经验丰富,难怪对于要用这种方式解毒毫不在意……自己或许并不是第一个被他莫名其妙带上床的人。
初醒的时候这个人一派冷淡,他觉得难以亲近,听到对方淡然的说要解毒必须与他交换时,他更觉得此人古怪,如今……他更是看不清这个人了。
“唔……”段青云嘴唇轻咬过费如白的喉结,随即热情的舔舐,费如白仰起头,很享受这放纵的爱抚。
段青云的手很快拉开他的衣裤,放出已经昂扬的欲望,手掌包裹住炙热的分身,手指揉捏的力道舒服又刺激。
“啊……”费如白发出沙哑的叹息,闭上了眼,任他为所欲为。
段青云看他迷醉的表情,柔韧的身体伏贴过去,慢慢下滑,忽然用嘴含住了那硕大的欲望。
费如白浑身一颤,只感觉段青云高热的口腔内壁包覆着自己的分身,对方吞吐似乎有些艰难,但他却感觉到陌生的、诱惑的快感。
他从没试过这样,一来舍不得谭落尘为他做这种事,二来也有些羞涩,段青云大胆得过分,简直是磨人的妖精。
“嗯……”
在大un轻易加速的吞吐下,费如白分身越加昂扬,酥麻的感觉沸腾着,很快便在他口中射了一回,费如白瘫软了身体,自迸射的晕眩中回神,对上段青云幽黑的眼,他眼睛没了之前的冰冷,反倒蒙上迷蒙水光。
他的嘴角还挂着浊白液体,让费如白红了脸,“快吐出来,那个……”
段青云用手指拭过嘴角,勾人的一笑——费如白一时愣住,他没想过眼前一直没有太多表情的人,也能露出这种神情。
“我很喜欢……啊……”
段青云话没说完,就被费如白用力拉住翻转过来,压在了身下,用力的热吻随即降临,强势又充满欲望。
“你真是妖精。”这是一句肯定句,费如白从未遇到过像段青云这样放肆不掩饰自己欲望的人。
除去段青云的衣物,费如白手指开拓着他的身体,不想要太急而让他受伤,他却迫不及待地喊费如白进来,他甚至反过来推到了费如白,一下坐到了他身上。
饥渴又热切的吻随即落到费如白身上,段青云简直急不可耐,扶住了费如白高举的硕大,对准了自己股间的秘所。
“你会受伤……”费如白急促的喘息,看他急切又粗鲁的动作,不敢置信他想要自己坐下去。
“那就快点。”段青云闭着眼呻吟着,仿佛已经到了极限,迫切地想要他。
受不了这样的诱惑,也不知是断情蛊的影响还是什么,费如白只觉有股狂肆的火焰在叫嚣,想要占有这个时而清冷、时而魅惑的男子,顾不得控制力道,狠狠的推进了段青云体内,一下进到最深。
段青云发出一声尖叫,也是愉悦的呻吟,这仿佛是种讯号,费如白抱着他翻转过来,架高了他双腿,便狂猛的进犯。
“啊……好舒服……费如白……再深一点……”
段青云呻吟着,神情妩媚又放荡,沉浸在性爱的愉悦中,也深深刺激了费如白。
费如白律动着,强烈的愉悦袭遍了全身,他忍不住想,原来和陌生人做爱也能如此愉悦,而不止是他,看身下人的神情,他也完全是享受的。
他开始有点明白段青云说的彼此慰藉的含义,情啊爱啊太累人,两个寂寞空虚的人彼此拥抱,忘却一切的做爱,没有任何的责任和包袱,也不必害怕是不是会被伤了心。
等到深夜,这一场激情才结束,两个人躺在一块儿,竹屋内的氛围静谧又暧昧。
“有点弄伤你了,”费如白低头看怀中的人,眼中闪过歉疚,刚刚激烈到忘情,为他擦洗身子时才发现他的裂伤。
“交给你的药丸你吃了吧,现在觉得怎么样?”段青云不理他体贴的话语,恢复了最初的冷漠。
费如白有些无言以对,运转了一遍内息,发觉原先阻滞的感觉仿佛消除了一些,并且胸口那种啃噬般的痛楚也减轻了许多。
“身体不是那么难受了。”他有些尴尬的道。
费如白与段青云面对面,可以望见他幽黑的眸子,在这深夜里带着寒意,他整个人仿佛一块融不了的冰块,不知为什么,对于他这样的态度,费如白心口莫名有些难受。
“今日只是第一次治疗,你还得喝几次药,我会随着你的情况不断改变药方,直到蛊虫离开你当身体,这断情蛊才算全解。”
“那还要……”费如白实难启口。
“没错。”段青云就这样冷冷回他两个字。
“有没有别的方法?”费如白试探的问。
冷得像冰一样,却又那般放纵自己的情欲,实在令他看不透这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而那样亲昵的事情……他实在无法坦然的跟一个陌生人一再发生。
“第一碗汤药会令你身体里的蛊虫蠢蠢欲动,这时候行鱼水之欢,会令它兴奋到最顶点,之后便会暂时陷入睡眠,此时再服下药丸,便不会引起蛊虫抵抗攻击,等到药性在你体内累积到一定程度,它就会无法再在你身体里存活,只得主动离开,蛊虫离开之际,便是你解毒之时。”段青云淡淡的解释,“若不交换让蛊虫沉睡,用什么药都没用,甚至会让你受创更重。”
费如白听着皱起了眉,这个人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他的身体状况也确实比初醒时好一些,但他从未听说过这般诡异的蛊毒和解救之法……这究竟能不能信?
一旦起了疑心,怀疑就如滚雪球般越滚愈大,费如白忍不住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可以解这般奇毒?”费如白到底是剑光城少城主,见识不算少,他虽然这么问,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